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你的能力确实可以用一下。”
温颂不吃她的激将法,而是这紫水晶对她而言,确实不是非取不可。
“想要,你就自己取。”她最多关心怎么解除腿上下的诅咒,获取紫水晶她兴趣不大。
当然,说是对紫水晶不好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好奇归好奇,她也不一定要拥有它。
毕竟出去和保命,这两个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千族人这么保护这个东西,如果乱动可能只会加深我们的危险。”
柴思宁冷笑一声说:“能放上去,就能取下来,你这是置大家的安全不顾,在这样的处境,或许只有拿到它,我们才能离开。”柴思宁对着她喊道。
“不是。”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很久没说话的时也突然开口说,转头看着柴思宁。
“时也哥哥,现在紫水晶摆在这里,不要跟我说,你们都不心动它是什么?别忘了大家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时也转过身,曜黑的眸子看着柴思宁,不带一丝温度说:
“那是你的最终目的,不是她的。”
察觉到时也对温颂的袒护,柴思宁生气的瞪着他。
“时也!!!”她气的直呼他的名讳。
时也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径直走到温颂面前,直接单膝蹲在她面前,这让温颂一脸懵逼,忍不住想后退一下。
这半跪在她面前干什么?
随后便听到时也说:
“腿掀开。”
温颂突然明白时也的意思,他是想看她腿上的印记,随后她掀开小腿的裤腿,时也微微抬起她纤细的脚腕,手指虽然隔着毛绒袜,她却感到他指尖似乎有一股灼热传达心尖。
看着时也认真专注的样子,她感觉脸颊热乎乎的。
不过当看到腿上只剩最后一个印记,并且颜色开始渐渐变淡,温颂又清醒了过来。
这情况,她是快要死了?
“时也,我是不是快死了。”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不会。”
时也看着那条淡淡的痕迹,语气简单有力。
听到时也这么说,温颂放松下来,但是突然又想到什么,疑惑的说:
“这该怎么处理?”
现在她也不清楚这红杠消失了自己会怎样,是活着,还是暴毙。
又如何该消除。
韦达明说:“温颂这么厉害,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时也站起身,转头看着紫水晶,深邃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温颂想了下说:“是不是需要这个紫水晶。”
如果这个紫水晶能救她的命,那她就有了非要不可的理由。
“它是未知,想要得到它,需要一个契机。”时也说。
“原来大神你知道,什么契机?”韦达明问。
时也缄默不语,韦达明急忙又问:
“那拿了这个紫水晶,能帮助我们出去吗?”
时也冷冷一声,“要看是谁拿。”
“哦,这怎么说?”
众人看着时也,等待他的解答。
忽然,一道醇厚的笑声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说的没错。”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苍老,所有人都转过身,温颂好奇的朝身后看过去。
便看到一个拄着拐杖,但腰背很坚/挺的老年人走了上来,他眉目带着肃穆的笑意,只是简单的衣着,虽然上面带着一些泥泞,但浑身带着说不出的贵气,如果不是他的白发,温颂会觉得他是个中年人。
“诶,你们是谁?”刘奇疑惑的问。
这老年人的身后跟着三四个人,他们皆是一身狼狈,看得出来,他们能走到这里经历了什么。
太久没有看到陌生人,温颂一整个惊讶,又有点欣喜。
“爷爷?”柴思宁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年人,随后直接兴奋的跑过去,眼睛带着克制又兴奋的光。
“爷爷?”韦达明看着渡哥。
渡哥走上前对着那老人点头,“柴老先生。”
被称呼柴老先生的人微笑的点点头,
“小渡,你这一路辛苦了。”
刘奇好奇的戳戳韦达明,小声的说:
“这谁啊?”
韦达明小声的回复说:
“这就是我们队伍最大的资助方,也就是我们的金主爸爸,柴斛清。很低调,很有钱的一个古老家族。他们是自古以来,是唯一一个寻找到千族后人的家族,当初历代很多皇室都没找到,被他们找到了。”
刘奇惊讶的看着韦达明,“这么厉害。”
“那可不。”
温颂重新打量面前这个柴老先生,难怪一身贵气,穿的很简单的衣服,也难掩身上看惯一切波动的稳重。
但是温颂不知为何,有点不喜欢他的眼睛,历尽千帆的重重山峦,深重和距离感。
“爷爷,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们,又想趁老骨头还在,趁此游历一番,只是跟上来时,你们已经陷入这洞穴里,我们跟着你们的踪迹寻来的。”
温颂倒是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看似是寻来的,但是这一路走来这么凶险,他们自己都是九死一生,历经万难,他们能跟上来没两下子肯定寻不进来。
他身后的手下,看着就不像吃素的。
“爷爷,唐衣她……”柴思宁语气低迷,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
柴斛清拍着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慰。
“不用难过,我已经知道了。”
“那爷爷,你们来的时候看见唐衣了吗?”
当初唐衣和李进留在千眼洞里后,再没了消息。
柴斛清没有回答,他身后的手下说:
“我们进入那里并未看到唐衣小姐。”
“那他们不在那里会在哪?那有别的痕迹吗?”
“小姐,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巨大的眼睛是通道,在那里我们死伤无数。”
温颂记得他说的那个通道,是那个巨大的瞳仁,千眼洞凶险至极。
当初若没有时也,他们很难从里面安然的走出来。
“这一路走来六十个人,只剩下我们六个。”
短短一句话,能想象这一路的凶险。温颂不得不佩服这柴斛清,他这姿态风轻云淡,似乎都未放在心上。
“柴老先生,您对这里有什么看法。”渡哥没有拐弯抹角关心他怎么来的,直接问出问题。
柴斛清观察四周说:“这里就是千族人守护的地方,不过当初蚩尤灭了千族人后,接管过一段时间。”
渡哥点点头,“真没想到,我们误打误撞能来到这里。当初还以为要越过危险的山门。”
渡哥苦笑一声,这里一路走来又何尝不危险。
“柴老先生,你怎么知道?”刘奇忍不住问,韦达明戳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问。
柴斛清倒是不介意他这么问,只是笑着说:
“家中古书中有所记载,具体原因,无法考究。”
“那蚩尤有这样的宝物,为什么会死。”韦达明自言自语的思索,按道理说,有这样毁天灭地,再留着一个千族人只喝他的血,那他真的会打遍天下无敌手。
柴老先生嘴角勾了下,他拄着拐杖朝紫水晶走去。
“他取不下这紫水晶,想取这紫水晶,唯有千族后人的血。可造化弄人,当时千族人被他灭族了。”
柴思宁看了看自己,“我的血?”
柴老先生点了点头,“不过,未必成功。”
“我愿意试试。”
“等一下,除了要你的血,还需要一个东西。”
众人的目光看向柴斛清,只见他的目光看向时也。
“爷爷,也需要时也哥哥的血?”
柴斛清笑着摇摇头,“他身上有个东西,本就来自这里。只有用它沾染你的血,才会有作用。”
温颂疑惑的看向时也,不明白他身上会有什么东西来自这里。
为什么时也身上会有这里的东西?
第55章
“大神,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韦达明问。
时也转身看向紫水晶,背对着众人,身影苍凉孤寂, 不消片刻, 他抬手解开头上带着的面具。
温颂愣了一下,时也要以真面目示人了?
“我还没见过大神真正的样子。”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眼底都带着好奇,除了温颂, 所有人都期翼的看着时也。队里除了温颂, 所有人都没见过时也长什么样子。
渡哥忙站出来说:“时也,不行,你这样危险。”
时也并没有听渡哥的话,依旧拿掉面具。
其他人估计都没见过时也真正的样子, 但因为渡哥的话,更加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会有什么危险?”柴思宁咳嗽了一声,凝眉疑声问。
渡哥没有解释, 只是转头看着柴斛清说:
“柴老先生, 您不妨说下具体要时也身上什么东西, 你可知如果他转身,这会成为一个死局。”
柴斛清摇摇头,语气坚持的说:“非他不可。”
温颂也不明白时也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跟这里有关联?
她想到时也的面目,让人过目不忘,夺目绝伦, 总不能是他的脸吧。
就在她思索之际,温颂发现时也不知何时带上一个黑色布条, 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转身将手中的面具递给柴思宁。
柴思宁看着时也递过来的面具,迟疑的看着看向柴斛清, 不明所以的接过。
“这、”
“爷爷,是这个?”
柴斛清拿过面具,仔细的打量。
“这个面具的材质,就是从这里而来。”
韦达明打量四周:
“但,这里也没有缺一块少一块的地方,每一处我们检查过,如天然形成,而且这面具材质和这里也不一样。”
柴斛清笑笑,“能关住厉害的武器,这材质本身并不简单。”
“厉害的武器?”
众人面面相觑,韦达明不解的问:
“这不一直是大神的面具吗?还能关住厉害的武器?”
柴斛清但笑不语。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时也,柴斛笑意清凉,他看着四周,拐杖震了下地面发出闷闷的脆响。
“这里的玄机,或许取了这紫水晶,它会给你答案。”
“那现在该怎么用?”柴思宁问。
“把手伸来。”
柴思宁伸出手,柴斛清拿起面具直接在她手掌心划开一个口子。
“你拿着这个面具,靠近紫水晶试试。”
鲜血从她的掌心滑落,柴思宁拿着面具朝紫水晶走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到之前柴思宁每次靠近紫水晶,都会出现的异常。
韦达明说:
“快后退,这别跟刚刚一样,所有人都被打击倒地。”
其他人左右看看,迟疑着。
柴斛清只是淡定的看着走到紫水晶面前,不为所动,见柴斛清并没有后退的意思,其他人也站在原地。
温颂有些好奇,时也的面具和柴思宁的鲜血会起到什么作用。
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拿着面具的柴思宁确实靠近了紫水晶,只是她的鲜血才刚触碰紫水晶的边缘,就被一个无形的阻碍隔开来,像是有一层透明的玻璃。
柴思宁的血液沾在上面,呈现出一个半悬浮的脉络。
“这是什么?”韦达明问出声。
刘奇戴着眼镜仔细的望着,“这,这看着很像、”
“很像什么,你倒是说啊。”
“地图。”
“地图?什么地图?”
众人不解的看着上面逐渐蔓延开来的脉络图,红褐色的线路随着血液渐渐变的清晰。
温颂仔细的看了眼,确实有点像地图,只是这上面弄地图干什么。
“是关于什么方面的地图?”
温颂看的最多的就是中国地图,其他的地图都一知半解,实在看不出这上面的地图指的是哪里。
地理真不是她的强项,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对于那密密麻麻的世界地图更加是看不懂。
“是路线图吗?”
柴斛清笑笑,他走到最前面,沉吟一声说:
“自古以来,太多人为藏宝图豁出所有身家,可世人又可知,那些藏宝图后面的金银财宝又算得了什么。”
“柴老先生,你的意思是,这藏宝图?”渡哥问。
“这比藏宝图珍贵,用金钱也无法衡量,这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韦达明惊呼出声,“卧槽,都来到这里了,还有什么比这里的秘密更难以捉摸?”
刘奇说:“或许它们息息相关。”
温颂恨自己没有手机,没办法拍下来,但是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像是被打开什么记忆,随着地图的显现,总觉得这地图她好像在哪见过。
它自动的出现在脑海里,犹如早就刻上去一般。
就在这时,柴斛清朝身边的人拿出笔和纸,以极快的速度开始绘画。随着他们鼻尖的快速滑动,那出画的成品和那地图竟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