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树——李暮夕【完结】
时间:2024-04-10 14:3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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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Shan”,灌溉营养液 +5 2024-03-14 02:45:05
  读者“橘络”,灌溉营养液 +1 2024-03-14 00:48:07
第95章 娇养
  钟黎一开始很担心小南瓜去上学的事儿, 出差回来后都在想。
  容凌说她杞人忧天,孩子都有一个适应期,过几天就好了。
  托班带小南瓜的老师就是总参大院里家属楼的,丈夫退役后一直在这个学校里带孩子, 经验丰富, 事后跟她做了不少的心理指导工作,钟黎才放下心。
  一方面担心孩子在学校里跟不上进度被欺负, 一方面也怕他不适应托班的环境, 吃不好睡不好, 钟黎早上起来都要喂他很久的饭。
  小南瓜不爱吃饭, 一碗饭要喂将近一个小时。
  钟黎深感自己教育的失败, 晚上饭也没吃两口, 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发呆。
  容凌看到,过来拍了拍她, 示意她往里坐一坐。
  钟黎回神, 抬头乍见他温柔包容的眼神,情绪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很幼稚地扑到了他怀里哭了好一阵。
  容凌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一边开导:“急也没用, 孩子要慢慢教。”
  其实容凌很明显感觉到小南瓜对研究一些新奇的东西很感兴趣,很喜欢出去玩,就是不太喜欢吃饭。
  他也试着和钟黎说,吃饭吃饱就行, 没必要塞太多。
  可每一个母亲大概在这种事情上都不会理智,她总担心小南瓜吃不饱。
  容凌揭过了这个话题, 知道多说无益:“礼拜天我们带小南瓜去公园玩吧, 孩子不能总是闷在家里。”
  钟黎点头应允。
  翌日他们起了个大早, 钟黎推着小南瓜想让他起来。
  小南瓜喜欢撅着屁股睡觉,经常半夜踢掉被子,她推他他还发脾气,撅着屁股又往里挪了挪。
  “不肯起来,怎么办?”钟黎懊恼地看向容凌。
  他已经穿戴整齐,对着镜子在打领带了。
  系完后调整了一下似乎觉得颜色不搭,又抽掉换了一条。
  “没事儿,今天没什么事情,晚点去也没事。”
  “他晚上老睡那么晚,所以白天才起不来,弄得我都睡不着。”钟黎揉了揉眼睛,可以想象自己浓重的黑眼圈,都不想照镜子。
  容凌笑:“那下次让他早睡点。”
  “他早睡有什么用?”钟黎幽幽地瞟了他一眼,尽在不言中。
  昨晚明明她哄小南瓜睡着了,都快12点了,累得要死,一躺下去又被他捞了起来,不管不顾来了一次。钟黎难受又不好吭声,只实在困得无力反驳,只能趴在那边任由他动作。
  脸都埋入了枕头里,汗水将枕套都浸湿了。
  她实在太困了,也就没办法醒来,只觉得腰的地方格外烫,被火热的掌心磋磨着不知掐了多久。
  这样极致的情-事体验,若不是她昏昏沉沉的想必体验更好。她整个人都瘫在那边,也像小南瓜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屁股撅老高。容凌在上方望着她,爱怜地替她将打湿的发丝擦干,又替她擦干净换上了新的衣衫。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到了后半夜还是不太舒服,被蛮力破开的地方似乎还没办法完全合拢,分明已经过去了,但随着双腿移动还是会下意识分泌出什么。
  这种感觉真的难受,她翻来覆去反而睡不着了,有什么好像又沾湿了。后来只能勉力睁开眼睛,去了洗手间。
  所以这日一大早,她的怨气尤其大。
  可某人好像没有这种自觉,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钟黎看他那副衣冠楚楚、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来气,让她联想到自己昨晚的狼狈不堪。
  要是常规的就算了,他后来不知道兴致为什么那么高,突发奇想用了小道具,那和平常的情-事又是截然不同的体验。钟黎精疲力尽才睡过去,心里又气又困,想着第二天早上秋后算账。
  结果他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只能留她一个人生闷气。
  “还没换好衣服?”容凌洗漱完从洗手间过来。
  钟黎还坐在床上呢,旁边是撅着屁股趴在那边睡得香甜的小南瓜。
  “差不多了,可以叫醒了。”他看了下手表道。
  “你来拉他啊,看能不能揪起来。”她的语气里不免带上几分对他的怨气。
  容凌也看出来了。
  他坐到床边,温和笑道:“怎么了,对我有什么意见?”
  钟黎别开头:“都说不要了,还不管不顾的。”
  他笑:“我以为你只是嘴上说不要,原来是真的不要吗?”
  钟黎脸颊通红,受不了他了,仰头去看天花板。
  容凌将她拽到怀里,掰过她的脸就吻上了。他总是这样毫无预兆,哪怕是她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看他,上一秒他还跟手底下的人在一本正经、神色肃穆地讨论公事,等把人遣走,直接就能把她按到办公椅里来一次。人前人后两副面具,这人!
  为了节约时间,衣服都不乱一下的。
  最近钟黎发现他越来越喜欢各种小玩具,乐衷于作用在她身上,格外喜欢观察她的反应。
  尤其是那种毛茸茸的粉色小手铐。
  钟黎看他眉眼含笑、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推开他啐一声:“你变态!”跳下床换衣服去了。
  她换好衣服回来时,小南瓜已经强行被容凌从被窝里揪了起来,正一脸不情不愿地坐在那边任由他穿衣服。
  容凌动作利索,且不会像钟黎那样事事随着他哄着他,三两下就给穿好了。
  钟黎很伤心地感慨:“他在你面前为什么这么乖?”
  “他看人下碟你看不出来吗?你儿子聪明得很,欺软怕硬。”
  钟黎觉得他在内涵自己:“说谁软呢?!”
  他竟然也没顺着她的话来个转折,而是低笑,目光胶着似的几乎黏着她扫过:“谁软你不知道吗?”
  钟黎踱着步子逃走了。
  看她狼狈离开的模样,容凌心情更好了。
  他们去的是附近的公园,还没下车,小南瓜已经亟不可待地趴在玻璃窗上掰开车门的拉钩了。
  钟黎早就把儿童安全锁锁上了,随他去,也没管。
  他拉了会儿还在拉,似乎疑惑为什么拉不开。
  “好了,下去吧。”司机将车挺稳,容凌没等他绕过来开门,自己跨了下去,绕到另一边替钟黎和小南瓜开了车门。
  容凌将小南瓜接过来,抱着他先往前去了。
  钟黎下车快走几步才跟上他们,让慢点。
  “你看他这副激动样子,能慢吗?”
  钟黎看向小南瓜,果然,他脖子都快伸到前面去了。
  广场上有移动餐车,也有小朋友玩的滑滑梯和泥沙乐园。
  小南瓜眼巴巴看着,容凌一将他放下地他就撒开脚丫子奔了过去。
  “慢点。”钟黎担忧地跟过去。
  结果只一瞬,他已经钻到泥沙池子里撅着屁股蹲着玩了,只是手里没有工具,双手扒拉得艰难。
  容凌去旁边的摊子上给他买了塑料桶和小铲子。
  小南瓜玩得不亦乐乎,平时很黏她的,这会儿眼睛里只有泥沙和小铲子,好像完全忘了她这个人。
  钟黎坐在那边看着他,说:“看来以后要多带出来玩玩了。”
  “是啊,多出来长长见识没有坏处。你总说怕他出来吹风,又怕他被人传染生病,其实不用这么过于担心的。”容凌给她买了一个冰淇淋,剥开外衣喂给她。
  钟黎下意识朝四周看看,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抿了一口。
  小南瓜很喜欢玩泥沙,到了下午4点还依依不舍。
  容凌只好没收了他的工具,怀抱着他往回走。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开始在他肩上撒泼打滚。
  钟黎无奈,把小南瓜接到了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到了家里,她喂给他好吃的他还不肯吃,噘着嘴坐在宝宝椅子上闷闷不乐。
  容凌给他热了酸奶,他倒是愿意张口了。
  他一边抽泣一边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杯酸奶很快就见底了。
  钟黎憋着笑,准备把空了的酸奶杯子扔去垃圾桶。
  小南瓜嗷嗷嚷着,手舞足蹈,话却说不利索地喊着“妈妈”。
  钟黎不解,容凌接过空了酸奶杯倾过来给他看,又晃了晃:“看到没有,没有了,妈妈没有偷吃。”
  钟黎无语凝噎,原来是觉得她故意偷吃。
  这小孩子……
  小南瓜这才消停了,开心地踢蹬了一下小脚丫。
  容凌把他从宝宝椅上抱下来,抱到一边跟他玩积木了。
  可是小南瓜热衷于搞破坏,他不爱搭积木,但是很爱啃咬,软积木很多都缺了角,看着像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容凌好不容易搭完一个城堡,他咯咯笑着扑过去,一下子把城堡给推翻,然后笑嘻嘻蹿到一旁,又回头冲他嘿嘿笑,一副得逞的样子。
  “爸爸的城堡被你推翻了,快过来赔我。”他佯装板起脸。
  小南瓜一点儿不怕,仍是嘿嘿笑着。
  钟黎给他们切了盘哈密瓜,塞了一块到小南瓜的嘴里。
  -
  小南瓜一开始上托班时总是哭,但过了一个礼拜已经能完全适应了。
  他在学校里吃得比在家里还乖,也不怎么挑食了。
  一个月后,说话也利索了很多。
  钟黎很欣慰,开始后悔没早点送他过去。
  小南瓜的性格也变得活泼了很多,在家里还会抢着拿扫帚帮忙打扫卫生。
  钟黎就给他买了一套小孩子可以使用的矮扫帚和矮畚箕。
  小南瓜现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扫地。
  钟黎觉得解放了双手,只让阿姨在旁边帮忙看着他,躺在沙发里嗑了会儿瓜子。
  容凌看了她会儿,回头给阿姨使了个眼色。
  阿姨是个有眼力见的,抱起小南瓜就到外面花园里玩去了。
  钟黎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他:“你干嘛?”
  “一整天都耗在小南瓜身上,今天该分点儿时间给我了吧?”
  钟黎把手里的瓜子放下来,没好气:“儿子的醋你也吃?”
  “不是吃醋,是觉得你对你老公过于忽视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让我的工作积极性大受打击,养家糊口的能力都打了折扣,长此以往,不利于家庭和睦。”
  扯吧,就扯。
  钟黎都无语了,这都能扯一块儿?
  该怎么说他好呢?
  她觉得没法评价,索性不评价。
  容凌闹够了,不逗她了,俯身捞过她的手,放在唇下很轻柔地吻了吻。
  温热的气息萦绕着,像是笼在暖炉里,也像是沐浴一场夏夜里潮湿的夜雨。
  钟黎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太像自己的了。
  抬头是他深邃如夜空般的眸光,她脸颊缓缓通红,似察觉到某种即将要发生的念想,人不觉往旁边靠,下一秒手却被攥着拉了过去。
  因着天旋地转而发生不自觉的轻哼,在寂静的夜晚,是撩人心弦的催化剂。
  容凌的唇压下来覆住了她,温柔中不失强硬的引导力量,强烈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
  钟黎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手握成拳又松开。
  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有些飘飘然,咬下唇,却不自觉咬了他一下。
  耳边是他沉闷的笑声,他坚实的臂膀勾带着将她往上推,她人往后,脑袋磕在了柔软的沙发靠垫里。一双腿却向上延展弯折。
  他似乎怕她受累,叹息着替她挽起。鞋子掉到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两条雪白的玉腿勾挑着搭在他臂弯中,摇摇晃晃似要往下坠楼。
  钟黎觉得赧颜,想要合拢膝盖却怎么也无法,目光只好别到一边。这个位置,站在中间的他可以自上而下一览无余。
  明明她都不去看他了,可还是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沙发似乎也被推得晃动起来,钟黎感觉有些酸麻,背脊因长时间磕碰而有些微微火辣。没办法,她的皮肤实在太娇嫩了,虽然都是当妈的人了,丝毫不见岁月感,仍如含苞待放的一朵娇花,惹人摧残。
  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地披在肩上,半遮着潮红的脸颊。所谓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过如此。
  容凌戏谑地吻住她柔软的唇:“行不行?腰吃得消吗?”
  钟黎蜷缩在他怀里,被他半拖抱起来。这个姿势实在是羞耻,她摇着头不肯吭声,拒绝还是不说话都只会徒增窘迫罢了。
  偏偏他像是有意为难她,不轻不重地也要问她两句,是不是重了。
  后来看她实在累了,他坐到了沙发里,拉着她的手说话。
  钟黎脸上汗津津的,已经累到说不出来,只能趴在他怀里听着他说。她岔开腿坐在他身上,膝盖弯在两侧,裙摆已不自觉往上蜷曲堆叠成了一层又一层如波浪般的褶皱。
  这样凌乱,更显妩媚动人,荡人心魄。
  大年夜,窗外竟然放起了烟花。钟黎吃惊地朝窗外望去,问他北京不是禁燃吗。
  “外环可以。怎么,你也想放?”他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钟黎累得趴在他怀里,声音也娇软得如餍足的猫,随着轻微摇头的动作,她毛茸茸的发顶搡着他的下巴,好似有一只小手在他心里不断撩拨。
  容凌深呼吸,垂下眼帘定定望着她。
  她却好似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还饶有兴致地跟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是有点想,我小时候可喜欢放烟花了,我们小县城里也没人管。到了北京后,很久没放过了。”
  “那大年夜过后我们去外环放。”
  “真的?”
  “骗你是小狗。”他掰过她的下巴再次深吻她,手不自禁收紧,扣着她的腰肢,宽展的手背上都有青筋凸起。
  钟黎被他吻得意乱,抱着他忘我地回应。
  窗外灯火阑珊,黢黑的枝丫比夜色更浓重些,在窗前被风刮得颠来倒去。钟黎有些害怕,更往他怀里缩了缩,非要他抱着她才作罢。
  容凌嘴里嚷着无可奈何,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年前那几天格外忙,除了忙工作的事儿,很多东西都要准备。
  除夕夜之前,一家三口还赶了一趟超市。
  小南瓜很少来超市,看这个新奇,看那个也新鲜,一不看着就到处跑。
  他走路还磕磕绊绊的,一个不慎可能就要磕个头破血流。
  钟黎只好把他抱起来,结果他还不乐意,铆足了劲伸长脖子往外探,屁股还一上一下不情愿地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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