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夺下那把鸳鸯剑——曲星辰【完结】
时间:2024-04-03 14:43:17

  柳湘莲道:“这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所以我喜欢在这个时候坐在屋顶上,看看人家。”
  尤杉道:“你自己一个人吗?”
  柳湘莲道:“以前是,现在有你。”
  尤杉道:“一个人坐这儿不无聊吗?”
  柳湘莲道:“会想一些事情,大多是过去的一些事情。我这个人,自少时离家,过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的日子。不过,自打见了你以后,我开始考虑未来了。”
  尤杉笑道:“是我拼搏的精神感染到你了?”
  柳湘莲道:“这是一部分,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像你这样的,本来自己活的就已经够辛苦了,还总想着要去垃别人一把。”
  尤杉道:“唉,我就是这个操心命了,别人的那些事情被我知道了,我却没去管,这心里就总是想着那事,还不如去管呢。”
  柳湘莲道:“所以,见你那么辛苦,我总是想去帮你,因为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尤杉道:“哎呦,你这话说的可让我有点心动。”
  柳湘莲道:“真的?”
  尤杉想岔开这个话题,就指着他腰间的佩剑道:“这把剑也挺漂亮,也是你家里传下来的?”
  柳湘莲道:“这把剑是朋友送给我的,是用上好的精铁锻打而成,削铁如泥。”
  说着柳湘莲将佩剑解下,让尤杉细看。
  尤杉看了看,只见月光下剑身发着冷光,一股寒气。
  “既然你能打跑强盗救了薛蟠的命,想来功夫不错,我还没看过你舞剑,可否给我舞一段。”
  尤杉将剑还给柳湘莲,只见他拔出剑拧了个剑花。
  尤杉道: “你不下去吗?就在这舞?”
  柳湘莲道:“有何不可。”说着在屋脊之上舞了起来。
  尤杉看他舞的好看又危险,只见他的身影在窄窄的屋脊之上翻飞,剑光闪烁,看的尤杉又惊叹又担心。
  柳湘莲一个侧翻,尤杉以为柳湘莲要滚下去,连忙上前拦住他,但她自己反而失去平衡,顺着屋顶滚下去。
  柳湘莲立马飞身过去,将尤杉拉回。尤杉整个身子被柳湘莲护住,等她稳定住了才发现,柳湘莲整个身体罩在自己身上。
  尤杉看近在咫尺的柳湘莲,用手轻轻推了推他。
  柳湘莲道:“刚才怎么那么不小心,从这儿摔下去,一百天都别想下地了。”
  尤杉道:“还不是因为你,我以为你要摔倒呢,爬过去救你。”
  柳湘莲道:“我如果真的要摔,你去拉我也拉不住,还不是把你自己也带下去。”
  尤杉道:“我当时又没多想,下意识就爬过去了。”
  尤杉觉得两人的姿势不雅,虽说这大晚上没什么人,但她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说:“咱们该下去了吧。”
  柳湘莲并没有动,他的手指开始抚摸尤杉的头发,后又到她的眉毛和嘴唇。
  尤杉由着他,待到他要亲自己的时候,反手将他一推,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扣在屋顶,两人的姿势掉了个个,她在上面,柳湘莲被扣在下面,她也开始摸着他的头发,眉毛和嘴唇。
  尤杉道:“好俊俏的一张脸啊。”
  她把嘴唇凑上去,吹动他鬓角的碎发。
  柳湘莲就那样躺着看着她,任由她摆布。
  待两人快要亲上的时候,尤杉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起身走了。
  柳湘莲看着她下了屋顶,没有立刻起身,他静静地坐在屋顶上注视着尤杉的背影消失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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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攒珠累丝金凤(1)
  司棋婚事订在下月初九,这几天她忙碌得很,四处张罗着婚礼需要的东西。
  尤杉见她一个人忙里忙外,恐她操劳过度,若是店铺没有客人,便让她和潘又安先行走了。
  那日潘又安坐在账房里面,司棋在外面整理着礼单,见她咬着笔头写写画画,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尤杉上前问她:“你婚礼的东西可准备好了?若是忙不过来,我可以给你几天假,婚姻大事,要准备的万事俱全才好。”
  司棋手一挥:“不用,准备这点东西,还用不着请假。”
  尤杉暗自觉得出奇,按理说,这古代未出阁的姑娘嫁人,哪有自己东奔西走准备嫁妆的,不都是双亲来操办。
  “司棋,我还要问你呢,你首饰准备的怎么样了,咱们这儿现成的工匠,你也不用。”说着,尤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司棋道:“你最近接的活儿太多了,我那儿几样小首饰,还劳烦你做什么,何况,咱们店铺接的都是贵宝首饰,我那几个废铜烂铁的,都不够工钱。”
  尤杉道:“你结一次婚,咱们又这般好,白给你打一套凤冠又如何。”
  司棋道:“这哪里使得,你纵是给我打,我也没那么多金银给你锻打的,我都想好了,我姨母那年出嫁时有一套凤冠,都是顶好的,当年她出嫁时正是她家繁盛的时候,后来落寞了,就抵了银子给我家,我母亲见那凤冠精致一直不舍得卖,就收在箱子里。如今我大了,她也没什么好陪送,就将那凤冠给了我,我也不去别处打了,低头倒省了心。只是,我这只有凤冠,没有耳饰,明儿我去兑了金子,你帮我打一副,工钱你照收。”
  尤杉道:“这话没得恶心人的,我若是收你的工钱,那成什么了。”
  司棋道:“若是只有耳饰,我就不给你工钱了,我还有别的要打。”
  尤杉道:“我原本是想给你打一副凤冠的,如今你既有好的,我倒也省了工,你就是再打别的,还能比凤冠难打。”
  司棋低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也要费不少工的。”
  尤杉道:“你还想打什么?璎珞圈?手环?”
  司棋摇摇头,待要说时,店铺里来了客人,两人便出去招待了。
  没几天,司棋带了个布包来店里,尤杉把布包解开来看,只见里面是一小盒珍珠和一块金锭子,珍珠个头虽小,但颗颗光洁圆润,金锭子掂量了一下,足有五两。
  尤杉道:“打什么也用不上五两金子。”
  司棋道:“这块金子,你拿出二两给我打新婚用的耳环和手镯,我也没什么贵宝,在贾府时,只攒下这点珍珠,你看着做,好看就行。”
  剩下的金子足足有三两,尤杉也不知司棋要做什么用得上这么多金子。
  司棋道:“剩下的金子,我想求你打一副累丝金凤出来,这只金凤我是要给我家姑娘的”司棋的眼里带着些期许,像是一定要完成的大愿望。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家姑娘好性,总是被那些婆子拿捏,纵的她们越发大胆起来,姑娘的金凤就是被她乳娘偷拿出去典当了。”
  尤杉道:“这事儿你跟我说过,那老奶奶攒局子,赌的大了平不上账,就偷了二姑娘的金凤押了。后来史老太太不是把她们这些赌钱的人都赶出贾府了吗?金凤难道没回来?”
  司棋道:“是赶出去了没错,她儿媳妇王住儿媳妇想我家姑娘为她婆婆求情,我们姑娘哪里敢去,她儿媳妇见讨情不成,这金凤到底也没能赎回来。”
  尤杉道:“这事儿也是没道理,按理说,老奶奶偷拿了主子的金凤,又做了没脸的事,都是她自己的错,反倒因你家二姑娘没去求情这凤就不赎了?”
  司棋道:“说起来都是气,本来一码归一码,求情是一回事,赎金凤又是一回事儿,最后搅在一起乱成一团,姑娘没句硬话,镇不住那些刁奴。我又不在姑娘身边,独剩下个绣桔势单力薄,不然哪能任由她们欺负了姑娘去。”
  尤杉道:“那你如今要打这凤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填了这亏空,别说你现在出来了,就是没出来,这事也不该你来填。”
  “我岂会不明白这些。”司棋的目光暗淡了下去:“我家姑娘就要嫁人了。”
  她语气骤然慢下来,好像这句话十分沉重:“嫁的是孙家,祖上是军官出身,听说和我家姑娘差了十来岁,也不知能不能合的来。”
  尤杉听到此处,不免心生悲凉,迎春一生最大的悲剧就是嫁给了孙绍祖这个中山狼,好好的花朵一般的年纪被折磨致死。
  司棋道:“我知她出嫁那天自然是有好凤冠。可我总想给我家姑娘打一只金凤做嫁妆。”她笑了笑:“想来你又该笑我痴了。”
  “怎么会笑你,谁不知这里的理,不过是为了情。”尤杉将那金子拿起来掂了掂,道:“三两金子足以,定能打出一只绝美的金凤。”
  说完,尤杉将金子攥在手心里,眼神坚定:“你就等着瞧好吧。”
  傍晚,尤杉将司棋给的五两金子切成四分,最小的两份打成耳饰,大一点的打成手环。
  耳饰和手环打的很快,不一时,一对金光闪闪的耳饰和嵌着珍珠的手环就做好了,尤杉将它们分别放进两只红色锦盒里。
  尤杉看了看剩下的最大一块金条,那是用来打金凤的,她伸了伸懒腰,打算回小花枝巷再动工。
  负责接尤杉的小厮早已到了门外,自从尤二姐给尤杉配了专门接送的小厮,尤杉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晚的回家了,虽然车马的费用是她自己单独掏的,并没有用贾琏给的家用,但下人们依旧不愿意揽这个活儿。
  尤杉锁好店铺,今晚她仍旧是最后一个出店铺的,小厮牵了马车来,待她坐稳,正要打马前行时,尤杉叫住了他。
  小厮问:“三姨有何吩咐?”
  尤杉道:“今儿不回小花枝巷,你把我送去一个地方,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小厮不知她一个姑娘家,这大晚上的要去哪里。
  “三姨定是有事情要办,我等着三姨办妥事情再接您,不然这大晚上,奶奶该不放心三姨了。”
  尤杉道:“你不必和她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自是有事情要办,对她说了,徒增烦恼。这天不早了,你把我送到地方就可以回去歇息了。”
  小厮巴不得尤杉让她回去,便道:“敢问三姨要去哪里?”
  尤杉道:“百花里巷,柳家。”
第21章 攒珠累丝金凤(2)
  累丝工艺制作的过程相对安静,柳湘莲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尤杉,见她将一条金丝拧成麻绳状,又将拧好的金丝剪成小段。
  柳湘莲觉得剪金丝这一步他还是能做的,就自告奋勇要帮忙。
  尤杉见他坐着无事,就依了他,给了他一根剪好的金丝,告诉他剪成一样长短的金丝,要一百条。
  柳湘莲:“一百条?”
  尤杉道:“这还不一定够呢,而且这只是一种金丝,还有另外几种金丝我还没开始拉呢。”
  “……”
  柳湘莲不敢怠慢,比对着长短,一剪子下去,金丝崩了出去,连个掉地的声儿都没有。
  尤杉扶额道:“你倒是热心帮我,只是没那么多金子糟践的。”
  柳湘莲在地上找了几圈才找到崩飞的金丝,把它捡回桌上道:“我刚才剪的时候力气大了点,再剪就小心了。”说着又试着剪了几条,果然没有再飞出去。
  尤杉将柳湘莲剪下的金丝每条都弯成花瓣形状,然后又将这些花瓣摆成图案。光是看到这一步,柳湘莲就已经耐心耗尽了,想着做的人得有多煎熬。
  柳湘莲道:“这累丝工艺怪不得沾一个‘累’字,真是累死个人。”
  尤杉道:“我不喜欢接累丝工艺的饰品,但没法子,我既然答应了司棋,自然是要做好。”说着又将一段长长的金丝,弯成波浪状,波浪的每一道折痕都是一样长短,用来做凤尾的外轮廓。
  柳湘莲道:“这么费事做成的东西,二姑娘丢了竟然不管。”
  尤杉道:“要不然也不会绰号‘二木头’了,说的好听点是好性,说的不好听就是懦弱。司棋出府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她这主子,如今嫁了人,嫁个良人倒还好,若是嫁个败类,还不知过成什么样。所以……”
  柳湘莲道:“所以你那夜急着找我帮忙。”
  尤杉点点头:“我托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柳湘莲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尤杉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把信接了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列着五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简单的介绍。
  柳湘莲道:“这就是你托我调查的和孙绍祖有染的人,有一些他的起兴之交不在里面,查了意义也不大,这上面的五个人都是和他交往有些年头的。这五个人之中,一定有你想用的人。
  尤杉将名单上的人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
  柏启香:23岁,依红柳院头牌,原政使司副使张原之女,张家被抄家后,辗转卖到依红柳院,与孙绍祖相交五年。
  王云巧:20岁,孙府家丁黄二媳妇儿,与孙绍祖苟合三年。
  金阑:26岁,孙绍祖外表弟之妻,常年典租给孙绍祖。
  查小慧:19,孙府奴仆查大有之女,半年前嫁于庄户崔氏,但和孙绍祖仍常私通。
  潘宁:24岁,镇国侯府优伶。
  尤杉道:“才五个,我还以为一个年近三十的爷们儿,又是贵族公子,怎么不也得十个八个。别的不说,贾琏那么惧内,也没拦住他勾搭那么多女人。”
  柳湘莲道:“要说跟孙绍祖苟且过得女人,只怕这一张纸都写不下,孙绍祖贪色的程度和贾珍贾琏之流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能派上用场的也就上面这五个了。”
  柳湘莲将那张纸上的第一个名字点了点:“这些人里,你可以着重看看她。”柳湘莲接着道:“王巧云、查小慧这两个人都是孙家奴仆,畏惧孙绍祖,是不敢帮咱们的,而且,即使他们愿意帮咱们,他们和孙绍祖那点破事就算败露,主子和几个奴仆私通,不会掀起太大波澜。金阑是孙绍祖外亲,他们一家皆靠孙绍祖接济,和孙绍祖对着干,无疑是断了活路。只有这个柏启香,有帮咱们的可能。”
  尤杉道:“那这个优伶呢?”
  柳湘莲摇摇头:“这个优伶碰不得,他是侯府的人,如果事情闹大了,我怕收不住。”
  尤杉道将纸上那个名字看了又看,道:“那好,明晚,咱们就去会会这位金陵头牌。”
  柳湘莲:“你是真的要去。”
  尤杉道:“我知道这件事你也有为难之处,我可以自己去的。”
  柳湘莲道:“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只是我不知这样做,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帮二姑娘。那孙家也是富贵之家,与二姑娘也算是门当户对,嫁给孙绍祖也不算低了她。”
  尤杉拿着那张纸道:“你看看他这些相好的,还觉得他是个可靠之人吗?”
  柳湘莲道:“我说句不道之言,富家子弟都是这般,从小家里长辈就会放几个长相不错的丫头在房里,像这种苟且之事,只要不闹到外头去,都是见怪不怪的。二姑娘无论嫁到谁家,成了婚之后,通房和姨娘都不会少,纵使孙家和贾家退了婚,二姑娘的结局也是如此,咱们又何苦拆了这桩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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