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为了杀你】
笑宁陷入了沉默中,有些担忧。
【也有的是帮助你】
“帮我什么?”
【成为女相或者女帝】
很安静片刻。
系统看见傅笑宁那呆滞的表情,嘴角抽搐,忍住想要嘲讽一番的冲动。
“我不可能!”傅笑宁斩钉截铁地回道。
苟系统没想到傅笑宁会拒绝得如此坚决,它沉默了片刻。
【你是不可以,但是穿越者会想尽办法帮助你】
它准备耐心地解释。
傅笑宁怒吼:“统儿,你不懂人,这时候请说你一定可以,好吗!”
【检测到中途一珠被跳过,请选择是否替换为试验阶段,确认后直接传送到雪地寻找盛澜清。】
还有这等好事?
“可是如果我找不到,是不是又重新开始。”她问道。
【你还有一颗】
【前些日子你潜意识拒绝重要阶段】
哦,就是系统还有任务指标的。
【确认完毕,开始传送!】
傅笑宁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飞了起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听到了耳边一阵阵风声,她似乎看见了远处一座小屋,隐约还有歌谣从那屋子中传出。
【下一次读档强制任务:在崇海之战中救活盛澜清,找出至少三位穿越者】
哎哎哎!苟系统没说要布置任务的呀!
她急忙问:“重生者算吗?”
【不是本世界的都算】
—
傅笑宁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睁开了双眼。
她看见了屋檐上一大白团,一双琥珀眼睛盯着她,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
雪不知情势的紧张,俏皮地落在睫毛上玩耍。
傅笑宁眨巴了几下双眸,缓过神儿来。
白虎正在磨爪子,它看起来很兴奋,不停的用小爪子抓着屋檐上梆硬的砖瓦,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傅笑宁下意识伸手挡在身前。
危险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全身,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着,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
傅笑宁吓得闭眼等待。
结果迟迟没有降临。
“嗷呜!”
傅笑宁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白虎就突然冲到她面前,一个利索翻滚将傅笑宁扑倒在地。
感觉地出来,她已经很控制自己力道。
“嗷呜!!!!”
白虎兴奋的叫了一声,一脸期待地望着傅笑宁。
傅笑宁:“……”
这是什么情况?
傅笑宁被白虎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她有点懵,她记忆中似乎并没有白虎出现过吧?!
为什么白虎对她好像特别热衷?
傅笑宁抬头打量着白虎,它身形庞大,身体健硕,浑身雪白如玉。它一双琥珀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看起来很可爱。
白虎叫了两声,它的爪子在地上刨啊刨,一副急切又害怕的样子,那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白虎看起来憨厚老实的样子,但是眼底却带着些许狡黠。
傅笑宁被它看得有些发毛,努力克服着内心的恐惧,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白虎突然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站在她面前。
傅笑宁松口气,她总算没那么害怕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纳闷。
她和白虎素未谋面,也没见过面,白虎对她好似很亲近,她又不认识它,白虎为什么要亲近她呢?
难道她长得很好看?
白虎蹭了她一会,见她站起,就高冷地走开。
又回头看她。
傅笑宁感觉她是在让她跟上去,于是跟着走。
被雪覆盖的山林并不好走,更何况冰天雪地的悬崖峭壁,她不小心踩到碎石,摔下去就完了。
她跟着白虎在后面走了半个时辰,还没能走出去。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寒风呼啸而过,她的衣衫被刮得作响,又冷又紧张。
白虎的脚步很快,她必须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傅笑宁喘着粗气,看着前方的白影,心里越来越慌乱。
她抬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白色,远处有一片黑压压的群山耸立在那里。
又走了一段,白虎突然加速,她猝不及防,被撞得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她扶住了路边的树,这才稳住身形。
这时候她看见有个小台阶。
傅笑宁心思一转,感觉是个山洞,但是大雪堵着了。
下去的路更加危险,不久她额角就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白虎的体型下不来,就在上面望着她。
傅笑宁咬牙坚持。
终于,她爬上了台阶,她长舒一口气,擦了把脸上的汗,这才注意到台阶前有一堆积雪。
她蹲下来,仔细研究雪。
最后,她缓缓起身,往里一踹。
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踹的那个脚底袭来,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
咔嚓一声轻微响动,,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
洞穴里黑漆漆一片,唯有她踹开的地方透过一些光亮。
傅笑宁往洞穴深处走了几步,她感觉有些不妙,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体就朝着下面栽下去。
下坠的速度太快,傅笑宁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能用尽全身力气蜷成一团。
她紧咬嘴唇,眼眶一阵泛红。
傅笑宁心里清楚,今天恐怕在劫难逃。
就在傅笑宁以为自己要死在冰冷刺骨的地上时,她的手臂猛然间被人拽住,下坠的速度骤减,她的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一股温暖的力量传来,她的鼻尖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壁。
而后带着她上浮,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汪水潭里,水温温暖。
那人带着她游上岸。
傅笑宁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她的腰肢被人搂住,她挣脱不得。
傅笑宁抬头,她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正抱着她的腰。
傅笑宁惊愕的瞪大眼睛。
“你来找我?”
耳旁传来低沉磁性的男音,傅笑宁的耳朵不受控制的一烫,连忙偏头避开,耳畔传来盛澜清戏谑的低语:“我看看哪受伤了?”
傅笑宁不说话,盛澜清也不恼,只是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问她:“怕不怕?”
“不怕。”
她想要起身,但是身下却有什么东西搁着了她。
傅笑宁不安地扭动腰身,却听见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别动了,再动,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男性的嗓音低哑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旋律一般动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羞耻。
“你!”
盛澜清好着呢!
早知道埋怨不知道为什么要死了,不如先埋了他,看看会不会死!
傅笑宁抬头怒视着他,傅笑宁抬头怒视着他:“流氓!”
盛澜清也不生气,只是将她拥得更紧。
“难道你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盛澜清的尾调拖得极长,听得傅笑宁浑身一颤,忍不住咽了下唾沫,下意识想离他远点。
傅笑宁脸颊火辣辣的,她咬着下唇,不甘示弱:“谁说我来找你的!我就是路过!”
“哦?是吗?”盛澜清将她圈入怀中,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这时候还傲娇……”
她的身子僵硬地挺直着,不敢动弹分毫,生怕自己稍稍动弹一下,盛澜清又要兽|性大发。
盛澜清看了她一会,这才将她放开。
他刚一松开,傅笑宁就像离弦之箭一般窜向另外一边,躲得远远地。
他挑眉。
“你怕我对你行不轨之事?”
她的脸颊烧得通红,眼神闪烁着。
盛澜清的眸光闪了闪,带她上岸换衣服。
“衣服湿了,你穿着容易着凉,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
傅笑宁看着盛澜清走远,心里的紧张感渐渐消退了一点。
所以,盛澜清的危机不是这里,那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以为她来做什么的?
“有只白虎带我来的,是你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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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的末年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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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澜清身形微停片刻。
他表情很平淡,似乎对傅笑宁的惊讶并没有太多反应,只说了句:“不是。”
“哦,这样啊!”
怪不得,傅笑宁没有记忆力没有白虎。
就算是衍生小说,男主养不养白虎应该是一致的。
她在温泉里清洗一下沾泥的伤口,抬眸:“还有衣服……”
话含在嘴里,她顿住了。
她的眼睛定格在石头上跨坐的男人,雪白的长袍覆着修长健硕的躯体上,松松垮垮,遮不住精瘦的腰腹和胸膛,结实的胸肌,线条流畅而性感,一头黑发散落在后背。
一手撑着脑袋,侧过脸看着她,嘴角勾起浅弧,好像随时都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这样的画面,太过美好,傅笑宁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脸颊蓦然一烫,连忙别过视线,低声道:“抱歉,我不知道泥……”不好好穿衣服。
雪白的肌肤在水汽蒸腾中显出一抹迷离的红晕。
盛澜清肆笑,从身后拽出一摞衣服,飞到她面前台阶。
“谢谢。”傅笑宁接过衣服,冲盛澜清甜甜地一笑。
随后低眉道:“殿下,你……转过去?”
盛澜清走出洞口,傅笑宁不知道里面格局,看不见他又心生一点惧意。
匆匆穿好后,她急忙跟过去,见到简陋石榻上的人。
盛澜清轻笑一声,凑近抱住她,把脑袋埋在她颈窝处,闻着独特的馨香气息。
他的呼吸很灼热,喷洒在颈子处,痒痒的。
他身材本就高大,这样突然贴近,傅笑宁感觉自己被包裹起来,浑身都不自在,想挣脱又不敢。
“你干嘛?”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神闪躲。
盛澜清的唇瓣贴着她细腻的耳朵,手指深浅按压她的小腹,声音沙哑低沉:“倒是有趣。”
傅笑宁:“……”
盛澜清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手指抚着她的耳垂。
傅笑宁咬牙,啃在自己想动嘴很久的锁骨上,一字一顿:“好看的锁骨啃啊啃,好玩的肚子弹一弹。”
盛澜清在她脖子间蹭了蹭,笑声无拘,慵懒道:“就属你好兴致。”
傅笑宁瞪回去,又不是她先动手的!
可组织完语言,转头,却看到盛澜清闭着双目靠在自己肩膀上,似睡非睡。
他的睫毛长翘,浓密如扇,眼尾斜斜上挑,眼尾的阴影在灯光照耀下折射出几分放松。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漏跳了半拍。
盛澜清似察觉到她的注视,缓缓睁开眼睛,漆黑幽亮的瞳孔里印出了她的脸。
“看够了没有?”
傅笑宁慌乱别开目光,不敢再多看。
盛澜清嘴角勾起,手掌托着她的脸庞,将她的头扭过来:“睡吧。”
“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傅笑宁问。
盛澜清没吭声,傅笑宁便继续:“如果我能帮到什么,殿下一定要告诉我。”
盛澜清挑了挑眉梢:“你想知道什么?”
傅笑宁:“……”
“孤会让你安心摆大烂的。”
傅笑宁猛地睁眼,她在宫里养伤的时候,盛澜清问她要不要对对联。。
她当时满腹就是“无大语离大谱摆大烂破大防”,就随口出了这个。
随后她感觉太没面子,又自己对了下个“立大志明大德成大才担大任”。
还正好对上平仄音。
话语反应个人思想,盛澜清怎么只记得上半句!
她真的还可以扶一下上墙的!
因为生活苦,所以要加点荒唐吗!
—
翌日,傅笑宁起来时,神清气爽,感觉身体有股使不完得劲。
身侧已无温度。
盛澜清已不再!
再一看,已经身处一房屋里。
昨天是梦?
可是身上确实有伤口。
“姑娘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嗯。”傅笑宁应了一声。
门被打开,一名二十岁左右,穿着青色绸缎裙子的年轻妇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早餐。
“姑娘,您起来了,快吃早饭吧。”
傅笑宁走过去,拿了一块糕点尝尝味道,开始做了解工作。
“我是常原氏”,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原琴笑呵呵地解释道,脸上堆着满满的慈祥笑容。
傅笑宁看着她:“夫家常家……”
“可是国舅爷那支?”
原琴愣了一秒,笑容僵硬。
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傅笑宁以为自己说错了:“抱歉,是我失言。”
“姑娘没事。”
原琴擦掉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把一碗粥递给傅笑宁:“姑娘没说错,我夫就是常家小郎,我们被流放八九年了,没想到还能被人记挂。”
“我是万宁候傅五,我姨应该就是你婆母。”
“难怪殿下把你托付我们这。”
说话时,傅笑宁看见她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被绑的痕迹。
“我夫君前些天随殿下出军,我是想跟着的,可他在我酒醉,把我绑着,还是婆母疑惑我没吃饭,将我救下。”
见傅笑宁看见,原琴脸颊微红,羞涩的笑了笑,解释道。
说着说着原琴就有些哽咽:“姑娘……”
“怎么了?”傅笑宁慌忙递了帕子给她擦眼泪,“是担心他们吗?”
原琴点头又迟疑地摇头。
“走了几天。”
“两日。”
原琴说着,眼泪掉落在手背上。
傅笑宁看着心疼极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他们会回来的。”
一副特别自信的样子,让原琴心定了定。
原琴走之后,傅笑宁直接铺在桌上。
很快她一拳锤在桌上。
不能坐以待毙!
仔细想着第一次是在医卢,也不知道那一天出事的呀。
等等,那天她还想,明日就是除夕,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