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或者它们都是突然来到哥谭，”弗瑞调出报纸的日期，“接着就引发了一连串的骚乱。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奥雷莉莫罗，克洛伊凯普莱特和未知生物都是——”
“稍等，我记得莫罗小姐在纽约有一名临时监护人。”好学生史蒂夫举手。
“……这名所谓的‘临时监护人’也有问题，”屏幕闪烁，苍白的中年男人在半空中注视着远处，“神盾局在追踪他之前的活动了。”
托尼藏在身后的双手终于停止了玩贪吃蛇，转而给备注是‘睡衣宝宝’的聊天框里扣出几段话。
刚将和家人走散的小孩送回远处的彼得爬上路灯，手机的特别提示音滴滴作响，他兴奋又期待地打开屏幕锁，期待着能看到一句来自斯塔克先生的要求或是终于松口答应他加入复仇者联盟的好消息——
“？”彼得揉了揉眼睛，“这段时间离那个医生远点……？”
但是他刚决定要去看看艾兰医生情况怎么样啊！他在皇后区的街上没能看见这位外在特征很显眼的男人，也没能别人口中得知男人究竟在哪，担心艾兰医生在哪出了意外的小蜘蛛在路灯上抓耳挠腮，犹豫要不要听斯塔克先生的话。
还是去诊所附近溜达一圈吧……
镜头拉回会议室。
托尼开了包蓝莓当战后甜点，稀里哗啦的塑料动静成功让脸本来就黑的局长更黑了。
伟大的美国队长默默用自己双开门的肩膀挡住了托尼不断蠕动的嘴，用无声的语言劝告弗瑞别管这名耐心有限的天才科学家。
“哥谭那两个我们不方便接触，”独眼男人将手指摁在嘴唇上，冰冷的目光扫过默不作声的成员们，“所以奥雷莉莫罗是一个机会。”
“OK，我听够了！”托尼摊手，“我申请退出。”
“——不，斯塔克。你不能走。”
被骇入的电动玻璃门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
尼克弗瑞抬起头，仅存的那颗眼珠在白炽灯的光线中闪着诡异的光：“你需要让彼得帕克和奥雷莉莫罗，或者艾兰坎道尔发展出一段稳定的，不会令人起疑的稳定关系，明白吗。”
——然后愤怒值爆表的钢铁侠就捏碎了斯塔克集团新出品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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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十分钟前
无论是甜甜蜜蜜私奔（？）的神夏二人组，还是组织里全都是内鬼堪比某酒厂的神盾局，或是被神盾局局长的阴暗发言气到爆炸的钢铁侠，都和禹月没关系。
禹月传送回了【奥雷莉】租的小公寓，随手脱了外套。身上的衣服被各种因素波及到简直不能看的程度，更别提【奥雷莉】只有30的幸运值在状态栏里熠熠生辉，成功在战斗里让她和死神擦肩了好几次，这种极为憋屈的——例如差一点就能打到对面结果突然脚滑没站稳，或是用作掩体的高墙突然坍塌——战斗体验能够直接拉满血压。
“说真的，如果下次再开马甲的话我可就不管合不合理了。”禹月头晕眼花的把自己藏到床下，“我必须得拿个幸运值爆表的身份……”
她就和出发前保护【艾兰】的身体一样，也对着这间卧室甩了好几个封闭空间和绝缘探测的道具。001则实时为她显示卡牌的剩余时间，让禹月能够随时续上道具效果防止被人偷家。
……好累，好想睡觉。
……但还得先切成艾兰医生露露脸，不然街坊邻居怕是会以为【艾兰】被异形生物吓到原地去世了。
客服001很贴心的用它自己的私房钱给禹月买了管回复精神的药剂，在她头上跳来跳去。
禹月看了那管贴着【榴莲薄荷香芹味】的药水，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都没敢真灌，只能把散发着地狱气息特效的药管塞进系统背包里，假装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
“不是假装，”她纠正001的用词，“我在看到那管药的时候就被吓清醒了。”
诊所里比她想得更平静，门窗还算完好，没有任何奇形怪状的东西趁乱溜进来，除了一楼的玻璃布满了划痕和恶心的黏液之外都很完美。禹月心情很好地点点头，把门口的牌子翻到了正在营业那面。
“你好，”做完了准备工作，她拨出了电话，“华生医生，你受伤了吗？”
[“啊！你好，”]电话那头叮叮咣咣，有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放下叉子，[“真的很抱歉，我这边有点乱，请稍等——”]
“没关系，我只是来问问你明天要来上班吗？毕竟出了这样的事，三天作为精神治疗的带薪短假我还是能给的。”
[“感谢你的慷慨，但我目前……”]
[“两位顾客！我们店正在进行情侣活动，你们点的披萨刚好是情侣拼盘中的爆火选项，如果这边能让店员拍摄一张两位比心的照片，可以赠送一份冰镇芒果沙拉！”]
“…………”
[“等等我们不是情侣！艾兰医生不好意思我在外面吃饭，稍后回电话！”]
“好的，”禹月不受控制地嘴瓢了一句，“祝你们约会愉快。”
挂了电话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禹月：…………
坏了，之前磕cp磕出本能反应了。
问题不大，反正约翰应该已经被误会习惯了，区区来自上司的打趣他应该能承受的住。
限时任务的奖励迟迟未到，禹月干脆又开门当起了诊所医生。
然后她开门后第一个顾客就是蜘蛛侠。
艾兰医生看着蓝红相间的见习超级英雄荡进店门，难得露出了几丝错愕。
街边堆积的异形尸体还没能被处理，街上也有正在急忙寻找亲人和宠物的市民，比往常更为苍白的男人坐在布满了狰狞划痕的窗户旁，夕阳温暖的色彩照亮了他坐着的那块小小的区域，让这间小诊所显得格外安逸和温馨。医生站起身，收拾好书桌，将手中涂着奇怪涂鸦的笔记本匆匆放回了抽屉中，彼得不知道为什么在看那本小羊皮笔记本时感到视线突然模糊了一瞬间，接着在几秒后就恢复了正常。
“呃，嗨！医生！”蜘蛛侠尴尬地挥挥手，“我就来看看你怎么样！”
艾兰医生：…………
所以蜘蛛侠为什么会来？
“你有哪里受伤吗？”他上前几步，打量起矮他一头的少年。
光线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很多，彼得被男人投下的阴影彻底笼罩住。艾兰医生柔软厚实的白发被染成了橘红色，泛着毛茸茸的光边，像只彼得曾经小学和梅姨去动物园里时看到的白化病狮子。
“……我没有，”他急忙摆摆手，“就是担心你出事……”
医生就突然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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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禹月:孩子，看着我的九十体力值，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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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055
好不容易终于送走了蜘蛛侠, 禹月窝在办公椅里啃之前商城里买的提神薄荷糖。
【停止供给被强行复苏的亡者们的能量路线】【已完成】
【任务奖励：商城将进行升级】
【商城正在升级】
【请勿关闭系统界面】
莹蓝色的屏幕闪了闪，更新的进度条是个圆乎乎的红色光团，从屏幕左边缓缓滚到右边, 还不忘冲着禹月晃晃自己像是由红色钻石流沙填满的身体。
【更新完成】
【金币商城已上新产品】
【钻石商城已上新产品】
【友情点商城已开放】
【感谢您的游玩与使用，为了回报您的耐心，我们将会发放补偿邮件以及限定收集品，请注意查询邮箱】
【补偿邮件】
【金币x200000，钻石x5000，自定义外观建筑装饰卡x1，魔龙之眼x1】
【限定收集品】
【********的赠予x1】
【在智利找到残存的仪式地址】【进行中】
【任务奖励：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造梦丝x1，金币x20000, 钻石x500】
【找到谋杀莫罗一家的凶手】【进行中】
【任务奖励：拥有驱魔效果的打火机x1, 造梦丝x1, 金币x20000，钻石x500】
“……新东西还挺多啊，”禹月划拉划拉商城的新产品，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几十万金币甚至十万钻石起步, “嘶——好贵！”
但贵肯定是有贵的道理, 价格标注为五十万钻石的【记忆改变】的生效范围能自定义大小, 可随意改写范围内人类们关于同一件事的记忆，比如改了他们脑中对某首歌歌词的记忆，让‘我有一只小毛驴’变成‘我没有一张金车票’，如果她想干点更反人类的，甚至可以强行修改人们对行走的记忆, 让每个人都认为在地上蛄蛹才是正确的行走方式。
——系统的确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升级, 禹月艰难的想, 她翻阅着那些售价高昂的，能够轻易打破这个可以说是脆弱的世界的商品，难免有点背后发凉。
‘怎么样怎么样？’身形大了一圈的客服001乖乖贴在她的胸口，‘新产品是不是很好用？’
“嗯……”白毛医生战术后仰，倒回主屏幕界面，“这个【好友】和友情点商城有关系吗？”
来到擅长的领域的001立马支棱起来：‘两者确实有关联！你可以通过【好友】加上任意的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生物，甚至植物也可以加好友！通过每日的友情点收取可以获得友情点，是一种能用在商城里的新货币。当和某位好友的亲密度达到特定数时，你可以选择同步身体状况——也就是如果你身上的正负面buff都会同步到这名好友身上。’
“任意的人吗，”她若有所思，“如果是任何人的话……我能让马甲之间互相加好友吗？”
说干就干，她用【艾兰坎道尔】的好友界面搜到【奥雷莉莫罗】，点击申请好友，然后切换身体去弄明白作为被加好友的对象会有什么感受。
本来对着镜头发呆的神盾局员工：？？？
她听到突然响起的清晰呼吸声和隐隐约约的心跳声，发丝刮过镜头，这个投放在奥雷莉身上的监控设备似乎找回了接收声音的功能，终于开始尽职尽责地发送每一声细碎的动静。
然后这个监控设备就毫无征兆的炸了。
被羊毛马甲里突然崩出来的碎屑吓了一跳的禹月：？
她将剩下卡在衣服里的黑色碎片掏出来，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这些碎片被简单拼起来，组成一个小小的黑色纽扣的形状。
禹月对这种东西很熟悉。
“应该是黑寡妇摸我脸的时候放的……？”她有些不确定，“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不过要是能被她察觉到娜塔莎这个特工也不用当了。
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隐隐浮现出来的东西。
一张老旧破碎的羊皮纸飘在视线正中，在禹月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它身上时，这张羊皮纸就更清晰，上面印着些稀奇古怪的图形，禹月对着这东西连用五张【语言翻译】才勉强理解了上面写的句子——倒挺正常的，就是类似那种啰嗦到和英国人邮件交流有的一拼的交朋友邀请。
散发着陈旧气息的羽毛笔无声滑到她的手边，示意她在右下角的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在完成签下全名的动作后，破破烂烂的纸张猛然发出耀眼的红光，墨水线条歪歪扭扭组合成新的图案，然后这张纸就重重砸在了禹月额头，化作一道红影消失了。在它消失后，禹月感到一种玄之又玄的连接正在引导着她打开【好友】，她点进和【艾兰坎道尔】的聊天框，手指不受控的动了起来——
[奥雷莉to艾兰：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禹月：？
发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发了。
“这……开场白是强制性的还是可以自己设置的？”幻视了某个白底黑企鹅红围巾聊天软件的她搓搓脸，“总不能让每个好友加我的时候都得来上这么一句吧，太尴尬了。”
‘哈哈，呃，嗯，’001吞吞吐吐，‘不能的呢亲亲。’
禹月：“…………”算了，别和这玩意计较比较好。
她又用奥雷莉的【好友】添加了【克洛伊凯普莱特】和【阿刻罗伊得斯】，片刻后一人一鱼的申请就通过了。
[克洛伊to奥雷莉：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克洛伊to奥雷莉：？]
[奥雷莉to克洛伊：>v<]
[克洛伊to奥雷莉：……]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你已和我成为好友，快来聊天吧~]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akngaihoaeglhoab]
[奥雷莉to阿刻罗伊得斯：你是想打招呼吗？]
[阿刻罗伊得斯to奥雷莉：mbspjfhatqh]
[奥雷莉to阿刻罗伊得斯：呃，好吧。祝你生活愉快！]
“这ai还挺智能……”禹月关掉聊天框，“还有聊天反馈啊。”
试验了会儿【好友】的各项功能，赠送和收取完每天的友情点，她还跑去看了看友情点商城里售卖的物品——都是强制性要求和好友使用的，分为三个级别。初识分级的只能给双方加小增益buff，相知分级就会更上一层，挚友分级甚至能百分百同步使用者和指定对象的动作——
“环太平洋没有你这个系统真是他们的损失，”禹月锐评道，“全员只需要每天互送友情点就能随意组队开机甲了。”
【在智利找到艾兰坎道尔发现的残存仪式地址】【进行中】
【任务奖励：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造梦丝x1，金币x20000，钻石x500】
【找到谋杀奥雷莉莫罗一家的凶手】【进行中】
【任务奖励：拥有驱魔效果的打火机x1，造梦丝x1，金币x20000，钻石x500】
两个同时发布的新主线刚好对应了身处纽约的两个马甲的背景故事，任务奖励倒是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关于先做哪个任务禹月还有点犹豫。【奥雷莉】这个马甲刚刚在曼哈顿大炸特炸，神盾局九头蛇和复联都会将注意力投到她身上，这个时间点跑回法国查案子可以避风头，但也有可能让官方的怀疑度上升……【艾兰】则显得自由多了，他明面上还是个良民，欧洲人又相当习惯上了几天班就跑去度假的行为。
两者一对比，先做残存仪式地址似乎是更好的选择……吗？
等等莫罗一家是怎么回事，【奥雷莉】和她的父母都出事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她听到公寓大门处传来敲击声。
“奥雷莉莫罗？你在家吗？”因为隔了好几层材料所以有点古怪模糊的声音传到禹月耳中，“纽约警察局，我们要对这栋建筑里的居民进行疏散！请配合行动！”
“这群家伙还不如说要来检查天然气呢，”她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我有想过会被找上门，但这也太快了吧。”
现在如果真走出去，她就会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地位。如果想争取到自由的活动空间或者平等的交流态度，禹月就需要将对话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她手中——被五花大绑地押去神盾局可不是什么能让人升起尊重心的出场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