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反派的黑月光后意满离了[穿书]——东起丹暮【完结】
时间:2024-04-10 14:35:26

  楚若颜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整个人傻在原地,惊愕道:“副手!”
  夏玉澜亦是惊讶,只一眼便推测出死亡时间,“死了有几天了。”
  “什么?!”楚若颜脑瓜子嗡嗡的,打了个寒碜,“那琉璃盏中的纸条是谁放的?”
  潇潇:“许是他提前放的?”
  “不会!那纸上的墨……没干,显然是昨夜才放进去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副手的死亡时间比新娘要早,那新娘又是谁埋的?!
  纸条又是谁放的?!
  提早的时间,写明的地点。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楚若颜脑袋直接宕机。
  不可能是巫师透露的信息,她谨慎行事,所有她的计划只会告诉副手一人,由他来完成。
  见到这人时,风见安没有一丝意外,反倒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你看我就说,不早点来追,副手就会死了。”
  他走前去拿起红烛,轻轻吹了一口,红烛冒起火苗。
  “无伤大雅,毕竟你也知道了巫师的计划,他是死是活没有影响。”
  楚若颜:“是你杀的?!”
  火光在他面容摇晃,他忽得诡魅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目光晃了一眼程今生,而后定格在楚若颜惊恐又苍白的面上。
  他将烛光举到自己面中央,凑靠近楚若颜,张开的唇露出尖牙。这样的环境烘托下,他变得尤其恐怖。
  “如果真是我杀的,你打算怎么办。”
  夏玉澜的手已经不动声色握在剑柄上,蓄势待发。
  楚若颜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感情还是要促进的。”
  “即使这样也要促进吗?”
  “要、要的。”
  风见安噗嗤大笑,仰后头,一改阴森,整个人松弛下来,“楚小姐,你太有意思了。”
  “……”
  “就这么喜欢我?要不和我回西域吧,做我的、新娘。”
  “……”
  “吓傻了?开个玩笑,你不觉得这个氛围,再加上点恐怖元素才更有趣吗?”
  “…………”
  “再说了,这人不是我杀的,我有不在场证明。你天天黏着我,我哪有空去杀他。”他笑眯眯的转过头,“是吧,尘公子。”
  程今生轻笑一声:“确实。”
  风见安把红烛吹灭,摆回原来的位置。
  夏玉澜又将红绸盖回副手头上,省的看着吓人。
  纸条写的是亥时祭祀,可正确的时间明明是子时。
  没管那么多来都来了,这一路赶来,天都快黑了,他们开始部署埋伏。
  夏玉澜猜测,这个佛昙或许就是巫师的祭祀台。
  入夜后,古庙里十分寂静,他们在内庙发现了一个隔间,还没等破开机关,忽然庙外沙沙作响,踩着枯叶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那声音停在了虚掩上的门口。
  潇潇低声道:“遭了。”
  门锁是打开的。
  下一刻,咻一道响,无数根傀儡线如炸开般射向庙里,古庙的门直接飞起再重摔在地。
  巫师怎么会提前来了!
  傀儡线疯了般在庙里胡乱鞭打,各种物品四处乱飞。
  凌乱中,楚若颜躲闪时与他们跑散了,突然手腕一凉,一抹冷光闪烁。
  傀儡线!
  一根细如发丝的傀儡线缠在了她的手腕上,将她往前用力一扯,像是想把她拽过去。
  楚若颜猝不及防,双脚离地,幸好砸在了木桩上,阻挡住她。
  她眼冒金星,随后,没等她恢复意识,一阵地动山摇,巫师暴怒,古庙的支柱被控制的傀儡线拦腰斩断。
  脑袋顶上,繁琐厚重的屋顶,正对着楚若颜的位置坍塌了下来。
  她无处可躲,缩成一团,害怕的闭上眼。
  就在破碎的木尖即将刺入她身体的前一刻,眼前划过一道熟悉的绿光。
  紧接着一阵耳鸣,耳边静了,东西倒塌的声音,被隔绝在外,一阵风掠过,树叶O@的拍响。
  系统雀跃报道:[恭喜宿主,在期限内完成主线任务。]
  [得到奖励。]
  [程今生幻境开启――白榕树。]
  什么?!
  刹那间,脑海里浮现了一棵树枝健壮,白叶茂盛,似云压顶具有压迫的白榕树,而那棵树上悠哉坐着一位少年。
  她缓缓的睁开眼,手腕上的傀儡线被斩断,她正躲在白榕树下。
  几步外,少年一身玄衣碧纹,衣袍扬在空中,就仿佛刚从她身旁闪过。
  挂在脖颈上的血翠珠飞在身后,与发缠绕一块。
  爆满血纹的乞丐棍成了一柄利剑,刺穿巫师的胸口。
  他挺直身,居高临下轻蔑看着巫师,手轻轻一抬抹了她的脖子,鲜血炸开飞溅一脸。
  转身时,左耳佩戴的碧玉佩吊坠与翡玉串相撞,当啷一响,最后耷于肩前。
  见血后狐狸眼兴奋泛红,他阴骘的望向躲在树后的楚若颜,颇有深意,勾起一抹映着半面冷月的淡笑。
  【作者有话说】
  楚楚:程今生这人坏的很!
  有白榕树的地方就是幻境,开局那迷路的林子,就是他的幻境!
  怪不得找不到路。
  还什么“我为你带路,你带我回家。”
  我呸!
  楚楚心里骂了千百遍,面上依旧贴着脸笑呵呵。
  再补一句:早晚扎你刀子。
第23章 替身(10)
  程今生气定神闲走在飘落的白色榕树叶中。
  扬袖一挥, 白叶褪去伪装,成了熟悉的白花,白花汇聚成一朵巨云,待到庞大时, 蓦地爆裂。
  一片白茫中, 只见一身玄衣碧纹的少年缓步而来。
  随后,周围回归黑暗, 四下是炸耳的轰塌声与掀起的尘雾。
  死去的巫师依旧杵在庙门前, 微弱的月色自天上薄云中逃出, 一束阴森的冷光从她背后照入庙内。
  除了楚若颜没人知道巫师已经死了。
  她细看, 发现巫师脖子吊着一根细线, 正是从她手腕截下而来。
  “若颜!”
  潇潇脚步凌乱, 着急向屋顶倒塌处来。
  程今生还是穿着幻境中那一身,双手抱臂顿住脚, 侧过身, 轻微笑意凝视楚若颜。
  他没想变回侍郎那一身,满脸的血迹,手中还握着骨剑。
  故意暴露身份吗?!
  他想将她推向风口浪尖!
  楚若颜心里一横,抢步前去, 做出一副被巫师扯过去的模样,实则奔他而去。
  经过他时,他像是看明白她的心思,又像是好奇她究竟想做什么, 于是故意松开手指。
  那柄剑在下坠途中,轻而易举被她夺走。
  她跑向巫师, 一刀斩了傀儡线, 紧接着营造出危机时刻杀了巫师的假象, 利刃贯穿巫师胸口。
  潇潇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一道身影从她眼前被拽过去,随后剑光一闪,巫师倒地,一切发生的太快。
  “若……若颜。”
  巫师直愣愣的倒下,一声闷响,楚若颜脑子里的一根弦也跟着崩断了。
  她回过眸,视线定在程今生不禁扩大的微笑上。
  借刀杀人,她是破刀的人,也是提刀的人。
  楚若颜整个人滞在原地。
  这究竟是他故意为之,还是在不经意间她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夏玉澜与潇潇赶来查看巫师。
  楚若颜目光一刻不敢偏离程今生,她声音干涩,为他开脱,“巫师,是我杀的。”
  潇潇并未多想,因为在她那里,楚若颜就是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高人。
  一切都莫名的十分合理。
  但她注意到了一点,程今生的着装。
  “你的衣服怎么变了?还有……你脸上的血。”
  楚若颜急忙去到他身前,胡言乱语解释,“刚刚、那边飞出血浆,想来是个机关,然后……我就、我就看到有衣服,就给他套上了。”
  潇潇:“嗯?首饰也有吗?”
  他戴着似佛珠串般的血碧珠,在一片玄色上,尤为亮眼。
  楚若颜不敢与她对视,乱瞟着,支支吾吾道:“他、他这,一向戴在身上,换衣服的时候忘塞里面去了。”
  夏玉澜检查完巫师,冷淡抛了句:“死了。”
  潇潇注意力被引走,“那青楼女子可要去一个个找?”
  夏玉澜朝方才没解开的机关处走,“不用,巫师死了,傀儡线控制不了她们,劫匪想必也不会再听命与她。”
  楚若颜挡在程今生身前,待他们走远后,身后的少年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出乎意料,我以为你会供出我。”
  她整个人哆嗦,神经绷直。
  程今生继续在她耳边吐气,“你似乎很不想别人发现我的身份。”
  楚若颜嘴唇颤抖,声音苍白,“我、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身份,你只是我捡来的小乞丐。”
  “哦?是吗?”他轻笑一声,“把我和杀巫师这事撇的挺干净。”
  他温热的气喷洒在她耳窝里,引起一阵酥麻。
  楚若颜不敢说话,往旁边躲了点:“……”
  知道身份!她怎么告诉他们程今生的身份?!若是那样,主线和攻略他,一个都完不成。
  “楚姐姐。”
  他又靠过来,声音揉绵拉长:“是不是猜到我是谁了?”
  楚若颜一声不吭。
  潇潇与夏玉澜回来。
  “机关被打开了,是个后门。”
  楚若颜:“……”
  额,莫名其妙,她刚刚随口说了一句程今生的衣服是因机关而换的事,意外圆了回去。
  “对了风公子呢?”潇潇张望半天没见着人。
  程今生直起身,抬眸定在佛昙的红布上,“他?去追蝼蚁了。”
  没打算去管逃跑的风见安。
  楚若颜在无人察觉的时候,一步步往旁边挪,想离背后凉嗖嗖的感觉远点。
  才走了两步,侧腰被一双大手卡住,细腰被轻而易举握在掌心,指骨威胁性的轻捏。
  “楚姐姐好生厉害,竟然杀了巫师呢。”
  “亥时了,该回去歇息了,楚姐姐,你困吗?”
  楚若颜腰猛一缩,腰侧的握力加大,不许她轻易逃脱。
  “是……是,困倦,我们先回客栈歇息了。巫师和副手剩下的事,就麻烦二位了。”
  客房中,只点了一盏摇曳的烛光。
  程今生在浴桶边褪衣,上衣褪去后,他的背后展露,一道伤未有。
  楚若颜沉默不语,别过头,准备出去。
  背对她的程今生开口道:“楚姐姐不给我上药了吗?”
  楚若颜转回头,准备吐槽一番,发觉他又将内衫套回来,重复方才脱衣的动作。
  这次,背后的伤,血迹斑斑,伤口裂开,血顺着脊骨滑到腰窝。
  楚若颜终究是没离开这屋,她走向他,坐在浴桶旁,为趴在沿边的他上药。
  许久后,终于忍不住说:“风见安说你是会痛的。”
  “嗯。”他的声音缠着热腾腾的白雾,“楚若颜,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了。”
  楚若颜无奈叹笑。
  蚂蚱?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是蚂蚱。
  摆在她面前的就这一条路,既可以加入主线,又可以完成攻略。
  “潇潇那壶茶,是你透给夏玉澜的?”
  “风见安不是说了吗,是丫鬟瞧见的。”
  她一点点的擦去鲜血,但就是擦不干净,血依旧在流。
  叹气道:“可以让血别流了吗,我擦不干净。”
  程今生低笑,随后那血没再滴流。
  楚若颜腹诽:你们两个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丫鬟嫌少来醉消庭,她们撞不见。”
  程今生也不隐瞒了,“是我传的信。”
  楚若颜笑了:“那怎么能算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呢,何必屈尊将你与我放在一块。”
  明明是他在牵着她遛弯。
  程今生没了泡澡的兴致,他起身套上了衣。一直走到床边,两人都没交流一句。
  他先打破宁静,“满肚子的疑惑,不打算问问?”
  问什么,从何处问。
  问他那盏透黄的琉璃盏是他什么时候从铺里买走的,又是什么时候伪造副手的纸条,放在破屋。
  亥时……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祭祀,他写的是他什么时候想杀巫师。
  至于明晚还是今夜,全因巫师误打误撞撞枪口上了。
  他放琉璃盏的时候就没发现嫁衣的一角吗?
  除非……
  “新娘是你杀的?”
  程今生:“错了,新娘是自杀没错。”
  楚若颜显然不信:“满院的妖,她一个靠细线控制的傀儡杀得了吗?你屠了门?”
  “又错了。”他手中盘着血翠珠,“糖唯一的异样,是根据身份来定,巫师如何区分呢?甜为人,苦为鬼,酸为妖。”
  楚若颜蹙眉,“风见安……”
  她确实捕捉到了一丝信息,然而没许她细想,程今生道:“他的糖和其他不同,一把糖中,无论他选哪颗,非酸既苦。”
  这意思不就是,他动的手脚吗?入口就显味。
  “屠门,与这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也没关系。新娘自然屠不了门,她唯一受到控制杀了的人,是新郎。”
  “!!!”
  楚若颜十分震惊这事,她不受控制杀了新郎?
  如果……她并不知道新郎早在成亲前就死了……
  “所以她殉情了!”
  她心里又攀上疑惑,要是殉情,她为什么要离开府邸,找个无人的地方自我了断。
  “她、她在院子里就已经死了。搬尸埋尸的是你。”
  程今生:“再次错了。”
  珠子在他手中有节奏的相碰,他不紧不慢说:“那院子里除了妖,还有鬼。屠门的是风见安,刨妖丹抓鬼的是风见安,埋尸的还是风见安。”
  妖和鬼?!他为什么要屠门?
  楚若颜愣住:“为……为什么?”
  他不是“程今生”,为什么要做和主线相关的事。
  “为什么?这事,还没到你该知道的时候。”
  “那你该回答我,是不是你故意将琉璃盏放在那处,引我们发现尸体。”
  “这次对了。其实,没什么不同。”
  “什么意思。”
  “风见安根本没有洒香,他想引你们发现尸体撇清关系,我也想引你们发现。”他转珠子的手停下,“出乎意料,你先知道的居然是琉璃盏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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