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的打脸追妻路——惜晞【完结】
时间:2024-04-07 23:04:08

  等她察觉路线好像不对时,距离她上车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夏语把手机静音,偷偷打开地图,发现现在的路线不是去机场的路,司机在往往西郊开。夏语偷偷瞄了几眼司机,看到司机的帽子和口罩,直觉告诉她这个司机不对劲。
  夏语想起夏谚说的她在商场得罪了人,有人可能会报复她,夏语想到对方可能是夏谚得罪的人,心里一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后背全是冷汗。她悄悄地深呼一口气,给夏谚发消息,把情况告诉夏谚,怕夏谚没有及时看到消息,她又拨了夏谚的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前面是一个高速出口,车下了高速后,司机猛地一个拐弯,夏语的手机从手里脱离,甩到了脚下。夏语伸手掰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锁死。
  司机停下车,慢悠悠地脱下口罩,然后转头向夏语看过来,那猥亵的目光把夏语上下扫视了一遍,“女大十八变,你现在比小时候还好看,不过你的运气是真差,居然第二次落到我手里!”
  夏语在他脱下口罩,看到他的侧脸的那一刻,封印多年的噩梦苏醒过来......
  夏语小学毕业那年12岁,那时候,夏爷爷夏奶奶因为年纪大了,喜欢和年轻时的老邻居们喝茶聊天,搬回了他们发家之前住的老胡同里。夏语假期的时候也经常会回老胡同住。
  小学毕业那年,她在爷爷奶奶家的胡同里住的时间最长,住了快两个月,在那两个月里,她认识了一个同龄的朋友小灵。
  住奶奶家附近的人家,家境都还可以,家里一般都只有念旧的老人住,年轻一辈的大都买了楼房出去住。只有小灵家例外,她爸在她两岁的时候因为醉驾出车祸,一条腿被截肢了,从那以后他的性格就变得非常暴躁,也不再出去赚钱,整个家就靠小灵妈妈在超市做理货员的收入生活。
  小灵家很小,只有两个房间,她爸妈一个房间,她大哥一个房间,她睡在客厅的一张窄小的木板床上。夏语第一次见她是在奶奶家门外的一个角落里,小灵当时没穿鞋,光着的脚板上糊着几根面条和菜叶子,整个脚背通红一片。
  夏语观察了一会,上前问道:“你是被烫到了吗?”
  小灵抬头怯怯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夏语:“我奶奶家有烫伤膏,你要进来擦一点吗?烫伤不处理会感染的。”
  可是无论夏语怎么说,小灵都不回话,也不跟她回她奶奶家。夏语没辙,只好独自回家,请奶奶奶出马。夏奶奶出来后,小灵才低着头跟着夏奶奶回去上药,但是一擦完药,小灵就马上跑了。
  小灵走后,夏奶奶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叹气道:“小灵着孩子太可怜了。”
  夏语好奇道:“她怎么了?”
  夏奶奶:“她爸拄着拐杖明明能做饭,却偏偏要小灵一日三餐做好,送到他跟前,小灵不到七岁就被他吆喝着做饭,给他买酒,做得不合他口味就摔碗扔东西,给他买酒回来迟一点,就拿拐杖打小灵,小灵身上三天两头都带伤,居委会的人说他,他就骂人多管闲事,在人走后打得更狠。还有她那大哥,也不是个东西......他们家争吵多,这一片的孩子都不愿意和她玩,她每天家里呆不得,在外也没人和她玩,经常一个人在胡同口哪里蹲着和蚂蚁玩。小语,你要是遇见她了,就多和她说说话,陪她玩一下,那是个可怜的孩子。”
  夏语点点头,从那以后,她经常在小灵出现的地方找她一起玩,小灵一开始并不和她玩,只是怯怯地看她,后来,夏语主动多了,她才慢慢开始和夏语说话。
  夏天太热了,夏语在去的小灵信任后,就拉着她回奶奶家,让小灵和她一起在干净明亮的房间里看书,吹空调,吃冰西瓜、绿豆汤。
  小灵没有带过小语回她家,小语通过夏奶奶的描述,也害怕小灵爸爸,也避免去她家。她只去过一次小灵家。那一次,她和小灵约好下午三点一起去吃胡同口那家的文具店买新出的漫画,但是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快四点也不见小灵来找她。
  夏语想起小灵身上的那些伤口,担心她又被她爸打,就想着去小灵家偷偷看一下。夏语到小灵家的时候,发现她家大门没关,而小灵直挺挺地跪在窄小的庭院里,脸上是两个很明显的巴掌印。
  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夏语,看得瞠目结舌,眼泪都流了出来,面朝门口的小灵看见了她,朝她小幅度的摇头,示意她快走,但是夏语没有走,她朝小灵跑去,想拉她起来一起走,夏语想着小灵爸爸只有一条腿,肯定追不上她们。
  但她还没把小灵拉起来,就听到了一道年轻的男声,“哟,哪来的小妞,长得这么正。”
  夏语循声看过去,看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染着一头金黄的头发,长得还算端正,但夏语很不喜欢他看她的目光,那目光不断地在她裸露在短袖短裤外的皮肤上扫视,像滑腻的蛇,让人恶心!
  小灵在夏语耳边低声道:“你快走。”
  她的声音很小,但那男人还是听到了,横了她一眼,“急什么,你还没给你小伙伴介绍一下我呢。”
  小灵低声道:“这是我哥。”
  那男人从角落的躺椅上站起来,走到夏语面前,朝夏语伸出手,“你好啊,妹妹,我叫林均,你可以叫我均哥。”
  在夏语的印象里,哥哥都是像夏谚一样,正直上进,宠爱妹妹,但林均给她的感觉像个流氓,夏语没有和他握手,她感觉林均看她的眼神像要吃人,她也顾不得小灵了,恐惧的她从小灵家跑走了。
  夏语回到家告诉夏奶奶小灵又被打了,夏奶奶给居委会打了电话。夏语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她再见到小灵是4天,她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小灵对夏语说:“你以后别来我家了。”
  夏语点点头,问道:“那天是你哥打的你吗?”
  小灵点点头,小声道:“嗯。其实我家里最可怕的不是我爸,是我哥。我爸只会在我做饭不合他口味,或者没有酒喝的时候会打骂我,我哥,他的脾气是阴晴不定的,他总是突然就会甩我巴掌,或者抬脚踹我。还有他交的朋友,来家里吃饭喝酒的时候,会摸我屁股,我好怕他在家,或者带他那些朋友回来。”
  夏语:“你妈妈呢?她不帮你吗?”
  小灵攥着破旧的衣角,“我妈说这就是她和我的命,她让我满十六岁后就离开这个家,去外面打工,离这个家远远的,不要回来。”
  夏语听得唏嘘不已,她把家里台式机的电话号码写给小灵,让她以后如果真的离家了,给她打电话,她让她爸妈帮她。
  夏语那时候还和小灵玩,但她再也没有再去过小灵家,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林均。夏语在夏奶奶家住的最后一个星期,小灵没有来找她,一个星期后,夏语才知道小灵妈妈生病了,小灵在照顾她妈。
  夏语即将离开奶奶家的前一天,小灵来找她了,那天的小灵很紧张,不敢直视夏语,攥衣角的动作比平时更甚,最后快要哭了,夏语问她怎么了,她迟疑了好久才对夏语说:“小语,我妈知道你对我好,她想见见你,你能趁你爷爷奶奶午睡的时候,跟我去见一下我妈妈吗?你放心,我哥这几天不在家。”
  夏语没有多想,爽快地答应了。
  那天中午,爷爷奶奶午睡后,她从家里出来,跟着小灵来到了她家,来到小灵家,小灵没有马上带她去见她妈妈,而是给她端了一杯水。
  小灵的手在抖,水洒出来了一些,夏语问她,“小灵,你怎么了?”
  小灵摇摇头不说话,夏语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后,感觉头有点晕,对小灵道:“小灵,我头有点晕,你妈妈睡醒了吗,我可以进去看她了吗?”
  小灵却一下子哭了,“小语,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好,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哥不会放过我的,他说我不这样做,他就把我送给他朋友,还把我妈妈的医药费停掉,医生说我妈的药不能停,停了她就活不成了,小语,对不起......”
  夏语越听脑子越迷糊,身体也越来越使不上力,她闭着眼睛瘫在了小灵家客厅的沙发上。不一会,她听到了林均的声音,还有道没听过的男声。
  一个粗犷的男声道:“我艹,还是你会玩,你不怕人家醒后告家长啊!”
  林均:“嗤,脱光拍几张照片,有照片在手,她敢告诉谁?”
  夏语感觉一双滑腻的手在抚摸她的脸,她想睁开眼睛,想逃走,可她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也使不上劲。突然,她后脖子一痛,她一直随身带着的玉被扯走了。
  “我去,这小妞是不是富家小姐啊,她脖子上这玉,起码价值三十万。”粗犷男道。
  林均停下在夏语脸上游移的手,“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在和老大的当铺工作多少年了,还不会看块玉?,哎,我说,你也别想着玩这妞了,趁人现在没醒,她家人也还没发现,我们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她藏起来,敲她家里一笔,这小妞家里肯定很有钱,敲两百万,你我一人一百万,到时,你想玩什么样的妞没有?”
  后来,夏语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他们抱到了一辆车上,然后就彻底没了意识,等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里,木屋里堆放着一捆捆大葱。而林均和另一个男人不知所踪。
  夏语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恐惧,嘴里反复念着夏爸爸平时对她说的“遇事要冷静”,夏语侧耳听了一下,确认林均他们不在后,唯一的念头就是跑。
  还好她没有喝完小灵端过来的那杯水,这会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木屋的门是铁门,从外面反锁了,夏语急得团团转。最后,她想起小时候妈妈给她讲的《三只小猪盖房子》的故事,故事中,大灰狼从房子的烟囱往下滑的时候滑到了小猪设计好的开水锅里。
  夏语把目光投向屋顶,屋里的大葱一摞摞堆得很高,给了她便利,她踩着一摞摞大葱,爬到了接近屋顶的地方,她伸手摸了一下,屋顶是用瓦片盖的,她心里一喜,把两个横梁间的瓦片挪到一边,弄出一个口后,她从口子里钻了出来。
  还好,木屋不高,只有两米多高,底下又是泥土,夏语顾不得害怕,犹豫了一下就从屋顶上跳下来,然后慌不择路地就是一顿跑。路上,她远远地看见了好几间木屋,但她不敢靠近,害怕再次遇到坏人,只是死命地跑......
  时隔十多年,再次见到林均,恐惧、恶心,各种情绪一拥而上,夏语“哗”的一声,吐了出来!
  林均拿纸巾擦了擦沾到了夏语呕吐物的袖子,看到夏语在掰车门,阴笑道:“当年小看你,让你跑了,你觉得你这次还能跑得掉吗?你知道我这十多年在里面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这一切都拜你和你家人所赐,我在里面的时候发誓,我要是能出来,我一定要毁了你,哈哈哈哈,别害怕,我们慢慢玩。”
  经过治疗,病人的病情再次稳定下来,在医院待命了一夜的江远川,从医院出来后,直奔酒店,准备收拾行李回燕城。
  在前台退房时,他接到了季楚伊的电话。
  “远川,你现在是在沪市吗?”
  “是的。”
  “我现在也在沪市,我能和你一起吃个饭吗?”
  江远川瞥了眼腕表,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半小时,“吃饭的话没有时间,我请你喝咖啡吧,你现在在哪?”
  “我在旦属医院附近。”
  离江远川住的酒店不远,江远川回道:“行,我刚过来找你。”
  江远川来到咖啡店一眼就认出了季楚伊,她和读书时变化不大,只是整体气质变得更加成熟优雅了。
  江远川在她对面坐下,问道:“你怎么来沪市了,参加交流会?”
  季楚伊悄悄地打量越发稳重帅气的他,回道:“我妈去世了,我遵她遗嘱,把她的骨灰带回来安葬。”
  江远川看了她一眼,“节哀!”
  季楚伊拿勺子轻轻搅了搅咖啡,“远川,你恨过我妈吗?”
  江远川愕然地看着她,“阿姨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恨她?”
  季楚伊:“我们毕业前,她来找我,她和我说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吧?”
  江远川:“什么话?”
  季楚伊小声道:“就是我妈说你没有背景,单纯靠自己在英国很难混出一番事业......”
  江远川:“我当时没有听到,哪怕听到了,我也不会介意的,你不必在意。”
  季楚伊抬起头:“那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国?”
  江远川:“我没有突然决定回国,我一直都打算毕业后就回国。”
  季楚伊也是聪明人,她和江远川坦荡的目光对视,她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可能弄错了一些事,她压下心里的惊讶和失落,问道:“远川,当初他们找你做主持人,为什么你一开始拒绝了,后来又同意了?”
  江远川只当她在回忆在学校的时光,回道:“因为导师说我社交活动参与度太低了,活动那天是他生日,他说希望能在舞台上看到我。”
  季楚伊已经确定自己弄错了,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为什么那时候你经常邀请我和你一起完成任务?还有你和家人视频的时候,为什么叫上我?”
  江远川以为季楚伊找他是有事,或者有学术问题要交流,他没想到季楚伊是找他叙旧的,他有点后悔应约了,但他还是绅士地问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你的专业能力很出色,和你一起搭档,能更快更好地完成任务。至于和家人视频时叫了你,是因为当时是春节,你是华裔,我想你也感受一下国内春节的氛围。”
  季楚伊这下彻底明白她一直以来都理解错了。
  那时候的江远川无论对谁都清冷疏离,维持了客气的社交礼仪,只有她得到了他额外的关注,她把这些额外的关注理解成了他对她的与众不同,这些与众不同当然不足以说明他喜欢她,但是他是那么疏离的一个人,她以为这些与众不同足以说明她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周围人的起哄和肯定,她越来越相信自己在他心里是有一定位置的。
  她以为是母亲的那番话,伤害到了高傲的他,也阻断了她和他的感情。现在她母亲去世了,她以为他们之间的阻力不在了,没想到他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阻力,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季楚伊自嘲地笑了笑!
  江远川察觉到她的神情不对,问道:“季楚伊,你没事吧?”
  季楚伊维持着表面的优雅,“没事,你看了两次时间了,你是不是有事,你先去忙吧!”
  江远川点点头,“我赶飞机,你安葬好阿姨后,欢迎来燕城,我请你吃饭。”
  季楚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知道他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江远川回到燕城,刚到家,黄新同就让他交一份材料报表,材料报表需要下载,江远川去书房,但电脑网络出了问题,连不上网。他去沪市时比较匆忙,笔记本电脑留在医院办公室。
  江远川只好去找夏语的电脑,他之前有一次也用过夏语的电脑,夏语对他说过要用她的电脑不用问,直接用就好。
  江远川去夏语房间把她的电脑拿到客厅,上仁康官网下载了材料,下载的时候,他点的是下载到桌面,不知道是手抖了还是点错了,下载到了D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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