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埋了个种子,在荣榆和米可回答完真心话后,瓶子又指向了越清宴,米可问的就是靳淮问了但越清宴没回答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他既喜欢青梅竹马也喜欢一见钟情。
越清宴张了张唇,在大家屏息等着听的时候,端起了杯子,把果酒喝了。
后面越清宴也很倒霉地总被转到,有几个问题他没有回答,选择了喝酒。
米可转到过一次宋殷殷,问了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男生。
越清宴低眼看着面前的杯子。
“什么样子都不喜欢。”宋殷殷直接回答。
米可眨眨眼:“宋小姐,这么回答好像不行诶,你再想想呢,哪怕有一点点……”
宋殷殷指尖放到酒杯,准备喝酒了,但越清宴先说话了:“会有人不喜欢我吗?肯定不会,宋老师也是一样的,只是宋老师不好意思说,那就让我替宋老师喝吧。”
说完,他端起酒杯,在宋殷殷的死亡凝视里,把酒喝了,宋殷殷在桌下面戳他,这次他没只是受着,而是把她的手抓住了。
转头静静地看她,宋殷殷觉得他眼神有点奇怪,正要让他放手,他就先松开了手指,对其他嘉宾笑了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嘉宾们玩得挺有分寸,玩了一会儿就停了,滕佳恩看看靳淮,噗嗤笑出来:“小淮,你的脸都红了,不会是喝多了吧?”
“怎么会?”靳淮摸摸脸,“我就是比较上脸而已。姐姐,我的酒量很好的。”
米可也看了看荣榆,荣榆脸也有点红,但摇头说:“我没事。”
大家都没怀疑越清宴喝多了,虽然他喝的应该是比较多的,但他的脸一点也没红,反而更为冷白,而且还沉静了许多,现在配上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有几分凉薄冷情,克己复礼的斯文感了。
所以他端起酒杯,又要喝的时候,大家也没拦着他,只有宋殷殷在旁边冷冷地开口:“放下。”
越清宴顿了一下,把杯子放下,正常来说,他应该会说点什么,毕竟宋殷殷很少主动管他的,但他没有,这下其他嘉宾觉得有点奇怪了,一起看向他,被人看着他的神情更为冷静漠然,久居高位的压迫感外泄出来,看得靳淮都有点发毛:“越哥这是怎么了?”
宋殷殷很淡定:“他喝多了。”她知道他酒量不好,但几杯果酒也能醉,她也是服了。
“越哥喝多了……吗?”其他嘉宾都觉得稀奇,一般人喝多了都会比平时更兴奋更活跃,有的甚至会耍酒疯,做很失态疯狂的事情,越清宴怎么喝多了还比平时更内敛稳重了?
宋殷殷问越清宴:“你是不是喝多了?”
越清宴好像换了个人,语气都很淡:“喝醉的生理表现有,心跳加快,神经麻痹,头晕脑胀……”思考片刻,点点头,“我喝醉了。”
宋殷殷看其他人,其他人都很稀奇地看越清宴:“越哥以前就是这样吗?喝醉了还比平时更严肃了?”
“一开始不是。”宋殷殷难得话也多了些,“他小时候偷喝越叔叔的威士忌,把自己喝晕了,摔得头破血流,他觉得不符合自己完美的形象,就改成这样了。”
米可咽了咽口水:“他是一个人喝的吗?”
宋殷殷看向米可,米可没顶住,转开话题:“那现在该怎么办?越先生能自己走回去吗?”说着又问越清宴,要不要让荣榆扶他回去,靳淮和荣榆都起身要让越清宴扶着他们。
但越清宴看看他们,摇头:“不用。”
“不用管他。”宋殷殷也拒绝,站起身,看了眼越清宴,“跟我走,别想让我扶你,听到没有?”
越清宴抬起脸看了看她,似乎分辨出她是谁了,微微点点头。
起身,静静地跟在宋殷殷身边,还知道帮她开院子的门。
米可等人迟迟无法收回吃惊的目光,喝醉了但知道不跟别人走,只跟宋殷殷走?
【啊啊啊米可小姐姐嗑CP的洞察力绝了!越清宴绝对不是一个人偷喝的,我怀疑他改成这样也和宋殷殷有关系!可能是小时候偷喝酒的时候,带着殷殷陷入危险了,他才不许自己喝醉了乱疯的!】
【越醉越冷静自持的越清宴又涩又乖,好想让殷殷在这个时候狠狠欺负他啊。】
【喝醉了,但知道只跟老婆走,谁嗑死了?啊,是我嗑死了!】
第21章 好
摄像跟着宋殷殷和越清宴, 宋殷殷看都不看越清宴走在前面,越清宴也丝毫看不出醉意,脚步虽然有些慢但很稳,稍微落后宋殷殷一点, 到了他们的小院门口, 宋殷殷停下等越清宴开门。
越清宴也停下来, 但没立刻拿钥匙,而是在她身后轻声说:“月亮。”
宋殷殷抬头看了一眼,今天晚上有点阴天,夜幕沉沉, 半点光亮都没有, 这个笨蛋说醉话了吧:“快开门。”
越清宴难得没听她的,看着她, 坚持道:“看月亮。”
“没有月亮,那是你喝多了的幻觉。”宋殷殷耐着性子跟他讲,记得他小时候偷喝酒喝多了那次也是一直说月亮,说月亮掉下来了,要爬到树上把月亮挂回去,然后他们两个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他给她垫背, 她没什么事情,就是头晕了两天,而他被摔得半死,后来又被越叔叔揍了个半死,也不知道他对月亮有什么执念。
越清宴没反驳宋殷殷的话, 低低地问自己:“又是我在做梦吗?”
“嗯。”宋殷殷随便对付他,外面有虫子在小院栅栏挂着的灯边飞来飞去, 她警惕地看着它们,“快开门,有虫子咬我。”
越清宴这次拿出了钥匙,修长的手指拿着老式的金属色钥匙很好看,微微一拧,把门打开让宋殷殷先进去是,宋殷殷快步走进去,后面响起关门声,她以为是越清宴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到屋子门口才发现越清宴没跟过来,她转头,看到摄像大哥被关到外面,镜头一会对着她,但目光落在门外地上,感觉到她的目光,又无奈又想笑地看着她。
宋殷殷冷着脸走回来,把院子的门从里面打开,垂下眼睫,看蹲到地上的越清宴:“你又怎么了?”
越清宴没出声,宋殷殷真想把他关在外面不管他了。
等他醒了,她跟他没完,要他把全副身家都赔给她,宋殷殷不高兴地戳戳他的头顶:“越清宴,你蹲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越清宴抬起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在昏黄的光下,清清冷冷漂亮得犹如一幅油画,声音染上淡淡的沙哑:“保护月亮。”
低下头,声音又变轻了很多:“不能再让她摔下来了。”
“还有。”他想到了什么,似乎又变清醒了,慢慢站起身,目光淡淡地看向摄像大哥,“不能让坏人靠近她。”
突然被发了坏人卡的摄像大哥:?
“都说了没有月亮……”宋殷殷停下来,她真是被他传染了,跟酒糟笨蛋讲道理有什么用,“越清宴,给你三个数,你要是不进来,就再也别进来了。”
“3,2……”
越清宴听到了她的倒数,看了看她,乖乖推门等她进去后也进去了,摄像大哥还想跟,被他反应很快地关到了门外。
宋殷殷也没有要给摄像大哥开门的意思,领着越清宴走向屋子,到了屋子门口越清宴又停下来不愿意进去,宋殷殷这回连头都没回,直接:“3……”
越清宴把屋子的门也关上了,摄像大哥只能拍到他们两个映在窗口的影子。
【摄像大哥的这个视角好萧索好孤单啊,还好屋里也有摄像头,导演帮咱切下屋里的视角呗,摄像大哥886。】
【越清宴蹲在门口的时候看得我心里软软,一米八八的大高个蹲下来竟然也就那么一团,好像被主人嫌弃但还坚持帮主人看门的大型犬啊,可怜巴巴的。】
【越清宴是果酒还洗洁精啊?一点都不油了,一个劲儿说月亮还怪可爱的。另外,月亮真的是月亮吗?总感觉他在看着宋殷殷叫月亮。】
宋殷殷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洗漱,她感觉身上又是鱼又是鹅的味道难闻死了,越清宴自己坐到客厅里,她看在他明天就要倾家荡产补偿她的份上,出来了一下:“我要喝水,你要喝水吗?”
越清宴微微点点头:“嗯。”
那就顺手帮他倒一杯,宋殷殷转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向越清宴要拿茶几上的保温壶,他的手指轻轻推过来一杯水,宋殷殷顿了顿,拿起那杯水。
是她习惯的温度,宋殷殷无语:“我是在问你喝不喝水。”
越清宴也看了她一会儿,桃花眼平静清明,半点混沌醉意都没有,可明显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抬手来拿她手里的水,要帮她兑热水:“凉了。”
宋殷殷:……
没把水杯给他,稍微抿了一口,递给他:“我去洗澡了,你把剩下的喝了。”说完起身进了房间。
越清宴接过杯子,低着长长的眼睫,看杯口她无意印下的唇印,眼底终于有一点失控的涌起,如玉的指尖慢慢靠近那块淡淡的痕迹,最终并未碰到,他便强迫自己收回,握起下面杯壁,将剩下的水倒到了另一个杯子里,将里面的水慢慢喝掉,拿起两个杯子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把两个杯子放到水柱下,他低着头,虽然旁边有镜头,但没人看得清他眼里的情绪。
【油王加酒,完美男友,醉了还知道给宋殷殷倒水,关键是,喝完水还知道自己去洗杯子,天啊,洗碗机都没这么自觉吧?】
【大小姐都被他弄无语了,难道想给人倒一次水,怎么就这么费劲呢?事实证明,宋大小姐就是没有照顾别人的命啊。】
宋殷殷虽然说自己去洗澡了,但还是又出来了一次,外面太安静了,她怀疑那个笨蛋又跑出去找月亮了。
到客厅,她看到越清宴还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有点难受,他靠在沙发里,微微皱着眉,好像是感觉有些闷,时不时抬起手碰碰系到第一颗扣子的衬衫领口。
宋殷殷走过去,没看他,随手拿起了茶几上放着的遥控器,带着它要回房间,感觉越清宴看她,她看回去:“看什么看?”
低眼看了眼她拿的遥控器,眉心也皱了一下,但很快就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防止你偷看电视,我要把遥控器收起来,不行吗?”
“好。”越清宴点头答应,有些迟缓地慢慢把放在衬衫领口的手放下来,指尖无意间稍稍拨开领口,又缓缓经过做工考究的纽扣,经过深色的缎面布料,压平褶皱,隐约勾勒出腰腹分明的肌理轮廓,手上做出如此涩气撩人的动作,脸上神情却是冷淡无澜的,和平时故意这样做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越清宴故意这样做的时候,跟男狐狸一样会勾引人,而此刻无意做的时候,又显出像高山白雪般神圣不可侵犯的禁欲感。
弹幕都要被他搞疯了:【啊啊啊,漂亮骚包突然禁欲起来真是绝杀啊,我疯狂心动,需要灌两口油冷静一下。】
宋殷殷看他衬衫领口很不顺眼:“把你的扣子打开。”
越清宴抬眼看她,喉结滚了滚,手指蜷起:“为什么?”
宋殷殷看他没立刻照办,还反问她为什么,冷下脸,她需要跟他解释吗?到他面前,让他向后靠到沙发背上,露出领口,她的指尖碰上他的第一颗扣子,刚要解开,他握住了她的手。
止住她的力度和他的声音一样轻,但其中又带着一点坚定:“不能这样。”
“我就要这样。”宋殷殷看了眼他的手,“拿开。”
越清宴看着她,过了一会,向她妥协:“我自己来。”
宋殷殷这才收回手,越清宴起先看着她,后来把眼睫低下,慢慢将第一颗扣子打开,又去解第二颗,宋殷殷叫住他:“够了。”看了领口打开了的越清宴一眼,勉强满意,这下舒服多了,往房间走,“我就看你的第一颗扣子不顺眼。”
刚走到一半,听到了线被扯开的声音,她转头,看到越清宴扯掉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和豹纹衬衫配套,那颗扣子做得金灿灿的,他站起身,要把那颗扣子丢到她身边的垃圾桶里。
离谱,她说不顺眼又没说让他扔了,宋殷殷叫住他:“你干什么?”一晚上,干了多少奇怪的事情了。
越清宴没回答,反问了她一个问题:“现在看我顺眼一点了吗?”
莫名其妙,她看谁顺眼过,宋殷殷摊开手:“给我。”她甚至怀疑这个酒心笨蛋会做出误食纽扣的蠢事,那样的话,她大半夜还要替他叫120过来,那还睡不睡觉了?
越清宴把扣子给她,宋殷殷把纽扣放到衣兜里,警告他:“我这次真的要去洗澡了,你就坐在沙发上,不许乱动,听到了吗?”
越清宴嗯了一声,坐到沙发上。
宋殷殷后来又出来拿了几样东西,沙发的抱枕都被她抱到屋里去了,看越清宴真的没有乱动,这才进到浴室开始洗澡。
【哈哈哈哈大小姐是不放心竹马才来来回回地拿东西吧?越清宴清醒了以后记得往客厅里多放点东西,看殷殷后来找借口往房间里拿抱枕真的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