停在阿斯加德上空的哈尔望着脚下的星球,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于是想要从灯戒处知道点信息。
绿色的光芒升起,他的身前就出现了一个光圈。
哈尔摔到了阿斯加德神宫的地板上,旁边是光速藏好戒指的若娜。
“你……”他盯着视线里的人,觉得对方十分眼熟,好像,好像就是――洛基。
不过地球的事他只知道个大概,什么超人和雷神打架以至于战损翻倍啥的,那些感情纠结通通不了解。
因为蝙蝠侠没说。
英勇无畏的哈尔大约可以理解,他当年在试飞途中向塔拉表白,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直接炸了个飞机庆祝。
爱情么,总是会令人失去理智,和判断。
迟疑片刻,他决定和眼前的“洛基”打个招呼,再问问对方有没有看到超人。
谁知才举起手,这个像洛基又不像的人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声音穿过他的耳膜,震得他一阵发懵。
正想说自己没有恶意,哈尔就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还好有灯戒的保护,不然史上最伟大的绿灯将留下又一个黑历史。
若娜迅速躲到了托尔身后,还不忘指着那团绿绿的光告状:“哥,有人欺负我。”
继围观了雷神大战超人后,她又近距离地观看了绿灯侠和雷神的打斗,虽然总觉得绿灯可以等量代换另一个超级英雄。
最终,在主场优势的加持下,哈尔被电晕在了地上,姿势和他被紫灯戒坑过来时一模一样。
走过去摘下对方手上的戒指,若娜试探着问了一下托尔:“哥,你以前见过他吗?”
“好像……没有。”托尔在说话时注意到了没发光的灯戒,嘀咕了一句“这戒指真难看”。
许多绿灯同时打了个喷嚏。
“真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若娜装傻充愣道,又问托尔会如何处置这个“陌生人”。
“先关起来吧。”曾经用在洛基手上的东西拷住了倒霉的绿灯,托尔说完就要送他到该去的地方,大致猜到洛基下场的若娜贴了上来,说什么也要和哥哥一起。
“想看看你们这里的监狱。”这话是当着范达尔的面说的,反正在三勇士的眼里她不是阿斯加德人。
先是接受了母亲爱的教育、又经历了奥丁训斥的洛基,其刑期由于加无可加而维持原判,再一次回到了三面透明无隐私的玻璃房里。
他拿了个苹果在手上,百无聊赖地上下丢着,心想那个女人会不会来救自己。
傍晚的时候洛基听到上层传来了骚动,那儿似乎来了新人,愤怒地敲了许久的玻璃。
他没有理会,继续在心里猜测着那个女人的身份,眼睛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合上。
就在这时,他瞥见了一抹绿色飞快地从台阶旁蹿过。
洛基瞬间变得精神,尽管没有看清,但他坚信这是她。
左右看了看,他先是踹倒了桌子,又一脚踢飞椅子,然后在守卫看过来的时候施展了幻术――牢房内空空荡荡,没有邪神的影子。
这个伎俩在他初次关进来时没少用,有次他还变成守卫的模样呼救,并指着真守卫中的某一个说这是洛基变的。
屡试不爽。
守在牢门前的两人马上过来查看,若娜从藏身的地方露出尾巴,朝好队友洛基比划了个表扬的手势,然后恢复人形,将两个倒霉的守卫放倒。
【麻醉针】:效果拔群,毛利小五郎扎了都说好。园子也点了个赞。
接下来的是就不用若娜操心了,洛基自己从牢房中出来,看到地上的两个人时还顺便嘲笑了两声。
第89章 阿斯加德漫游记
(九)
“我救你可不是出去什么奇怪的原因, ”某个傲娇的人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此地无银:“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的宠物。”
洛基无所谓地摊开手:“那你现在就要把我变回去?”
“让我想想。”若娜说,她在来的时候看了眼托尔的钟情值――69, 如家人一般亲密,洛基则要高许多。
抖m的傲娇,有时还是很好拿下的。
哈尔的怒吼打断了她的思索,而其他的守卫们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毕竟洛基可是阿斯加德的头号罪犯, 还有着丰富的越狱经验。
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开溜。
洛基“又”逃走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神宫,而当传到托尔耳中的时候, 他正蹲下身往床底下张望, 看“妹妹”不见了的小绿蛇是不是在这儿。
听完传讯后, 他既不惊讶也不慌张, 只觉得意料之中情理之内。
“哥哥,我找到啦!”若娜抱着丁小基出现在他身后, 怀里的蛇花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引起了托尔的注意。
“蜕皮了吗?”他好奇地摸了一下,小绿蛇的脑袋是波浪形的圈纹,身体却是平滑的直线。
至于从前, 好像没有特别显现的纹理。
“嗯, 难怪会躲起来。”若娜顺着他的话说,其实是因为现在的丁小基是洛基亲自变得, 理由是她变的太难看。
“对了,刚刚来找哥哥的时候, 我听到有人说‘洛基’不见了。”她继续道,“他做了什么事, 你们要关他这么久。”
这个问题戳中了托尔的某个开关,“你应该问他没做过什么事,”他愤愤地说着,浑然不知说坏话的对象就在自己手下:“从前就算了,这次居然还和天启星勾搭上了,真――噢!”他被丁小基咬了一口,如果可以,若娜觉得洛基甚至想拿刀捅肾。
忍住笑意,她接着按照剧本说道:“不过哥哥和他感情很好的样子,真令人羡慕。”
“没有。”托尔立即反驳,“我们从小打架,一直到现在。”顿了顿,问:“你和他呢?”
完全不知道这俩在说什么的洛基,疑惑地瞪大了豆豆眼。
这个女人也有个哥哥,还是他们在聊超人。
若娜想了想道:“他是个好兄长,对我很关心也很爱护,但有时候也很疏远。特别是父亲决定让我们订婚之后。”
感觉到不对劲的洛基升起了蛇颈,从口中吐出的蛇信像红色的闪电。
“我想他大概不喜欢我吧,所以做了很多坏事来吸引他的目光。”说话时,她的眼睛一直对着托尔,仿佛在透过他看着一个已死之人:“我甚至……和范达尔在一起过。”
洛基和范达尔,同时被一阵不好的预感贯穿,后者还打了个很响的喷嚏,为此遭到了朋友的嘲笑。
“范达尔?”托尔感到难以置信,反复确认后还是不愿相信。意识告诉他眼前的妹妹其实是另一个“托尔”的妹妹,但内心仍然不能接受。
有一种好白菜被……好看的花猪拱了的感觉,虽然比一般的猪漂亮点,可依旧改变不了是猪的事实。
“那,那你们现在――还在一起?”他们拐过了一个转角,从训练场回来的三勇士朝他们打招呼,两个得到了回应,一个得到了死亡凝视。
“分手了。”若娜说,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能被三勇士听见,让范达尔他们顿时大吃一惊。
前天在一起,今天就分手,不会吧?
托尔稍微放心了些,但见范达尔的目光一直落在妹妹身上,不由得又有了危机感。
他让若娜先回去,自己则是从三勇士中捞过目标,将其拉到墙角道:“你觉得我妹――芙蕾雅怎么样?”
噢,奥丁在上,这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范达尔不知道好友受了什么刺激,难道分手是女方提的?应该不太可能。
他斟酌了一下,道:“挺不错的。虽然长相和……但是很讨人喜欢――”他觉得托尔的头顶冒出了杀气,灵机一动马上转口:“和你很般配。”
毕竟都在一起了,虽然可能已经是过去式。
范达尔觉得自己回答得还不错,可好友的表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心事重重了。
“为什么会这样以为?”托尔问,身后不远处,三勇士中的另外两个疑惑地望着他们。
而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若娜和洛基也在听墙角。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小蛇口吐人言,自己主动变蛇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说话,洛基为他的机智感到庆幸。
“编了个好玩的故事。”若娜示意他嘘声,因为那边的两人又在说话了。
范达尔觉得,接下来的话他要是说得不好,也许会挨一记雷神之锤。
尽管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果然坠入爱河的人不讲道理,神也是。
“芙蕾雅,非常喜欢你,”范达尔眼睛没闭也开始瞎编,“就是她看你的眼神,你能感觉到吧,她很依恋你。”
托尔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和若娜待在一起时的情形。
对方是怎样看自己的?他努力地往眼睛上去想,但能想起的只有绿汪汪宛如翡翠一样的颜色,
和洛基相比,要温柔许多,就连她的小表情和小动作有时也很可爱。
“哼,你看他的眼神明明充满嘲弄。”洛基尾巴摇得起飞,显然很不赞同范达尔的观点:“愚蠢的托尔,还不知道自己是替身。”
他可不会去揭穿这个女人的谎言,且看看他的兄长什么时候才会察觉。
若有所思的托尔放开了范达尔,他决定自己好好想一想,但是……
“不许接近芙蕾雅。”他怀着不能让白菜突然被拱的心情说,没察觉语气里已经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不知道今天做错啥的范达尔连连点头,心里诽谤着自己也没机会接近芙蕾雅啊,她不是一直粘着你么。
托尔快步往前走,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若娜,长廊中间的露台上就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哥哥!”对方快乐地小跑过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洛基撞在蠢哥哥结识的身体上,头顶盘旋着一圈金色小星星,缓过神后又因为夹在两人中间差点被压扁。
合理怀里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故意的。
因为种种原因,托尔没有像之前那样推开来自平行时空的妹妹,他觉得这应该是出于一种愧疚的心理,代替另外一个自己来保护她。
他脑补了一下对方可能比洛基还要悲惨一点的过去,对若娜的怜爱又多了一些,连对方得寸进尺地想要他把自己背回去都没拒绝。
不要用我的脸干这种事啊!趴在若娜肩上的洛基大声呐喊,后悔为什么不干脆变成条毒蛇咬死他们。
快到目的地时若娜掏出了条手帕蒙住了托尔的眼睛,表示自己忽然要玩盲人扮演游戏。
不过当盲人的不是她,她负责的是导盲犬的任务。
幼稚。洛基想道,然后就心惊胆战地看着蠢哥哥在恶毒女人的指挥下往柱子上撞。
他一点也不好奇阿斯加德的神宫和雷神的脑袋哪个更结实,所以在托尔快碰上去的时候用尾巴扇了他一下。
“这条蛇的脾气太糟糕了。”猜出是什么打了自己的托尔说,庆幸他顺走的那条蟒蛇还挺乖,就是老在睡觉。
一番折腾后,童心未泯的两人一蛇顺利来到了门前。伸手去推门的托尔催促着若娜摘掉他眼睛上的东西,若娜却还没玩够。
他们拉拉扯扯地从拱形的门挤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弗洛伊笑吟吟地站在里面。
尴尬了,不过还好自己用的是洛基的脸。
若娜“不好意思”地朝弗洛伊笑了笑,拍了拍托尔那抓着自己膝盖的手,让他放自己下来。
谁知对方突然变得逆反,不仅不肯放下她,还要让她和天花板来个亲密接触。
不愿意再看的洛基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假装他也像大锤那样冬眠了。
“托尔,不要这样对女孩子。”最后还是弗洛伊开口保护了若娜脆弱的小脑袋。
很快,托尔的眼前恢复了光明,但他宁愿不要。
他窘迫地在原地站了会儿,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你怎么来了……”有点抱怨有点埋怨,主要是因为丢人事被撞见。
“给芙蕾雅小姐送衣服。”弗洛伊说,看了看手边放着的新裙子:“因为在隔壁没找到她,所以就来你这里看看。”她的目光在两人间打转,又在撇到洛基时出现了短暂的疑惑:“你们看上去很合得来。”
“这种事交给侍女就好了……”托尔小声地嘀咕着。
“想来看看我的孩子也不行?”弗洛伊说,眼睛无意识地看着绿色的小蛇,欲言又止。
但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和他们道了晚安就离开了。
若娜觉得弗洛伊应该是发现了,手指悄悄戳了下洛基的脑袋,但对方一副死蛇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而这时,托尔接到的电话转移了她的注意。
阿斯加德的科技树比较奇特,某种程度很先进,某种程度很中世纪。
所以这个手机一定是从地球带回来的特产,上面的斯塔克标准表明了它的产地。
在得知托尔明天要去中庭后,若娜花了整整一个小时说服对方今晚和自己一起睡,否则她就要跟着对方去地球。
被她烦得不行的托尔最后无奈地同意了。
谁知第二天一早,曾经误以为比弟弟听话的妹妹趁他睡着收拾好了东西,说什么也要去中庭,不然就去投靠达克赛德。
洛基敢打赌这女人连怎么去天启星都摸不清,但他那愚蠢的哥哥最后却相信了。
没救了。托尔哪天被这个女人卖了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谢谢哥哥!”他听到那女人欢欣地叫着,又看到她在托尔的脸侧各落下一吻,顿时鄙夷不已。
除了外表尚可,傻乎乎没脑子的托尔有什么好的。
他正想着,尾巴忽然被人提了起来,随之迎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坏女人扔进爬宠箱,和昏昏欲睡的大锤相亲相爱。
“乖乖等我们回来哦。”恶毒的女人冲他挥手,显然,对方这次要把他留在阿斯加德。
是不是不发火就真把他这个正牌的诡计之神当蛇了?洛基奋力地昂起脖子,想当众变身并狠狠地骂这个女人一顿。
“留心死亡和火焰。”让他听到对方压低了声音对自己说,还把一个圆圆的东西丢到了他身下:“有麻烦的话,拿着它去找你的狱友。”
她潇洒地和托尔一起走了,留下洛基和只剩下一点能量的绿灯戒。
“哥,你说我要不要换个模样?”走上彩虹桥时,若娜向托尔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变形能力”。不过和洛基还有魔形女比起来,她变形的速度要慢一些,而且怎么也改变不了是吸血鬼的本质。
在换了三四涨脸后,托尔叫了停,端详片刻后勉强点头:“就这吧。”
“那名字呢?”若娜继续纠结着,“奥丝塔拉怎么样?”
托尔敷衍地表示了赞许,其态度仿佛任何一个被玫红酒红朱红大红胭脂红弄得晕头转向的男性。
海姆达尔在看到换了张脸的若娜时表现出了疑惑,但他向来寡言,见托尔对若娜很是信任后就沉默地打开了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