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干嘛?”星河魔君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完沈夜白便挡在了南暮烟面前,“这种场面你还是不要看了。”
星河魔君身下一凉,林元洲手拿砍刀,明晃晃的刺眼,“我动手了。”
他慢悠悠的动作,让星河魔君浑身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命根子脱离了自己身子,他疼得几欲无法喘息,可是他的意识却还是如此清醒。
“此等浊物,还是喂狗吧!”林元洲嫌弃的说道。
孔修竹看着这血腥的场面,身下感觉有点疼。
“这东西狗都不吃,不要为难大黄。”
此时正在窝里睡觉的大黄鼻子痒痒的,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南暮烟走出房门,便听到房里杀猪般的喊叫,星河魔君四肢都动不了,可却可以深切感受到身下的疼痛,这比一刀解决了他还要痛苦。
“你们不如杀了我?为何要这样折辱我?啊…”凄厉的叫喊声划破了天际。
星河魔君终是变成了一个残废,他脸色苍白的叫喊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瞧。”
“为何我们不直接杀了他。”
“死了很简单,屈辱的活着才是最难,况且我留着他还有用。”南暮烟一脸不怀好意,“师兄,你们快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法器。”
“说实话,这里的宝物我还看不上。”
星河魔君则是神情紧张的看着房间一角的花瓶,南暮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难道是这个?”她用手轻轻一推,床榻立马移动开来,出现了一个可以容一人进去的暗格。
“不要进去!”星河魔君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你还有什么发言的余地吗?”孔修竹一个手刃,星河魔君便晕了过去。
南暮烟道:“二师兄,三师兄,你们在这里看着他,我与大师兄进去看看。”
甬道之中只有幽暗的灯光,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喘息。
两人步行了一会儿,才见得一间巨大的密室,墙壁之上密密麻麻的放满了各种刑具,还有些南暮烟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这些是什么?”
沈夜白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小师妹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女子抬头,看到来的是陌生人,才虚弱的喊道:“救救我…”
南暮烟打开推开那扇门,看到一位穿着清凉的女子坐在刑具椅上,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痕,脸上一副难忍的神色。
大师兄正要过来,却被南暮烟拦住,“大师兄,等等。”
南暮烟脱下自己的外衣,放在了女人的身上,打开了她的锁铐。
“谢谢…”女人瘫软在地,取出了身体里的东西。
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是星河魔君的密室,灯光阴暗,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女子身上的衣物宛如薄纱,身材妙曼,肤如凝脂,就连南暮烟看了也不由的面红耳赤。
她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反问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女子梨花带雨的解释道:“姑娘,你看我的样子,便知道我受到了何种凌虐,你们既然有办法来此,我想求求你们带我逃离这里,作为报答,我愿意告诉你们星河魔君的秘密。”
南暮烟思量片刻便同意了女子的请求,她将她扶了起来,递给女子一方手帕。
女子颤抖的伸出手接过帕子,擦拭了一下泪痕,“多谢姑娘。”
“我叫柳婉然,本是魅族女子,却遭到星河魔君的诱拐,才被关在此地,你们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且随我来。”
魅族?南暮烟似乎听说个这个种族,在这个话本的世界上已经几乎灭绝了。
她将南暮烟给她的衣物裹好身体之后,沈夜白才敢进来,柳婉然抬头望了一眼他,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她这娇嗔的模样,却没有引起沈夜白的一丝怜惜。
柳婉然经常可以看到星河魔君打开旁边的那扇小门,钥匙便藏在放刑具的木架上。
虽然看他进入过里面无数次,柳婉然也是第一次打开这扇门,双手颤抖的她竟连钥匙孔都对不准。
南暮烟见此拿过钥匙,轻易打开了这扇铁门。
里面的场景竟连一向承受能力比较强的她也一时愕然,“怎会如此?”
多名妙龄女子栩栩如生的摆放在冰块之中,好似活人,却又一动不动,面上的表情甚是生动,皆是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南暮烟一眼扫过竟然有十几个之多。
身后的柳婉然看到此景,吓得瘫软在地,“魔君他竟残忍至此。”
沈夜白蹙眉,从中甚至看到了几个紫月宗的出生名门的年轻女弟子,皆是神秘失踪后再也寻不到人了,原来竟是被拐到此地杀害。
沈夜白发现这些冰块之中充盈着强大的魔力,还充斥这一股麝香味,这才保证她们的尸体不腐烂。
“看来不用我们教训他,也自然有人会有人来教训这位星河魔君,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按照他们的额推测,星河魔君将她们当成炉鼎,吸光她们的灵气将她们凌辱致死,又制成了标本,他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残忍。
柳婉然跪倒在地,凄然开口:“求求你们,不要将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人,这样我尚且能保重一些脸面。”
南暮烟望了望沈夜白征求他的意见,只见他点了点头,便也同意了柳婉然的请求。
女子遭遇这种事情也是非所愿,况且这里就她一个幸存者了,南暮烟不想将她逼上绝路,“有这些尸体作为证据,足够给他定罪了。”
“多谢你们,我可以先离开了吗?”柳婉然小心翼翼的问道。
修仙界与魔域之人向来水火不容,她抬头,便迎来了两人审视的目光。
南暮烟微微点头,同意了她的要求。
“等一下。”南暮烟突然叫住了她,柳婉然心中一怔,“你穿成这样如何离开,还是让我替你寻一套干净的衣物,送你离开吧。”
柳婉然垂眸,扑闪的睫毛下闪烁着泪光,“那就多谢姑娘了。”
回到星河魔君的房间,南暮烟又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他几脚,“说,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刚才南暮烟和沈夜白离开之后,林元洲又在他身上用了不少刑罚。
“我没有杀她们,是她们爱我,自愿献身的。”他义正言辞,竟然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只有爱我身心者才能有此殊荣。”他眼神瞟到了身后的柳婉然,“婉然,婉然,快告诉他们我是自愿的。”
柳婉然浑身颤抖,躲在了沈夜白的身后,“这种事,我怎么会是自愿的,明明是你强迫我。”
“你…你这个贱人,当初可是…”眼见星河魔君将要开口说些什么,柳婉然立马扑到了他身前惊恐的哭诉道:“星河魔君,求求你放过我,你凌辱我还不够吗?世人皆知魅族是上好的炉鼎,你如此践踏我,我不如死了罢了。”
柳婉然趁机在他脖间插入了一根银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封住了他的经脉,星河魔君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了,他咿呀呀的想要解释,却换来无情的几脚。
“欺负美人就是你的错!”
一向也喜好美人的孔修竹,也是第一次如此貌美的女子,梨花带雨,温柔之中又带着些许妩媚,只是看了几眼,便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不受控制,他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是魔怔了。
南暮烟道:“我们赶紧将星河魔君带回去,交给尊长处置吧!”
以前苦于没有证据,现在证据确凿,就算他有通天的家世,也需偿命。
柳婉然告辞之后便溜出了星河魔君的府邸,她勾起嘴角,她从星河魔君这里得到的修为已经够了,如今她的境界又上了一层,可是这些还不够,远远还不够…
星河魔君后院的姬妾,在看到他如此惨样之后,竟还有几个愿意跟随他不离不弃,更多的是厌倦了后宅争宠的日子,南暮烟便遣散了她们,想回家的就回家,若是有愿意由她安排,必然也会找到妥善安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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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传闻中的师尊回来了
他们四人带着奄奄一息的星河魔君回到紫月宗。
玉泽尊长看着狼狈不堪的星河魔君甚是讶异,这家伙一直自诩风流潇洒,如今却沦落成这副蓬头垢面的模样,身上还沾染着斑驳血迹,甚是狼狈。
“你们这是做了什么?”玉泽尊长欲搀扶起他。
沈夜白便将在星河魔君府上的事一一道出,不只是玉泽尊长,其余长老知晓此事后皆是大吃一惊。
本以为他最多不过是欺骗少女的感情,谁知那些少女竟已枉死,成为了他的刀下魂。
沈夜白祭出法宝玄天境,玄天境中便幻化出当时他们在密室中所看到的场景,“长老们只需前往他府邸一看便能得知真相。”
玉泽尊长脸色阴沉,其实他早就知道星河魔君背地里勾搭紫月门弟子,但魔族向来洒脱不羁,婚配嫁娶都是自由的,女子也可以大胆追求所爱,他并未深入追究,没想到自己的纵容竟然得来这样的结果。
星河魔君被迫跪倒在地,想要开口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
南暮烟早已发现他的不对劲,她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发现他脖间那根细细银针,常人目光根本发现不了。
她用法力将银针取出,星河魔君却突然口吐鲜血,竟倒地抽搐不已,昏迷不醒。
不好,南暮烟心中一惊,这银针一取出,也就意味着星河魔君命不久矣。
“除了我们之外,接近他的人只有那个人…”她脑海里闪过那个貌美的女子。
柳婉然?
见到那女子的第一眼,她就有种莫名的感觉,那女子好似可以摄人心魄。
沉睡已久的危月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危机感,“主人,不如用黑化值探测一下柳婉然的身份?”
南暮烟没有犹豫,立马用黑化值兑换了柳婉然的信息。
柳婉然:魅族女子,擅长魅术,勾魂之术,魅族生来美貌,经常被人掠夺,被其他各族灭族之后,数量稀少,后被蓝桃利用,用魅术勾引孔修竹,导致其背叛师门。
其余再无更多信息,却也让南暮烟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女人不止杀了星河魔君,将来还会害死二师兄。
沈夜白伸出手探查了星河魔君的脉搏,脸色一沉:“小师妹,星河魔君他死了。”
“什么?”在场的长老皆是一愣。
“尊长,若是世家之人发现星河魔君死在了紫月宗,那…必然会有一场恶战啊。”
魔域世家与紫月宗一向不合,表面和睦只是做做样子,如今星河魔君一死,就好像导火线一般,矛盾一触即发。
“不如,让流月剑派那几个去顶罪吧!”其中一个长老喊道,“这与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人是他们带来的。”
“是啊,是啊,现在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另外一个长老附和道,“总不能因为他们赔上整个紫月宗吧!”
“住口!”玉泽尊长怒气冲冲,“我紫月宗的弟子的性命难道不是命吗?况且紫月宗并不害怕魔域宗族世家!”
他这一喊,众位长老面面相觑,也不再言语。
“这是两码事,若是不处置他们…”众位长老还想开口,却被身后那身着玄衣的修长身影所打断。
“谁敢处置我流月剑派弟子,我必与他势不两立!”剑风所到之处,长老们都倒退了几步。
玉泽尊长不由感慨,多日未见,这家伙的修为境界又提升了一层。
男子执剑,清润如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乌黑的长发系着飘逸的红色发带,微眯着双眸泛着寒光,“是你,想杀我的弟子?”剑锋指着其中一位年迈的长老
“不不不。”长老退后几步不敢再言语,随后长老似乎是咽不下这口气,又喊道:“柳元崇,你目无尊长,简直傲慢不逊!”
“这位叫不出名字的长老,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面上笑着,长老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威慑力。
这柳元崇是个剑痴,亦是个疯子。
他不好好在栖梧山教徒弟,整日在外游荡,却极为护犊子,且发起狂来,站在这里的长老恐怕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柳元崇曾经一人战仙门,且差点赢了他们。
千年前还曾屠杀过妖族,实力不容小觑,可他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个个废柴,不堪重任。
他用剑戳了戳地上的星河魔君,“此等浊物,死便死了,竟然还想拿我的徒儿顶罪。”
“师尊!”
“是师尊回来了…”
“师尊。”
三位师兄望着归来的柳元崇,皆是欣喜若狂。
“这就是你们帮我寻的新徒儿吗?”柳元崇望向一旁身着紫衣的明媚少女,只需一眼,她便能感觉她身上散发的巨大魔气,“根基不弱。”
南暮烟这是第一次看见师兄们嘴里的师尊。
她跪倒在地,虔诚地行了拜师礼,“师尊在上,弟子名南暮烟,有幸拜于您门下,定不辱师门。”
“快起吧!客套的礼数就不必了,我从来不在意这些。”他嘴角噙着笑容扶起了南暮烟。
“元崇,快看看你这些徒弟干的好事。”玉泽尊长一脸愁容,“既然你回来了,这烂摊子便由你来处理!若是处理不当,便让你的徒弟受罚。”
玉泽尊长长吁了一口气,将此事交给师弟柳元崇,应该是目前想来最好的法子。
原本他的师尊是要将宗主之位传给天赋最高的柳元崇,只是柳元崇素来放荡不羁,不喜被束缚,并不愿坐上这个位子,这才轮到他当上了宗主,他这个师弟实力深不可测,只是不喜欢打理俗事…
“那我定会好好处理的。”他阴冷的眸光扫过众位长老。
长老们只感到背脊发凉,再也不敢发表任何言论。
柳元崇从第一眼看到南暮烟,便觉得她与自己渊源颇深,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薄唇弯起:“徒儿,你有何见解?”
南暮烟沉思片刻,语调微扬:“星河魔君侮辱紫月宗门下弟子,若是让世家得知我们因为忌惮他们而无所为,必然会更加猖狂,我们需得先发制人。”
她虽不清楚紫月宗和世家之间有何矛盾,却不能眼睁睁任由那些少女枉死,无论星河魔君是不是被柳婉然所利用,他都是死有余辜。
“徒儿说得有理,便按照你说的办吧!”殿上所有人皆是站立,只有柳元崇坐在长椅之上,拿出了腰间挂着的酒壶,喝起酒来。
南暮烟终于知道三师兄学谁了,那喝酒的姿态竟与柳元崇一模一样。
柳元崇看似洒脱不羁,但却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他的境界之高是自己还无法企及的程度。
长老们还想说些什么,柳元崇的眸光扫过之后,他们却又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