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踹掉夫君——议川【完结】
时间:2024-04-10 14:37:14

  题名:穿书后踹掉夫君
  作者:议川
  Tag列表: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强强、穿书、正剧、先婚后爱、HE、追爱火葬场、作品视角:女主、所属系列:制作中
  简介:【正文完结,番外掉落中,请放心食用】
  【先婚后爱、欢喜冤家】
  1、
  秦鉴澜贵为剡都大将军的千金,比武招亲当天,绣球落进敌国质子手中,只好下嫁。
  婚后,贺子衿不负都城第一纨绔名号,时常在外流连。秦鉴澜却不哭不闹,忍气吞声将他哄进卧房,旁人都替她惋惜。
  秦鉴澜被处死的那一天,城中大雪。
  她身边只有一个人,正是大剡的四皇子。
  李玄晏倚在殿外,望着她始终不肯转过来看向自己的脸,声音冰冷:“那年,原是我抢到了你的绣球。”
  她一笑而过,仰头饮下天子送来的鸩毒。
  睁开眼,却回到十八岁那年的宫宴,斯人来往,笑靥依稀,唯独她手足无措。
  秦鉴澜穿进虐文,成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主。
  原主和青梅竹马擦肩而过,转身嫁给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宿州质子。两国战争爆发,质子丢下她回国,原主没有察觉潜在的危险,依然留在家中,作为叛贼家眷被赐死,最终吞下鸩毒,倒在竹马面前。
  秦鉴澜穿过来时,就在原主与竹马重逢的宫宴上。
  再不离开男主夫君,势必难逃身死。
  她豁出去,哆哆嗦嗦摸到李玄晏身旁,拉起他的手,试图唤起此人的同情心:“你答应过带我走……还作数吗?”能带我远离晦气男主就行!
  李玄晏:??我那端庄的鉴澜妹呢?
  贺子衿:??我那体贴的花瓶老婆呢?
  2、
  故乡兵起,狼烟四散。
  秦鉴澜满心拆cp、踹掉废柴夫君,全力以求保命,防不胜防,一朝栽进陷阱。
  惶惶之际,抬眼却见一袭玄衣。
  颀长的身形立在门外,宛若天神降临。
  贺子矜握着匕首,喘息低沉:“鉴澜,我来救你。”
  秦鉴澜:说好的废柴呢?你怎么是奥特曼?
  没人告诉过她,纨绔质子也端得稳刀、拉得开弓、骑得好马。
  她也没准备好,坐上贺子衿的马背,变成朝廷逃犯!
  3、
  贺子衿七岁那年,宿州城破。
  身为草原大君的父亲,亲自牵着他的小手,将他交给了剡地大将军,拿他的自由,换来了两国的停战。
  他在剡都十三年,诗词歌赋半句不知,划拳喝花酒自成一套。
  贺子衿本就不着家,自然不求秦鉴澜帮他多少。
  只愿秦鉴澜老实本分,在质子府上,安心做个花瓶。
  偏偏她不哭不闹,万分端庄贤淑样子,转过身却说:
  “既是花瓶,我既要漂亮,也要智慧。”
  随即垂下眼睑,作嘤嘤柔弱状:“漂亮还智慧的,应当是侠女。
  “侠女必定以天下为己任,不该囿于方寸府邸,那你能不能休妻?”
  说什么都不肯就范。
  只有颜若舜华,红衣热烈,眼眸灵光潋滟,坐在一匹小红马上,一路跑进了他心里。
  贺子衿实在忍不了,一手将她按在床板,月色似水,桃花眸中隐隐泛起狠戾,齿间如咬钢铁,在她耳畔吐息冷硬:“秦鉴澜,算你有能耐。就这么能跑,非要离我远远的?”
  【纨绔野心狼x娇蛮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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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欢迎收藏、作收~
  双洁,1v1,不猜男主。
  女主前期墙头草,谁靠得住就偏向谁,后期成长为独立大女主,有成长期。
  坑品佳,发糖爱好者,求收藏支持~
  内容标签: 强强 穿书 正剧 先婚后爱 HE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鉴澜,贺子衿 ┃ 配角:李玄晏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月老给牵的钢筋轻易能断么
  立意:拒绝依附他人,独立自强
第1章 梦里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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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在柱国家,自幼锦衣玉食,本不该嫁与宿州质子,谁料天意难违。”
  “事到如今,匆匆忙忙,又一生了。”
  空荡的大殿,木鱼声一下下地回响。
  秦鉴澜伏身蒲团,面朝洞开的宫门,虔诚地低声念诵。
  不知不觉中,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
  举目是白茫茫的地平线。
  纤瘦的年轻女子,肩披轻薄的狐裘,纵然冰肌玉骨、天生丽质,跪坐的身形,也只不过是一道纤弱的黑色剪影,融进辽阔的天地,难以辨认。
  雪落了一天一夜,她也就跪了一天一夜。
  只有神情还如往常那般安宁。
  看真切些,却是一片空洞。
  侍女心莲立在她身后,听她一桩一件地细数生平,大气不敢出。
  那些呓语一般的倾诉,蒙尘已久的秘辛。
  “质子……斯人已矣,功过何论?”
  斯啦一声,木鱼头顶竟生出了细细的裂纹。
  秦鉴澜微怔。
  活人不肯放过她,死人也不愿让她安宁么?
  宿州质子,贺子衿。
  质子一词,只是剡朝皇室作践他的称谓。
  十余年前,宿州叛乱。
  当朝天子派遣大将秦经武平叛,三月制敌,直捣黄龙,终于逼迫宿州撤军,开口议和。
  两相协议,宿州大君送幼子入剡,是为人质。
  因缘际会,秦鉴澜下嫁,一夜间从人人称羡的将门千金,沦为蛮族质子的糟糠。
  三十二年开春,宿州再度反叛。
  三十三年冬,四皇子李玄晏亲自领兵,英勇迎敌,大破宿州叛军。更是一箭将回到宿州军队的贺子衿,射落马下。
  她听闻,胡天瀚野,长雪浩荡。
  李玄晏的矢竹箭破风而出,直直穿透贺子衿的胸甲。
  鲜红尾羽滞在玄黑甲胄外,仍猛然震颤三秒。
  足见李玄晏力道之大,似是带着切骨的恨意。
  眼见主帅被击杀,宿州士兵四下溃散,全无传言中的勇猛气概。
  李玄晏翻身下马,揪起贺子衿尚且温热的上半身,盯着他暴睁的眼睛,默然良久。
  他最后将贺子衿的尸体,扔回了冰冷的雪地。
  接着随手点燃剡军的火把,抛在自己身后,燎着了整片荒原。
  贺子衿死后七日,秦鉴澜在家中念佛。
  她的家,仍是贺子衿作为质子生活的十三年内,坐落于剡朝都城的府邸,名为从诲居,就建在皇宫边上。
  此前是贺子衿听从天子训诲,宿州叛乱后,秦鉴澜没有离开,便是她来从诲。
  李玄晏踏进府门时,她一身水红色的衣衫,不似守丧,倾城倾国的面容却又苍白得可怕。
  他抱着长剑,倚在前厅的雕花木门外,没有跨过门槛,就这样静静看着跪坐的秦鉴澜。
  小半炷香的光景,李玄晏终于开口,沉声道:“当初没和我走,后悔么?
  “那年,原是我抢到了你的绣球。”他声色平淡,如同提及旁人不相干的闲事。
  经年的憾意,却在话中翻涌而来,层层叠叠,几乎要将秦鉴澜吞噬。
  身在皇城,他无数次地趁着夜色,倚在从诲居高高的后墙外。
  不远不近,听着里头细微的声响,如此便略觉心安。
  “……四皇子晨安。时隔太久,记不清了。”秦鉴澜只垂下眼睫,低声应答,不肯有多余的举动。
  李玄晏抬起丹凤眼,神色明晦不定。名震天下的白衣将军穿过厅堂,俯下身来,握住了红衣少女的手腕。
  “你唤我什么?”李玄晏低头,目光锁定秦鉴澜,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四皇子。”她咬着唇,倔强地别过脸。
  宫廷内外无人知晓,四皇子和宿州质子夫人自幼相熟,距今已近二十载。
  秦鉴澜的父亲秦经武,本是剡朝大将,自宿州平叛一役后,受封柱国,从此高位退隐。
  眼看要享天伦之乐,秦家后代却接二连三地离世,只余秦鉴澜和病恹恹的哥哥。
  秦氏在朝堂的地位,很快便跌落下来,所幸荣华尚且足够度日。
  彼时的李玄晏,并非如今人人称羡的四皇子。
  李玄晏儿时没有冠皇姓,被寄养在宫外,生母身份不明,由乳娘代为照管。
  当初的邻里都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无人能对玄晏的身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当他是不知名的富人置下的外室之子,鲜少正眼相看。
  府邸毗邻柱国府,玄晏与秦鉴澜打小相伴,很有几分竹马之谊。
  怎料两人十八岁那年,秦经武忽然为独女秦鉴澜,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比武招亲。
  秦经武的原意,是借比武招亲之名,行家族联姻之实。柱国的名头尚且响亮,而少女的貌美本就冠绝都城,只静候各家世子前来。
  只是他没想到,用情至深如玄晏,无依无靠,也想通过比武,堂堂正正地迎娶秦鉴澜过门。
  正式比武前天夜里,玄晏仗着自小爬树掏鸟练成的身手,从后墙翻进了柱国府的庭院。
  那天的秦鉴澜亦是一身红衣,站在亭亭如盖的大槐树下,回眸一瞥,惊艳绝伦。
  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她的手,望着她那双剪水秋瞳:“鉴澜,不必担心。明天,我会打败他们所有人!”
  十八岁的秦鉴澜,只是低下头去:“玄晏哥,我等你。”
  她心中明白,就算玄晏有能力打到最后一场,父亲也不会允许自己,嫁给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绝无可能给家族提供仕途帮助的男人。
  即使他们自幼相识,情谊深厚。
  所谓招亲,明明早就注定了结局。
  但,她仍愿放手一搏。
  翌日,秦鉴澜在卧房的窗前坐了一天,从日升到日落,只待府外喧嚣落定。
  玄晏却没有来。
  结局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清晨时分,现身柱国府上,手中紧攥绣球的,不是深情款款的玄晏,亦非任何一位世子。
  蛮族人的黑袍狼藉地半敞,隐约露出胸膛的肉色;身上还散发着醺醺的酒气,面容却得意洋洋,还带着迷糊的醉意。
  在宿州质子的掌心,秦鉴澜的绣球,堂而皇之地被举在阳光下,众目睽睽。
  没有人知道,贺子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然而绣球在握,铁证如山。
  秦经武的联姻美梦就此破灭,秦鉴澜不想嫁也得嫁。
  也是在那天,玄晏失踪了。
  柱国府隔壁的院落,所有下人突然被遣散。一夜之间,整座老宅都空了。
  就如同这世间,从未有过玄晏此人。
  就如同从小到大,她从来都孤身一人。
  大婚当日,秦鉴澜悄悄掀起花轿的帘子向外看,心中平静无波,只想看看传言中的质子。
  从前就听闺房里的侍女讲过:“整座都城,就数他生得最神武,性子也最纨绔!”
  要论神武,比得上她的玄晏哥么?
  ——依照民俗,礼成三日后,要回门。
  秦鉴澜一身水红色衣裙,立在依然亭亭如盖的大槐树下,抬头望着后墙的瓦片,看了许久。
  新打的碧玉耳坠沉甸甸的,一直沉进她心里。
  从诲居的侍女心莲远远地站在她身后,不敢打扰寡言少语的夫人。
  直到一片叶子打着旋儿,悠悠然落到发尾,秦鉴澜才发觉,都城已经入秋了。
  她再也没见过玄晏。
  也没和任何人说起过质子。
  即使贺子衿终日在倚红楼喝花酒,醉醺醺了便上街跟混混打架,挂了彩就一身酒气地回家,还要她亲手帮忙上药,十足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
  数月后,当朝天子召贺子衿携夫人入宫,共赏元宵花灯。
  宴席上,神采飞扬的贺子衿坐在妃嫔中间,时时挤眉弄眼地说笑,平日里难得听见的异域口音妙语连珠,逗得她们个个掩着嘴娇笑。
  秦鉴澜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看着对面的皇子公主们。
  那个身披白绒大氅、正与黄衣的太子推杯换盏、喝得格外高兴的男人,再熟悉不过的眉眼,不就是她青梅竹马的玄晏!
  玄晏遥遥地望了他们一眼。
  贺子衿被围困在拿他取乐的妃嫔间,只见秦鉴澜远远地一个人坐着,一动不动,看上去有些落寞。她瘦了。
  他终究没有走上前,而是转过身,向太子举杯道:“皇兄,继续喝!”
  出于某种原因,在外流落多年的四皇子李玄晏,正式被接回宫中。不假时日,便凭借野狩时利落挽弓的身姿,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那正是李玄晏年少时,缠着秦柱国学会的武功。
  再后来,宿州反叛,贺子衿失踪。
  寒来暑往,秦鉴澜留在从诲居,在心莲的照料下,平淡度日。
  温婉宁静的眉眼下,又藏着多少心思?
  ——直到,这一天。
  贺子衿死后的第七日,李玄晏带着秦鉴澜,回到了皇宫。不知他是想补偿自己的缺憾,或是不愿看她一个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纸诏书,一个小巧的白瓷瓶:叛贼亲眷,不日处决。
  因此没人觉得,是李玄晏旧情难忘。
  四皇子住处的偏殿里,秦鉴澜跪坐在蒲团上,细数着往事。
  殿门外矮矮地栽种着一棵松树,覆着落雪,虬枝苍劲。
  有人绕过花坛而来,身上的佩环扣响剑鞘,珰啷声清脆动听。
  朱唇轻颤,秦鉴澜最终没说出话。纤纤玉手从怀中拂出长颈细白瓷瓶,不大用力便可摘出软木塞,又将它整个倒转过来。粉红色的掌心上,落下了一枚小而圆的鲜红色药丹,色泽刺痛了她的双眸。
  细嫩的指尖拈起药丹,硬硬的质感;秦鉴澜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和下颌连成一条优美的曲线,贝齿微张。
  她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终于将鸩毒送入口中。
  心有不甘?女子自古如此,送给男子作依附。她的夫君倒了,不待她有所悲伤,也不待她敢于行动,天地就已经崩裂了。纵然将门千金,她自小也是被当成那些娇小姐养的,只为了长大成人,然后嫁人。
  ……不。
  当真,心有不甘——
  细细的,艳红的,血丝从她唇角溢出。
  李玄晏走到殿门,正看见她失力的身躯,向前扑倒在地。
  佩剑当啷落地。
  他大步上前,将她正在流失力气的身体,揽入怀中。
  她抬起手,抓住他月白色的衣襟。她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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