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日轮刀又碎了——于鱼雩【完结】
时间:2024-03-31 23:06:13

  其他人也都逐渐离开,此月津则被夜蛾正道请到校长办公室商议招聘教师的事,高专确实需要靠谱且立场明确的老师。
  应聘环节很顺利,此月津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她缺钱,最好工作能包吃包住,慕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名声而来,实力也还过得去。
  夜蛾正道出于种种考虑没有一口答应,只说先试试等后期考察,除此外他们聊的还算愉快,临近结尾的时候此月津想详细问问关于五条悟被关的事,门被敲响了。
  是伏黑惠,他犹豫了几天还是想来问问校长寻找五条老师的进度怎么样了,最近禅院家的人总是找上他,很讨厌。有人教过他遇到麻烦事不要自己扛,可以适当地求助大人,伏黑惠有点不太记得那个人是谁,但试过几次的小惠觉得很有道理,当然,这里的大人要排除那个屑,他爹。
  伏黑惠没想到校长这里还有客人,清秀稚嫩的脸上一些懊恼,应该先问问其他老师校长有没有时间再来的。
  “失礼了。”伏黑惠规规矩矩地向校长和客人行了个礼,只是抿的格外平的嘴角显露这个孩子内心的忐忑。
  此月津看得出来伏黑惠是有事来找夜蛾校长,将原本想问的话又咽了下去,得到情报的方式有很多,没必要急于一时,她对五条悟也有足够的信心。
  简单向夜蛾校长表示先离开,就在此月津经过伏黑惠身旁时候,男孩忽然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那个气息是
  “等等,你还不能离开。”情急之下伏黑惠甚至召唤出玉犬挡在此月津的面前。
  “你包里的是不是狱门疆!”
  见过狱门疆的只有寥寥几人,伏黑惠就是其中一个,还是他把狱门疆带给五条悟的,他记得这个咒物的气息。
  夜蛾正道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确实也感受到此月津的包里有咒物的存在,但也以为是她作为咒术师的武器,可伏黑说是狱门疆
  “狱门疆”此月津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仔细观察两人过于紧张警惕的神色。
  她包里的咒物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宰治莫名其妙送来的那个奇怪的咒物。太宰治绝大多数时候做的事都是有意义的,更何况他的情报范围之广更是超乎人的想象。
  狱门无非是地狱之门。
  疆,界也。
  以狱封疆,也就是说那个咒物其实是个被狱门封闭起来的结界
  再联想一下此前他们提及五条悟被关的事,五条悟被关这件事本身就实在是不可思议,必然不可能是普通人类手段能做到的,所以——
  此月津很干脆地从包里掏出那个奇怪正方体,伸出手展示在夜蛾正道和伏黑惠的面前: “你们是说这个吗五条悟被关在这里”
  依照太宰治的性格来说,此月津已经十分肯定了。如果她猜的没错,太宰治甚至巴不得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狱门疆丢进垃圾桶。
  “是这个。”伏黑惠告诉同样面色复杂的夜蛾正道。
  这件事真的过于离奇,被人从高专偷偷带走的御门疆又被一个似乎毫不知情的人就这样带回来了。
  此月津神色冰冷,捏着狱门疆的手都用力地浮现了青筋,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来让自己平和地解释这一切,但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要怎么打开御门疆”
  夜蛾正道纠结的眉毛都快要打结了,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让他先不要说话,权衡了下此月津这种毫不掩饰的态度,沉思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天逆鉾和黑绳二者其中之一都可以,保险起见黑绳由夏油保管,我马上让他回来。”
  “没必要。”此月津阻止夜蛾校长拿出手机,半蹲下,将狱门疆放置在地面,右手搭在自己的日轮刀上。
  “打开狱门疆的方式就是从外界解除它正在发动的术式对吗”她问。
  她的日轮刀在修复时候所用的材料正是断掉的天逆鉾,且解除正在发动术式的能力被保留了下来。
  夜蛾正道眉头一跳,带着某种猜想的视线移到此月津的刀上,不过说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下了,肯定了此月津的询问: “是这样没错。”
  话音刚落,此月津的日轮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顺滑的弧度,冷冷刀锋尖口正对狱门疆朝上的那只封起的眼睛,就在即将相撞之时无形的阻力凭空而生,再多的力气切下去也犹如陷入泥潭,里面仿佛有一个深渊能吞噬掉一切压力。
  不过很快,那种阻力在日轮刀发动术式的情况下没有支撑多久。
  随着胶质般的阻力土崩瓦解,日轮刀冷硬锋利的刀身没有丝毫滞感狠狠插进狱门疆的眼睛里,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地狱的大门,黑色的云雾缭绕着从刀口插进的地方翻涌喷出,狰狞的恶鬼诅咒们发出凄厉尖锐的大笑庆祝这一出逃的时刻。
  同一时间,狱门疆的打开触发了世界和城市意志给予的祝福,人类无法听见的言语传播降临这方世界,这道声音里并不止只有横滨,还有此月津的故乡。
  云停雾歇,时间因为这段祝福停留了一秒。
  “以吾之名,赐尔自由。”
  世界规则运行需要改变时间轴的人付出代价,取走灵魂的能量是为了平衡物质的交换,在时间轴里修剪此月津的存在则是为了保证规则运行的流畅,同样也是一种惩罚。
  横滨意志联合首领太宰治将此月津捞了出来,但她身上背负的惩罚依旧存在。这一秒的时间漏洞里,惩罚的诅咒枷锁被击碎,时间才重新接纳她的存在,流金的祝福飞速在时间里将她的过去重新编写进去。
  一秒后,尘埃落定,被修改的时间轴自动在所有人的记忆填补缺失的一角,刻意卡住的时间齿轮再次重新转动。
  狂风从狱门疆的刀口处倾泻而出肆虐着席卷周围一切,群魔乱舞,猛烈的气流化为风刃在距离最近的此月津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手掌虎口处流出的鲜红血液顺着刀身滴落在狱门疆上,那些被镇压的诅咒被血腥的气息刺激到愈加疯狂。
  喷涌的黑雾几乎将她的身影淹没,犹如夜间海面一飘摇孤舟,转眼就会被海浪打入深渊。
  夜蛾正道早就让伏黑惠离开去叫人支持,眼看着此月津似乎支撑不住紧握着拳头想要进去帮忙,这时狂风中此月津的声音极稳地穿过黑雾落进夜蛾正道的耳中。
  “别过来,会伤到你。”
  她感受着手上的疼痛大脑反而更加冷静,合上双眼运转呼吸法蓄力,再次睁眼用力下压,亮蓝的水流从出现到飞速旋转也不过一息,然后交杂在黑雾中,空中的溪流不动声色地开始向外扩张到整个房间。
  水流在运转中极有耐心地引导弥漫的黑雾将其压制在这片空间,不疾不徐中同样也圈住了从狱门疆逃出的诅咒,退至门口的夜蛾正道和赶来的其他咒术师维持着稳定下来的局面,将几个漏网之鱼统统解决。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五条悟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而且——
  “砰!”
  有什么更大的东西撞在此月津的刀下,一张巨大的骷髅脸挣扎着从虚幻的烟雾逐渐具现,巨大的冲击力让此月津刺进狱门疆的刀退出了一寸,像是来自内部无法出逃的诅咒积蓄的力量一同在冲击外面的防线。
  汹涌的诅咒力量聚在一起化作海浪击打着此月津设法环绕在周围的水流,长久的对峙让她的防守还是裂开了一个口子,阵阵新的雾气重新布满整片空间。
  此月津不为所动地重整旗鼓,有条不紊地将刀再次下压,锋利的刀势携带着水流呼啸着将最凶的那只诅咒搅碎。
  她觉得有些奇怪,再怎么样五条悟也应该出来了,以及那些诅咒脸上发生的表情变化,方才猛烈的攻击它们的脸上并不是喜悦,更像是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赶它们,慌不择路不顾一切地想要逃出来。
  还没等此月津想办法去确认自己的想法,刀下的御门疆里似乎又发生了暴动,突如其来的攻击再次在此月津的手上留下一道伤口,随着血珠飞溅,此月津低垂的睫羽掩饰了眼中某种意味不明的情绪。
  “啧。”
  她清晰地在一片嘈杂声中捕获到熟悉的声音。
  果然……
  是他。
  一只修长的手从漆黑的迷雾中探出,修剪圆润干净的指尖随意虚空点在最近的一只诅咒身上。
  透明的空气犹如水面泛起涟漪,然后宣泄而出的磅礴咒力轰然炸开,更为猛烈的气流将周围的邪祟雾气一下全都祛除。
  半跪的此月津握在日轮刀上的手颤抖了一下,继而手指用力收紧,割裂的伤口因为绷紧的皮肤裂开,血腥气越发浓烈。她低下头忽然就不想去看他,也不想去探究为什么他一直不出面的原因,唇间的齿朝舌尖咬下,以更多的疼痛阻止酸涩的蔓延。
  此月津低垂着头听见身后那边有人惊喜叫着五条老师,沉默地用力将手中的刀从狱门疆拔出。
  下一刻,此月津还没从地上站起身,耳边就传来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没有多少愉悦,像是在嘲讽什么。
  很近,吐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垂上,此月津因为惊讶睁大了双眼,抬起头侧过去看他,正好对视上结冰一般的苍蓝。
  然后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拉起来,握住她没握刀的手,手指钻进她的掌心十指相握,不经意间他手指的薄茧擦过她的掌心。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咆哮的诅咒在领域的影响下安静如鸡,就这样被简单粗暴的祓除,狱门疆再次关闭,安静地躺在地上。
  此月津斟酌着想要说些什么,可五条悟握住她的手很快就放开,在此月津不解的视线下五条悟随意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散漫中带有些轻浮: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可是为了领域不影响到你,必须要肢体接触哦~”
  “你是新来的咒术师吗”
  十足十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不,还是个流氓。
  领域退去,纷乱的碎片化作荧光消散在他们周围,身后围在外面的人终于可以进来了,夜蛾正道走到五条悟的身边教训这个乱来的浑小子,有两个小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顾夜蛾校长的危险警告跑了过来。
  此月津只觉得像是有只软绵绵的小水母搭在自己的腿上,低下头往下是泪眼汪汪十分激动的小顺平,一向内敛文静的小孩只差哇的一声哭出,另一只腿趴着一只差不多同样表情的小悠仁。
  “呜呜呜呜,此月姐你终于回来了!!”
  不敢置信的此月津错愕地蹲下身,问着小顺平: “你……叫我什么”
  “此月姐啊呜呜呜此月姐你是不是出差都忘记我们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想你啊!”被此月津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顺平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悠仁同样搂住此月津的脖子跟顺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些年的事。
  这时此月津才终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重新有了和她的记忆,完全不知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月津想到了她在横滨听到的那个听不懂的少年音。
  或许他们就是神明的存在。
  逐渐梳理他们的信息,从话语可以得知在自动修补的时间线里,此月津远行出差一直未归,直到最近五条悟出事了才正好回来。
  摸了摸两个小萝卜头的小脑袋瓜,此月津好半天才平复下心情,然后,她清楚地听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好赶回来的夏油杰在一旁,用古怪的声调反问: “你说,你不记得此月是谁”
  既然顺平他们都记得,那么五条悟这样又算是怎么回事此月津没忘五条悟刚刚说的话。
  “狱门疆难道还会有失忆的功能”进门得知五条前辈不认识此月前辈消息的灰原雄呆呆地问。
  不见的吧
  懵懵懂懂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小顺平抓着她的衣角,此月津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双手插兜极其潇洒的五条悟,叛逆的某人脸上的眼罩早就取下,即使面对众人怀疑的视线也一派淡定。
  呵。
  既然这样,刚才夜蛾正道帮忙抢救带出去的点心盒没他的份了。此月津扭头跟逐渐赶来的其他人联络感情,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她的男朋友未婚夫失忆忘记她这回事的影响。
  一手牵着一个萝卜头,准备先去童园那边看下其他孩子,灰原雄帮忙提着此月津的点心,有些疑惑地看看此月津又回头看了看站立原地不动的五条前辈,总觉得硬邦邦站在那里的五条前辈流露出一种委屈的感觉,有点像邻居家每次出门他家那只大狗眼巴巴看着的哀怨。
  灰原雄听见七海在前面催促他的声音晃了晃自己的脑子,这样想对五条前辈太不尊重了,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就这样,因为此月津本人的不在意离开,其他人也不好多话纷纷跟着一起离开,至于五条悟五条悟自己把自己关了然后出来这种事有什么好庆祝的。
  留在最后的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紫色的狐狸眼里笑意都藏不住: “我说,我以为狱门疆掉进海里捞了三天,结果没想到你是被此月带回来了,但是你这怎么好像真的泡海里脑子里进水了”
  “单独就忘记此月这种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说完就把自己满身冒着怨气的挚友丢在身后,朝后摆摆手,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再这样下去悟你就又可以享受自己的单身生活啊。”
  一言不发的五条悟垮着张脸,咬牙叫住夏油杰,话里极其幼稚: “我都没有的点心,你不许去!”
  夏油杰心情舒畅头也不回,表示勿cue。
  等高专事宜全部处理好,想见的人全都见了一面,此月津也从咒术师的身份顺利入职高专,第二天她又回到了横滨,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坂口先生,请告诉我太宰在哪”
  忙到起飞的坂口安吾刚灌下一杯浓茶续命就接到此月津这通电话,听得出来对面此月津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秉着所剩不多的朋友之情迟疑了一下。
  此月津一句话直击要害: “我有办法让太宰治少祸害你一段时间,让他快点洗白后滚蛋。”
  “成交。”
  坂口安吾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出卖”太宰治,他实在受够了。
  即便如此,此月津也险些没抓住狡兔三窟的小兔宰子,最后还是在织田作的帮助下找到了他,也有可能是那家伙终于躲够了。
  “太宰。”
  此月津在又一个废弃的垃圾场集装箱里堵住了他,干脆摆烂的太宰治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招财猫式挥手: “嗨~阿津好久不见~”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此月津不想跟他兜圈子。
  太宰治从硬纸板做的床爬起来,皱着脸仿佛在真的思考回想,但此月津这回十分有耐心,没有动手的迹象,逗不动她这就没什么意思了。
  神色恹恹的太宰治露出了鸢色的双眼,此前绑住半只眼的绑带消失不见,这还是此月津第一次直面他没有遮挡的面容,眉眼文雅轮廓秀丽。
  像一只贵气又娇里娇气的布偶猫。
  他歪了下头,将此月津的反应尽收眼底,分析出眼前这个人的心理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有些问题不用回答他或者她都知道答案,但就算这样他忽然也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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