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个月中大事虽然没有发生,但是这三月累积下来的事物可不少,能够处理的林清已经帮忙处理了, 且还将自己处理的事物整理成了一个小册子, 方便褚琉白随时抽查。
但是那些林清无权处理或者处理不了的, 便都先暂停,留着褚琉白回来处理。
就比如说褚琉白名下各大工坊的每月收入的查账、匠坊那边为研究申请的研究款项、书院建设所需的费用等等, 这一项项要么是涉及了金钱,要么就直接是要钱,这些都是属于林清无权处理或处理不了的范围。
所以褚琉白一回到蕲州就被这些事务给淹没了。
跟着褚琉白一道出去的侍卫们, 在回到府衙之后就重回护卫队了, 褚淮带来的那些人也暂时收编到了城防军中, 跟着城防军一起训练。
至于褚淮, 他本打算在回到蕲州的第二日便想着带领下属回去光州军营的,只是谢祁臻拿过来的一封信打消了他的念头。
信是淮南王寄过来的, 因为知道褚淮要去蕲州, 所以在收到褚淮的信件之后,淮南王直接将信件寄到了蕲州。
信件上说, 这段时间没有战事, 他也想来蕲州看看, 看看褚琉白口中的蕲州到底是怎么样的, 于是也让褚淮不要着急赶着回来,等他过来看过了两人再一起回去,于是褚淮就这样暂时在蕲州住了下来,住进了管家安排的一个院子当中。
至于舒珏和其他少年们,褚琉白暂时先让管家招待他们,舒珏一人一个院子,其他人则按照男女分类,分别住进了两所院子中,也就是这时管家才知道当初谢祁臻为什么要他准备四间院子。
褚琉白因为刚回来事务有些多,于是也来不及给那些少年们做很详细的安排,便让管家先去请个人教他们习字。
好在虽然褚琉白没时间,但是褚淮还是有时间的,他对于这些从寨子里面带出来的少年们也有着一份责任感。
于是乎在褚琉白照看不到的地方,褚淮也会主动的去了解他们的近况,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当然因为与这些人不大熟悉,所以便找了舒珏这个中间人去探听消息。
待褚琉白真正闲下来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而在这时,褚琉白收到管家的消息,说是淮南王已经到了。
褚琉白从书桌前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摸了摸雪苍顺滑的毛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在外跑了三个多月,雪苍回来后便懒洋洋的,经常喜欢趴在褚琉白的书房,就挨着褚琉白的脚,一趴就是大半天,剩下的小半天则是换个地方继续趴。
见到雪苍这般懒散,管家一度认为雪苍生病了,还请了精通这方面的医者过来,然而却并未查出什么状况,于是褚琉白便也没管它了。
褚琉白回房换了身更为正式的衣服,来到待客的小花厅时,淮南王、褚淮、谢祁臻还有舒珏都已经到了。
褚琉白还未进门,便听到小花厅里淮南王那极具穿透力的大嗓门:“景年,这就是你的儿子,不错,真不错。”
褚琉白进门定睛一看,就见到淮南王正站在舒珏身边,大掌一下一下的拍到舒珏的肩头。
再看看舒珏的表情,龇牙咧嘴的,褚琉白敢打包票这肯定是疼的。
可惜褚淮是个心大的,根本没发现自己儿子的样子,谢祁臻对于舒珏来说只是个对自家阿姐很好的陌生人,淮南王则更是如此。
所以在褚琉白踏进小花厅的第一时间,舒珏便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褚琉白笑语盈盈的走上前:“爹爹、大哥哥、谢伯伯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
“白白,要称王爷。”褚淮提醒自己女儿。
“哎,白丫头你可别听你爹的,就叫伯伯。”淮南王笑道。
“王爷,这”褚淮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淮南王打断了,他的手从舒珏身上放了下来,顺势拍到了褚淮的肩头。
“景年啊,我们私交都多少年了,你看阿祁叫你叔叔你都应了,白丫头也合该称呼我一声伯伯,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这般叫过。”淮南王说着又拍了两下褚淮的肩膀。
“这你就不要再和我客气了,现在又不是在军营里,我们自己人私下说说话,随意一些也是应当的。”
“…是”褚淮到底没犟过淮南王。
“行了,大家都坐吧!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蕲州,白丫头这些日子你可得带着我游玩,让我尽兴了才好。”淮南王转头便坐上了首座。
其他人也都纷纷入座。
“这是自然,谢伯伯,您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刚好我这段时间都有空,那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由我作陪,定然让您和爹爹玩得尽兴,保证流连忘返。”
褚琉白笑眼弯弯,大大的杏眸弯成了一道新月,既好看又讨喜。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要知道在光州的时候,你这丫头说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可把我给羡慕坏了。”淮南王继续道。
“那白白就带着您和爹爹将我那时说的都玩一遍。”
褚琉白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她在军营之时可没和淮南王说过蕲州的好吃的好玩的。
她那时和淮南王说的最多的便是冶铁厂、纺织厂里的事了,而且那还是淮南王亲口问了,褚琉白才告知他的。
而到了现在褚琉白也就知道了淮南王来蕲州的用意,游玩啥的只是借口,他来此最大的可能便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出产兵器的冶铁厂、制作棉纱等医疗用品的纺织厂等。
反正不管是冶铁厂也好、纺织厂也罢,褚琉白都是在谢祁臻那里过了明路的,尤其是冶铁厂,毕竟自家亲爹是将军,兵器这东西又太敏感,为了不让人觉得她家有造反的心思。
所以早在褚琉白有打算开采铁矿建立冶铁厂之时,就将这两处地方的主人给换成了谢祁臻,当然这是经过了谢祁臻允许的,而褚琉白只是参与兵器的设计,并在管理方面给出一些建议,冶铁厂除了一个叶临春是她安排的,其他的工匠、采矿人、铁匠、护卫等等都是谢祁臻安排的。
综上所述,褚琉白对于带着淮南王去这些地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反正最敏感的铁矿、冶铁厂、兵器图纸啥的都交出去了。
而纺织厂、工匠坊虽然对军队的作用也大,但是毕竟没有冶铁厂之类的那么敏感,所以也就无需担心。
五人再在小花厅聊了一会儿天,管家来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移步吃饭的大厅中。
褚琉白和舒珏走在了最后,看着与前面的大人们隔着有一段的距离,舒珏终于忍不住向着旁边的褚琉白问道:
“阿姐,他就是淮南王?是阿爹的上司,还是个大将军?”
舒珏好奇的看着淮南王的背影。
早在从岭南西道回蕲州的路上,褚琉白便将褚淮的身份和自己在蕲州的状况给舒珏说了一通。
可怜的孩子一直都以为自家爹爹是个普通的商人,自家阿姐也就是普通女子,结果现实却告诉他,他爹不是商人而是大将军,他的阿姐才是大商贾,且还是很大很大的那种。
陡然听到这颠覆性的消息,让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过舒珏也是心大,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始扒拉着褚琉白给她解惑。
什么褚琉白是怎么做生意,什么褚琉白是怎么做成第一笔生意的,见褚琉白不乐意搭理他,舒珏也不气馁。
转个身他便跑去问了褚淮。
那几天舒珏的精神都是有目共睹的亢奋,跟着他一起来的小伙伴还好奇的问了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在这点上舒珏倒是还懂事,只说是遇到了好事,却没和他们说是什么事情。
总而言之,那几天褚淮和褚琉白可算是被舒珏问了个够,搞得两人都不胜其扰。
最后还是褚琉白治住了他,她也没有做别的,只拿出两本书,让舒珏背诵,有了事情做,舒珏才没继续骚扰褚琉白,也让褚琉白的耳朵好受了许多。
听到舒珏问话的褚琉白,又回想起了路上那耳朵不消停的情况。
她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对,谢伯伯就是淮南王,不过小珏你可不能这么称呼谢伯伯,暂且不说谢伯伯王爷的身份,他也算是我们的长辈,你这样的称呼可不礼貌。”
“那阿姐,我该怎么称呼淮南…王爷。”舒珏赶忙改口。
褚琉白道略想了想舒眉道:“你就跟着我也叫一声谢伯伯吧!”
褚琉白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舒珏的一些问题,舒锦容虽然将他教的很好,但是舒珏从小到大都是待着深山里的,对于外面的人情世故估计不大了解,而且有这问题的估计不止舒珏一人,其他几人估计也是一样的。
褚琉白皱了皱眉头,将这事记在了心思。
“好的,阿姐。”
可能是看出了褚琉白神色的严肃,舒珏也只好将已经到了嘴边想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新文预收开启啦!
《在修真界的那些年》
上清宗弟子苏疏无意间觉醒了前世的记忆,然后发现自己穿书了。
作为文中一个注定早死的女配。
苏疏摸了摸下巴,定制出了几步计划。
第一步,将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宗门大师兄救下来,救人的同时也是自救。
第二步,赚取足够的灵石,毕竟传承种子发芽需要灵石;购买各种灵植炼丹需要灵石;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更需要灵石了……
第三步,努力修炼、努力炼丹,提升自己,远离原书男女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
许久之后,苏疏终于成功做到了以上三点。
然而她这般努力上进的样子却被那个号称宗门第一的大师兄看在了眼里。
大师兄温柔又体贴,苏疏一不小心就沉迷在了大师兄营造的温柔乡里。
苏疏:既然无力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吧!(猫猫摊平摸肚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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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父亲, 您看,这就是通过百炼钢的方法制作出来的兵器,相比较起来是不是要比平常锻造出来的要好些。”谢祁臻对着指着工匠刚刚造出来的一柄新刃对着淮南王道。
说是褚琉白带着淮南王游玩参观, 但是谢祁臻也并不能完全撒手, 至少在涉及兵器方面还是需要他在场的,毕竟现在冶铁厂是挂在谢祁臻名下的。
淮南王听罢将那把刚锻造出来没多久的大刀拿了起来, 仔细观察一番。
“这个锻造法子做出来的兵器确实很不错,你们年前送过来的兵器可是个抢手货,将士们为了争到一把, 甚至还举办个擂台赛呢!”
淮南王又将大刀在手上抡了一圈, 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将大刀放了回去。
“说起来能有这样好的兵器使用,我确实该好好谢谢白丫头, 要不是她得到的那本书,想来我们也不能有这样的好东西。”淮南王转头看着褚琉白感叹道。
蕲州这两年一个劲的往前线军营送东西,各式各样的都是好东西, 这些东西的来历总得有个说法, 但是谢祁臻又不想褚琉白的秘密暴露出去, 便又延续了当初在小河村的那个说法。
就算这些东西都是褚琉白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然后又经过许多工匠的研究这才终于有了成品出现。
对于这个说法,淮南王自然是有所怀疑的, 但是任他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到是什么样的奇遇才会让蕲州这些年源源不断的出现好东西。
对此, 谢祁臻和褚琉白表示,只要他们不说那么褚琉白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猜的到。
所以淮南王也只是猜测褚琉白有了些许奇遇, 至于是什么奇遇, 淮南王自家儿子无果之后便放弃了, 反正自家臭小子从小主意就正, 想来臭小子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
再说了不管是什么奇遇,现在这些东西都造福他们家了,淮南王想到这里,便更有了不追究的理由了。
淮南王表示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谢祁臻带着淮南王在冶铁厂那里待了足足一天,将所有的流程都给淮南王介绍了个遍,淮南王兴致上来了甚至亲自手上跟着铁匠师傅试了下怎么打造兵器,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在谢祁臻的提醒下从冶铁厂回到蕲州府衙。
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谢祁臻抽不出那么多的时间陪着淮南王逛,所以就将带领淮南王逛蕲州府的事情交给了褚琉白。
褚琉白也不惧,带着淮南王和褚淮先后去了纺织厂、水泥厂、红砖厂、棉花地、蕲州书院还有她名下的各个商铺等等,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看法和玩法,淮南王第一次接触这些,所以看的很是尽兴。
淮南王只在蕲州待了十天,随着褚琉白将他想要参观的那些工坊都去了个遍之后,他便和褚淮收拾东西回了光州。
他出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光州那边战事随时会起来,他们得回去坐镇才行。
临走时当然又免不了大包小包的带东西走,褚琉白给他们从吃穿住行各方面都给备了东西。
一大早地,天还蒙蒙亮,蕲州府衙后院的大门便打开了,随即走出来一大队的人马,粗粗一看足有七八十人。
褚淮和淮南王各自带领着一队人马,褚淮带着的是当初跟着他一起去岭南西道的那些人,淮南王带着的则是这次他来蕲州用来保护他的护卫。
两队人马都不少,加上褚琉白准备的那些东西,乍一看还以为是那个大商户又开始走商了呢。
褚淮、谢祁臻还有这段时间一直被压着学这学那根本没出来过的舒珏此刻都站在了门口。
淮南王骑在马上,看着那由将士们推着的一车车东西,不禁挑眉笑着对褚淮道:“景年,你看我俩像是不像那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而他俩”
淮南王手指一转指向了谢祁臻和褚琉白“像不像那大方的主家。”
褚淮一脸无奈,没接淮南王的话。
“父亲”谢祁臻叫了一声。
待淮南王转头过来之后,谢祁臻又道:“路上小心。”
淮南王眉梢微挑,自家这个臭小子竟然也有关心他的时候,不过他也不是个煽情的人,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厢褚琉白和舒珏向自己父亲道别之后,又和淮南王道了别。
队伍这才在淮南王说的“出发”之中,慢慢地出了城,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而此时也已经到了四月份,四月的事情会比较多,这会儿春种要忙活起来了,南瓜、棉花什么的也得要种下去了。
这些事情虽然不需要她过多的操心,毕竟种田方面她也比不上那些老农,但是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产业,还是需要过问一下的,甚至是要往地里跑上一趟才更好。
此外,她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书院那边她还未去过,白先生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还有便是她从寨子里得到的那些方子还未交给纪大夫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