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仗着前面开车的司机听不懂中文才敢这么放肆。
唐月舒今晚喝了点酒,闻言侧眸看着他,眸光里泛着轻微的波澜,林川没动,就这么静静地和她对视着。
“多便宜?”唐月舒说着,伸手轻轻挠了一下林川的下巴,像是他之前做的那样。
林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掌心,轻声道:“倒贴。”
他说话的声音格外沉静,丝毫看不出来他在想方设法勾着她的欲念。
车子行驶到了家门口,两人进屋。
室内灯还没开,唐月舒就被他压在门上亲。
他动作急切到像是忍了一晚上,那张从她刚画好唇妆就想亲的嘴终究还是亲上了。
唐月舒现在倒是不抗拒接吻,只是这吻慢慢还是变了味道。
黑暗中到底是不太方便,林川摸索着开了灯,两人在光线清晰下对视了一眼。
唐月舒的目光与之对上,片刻后道:“我想先洗澡。”
林川也盯着她看了几秒,之后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唐月舒惊呼一声后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一起吧。”他说。
脚下的高跟鞋在走的这几步路间就掉了地上,没人管。
林川垂眸看她一眼,亲了下来,被唐月舒捶着让他好好看路,换来一声轻笑。
……
浴室里水汽氤氲,唐月舒在浴缸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林川惯会哄骗人。
他说洗澡,没说只洗澡。
片刻,浴室门被打开,林川拿着干爽的浴巾进来,从浴缸里将人捞起。
“听话,等下给你吹干头发就睡了。”林川的声音响起。
他的精力在唐月舒看来是个谜。
林川来巴黎的这几天,他没消停过,后面两天唐月舒已经闹着要和他分房睡了。
再好吃的东西也经不起天天吃。
林川平时看着成熟稳重,但在床上不全是这样的,但符合她从前对他的印象,看着生育能力很好的样子。
她想着男朋友千里迢迢过来一趟,他们总是要出去约会的。
结果在唐月舒特意腾出来一个下午的时间,梳妆打扮了半天,最后穿上她觉得很辣的短裙套装想要约他出门逛逛时,林川不知在身后看了她多久。
他的眸光比想象中要深沉许多。
林川很绅士地问了一句:“我们的约会可以推迟一个小时吗?”
“?”
他已经走上前来。
最后约会不仅推迟了,他还得到了一个生气的女友。
过程再怎么享受也不影响秋后算账。
唐月舒一边生气地补妆,一边警告他再乱来今晚就分房睡。
林川在她旁边蹭了个镜子,拿她的卸妆水擦着脸上和其他地方沾上的口红印。
他在思考怎么哄女朋友。
这种时候光是嘴甜估计是不太够用的。
出门逛街时,他给买了不少东西,首饰和日常能用到的东西,包括穿的衣服。
他的一张卡就在唐月舒手里,可惜她平时不怎么用。
林川觉得自己的女友很好养活且优秀,她的经济水平已经足以支撑她在巴黎的日常消费,甚至还在不断提升,对奢侈品方面似乎还没他有追求。
到底是逗留在巴黎的时间进入倒数时刻,这让他在女友心里有了免死金牌。
最后一晚,唐月舒穿了大露背的粉色睡裙,主动坐在他怀里。
林川这温柔乡,算是不想走了。
异国恋并不好谈,思念涌上心头时,林川萌生过好多次动不动就飞过来的念头。
只是很多事情并非是说舍下就完全舍下的。
林川还是踏上了回港城的路,而唐月舒留在巴黎继续自己的学业和事业。
她以很快的速度在不断成长。
两人的恋情很稳定,吵架的情况好像还从来没发生过,唐月舒猜测这可能是距离产生美的原因。
每次见面的机会太难得,将时间浪费在吵架上并不明智。
而且林川做事向来妥当。
他偶尔会飞过来和她度过几天愉快的时光,有时候会提前打招呼,有时候不会。
唐月舒有时候踏着星光回到家里,便看见了另一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又一年中秋。
她没回国。
和家里的联系是越来越少,有时候通过别人口中听说两句唐家,没什么大事,她爹身体硬朗着呢。
林川也没过来,假期不长,他也有家庭聚会。
他们很少提及彼此的家庭,林川这个年纪,唐月舒其实是能猜到他在家中的状况的,只不过这不是她要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视频聊天的频率不高也不低,很多时候得迁就彼此的时差和空闲时间。
到十月份,唐月舒听林川说起他家中有长辈组织了旅游活动,她以为他最近也没时间,虽然是小长假,但是要来巴黎一来一回,光在路上就得耽搁两天。
国庆当天,唐月舒也只是在手机上和林川发了消息而已,她工作忙,学业也得继续忙着。
结果过两天晚上回家,刚打开门,里面一片昏黑。
唐月舒下意识去开灯,然而手还没碰到开关,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她惊呼一声,随后被压在门后,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步,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我。”
这一声落在耳畔,有点恍然。
她的心落下来,紧接着就伸手打他,她有点生气:“你是不是有病啊,不开灯故意在这儿吓人?”
林川轻笑一声,伸手搂住她,脑袋埋在她脖子上:“宝贝,我想你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哪里叫什么惊喜,说是惊吓还差不多。
唐月舒没接着说话,林川的吻便湿漉漉落在她脖子上的肌肤处,每一下都能感受到急切和热烈。
她陡然想起了些什么,伸手推了他一下:“林川,你等会儿……”
“嗯?”他没停下,手在黑暗中探入她上衣衣摆,应的那一声大概意思是她说她的,他做他的。
唐月舒推不开他,只能开口道:“我在生理期。”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来,让人瞬间清醒。
林川顿了一下:“不是下周吗?”
“提前了。”生理期这种东西,本来就容易往前往后几天,唐月舒的生理期向来没那么准时。
只不过这次提前得有点早。
她还补充道:“今天是第一天。”
林川听着沉默了会儿,最后道:“我在巴黎待三天。”
很好,这三天大家盖被子纯聊天。
黑暗中,空气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半晌,唐月舒察觉到身前的人埋在她颈窝无奈地轻笑一声。
第51章
林川拿着他的平板在客厅忙活了一通, 没用多少时间就给这几天换了一个安排。
他问过唐月舒的时间,她的周末有空。
林川查了一下附近的娱乐项目,打算和唐月舒去玩两天。
唐月舒问起他的假期安排, 她记得他说过家里组织了旅游的。
林川说:“他们在瑞士玩, 我母亲说想来法国购物,我说给她买,就过来了。”
资本家的国庆假期大概率和普通打工人的也不一样,林川说自己在巴黎待几天再飞瑞士陪父母。
男人真有心的时候,连家庭旅游都能找个时间跑出来陪女朋友。
唐月舒觉得林川这一趟赶得上特种兵了。
就是来得不巧。
晚上睡前, 唐月舒还特地往身下垫了张垫子,她是个怕麻烦的人, 怕弄脏床,还得洗床单。
生理期, 林川也难得心如止水,他在旁边躺下,给了唐月舒一个晚x安吻,之后被窝里牵着她的手睡觉。
巴黎十月初已经很冷, 这里已经开始供暖,比唐月舒知道的集体供暖时间要早一点。
不过这几天她睡觉时依旧觉得手脚冰冷。
林川躺下时,只抓了她的一只手, 好一会儿之后他侧身过来,手脚都给她捂上了。
“手脚太冰了。”他说。
他像是个暖炉。
唐月舒没随便翻身,她和林川贴得很近,这张大床上,林川那边还剩一大片空的区域。
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贴近着睡觉, 林川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起来,但是唐月舒却失眠了。
她不像林川在航班上奔波这么久, 加上生理期第一天确实有点磨人,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但是很久之后,她依旧清醒着。
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唐月舒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失眠是什么时候了。
她之前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躺下床的那一刻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候,通常很快就睡着,再一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
眼下她睡不着,精神着。
身边只有一个男朋友。
她先是在被窝里玩了一下他的手指,旁边的人没什么反应。
之后她稍微侧身面向林川,黑暗中她只能隐约看清他脸上的轮廓,光是轮廓都能看出他这张脸有多优越。
唐月舒顿了一下,手探出被窝往他脸上摸,林川的脸她自然不是第一次摸,只不过还是第一次在他睡着的时候碰。
一个深夜失眠的女友是很能折磨人的。
唐月舒的手是在被窝里,林川的上衣内被抓住的。
当时她很单纯想摸摸他的胸肌。
林川的嗓音微哑:“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唐月舒的动作被迫停住,她抬眸在黑暗中对上了林川睁开的眼睛。
“你睡你的,我不干什么。”唐月舒是这么说的。
紧接着她便听见旁边的人轻叹了一口气:“都被你玩硬了,我睡什么?”
唐月舒:“……”
被窝里林川动了动,更贴近了唐月舒,她身体不觉一僵。
她还真不是故意的。
“睡不着吗?”林川问。
唐月舒嗯了声。
失眠这种事有时候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林川依旧看着她,问了句:“那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她想睡觉。
但是睡不着,精神上不觉得困。
“能接吻吗?”唐月舒问他。
她问得还挺有礼貌。
林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他动了一下,撑起来去吻她。
原本抓着唐月舒在他睡衣里作乱的手也松开,抚摸着她的脸。
唐月舒的手得到自由之后,下意识动了动,林川纵容着她四处游走,喉咙里偶尔会发出闷哼的声音。
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八月份的事,现在十月初,一个多月的时间,其实也难捱。
林川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没那么好。
但除了他的吻愈发汹涌以外,他什么动作也没有,他也没能有什么动作。
一个处在生理期还不太老实的女朋友,他能做什么?
只是忍得辛苦,一回两回,人又不会坏。
不过他没动作,不代表唐月舒没动作,他的欲望好像越来越有存在感。
唐月舒顿了一下,然后手猝不及防地往下。
林川没有心理准备,他闷哼了一声,而唐月舒像是玩玩具一样地探索。
他终于受不了,开口控诉:“我快被你玩死了。”
唐月舒看着他,那双眼睛里闪着无辜:“我不会,你教教我。”
以往的情事里,林川对她绝对是算得上宠溺的,在服务方面,他是优等生,而唐月舒更像是家里送来混日子的学生,学好学差无所谓。
林川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动作。
吻又接着继续,林川的呼吸重了不少,但是他的喘息在黑暗中很好听。
唐月舒在这方面还是缺少经验,她一开始还耐心探索,但后面林川的手撤开,让她自己动。
他夸她学得很好,步骤和力度是对的。
但除了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她感受不到要结束的信号。
她的手酸了。
“快了。”他哄着她说。
林川对唐月舒确实是宠溺的,即便是这种时候也没有非要她继续,但唐月舒这个人做事有点强迫感,她不喜欢半途而废。
又是好半晌过去,唐月舒甚至觉得有点热了。
林川黏黏糊糊地吻她的脸,亲了眼睛和鼻子,最后又继续和她接吻。
不知过了多久,林川又在唐月舒耳边哼了声,唐月舒的手停下,但是有点茫然。
林川掀开了被子,将唐月舒的手拿了出来,随后开灯。
光线有点刺眼,但是也让唐月舒看清了自己手掌,上面沾了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林川在床边看着她,眸光有点深,他说:“下来,去洗手。”
唐月舒的手还是林川抓着洗的,他按了洗手液在上面,细细地用双手给她揉搓。
之后她回到床上,林川去换了裤子。
这一番手工给唐月舒带来了疲惫,她的手也酸,在脑袋沾上枕头时,她终于有了睡意。
林川比她迟点才回来,进入被窝里,这回很认真问她:“现在能好好睡觉了吗?”
唐月舒觉得自己大半夜闹人确实挺不礼貌的,她嗯了一声。
这次确实没说假话,关灯之后她脑子里想了点别的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至于睡前都想了什么,第二天醒来她也没能想起来。
林川花了两天时间带着唐月舒在巴黎玩了一圈,尽管平时唐月舒待在巴黎的时间远比他要多,但她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忙自己的事,在巴黎这边交到的朋友也不是那种说约就能约上的那种。
唐月舒出门很多时候是因为需要拍摄外景。
巴黎这边的娱乐项目并不少,唐月舒在生理期,不适合去运动,林川带着她去玩了一局剧本杀。
是几个中国年轻人开的店,甚至还可以将说同种语言的人约成一车,只不过这种情况得提前预约,还得凑人。
他们店里连每个人的剧本都有不用语言的版本。
只能说有些钱就该人家去赚。
林川和唐月舒不属于提前预约的那一类客人,不过好在他们的外语水平足以交流,最后和几个法国人一起凑够了人数开了个法语局。
不巧的是,林川和唐月舒拿到的角色在设定上的仇人。
上了桌,情侣不情侣的都得抛之脑后,林川拿到的人设从一开始就被唐月舒列为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之一。
只是林川的条理很清晰,从表面上看根本就没证据可以证明他的逻辑是有错误的。
但唐月舒总觉得有些线索被忽略了。
桌上的其他玩家各抒己见,一个两个看起来都不像是新手,有人将矛头指向了唐月舒,这点嫌疑紧接着又被唐月舒轻而易举地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