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姜时栀还是顾时宴，对不是美人鱼演出的时候加塞场次没多少观众这事儿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两个人都没想到，她俩才游了几圈，水下美人鱼馆就陆陆续续三五成群的进来了不少人，一个个的还兴奋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甚至还有当场直播的。
水下美人鱼的玻璃挺膈音，又在水下，所以两个人都没怎么听到外面的声音，但并不代表他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姜时栀：“……。”
顾时宴：“……。”
两个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跟她俩想的不一样啊，这么多人，回头他们不会被堵着出不去了吧。
之前也没有发现他们那么有名啊。
第30章
水下美人鱼的表演一场十五分钟，虽然姜时栀和顾时宴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但姜时栀比起专业的来也不差什么，因此她跟月城水族馆的首席美人鱼拿的是同样的薪资——一场一千二。
这算是高薪了，也算是高风险带来的高回报，毕竟水下美人鱼是不能带氧气瓶的，全靠自己憋气。月城水族馆的水下美人鱼一场只有五次上浮换气的机会，也就是说平均三分钟换气一次。
这点姜时栀和顾时宴都能做到，别说是三分钟，顾时宴水下憋个四五分钟都完全没问题。就是他游的不算优美，一场薪资只有一千块。不过水族馆这边给两个人安排的是共同演出，光上午就有四场，也就是说两个人加起来一个上午就有八千八百块钱。
还包饭！
加上下午的三场和晚上的两场，收入算是相当可以。
当然，能有那么高的收入，也是因为月城水族馆背后的老板是封初弦的丈夫，算是特别照顾他们，要不然月城水族馆哪愿意加塞人，一场的钱也不少了，一天下来差不多两万块，不是熟人谁愿意？找工作业没有那么简单的。
其实网友和观众们未必不知道，不过看综艺就是看个乐呵，虽然直播间里会有争议，不过更多的人还是觉得好看就行。
谁不喜欢看美女水下起舞，看帅哥水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啊。
原本姜时栀还游得挺欢快，毕竟算上自己‘觉醒’的这段时间，她也有挺长的时间没去海里潜水或者是去家里的泳池游泳了。但一个上午下来，她就有些累了，中午和顾时宴一起在水族馆安排的房间休息了两个小时，醒来后坚持把下午和晚上的游玩，她整个人都是傻的。
“明天我不想干了。”
“那咱们出去玩吧。”顾时宴也累的够呛，他摊在节目组的车上累的不想动弹，还是坚持出主意：“反正不能留在别墅里，正好咱们钱也够了，明天咱们乔装打扮一下，然后出去玩。”
姜时栀来了精神，从疲累和刚才粉丝堵着的亡命追击中打起精神来，点头道：“好，咱俩有钱，那待会儿晚上回去商量一下看看去哪里玩。”
“手机里聊吧，别又跟今天一样造成堵车了。“
【！！！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vip不能听的？】
【有一说一，像是今天这样的堵塞和追车真的是很危险，我看大小姐吓得脸都白了。】
【啊，只有我关注到顾二少拉着大小姐一直安慰她吗？真的好甜。】
【额……楼上心挺大哈。】
【着重说明一下，这是生活节目，不是恋爱节目，嗑cp的网友们冷静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大小姐对这档节目没有多大的兴趣了一样，也不知道下期还能不能看到她。】
【其实这一期意义不大，毕竟他们大多都是明星，都有知名度，挣钱比咱们容易多了。看他们一天好几千的挣，可能是比他们平时的工资低得多，毕竟208嘛，但咱们这些普通人有几个能比得过他们的？钟清若一个下午还有好几千呢，我一个月才几千块的工资。】
就跟直播间的网友猜测的差不多，姜时栀确实是对《梦想的生活》这档节目快要失去兴趣了，当时她和节目组签约就是一期一期签的，签一期续一期，如果是不想再签了，只要提前跟导演说就行了。
不过因为钟清若还有四十的主角光环值，姜时栀觉得下一期还能再录一期，录完也就差不多了，就算是到时候钟清若还有一些主角光环那么问题也不大了，毕竟数值就摆在那里，问题大也大不起来。
她一边想一边掏出手机，查找月城的旅游攻略。
节目组明天只有上午半天的录制时间，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所以到处玩也可以定一个短途旅行。
她看了一会儿攻略，推了两个给顾时宴，让他参考。
顾时宴这会儿正拿着手机在【父愁者联盟】的群里跟其他人聊天扯淡呢，聊的也是明天上午的旅游地点。虽然顾时宴觉得他们都是一群狗头军师，但是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狗头军师也有狗头军师的作用，况且里面一群脱单了的人，比他要更有经验。
这会儿收到姜时栀推过来的景点攻略之后他就退出了群聊进入了和姜时栀的聊天界面。
点开一看，他整个人都愣了。
月城恐怖谷？
密室大逃脱？
顾时宴：“？？？”
不是，你认真的吗？
第31章
最终两个人还是没有讨论出到底是去哪里，反而到别墅的时候，姜时栀就被守在别墅一整天的钟进北给拦下来了。似乎是怕姜时栀进了别墅就会溜走，他还特地等在大门口。
姜时栀：“……。”
有这份毅力和执着，干点什么不好啊。
“姜时栀，我有话要跟你说，你把你的麦关了，跟我过来一下。”
还挺趾高气昂。
姜时栀嘴角勾了勾，她侧头看了眼身边坐着的顾时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直接降下车窗，语带嘲意：“钟先生，我并不觉得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如果你是要说你私自拿婚内财产养小三和私生女，现在没钱还的事儿的话……”姜时栀拉长了调子：“钟清若不是你的宝贝闺女吗？我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把她认回去……还是在我爷爷家来认一个私生女。”
她‘啧啧’两声：“多么感天动地的父女情啊……，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呢。”
顾时宴没忍住，哪怕知道她是装的，都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没关系，咱不缺这个。”
“实在不行，你把我当爹？”
姜时栀：“……。”
姜时栀按住他的脑袋把他的头揉成鸡窝，然后‘buangbuang’给了他两拳，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奶凶奶凶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当我爹？”
顾时宴被她捶的‘嗷嗷’叫，调子怪里怪气的，逗得车子里的工作人员还有直播间里的网友都快要笑岔气了。唯有站在车子外面的钟进北，看两个小辈那么不把他放在眼里，表情都是扭曲的。
这是翅膀硬了，不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
余光撇到了他的表情，姜时栀顿了一下，也没有再跟顾时宴闹腾。她打开车门，嘴角噙着笑：“既然在这里不好说，那就去旁边说吧，正好有些事情也该掰扯清楚了。”
说着，她的手摸上了自己衣服上夹着的麦。
钟进北只看到她按了麦上的开关，以为她已经把麦关了，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不少。他现在虽然跟姜时栀两个人闹的挺僵，但他是要面子的人，哪怕知道别人对他的印象不好，说起来他就是渣男，但他也不愿意把这些事情当着直播间那么多人的面撕开来给别人看。
他带着姜时栀走到了自己花了一天的功夫踩好点的地方，这个地方他看过了，节目组的摄像头拍不到，两个人身上带着的麦又关了，声音也传不出去，他们说了什么都能掩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
姜时栀觉得钟进北就是又当又立的典型，既要还要的真的是恶心透了。
她走在后面在心里叫系统：“系统，准备好。”
——我明白。
系统欢快的应了一声：
——放心吧，宿主，我一定会努力把事情办好的，你也要加油，努力套话，最好还能降低女主的主角光环。
——这一期比起上一期来，女主光环值降的有点少了。
姜时栀也觉得这一期钟清若的主角光环值降的有点少，但没办法，这一期的钟清若学乖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后面都不往她面前凑的。不过也是因为她和顾时宴两个人玩的比较嗨，晚上累得慌没有特地留在别墅里找钟清若的麻烦，要不然高低得再打下五点主角光环来。
——你要作起来呀，宿主。
——回回看到你逮着顾时宴一只羊薅羊毛，我都心疼他。
它家宿主就跟卡bug一样，天天逮着顾时宴作，偏偏顾时宴也配合，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不是它家宿主现在还没开窍，它都想要把民政局搬过来，让他们原地领证算了。
强强联合，多好啊。
两个王在一起，那是炸好吗！
系统一边在心里化身姜时栀的无脑吹，一边还不忘偷偷操控往上的消息。
别墅里两个原本拍不到这个角落的摄像头突然就微微转动了镜头方向，一个小小的直播球也毫无征兆的滚了过来。这一幕没有注意到的人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注意，只有节目组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上报给李导之后，李导想了想就让他们别管，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就在这样一路绿灯的情况下，姜时栀和钟进北的对话被毫无保留的直播了出去。
钟进北对此毫无所觉，自觉到了没人看得见的地方之后又开始摆当爹的架子。别说，那架子还拿的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封侯拜相了呢。
“栀栀，那么久了，你闹脾气应该也过了吧。”
“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爸爸，若若是你姐姐，家丑不可外扬，你就算是不喜欢若若，也不应该把家里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这样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你姐姐和余阿姨，又怎么看你外公？”
姜时栀：“？？？”
姜时栀一脸的黑人问号，整个人都写着‘你没事吧’。
她人都给气笑了：“怎么看你怎么看钟清若怎么看余晚榆？那不就是用看渣男看私生女看小三的眼神看吗？要不你还想要怎么看？你还觉得你们有什么好名声不成？”
“钟先生，那么久了，你该不会还以为我是在使什么姑娘家的小性子吧？”
说到这里，姜时栀整个人都语带讥笑：“不是吧不是吧，不会还有人觉得杀母之仇都不重要了吧。”
钟进北的脸青了，姜时栀都能看到他整个人都气的在发抖，但可能是觉得现在还不适合彻底跟自己撕破脸，他还拼命的在维持那份体面。
说真的，姜时栀觉得这还挺逗的，她无端的就有些想要笑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人觉得自己做了恶之后还能获得原谅，还能粉饰太平？破镜都不能重圆，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各种算计和人命？
想到书里自己的结局，想到踩着姜家上位的钟清若，想到书里面钟清若一家三口的和睦团圆，姜时栀对钟进北一点都同情不起来，甚至想要说一声报应。
“你妈妈不是我害死的。”
“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句吗？”听到钟进北的狡辩，姜时栀厉声问，大概是这段时间都跟顾时宴玩在一起，她的眉目间都带着冷厉：“当初在月落别墅爆出来的视频和聊天记录是假的吗？”
“钟进北，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钟进北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姜时栀，我是你老子！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子说话的吗？”
大概是知道姜时栀油盐不进，他索性也不跟姜时栀虚与委蛇了，直接命令道：“我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先给我打一千万。我知道你不乐意看到我，那你就在月城给我买套别墅，我自己搬过去住，也不在月落山碍你的眼。”
姜时栀：“……。”
见姜时栀没说话，钟进北越说越来劲：“还有我给你姐和你余阿姨的钱，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追回不追回的，一家人说这种话不是埋汰人嘛，这多生分。”
这次轮到姜时栀在心里深吸气控制自己的脾气了，她冷冷问道：“这话是钟清若教你说的？”
可能是因为姜时栀没有怼他也没有反驳他刚才说的话，钟进北还以为自己的威严吓到了姜时栀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想来也是，姜时栀就是他那个岳父护在手心里的宝贝蛋，哪里懂这些事情。要不是榕海现在还有姜玉麒和姜玉麟，榕海都早就破产了，哪里还有姜时栀现在的好日子。
“若若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是榕海的当家，刚继承榕海大家看你新鲜看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可你到底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对自己亲爸和亲姐姐都不好，以后谁敢跟你做生意。你外公一手创立的榕海，你也不愿意看到榕海因为你破产吧。”
“栀栀，不是爸爸说你，你是真该跟你姐姐好好学一学。”钟进北下意识的跟以前一样贬低姜时栀，对她洗脑，对她进行PUA：“你看看你姐姐，知道咱们现在有了误会，还主动安排我进节目来跟你缓和关系。结果你呢，你就天天跟着顾家那个二流子到处跑，不把我和你姐姐放在眼里，就你这样，将来你怎么嫁个好人家？”
姜时栀垂了垂眼睑，语气听不出喜怒：“看来你还给钟清若跑了些人脉。”
“不是我的人脉，是你姐姐自己的朋友，她朋友是安家的，你姐姐找了对方帮忙安排的。”钟进北对钟清若这个女儿还是很有感情的，毕竟余晚榆是他的真爱，钟清若是他和真爱的孩子。而且在他看来钟清若聪明乖巧还孝顺懂事，所以他也不吝啬在姜时栀面前说一说钟清若的好话，甚至觉得自己多说一说，姜时栀能对钟清若的感官好一些。
再说了，在他看来，他自己的女儿有本事那也是好事。若若的出身是有些不体面，栀栀又骄傲，看不起若若很正常，他也想在栀栀面前说一说若若的好话。毕竟是嫡嫡亲的两姐妹，合该守望相助。
“哦，难怪能顶了徐清的名额，还能戏弄节目组一把。”姜时栀‘嗤’了一声，语带讥诮。她站直身体，定定的看了钟进北一眼：“钟先生，你说，如果你和余女士进了橘子，坐个几年牢，钟清若还会不会继续做你们的孝子贤孙？”
“我嫁不嫁好人家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你还是赶紧想一想，钟清若怎么才能抱住顾今时的大腿吧。自荐枕席的我也见过，钟清若这样的，搞得跟旧社会秦淮河畔勾栏院里的舞女似的，你把她当骄傲……。”
姜时栀表情语气都变得微妙：“还挺合适，跟你配一脸呢。”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熟悉的系统提示声：
——叮，女主主角光环值-20，现有主角光环值：20.
听到这个数值，姜时栀垂眸遮住眼里的震惊，饱满的红唇立马就微微向上翘了翘。
第32章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听到钟清若的主角光环只剩下二十点了，她心里就高兴，连带着看钟进北那张老脸都那么那么嫌恶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