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棠棠加油!棠棠冲鸭!!!!”
越棠的粉丝就十几二十人,刚才被淹没在红海里,没人发现。
这时候观众才注意到了,她们的应援物长得很奇怪。
一个谢火火的粉丝按捺不住好奇,戳了下一个棠粉:“你这应援物是什么?”
“炸鸡啊!”棠粉回答完,就继续尖叫。
谢火火粉丝:???
什么玩意儿???这应援物也太奇葩了吧???
五十米栏很快结束,越棠第一,谢火火第二。
俞小染虽然拿了倒数,但是不仅不难过,还幸灾乐祸地看着越棠。
谢火火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现在被一个女生打败了,肯定觉得被下面子。
她满怀期待地等着谢火火发怒,却见小天王就好像被顺了毛的猫一样凑到越棠旁边:“越老师,恭喜呀!”
俞小染懵了。
连谢火火自己的粉丝都呆滞住,谢火火什么时候笑得这么甜过?
直接从炸毛的狮子变成了小猫咪!
俞小染不由自主地开口:“谢火火,你不生气吗?”
谢火火挑起眉,看着她,冷笑一声道:“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叫的,懂不懂大小有别?”
俞小染被他吓得石化在原地。
说完,谢火火又转回去,仔仔细细地打量越棠。
刚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因为不敢置信,他都不敢直视对方,现在肯定了,这位真的是九尾狐,老祖宗!
谢火火黏糊糊地问道:“越老师,你现在在什么公司呀?”
越棠:“银狐。”
本来想问对方想不想来自己工作室的谢火火:“......”
啧,傅银那个狗逼。
但是作为娱乐圈人士,谢火火当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越老师,你对选秀节目感兴趣吗?”
越棠对所谓选秀节目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摇头说:“我演戏就好了,不想做爱豆。”
谢火火笑起来:“不是做练习生,是做导师啦——我手里正好还有个《闪耀吧!星光》的名额,就是闪少的第二季,越老师考虑一下?”
过来给越棠送羽绒服的于文看着天降大饼,疯狂给越棠使眼色:要!不要不是人!
那可是《闪耀吧!星光》,今年最受期待的选秀综艺,还有谢火火加盟,热度绝对爆表!
越棠想了想,说自己回去再考虑。
谢火火趁机要到了微信,喜滋滋地离开了。
出场馆的时候一群棠粉涌了上来想要签名,于文见人不算太多,便答应了,让越棠快点签。
棠粉都按奈不住兴奋,到越棠面前说的也都是鼓励的话,直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棠粉上前,欲言又止了一会,看着眼前正认真签名的越棠,咬了咬嘴唇,问:“棠棠,网上说的那个夜光剧本,是不是真的啊?”
越棠愣了下,缓缓抬起头,问:“什么?”
作者有话说:
夜光剧本:指两个演员借着对戏的名头做些不该做的事。
第33章 两条尾巴
小姑娘举起手机给越棠看。
越棠接过来,屏幕上是一段监控摄像。
视频里,越棠手里拿着剧本敲了季迟的门,过一会门开了,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季迟就把她迎了进去。
直到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已经到了三个小时后,越棠才从房间出来。
越棠愣住,抬头看到小姑娘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剩下的粉丝也都看到了这个视频,按理来说女艺人传出绯闻并没有男艺人那么致命,偏偏这个对象是季迟。
棠粉担心死了,就怕越棠被赤豆那群疯子盯上,咬下一块肉来。
越棠把手机还给小姑娘,安慰她说:“你放心,我没干什么不该干的。”
小姑娘说:“棠棠我相信你,可是......”
她欲言又止。
可是除了她们棠粉,不会有任何人相信越棠。
场馆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娱乐记者。
越棠参加《明星运动会》是公开行程,谁都能查到,和季迟“夜光剧本”的新闻一出,嗅觉敏锐的娱记都蜂蛹到了这里,看见越棠就好像饿狼看见一块肥肉。
“越棠,你和季迟深夜共处一室是真的吗?”
“你是否和季迟因戏生情?现在正在恋爱吗?”
棠粉看见娱记手里的话筒都要戳到越棠脸上,连忙将越棠围起来护住她。一个棠粉为了挡住话筒,差点被话筒上的牌子刮伤,越棠连忙将她拉过来,深呼吸了一下,从一个娱记手里接过话筒:“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麻烦不要挤到我的粉丝。”
棠粉听见越棠的话,不可置信了一会,随即感动得快哭了:“棠棠你不用管我们的!”
越棠对她们笑笑,随即又说:“虽然我没法让你们闭嘴,但是如果今天我说的话又任何歪曲,都会上交公司法务部门。”
说罢对旁边几个站姐眨眨眼睛,站姐们回过神,连忙打开镜头,说:“对,我们这边一直拍着呢!”
娱记们今天过来本来没想到能得到采访机会,现在虽然被盯着,但是就算照实写那也是个大新闻,纷纷提问:
“越棠,你和季迟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⑤24久081久2
“你在季迟房间里做什么?”
——“向他请教一些演戏方面的问题,你们知道我那演技的,不好好练习那不是丢人?”
“你现在真的是单身吗?”
——“当然了,”越棠弯起眼睛,“准确来说是母胎solo二十一年,要是哪天真的脱单了,我肯定放鞭炮昭告天下。”
娱记们见她落落大方,对一些敏感问题也没有回避,心里已经相信了她的说辞。虽然没有问出劲爆消息该是有点遗憾,但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乖乖散开了。
粉丝们松了口气,把越棠送到车边,越棠打开车窗向她们挥手,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关窗。
留在原地的棠粉挥得手都酸了。
看看手里被挤得乱七八糟的应援物,又哭又笑。
“呜呜呜呜呜棠棠她真好,我要粉她一辈子!”
*****
直到晚上,“夜光剧本”的热度随着越棠采访的爆出降低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在阴谋论。
——对娱记谁会说真话?肯定都是假的啊。
——一般娱记会这么乖吗,说不定是越小姐买通了娱记给自己洗白呢。
——原来还觉得是越棠贴上去,现在看来说不定是人家两情相悦,粉丝还叽叽歪歪的干嘛,天要下雨,哥哥要嫁人知道不?
——滚!抱走季影帝,不约!
——滚!抱走棠棠,谁看得上你们疯批粉丝的蒸煮啊!
剧组的休假只有短暂的一天,第二天天重新开机,越棠才知道昨天也有狗仔跑来剧组堵季迟,不过季迟一天都闷在酒店里,于是扑了个空。
越棠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事是因她而起,郑重地跟徐导和昨天留下的工作人员道歉。
工作人员连连摆手,说“不敢当”,徐导更多的还是愤怒,狠狠一拍桌子,说这事不能这么完了,带着越棠去找酒店方。
酒店经理擦着汗出来,苦着脸说:“这个不是我们的监控摄像头拍的,怕是有人在那里装了自己的摄像头。”
徐至臻愣住,和越棠对视一眼。
如果是自己的摄像头,这人可能就没那么容易纠出来,没有石锤说什么网友都不会相信,这线索就断这了。
徐至臻长叹一口气,对越棠说:“小棠,这事是因为我没有约束好剧组的人,我跟你说一句对不住——你看接下来怎么搞,先发澄清?”
越棠摇了摇头,说:“既然想着要害人,应该不会只干这么一次。”
徐至臻想想也有理,就是不知道下次会什么时候动手,只能叮嘱越棠小心点,毕竟惹上小人就好像惹上了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越棠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喷嚏。
徐至臻笑她:“可别人家还没出手,你就感冒了,回去喝碗姜汤去!”
越棠想到姜汤的味道,苦起了脸,说:“应该不是感冒,我总觉得这天气又冷了。”
徐至臻“嘿”了一声,说:“身上发寒还说不是感冒呢,最近都零下了,还想怎么冷?”
越棠没回答。
徐至臻顿了下,发现她仰起头,便跟着抬头看。
天有些阴,从厚厚的云层里正飘下白色的冰晶。
……下雪了。
*****
越棠看着雪,很是新奇。
第二天和季迟对戏的时候,季迟看她心不在焉,问:“你很喜欢雪?”
“就是不怎么见到过,”越棠捧起一捧雪花,“我南方人。”
季迟想提醒她,她已经在燕京待了好些年了,但是看她眼睛亮晶晶的样子,没开口,说:“但是在片场,下雪是个麻烦。”
越棠一愣:“为什么?”
季迟往旁边一指。
徐至臻急得转圈圈:“融雪剂呢,之前订的融雪剂怎么还没送来?这么厚的雪怎么拍秋天的戏?”
两个老戏骨关节痛都犯了,唉声叹气的;陆玉怕冷,现在除了上戏时间都缩在暖气房里;连被说不敬业之后爱蹲在片场做样子的宁之舟都不见了踪影。
越棠:“……”
懂了。
徐至臻好不容易融了一片雪,看天色下午怕是还得下,就算现在地还有点滑也顾不上了,让越棠她们趁着这时间先过一场。
这场戏在高台上,陆玉好不容易被她助理拉出来,一边抖一边念叨:“祖宗让我一次过,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越棠被她笑死:“你到底信什么教?”
陆玉挥挥爪子:“谁能让我一次过我就信谁,在这多站一会我就要冻死了。”
越棠伸出手给她暖爪子,陆玉惊讶道:“你手怎么这么热!”
越棠笑笑,这当然是因为她最近和季迟呆的时间久,妖力有显著上升。
徐至臻不停地摆弄机位,本来这场戏越棠是要凭栏眺望的,但是现在外面一片白,要是靠在栏杆上准露馅,只好调整:“越棠你往里面走点,陆玉你靠近栏杆那边,对对,就这样!”
调整好位置,开拍。
地上还有些滑,越棠一直注意着脚下才不至于绊倒,旁边陆玉本来就冷得哆嗦,又要跟着越棠移动,脚下一滑,就滑倒了,狠狠撞在了旁边栏杆上。
本来撞一下也没多大事,但是她刚一靠上去,栏杆就“咔”地一声,断了。
陆玉惊恐地尖叫一声,旁边人也都慌了:这可是离地十多米的高台,摔下去不死也得瘫痪!
几个工作人员都不忍再看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听见旁边徐至臻怒吼道:“闭什么眼睛,还不来帮忙!”
陆玉竟然没有摔下去?
几人睁开眼,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陆玉整个人荡在栏杆外面,已经吓晕过去了,只靠越棠一只手拉着,而越棠整个人也已经被探出大半,只靠一只脚卡住完好的栏杆才没有被带下去。
剩下人连忙上前帮忙把人拉上来,掐人中的掐人中,剩下人都满脸惊异地看着越棠那细胳膊细腿,怎么看都不像能单手拉住那么大一个人。
陆玉被掐了半天人中,悠悠转醒,看到越棠顿时“汪”地一声哭了,扑到她怀里:“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陆玉的助理冲了上来,年轻小伙子腿都软了。副导演看陆玉还起不来身,说:“要不要叫救护车?”
见没人理他,又问了一遍。
这回有人回答他了:“除了救护车,警察也叫一下。”
副导演愣住:“啊?叫警察做什么,这不是因为栏杆老化吗?”
季迟往栏杆的方向一指——那个切口整整齐齐的,半点不像是腐朽了的样子。副导演脸色霎时白了,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有人动了手脚。
不知道谁轻声说了句:“……这得是谋杀?”
作者有话说:
=w=
第34章 一条尾巴
影视城在郊区,救护车不可能像市里面那样来得快。
陆玉捧着杯助理送上来的热水,偷偷瞄了眼越棠,见她铁青着脸,小声说:“我最近是不是水逆啊,爸爸病刚好,自己又差点没命。”
“水逆不水逆我不知道,这世上心狠的人还真不少。”
越棠冷笑一声,打量周围。
第一眼就是去找宁之舟,她站在人群的边缘,看向这里的眼神说不出的快意,但是没有半丝慌张。
宁之舟知道。
但是这恐怕不是她干的。
越棠便移开眼神,转而问陆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地方疼。
陆玉动了动,苦着脸说:“我右手好像脱臼了。”
之前越棠拉她拉的就是右手,那么大的力,不脱臼都说不过去。
陆玉的助理急了:“这么冷的天,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越棠在她手臂上摸了几下,然后抓住她的手,用巧劲一拉,然后一按。
陆玉疼得“嗷呜”一声,再动动手臂,竟然不疼了。
这时候救护车也来了,救护人员上来,见陆玉说自己手被接上了,讶异地看了越棠一眼,但没多说什么,拿担架抬着陆玉下去了。车上坐不下多的人,陆玉助理跟了过去,其他人说好等做完检查去看她。
等救护车走远了,徐至臻才走到越棠身边,叹口气说:“小越,你心里清楚这本来是要害谁的吧?”
越棠点头。
昨天才下的雪,做手脚那人肯定没法预测到越棠和陆玉会换位置,本来该摔下去的应该是她。
比起后怕,更多的是愤怒。
法治社会,敢这样草芥人命,对方胆子到底有多大?
她摔下去摔不死,那陆玉呢,要是她没来得及拉住呢?
徐至臻问她:“谁想害你,你心里有数吗?”
越棠算了算,左不过就那几个,但是到底是哪个不好说,说:“我不大确定,您看不如先问问有谁到过这里?”
徐至臻说:“我本来也想,但是这个地方平时也不关,什么人都上的来,怕是难找。”
动手脚那人大概也抓住了这点,徐至臻只暗恨自己怎么没有多注意一点,怎么就让这种事情在他的剧组里发生了呢!
正发愁,旁边季迟忽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拍雪景的那个高位摄像机是不是一直开着?说不定能拍到这边。”
徐至臻眼睛一亮,连忙叫人去查看,带子一朝,近几天单独上过高台的就三个人,都是道具师。
叫来一闻,都连连摇头,徐至臻正要发飙,越棠拦住他,莫名来了句:“你们有谁听说过杨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