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老公出轨观察日记——一枚柚【完结】
时间:2024-04-16 14:39:36

  证据没有完全确凿时,她并不想让爸妈卷入一地鸡毛里。
  喝完茶,裴轻筠陪白泽平下了一上午象棋,白泽平想要悔棋,裴轻筠也好脾气,反被沈惠抓住了,不让他悔,还骂他为老不尊,净欺负小辈。
  午饭时,白泽平又拉着裴轻筠喝白酒,他平时被沈惠管得严,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喝上几杯。
  喝着喝着,白泽平就收不住了,一副哥两好,还要劝酒,白菁看不下去了:“爸,你少喝点吧。”
  白泽平大手一挥:“我才喝了一点。”
  白菁说:“您可拉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小心妈来骂你。”
  一搬出沈惠,白泽平果然老实地放下了酒杯,孩子气地嘟囔道:“你妈也没说什么。”
  沈惠笑了笑:“听到没?你少喝点,自己身体不好又贪喝,还带坏小辈。”
  “上次轻筠来看你,你还拉着人手不放,非要人陪着你喝,你这个毛病真得改一改。”
  白菁看了眼裴轻筠,然后看向沈惠,奇怪地问:“上次?”
  沈惠说:“就是你上个月去国外出差,轻筠来看我们,还特意给你爸带了心心念念的君山银针,你爸开心坏了,硬要拉着人喝酒,最后还是我跟你云姨逛街回来,才拦住他,让轻筠顺利走了。”
  白菁想起上个月她出差,事情顺利处理完,就提前回家,没想到一回家就撞到回来的裴轻筠。
  裴轻筠身上带着酒气,面色却很平静,就跟往常一样。
  可是白菁还是怀疑他喝醉了,因为裴轻筠静静盯着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气氛变得尴尬,于是白菁故意板着脸问了句:“去哪鬼混了?”
  白菁本意是缓解下奇怪的气氛,没想到裴轻筠却当真了,伸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气用得有些大,白菁忍不住皱眉,刚想说话,就听到裴轻筠很低地说了声什么。
  白菁听得含糊,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于是裴轻筠重复了遍。
  他说:“没有鬼混。”
  手腕被握得更紧了,白菁吃痛,又根本扭不开,只能冲始作俑者说:“裴轻筠,放手,很痛。”
  裴轻筠闻言很快收回了手。
  白菁举起手臂,看了眼手腕,都红了一整片。
  而裴轻筠瞥了眼,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逃一样避开了目光。
  他说:“对不起。”
  白菁看他这样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也懒得计较,只当她倒霉,碰上了个发酒疯的。
  原来那次是被灌酒了啊,裴轻筠也是的,都不解释一句。
  沈惠的声音陆陆续续传进耳边。
  “轻筠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别太惯着这个老不羞,他只会蹬鼻子上脸的。”
  “下次他要是再灌你酒,你就打电话给我。”
  回家路上,白菁都没有吭声,只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窗户紧紧闭着,车内有些闷,白菁突然说了句:“我妈说的没错,你也不要太惯着我爸了。”
  裴轻筠过了会,才开口:“知道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白菁看着裴轻筠的背影,突然开口问:“裴轻筠,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裴轻筠转过身,定定看了会她一会。
  他只是说:“外面风大,快进屋吧,不要着凉。”
  白菁只觉得眼前的人变得陌生了起来,好像她这些年都没有认识过裴轻筠这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出从鼻腔里挤出来的一声:“嗯。”
  --------------------
第2章 「青葱岁月」
  白菁第一次见到裴轻筠是在十五岁,那年她考进了南城十五中。
  开学典礼那天,裴轻筠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清冷少年站在日光下,语调不疾不徐,穿着最普通的校服,却也足够耀眼万分。
  毫不夸张地说,白菁被眼前的少年一眼惊艳了。
  当时得知跟裴轻筠分到一班时,白菁还觉得挺幸运的。
  白菁当时的同桌何妙妙可迷裴轻筠了,私底下天天男神男神地叫,还说要以裴轻筠为榜样,认真地端正学习态度。
  可往往没过几天,就会愁眉苦脸地抱怨,男神简直不是人类,他是不是唯爱学习,怎么能这样天天不停学习呢。
  这时白菁就会用手指戳到成绩单的顶端位置,那里是裴轻筠的名字,而后面紧紧跟着“1”,是全年第一的排名。
  “啊啊啊!”何妙妙抓狂地说,“裴轻筠简直是反人类!”
  瞧,连男神的狂热信徒,都直接喊名字了。
  白菁生得明艳,性格张扬,人人都愿意跟她交朋友,在那里都是被捧着的。
  可唯独面对裴轻筠,就像是对上了一堵冰墙。
  还是能冻死人的那种。
  即便在同一个班,说过的话也寥寥无几,如果裴轻筠不是班长的话,恐怕连一些废话都不会发生。
  而两人的再一次交集,却是因为一根柠檬香草味的冰棒,引发的乌龙事件。
  那天是体育课,白菁被几个同学拉去打羽毛球,打了半小时,白菁累了,就偷偷溜了。
  等回到班上的时候,班上空无一人,她在桌上发现了一根柠檬香草味的冰棒,是她最喜欢吃的那款。
  白菁还很高兴,她刚刚还托要去小卖部的何妙妙带冰棒,没想到动作竟然这么快,这就给她买好了。
  冰棒入口,凉凉的,白菁感觉整个人顿时幸福了起来。
  “裴学神,裴大神,我真的超级超级热,反正你也不吃那种平平无奇的凡间东西,您就把那根冰棍赏赐给我吧!”
  “你买了也不吃,怎么能浪费柠檬香草味冰棒这种人间美味呢,运动完吃冷的伤胃,就让我来替您承受这种痛苦与悲伤吧!”
  大声说话的是齐鸣,是裴轻筠的同桌。
  他像是才发现班上有人一样,突然像卡bug一样顿住了,直愣愣地盯向了白菁手里的冰棒。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时何妙妙从门外小跑了过来:“白菁,你的柠檬香草味冰棒来了!我这个金牌外卖员是不是超快!”
  脑海飞速运作,电光火石间,白菁意外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理清这个时间线。
  在那么一瞬间,十眼相对,加上何妙妙的眼镜。
  尴尬,实在太过尴尬。
  白菁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拿着吃了大半的冰棒,继续吃也不是,总不能给人拿回去吧。
  齐鸣一脸好像说错了话,而何妙妙一脸是我来的不巧的表情,只有裴轻筠依旧是冷冷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啪地一声,何妙妙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无助地看了空空的手掌心一秒,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样,连忙从地上捡起冰棒,捏了捏,然后露出了一个糟糕的表情。
  白菁一看何妙妙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何妙妙说:“那个,碎了。”
  “班长,对不起啊。”白菁主动对裴轻筠说,“那个你的冰棒,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我桌上,我还以为是同桌给我带的,那个,我下课赔你一根。”
  裴轻筠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冷吐出一句:“不用。”
  仿佛多跟她说一秒的话,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白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直到放学还没有释怀。
  于是对何妙妙念叨了起来:“不就是不小心吃了他一根冰棒吗?还是他放在我桌上的,不然还能是冰棒自己长脚跑到我桌上的吗?又不是我拿他的,裴轻筠他至于吗?”
  “还‘不用’。”白菁学着裴轻筠冷淡的语气,“他以为他是谁啊,那么了不起!”
  “这个人真是太小气了。”
  何妙妙说:“我觉得他可能没这么想。”
  又补了句:“可能他这种大神,根本就不在意我们这种凡人。”
  白菁:“……”
  她真是昏头了,竟然跟裴轻筠的忠实信徒说这些话。
  白菁说:“我不跟你说,你个脑残粉。”
  身后传来了何妙妙拖长的声音:“诶——”
  白菁说到的事就要做到,就算裴轻筠说不用,她也不打算白吃别人的东西,尤其还是裴冰山的,她也不想欠他的半分。
  虽然是小小的一根冰棒,却代表着她大大的自尊。
  于是第二天课间,白菁就去小卖部打包了两大袋的冰棒,裴轻筠说不要,那她请全班吃,总能让这位班长大人给点面子吧。
  白菁一进班上就被围住了,一听说她请冰棒,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闹腾了起来,还有男生在旁边一惊一乍地鬼叫。
  把白菁都逗笑了。
  白菁绕了整整一大圈,才走到了裴轻筠座位旁边。
  在喧闹的课间,裴轻筠只是静静地写着习题。
  白菁抬眼看了眼习题,是数学,然后俯身问:“班长,冰棒,你也来一根吗?”
  裴轻筠握笔的手一顿,只是说:“我不用。”
  又是这样被冷冷地拒绝了,甚至都没有抬头看白菁一眼。
  白菁默默握紧塑料袋绳,挤出脸上的微笑:“那好。”
  她转头走的时候,由衷地希望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难看。
  白菁走到哪,哪就有充满着欢闹声,甚至隔壁班有个关系不错的男同学,平常没皮没脸的,也凑过来拿冰棒。
  反正多了一根,白菁就给他了。
  班上照例传来起哄声,什么野男人快滚,什么女神不要抛弃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来了。
  白菁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推了把“野男人”的后背,轻快地开了个玩笑:“野男人,不送。”
  最后袋子里只剩一根冰棒了。
  是草莓味的,这是白菁特意留给自己的。
  可就是在白菁要回座位时,突然感受袋子上传来一股反作用力。
  转头一看,竟然是裴轻筠伸手握住了塑料袋绳。
  白菁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是什么,朝着裴轻筠的脸上看过去。
  可明明就在刚刚还在看自己的裴轻筠,却正好移开了目光。
  裴轻筠说:“冰棒。”
  他的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冷冷的,一如既往。
  这让白菁觉得裴轻筠这个人,真的让人难以理解。
  刚刚说不要,现在又要,真是很奇怪的一个人。
  白菁本意就是还裴轻筠东西,现在他要,也只能给。
  但是,那可是她留给自己喜欢的口味啊,她可怜的草莓味冰棒。
  只能直接眼睁睁地看着裴轻筠拿走。
  到此为止,白菁想,他跟裴轻筠不过短短的一段露水同学情缘。
  顶多是她看不太顺眼裴轻筠,就一点吧,而裴轻筠完全无视她而已。
  同学那么多,朋友也那么多,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她去了文科班,裴轻筠去了理科班,自然就形同陌路了。
  只是白菁完全没想到,高三上半年的时候,她竟然和裴轻筠再次有了交集。
  那年白菁特别喜欢一个乐队女主唱,特别帅气飒爽,白菁特意也去剪了头利落短发。
  学校对于艺术生会适当放宽一些校规,她也不敢弄得太明显,只是混了些狼尾风。
  可是白菁打起了耳钉的注意,主唱姐姐单耳戴着水钻长流苏耳钉,在舞台上像是耀眼的彗星。
  水钻长流苏这种扎眼的耳钉,白菁有贼心没贼胆,选了个超小水钻耳钉,小到只要不贴近看,都不太能看出来那种。
  可白菁最怕流血这种东西了,但还是咬咬牙,就一个人去了。
  耳洞是用枪打的,白菁只要打半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恐怖。
  耳钉刚好被耳边短发刚好挡住,白菁对此相当满意。
  三天过去了,白菁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心情愉快地度过了周末。
  周一那天,白菁早早去了学校,远远看到风纪委员在查仪容仪表,她知道高三查的松,一般都只是走个过场,又加上她人缘好,和校委的人关系都熟。
  于是白菁很平常地就去排队接受检查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裴轻筠来检查她。
  那白菁就更不紧张了。
  反正裴轻筠一贯都是无视她的,应该很快就过去了。
  排到的时候,白菁停在了裴轻筠面前。
  裴轻筠还在记录刚刚高一那个男生的仪容仪表,长长的一排,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也太狠了点,一板一眼的,白菁都怀疑裴轻筠的眼睛是丈量尺,能精确到几毫米那种。
  裴轻筠说:“耳钉很漂亮。”
  一瞬间,白菁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这简直是堪比灵异事件。
  白菁完全被吓到了:“裴、裴轻筠,你、你话可以乱吃,饭不可以乱讲!”
  裴轻筠却轻蹙起眉毛:“我是认——”
  “白菁。”
  肩膀从后背方向,被不重不轻地被拍了下。
  毫不夸张,白菁瞬间全身寒毛竖起。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是南城十五中全体学子听到都会恐慌的声音。
  ——教导主任罗大成。
  转头对上罗大成堪比笑面虎的满面笑容,白菁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被当场查获的白菁,写了一千字的检讨,并在办公室声情并茂地反思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永不再犯。
  罗大成看她态度良好,也很有人性化,让她等耳洞恢复好,再把耳钉摘掉。
  通过这件事,全校的仪容仪表检查都多了一项——耳朵。
  白菁和裴轻筠这件事,以一种病毒式的速度迅速传播,什么版本都出来了,有说校规信徒裴轻筠蛰伏多日终将白菁此等不法分子拿获,也有说两人不和已久,这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朋友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你跟裴轻筠是不是真的有仇啊,他这样害你?”
  “难道是你主动招惹了他,然后渣了他?”
  白菁无语:“你怎么不说他是因爱生恨求而不得,蓄意报复我呢?”
  朋友还有理有据地反驳:“看样子就不像,裴轻筠那种人,看起来就不像是喜欢人类的!”
  白菁:“……”
  朋友笑嘻嘻的:“所以还是你渣了他比较可信。”
  白菁听不下去了,重重地拍了把她的手臂:“闭嘴。”
  很重的一声,朋友龇牙咧嘴,一个劲说她手黑。
  回教室的路上,朋友还在追问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白菁只回了两个字:“冰棒。”
  朋友说:“冰棒?你是想吃冰棒吗?你要是告诉我,这个月你的冰棒我都包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