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和徐隽礁鋈俗咴谧詈螅还没摸到他酒量的底,时舒问:“要扶?”
徐鲆∫⊥贰
他表示他还是清醒的。
清醒的人顺道儿去结了账。
沿着蜿延的台阶下山,台阶有坡度,秘书们问:“徐助,你感觉怎么样?”
他也是回答:“还可以。”
就让人觉得。
他真的还可以。
一行人在山脚的停车场上分开。
别人都走了,他却还站在原地。
时舒喊一喊他:“回家了。”
他点点头:“嗯。”
“可以自己上车?”
他又点点头:“嗯。”
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垂眼系好安全带。
视线绕过主驾驶位,还能替她检查一遍安全带。
他一路都很安静,比平常话更少些。
温顺乖巧,一副柔软无害的模样。
时舒也不是话多的性子。
偶尔发起的对话,他也一句一句地有在认真回答。
时舒单手开车,右手从方向盘上滑落,随意搭在腿上,他的视线也顺着她的手滑落的轨迹落在了她腿上。
时舒没说话,只是分了一点儿注意力来观察着他的动作,他的手移过来,将她的搭在腿上的手,重新扶到方向盘上。
时舒: “?”
时舒摸到他酒量的底儿了。
她皱眉表示:“你喝多了?”
徐龉墓娜,吹着柔软的头发轻扬,乖乖地回答:“我一点儿都不多。”
时舒了然地点头:“……那就是很多了。”
但他酒后的状态还可以,酒品也不错。
只是话少了些。
人更可爱了些。
-
车子驶进南郊公馆。
拐进停车场。
绕近车位。
时舒正准备倒车入库,副驾驶位上端端正正坐着的人,突然伸出一根手指。
他漂亮白皙的右手食指往前探出一截,指根笔直修长,他认真地注视着车子的正前方,然后道出了他一路上,主动开口的第一句话:
“再往前移动二十厘米。”
车子再往前移动二十米,就完全没问题。
但……再往前移动二十厘米,是不是要求有点儿苛刻了?
时舒随口问,嗯,然后呢?
他像极了驾校里的模范生,开始指挥时舒倒车。
他语速不快,又耐心地重复一遍,按照她现在车子停下来的位置,再往前面移动二十厘米。
然后挂倒车档,方向向右打满。
待车身与库线平行时,方向归正。
就可以正好停在库位的正中间位置。
前后等长。
左右等宽。
她的这个车位和车身长宽,就刚刚好,前后左右距离库线都是二十厘米。
时舒:“……”
嘶,他一路没开口说话。
一开口说话就是二十厘米。
他知道二十厘米,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联想的长度吗?
时舒心下觉得有些好笑。
不仅仅是因为二十厘米是一个容易让人遐想的长度,也因为二十厘米的长度,她要怎么判断?
用眼睛看吗?
她的眼睛又不是尺。
“嗯。”时舒随口问:“二十厘米是多长?”
徐鲈本坐得端正笔直的姿势一松。
他侧过来半身,静静地看着她。
漂亮的狗狗眼一眨,他动作缓慢地拉过时舒的手。
指与指重叠,他缓缓沿着时舒的拇指和中指撑开,他撑开时舒的拇指和中指,然后说:“二十厘米,就是这么长。”
时舒:“……”
啊。
二十厘米,是这么长。
虽然调戏醉酒的人不应该。
但……她有点儿忍不住。
时舒咬了下唇,有些心虚,有些意有所指道:
“那麻烦你下车,替我在二十厘米处,画条停止线呢。”
他乖乖点头。
乖乖地解开安全带。
乖乖推开车门下车。
乖乖地在距离车头二十厘米处,乖乖地脱下背包,用笔画了条笔直的停止线。
时舒坐在车里,看着车头与停止线之间的那个长度,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也忍不住抬手挡了下脸。
他喝多了,不是有点可爱。
他也太可爱了。
时舒调整完被他可爱到了的情绪,然后尽量使自己保持身为总裁的镇定。
这期间,徐鲆恢闭驹谝慌裕耐心地等待她停车。
他还能在车子停好后,走过来为时舒打开主驾驶室的门,帮她解开安全带,牵着她的手。
将她牵到车子的前面。
他再一次撑开她的拇指和中指:“时时你看。”
他将她牵到左面。
继续撑开她的拇指和中指。
“你看。”
又牵到后面。
“你再看。”
右面。
绕车身一圈。
撑开她的拇指与中指。
让她看了四次。
他比划着,认真地告诉她:“这样,车子的前后左右库距,都是二十厘米。
“二十厘米就是这么长。”他看着她,眼神无辜,他仍然认真地问:“你记住了吗?”
“就是这么长。”
“我的眼睛是尺。”他的眼中含了些朦胧雾气和水光:“时时你的手,也是。”
时舒:“……”
时舒舌尖抵一抵唇,状似无意地问:“那你知道,我的手,她什么时候是尺吗?”
徐鋈匀还怨缘氐阃罚骸巴砩系氖焙颉!
……
回家以后,徐鲎在沙发上,仍然坐得笔直端正。
他坐立时,身体的线条仍然非常流畅。
考虑到他难得一次喝多,又是为了履行他作为男朋友的职责,来者不拒,才喝多了酒,时舒决定像他学习,履行一下身为女朋友的责任。
时舒给他倒了杯水,他乖乖地接过来,礼貌地道一句:“谢谢。”
他坐在那儿,看着她,依旧保持着笑意。
他的笑很安静,很乖巧。
时舒准备去给他调好洗澡的水温和递上换洗的衣服,就像他为她做的那样。
他在喝水。
时舒起身:“我替你准备好水,你先去洗澡?”
时舒刚推开做了干湿分离的卫生间的门,便从干燥的镜子里看见,他也跟了过来。
她在镜子里看见――
徐鲆∫⊥罚安静地从她身后抱住她,手臂沿着她的手臂往下滑落,扣进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指缝里。
他的手找到了安置点,脑袋便放松地埋下来,埋进她的颈窝里,他高挺的鼻尖蹭蹭她的锁骨,湿湿的嘴唇也贴上她锁骨处的皮肤。
洇在她皮肤里的气息,他的嗓音清润动听。
他说:“我要一起洗。”
时舒:“?”
两人交往至今,他一向矜持内敛。
从未有过出格的要求。
两人做过亲密之事。
但从未一起洗过澡。
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就……
时舒也有些为难。
时舒从镜子里观察着他――
他的唇线微微抿着,两片薄厚均匀的唇,在酒精的过量催化后愈发得红润,唇峰立体,唇珠饱满鲜嫩。
他的眼眸水雾雾的,埋在她肩窝里,抬眼时偷偷看她,眼神乖巧含情,整个人看上去可爱又柔软,就……很难让人说出拒绝二字。
不知道为什么,时舒脑中再一次自动出现了,她其实从没有见到过的一幅画面:
密集的水流自上而下,淋过他柔软的黑发。
他在充沛的水柱里,仰起脑袋呼吸。
丰沛的水滴便沿着他高挺的鼻梁骨往下坠落,热气蒸腾,在他下颌骨处欲落不落,水流重新释放水滴的形状,一颗一颗吞没掉他的内敛矜持,将他弄得潮湿。
潮湿的水珠连贯成水流,蜿蜒流经他起伏的胸膛,曲折错落,滑过他块状分明的腹肌。
饱胀的水滴再次变得充盈,勾着紧实灵活的窄腰,那无一丝松软的赘肉之处在水柱中滴滴答答,临摹出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以及……白皙中透着粉色光泽的硬朗的美学力量……
又纯又欲。
无辜又致命。
时舒沉默片刻:“行啊,一起洗。”
“谁能拒绝徐助理呢?”时舒捏了捏后颈处的软肉:“我的,二十厘米,全能小男友。”
(正文完)
因时间线无法在正文里写的学业、结婚也在番外写~
文/江曲峤/2024.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