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选择牛津还是剑桥&栀姐二打白莲花
容栀把推荐表展示给对方：“我还是决定先留在华国，华国科技大学的人工智能研究所给我开出的研究条件比较优越。”
“为什么？”那人夸张地露出晕厥的表情，“十八岁的天才少女，为什么不在数学或者物理这种拓展人类智慧的领域深造？去做应用研究，真是浪费了你的天才！”
“牛津数学系和剑桥数模院都给你发了offer，去年你还在北方军工大学高等实验室呆了半年，最后你竟然选择了华国科技大学？不是说科大不好，就是这个选择，让我有点意外。”
意外吗？
容栀垂下了眼睛。
现在的人可能不知道，但她来自几千年后的星际时代，知道那时候的人工智能有多么强大到难以战胜，强大到……
几乎毁灭了整个人类。
直到容栀为人类牺牲自身，这场绞肉机一样的人类与人工智能的战斗都没有停歇。
某种关于人工智能控制阈值的重大研究，就在华国科技大学。
“我在韶城有些事情要处理。”容栀没有过多解释，“以及，关于未来的选择，我还没想好。”
“天才少女总是可以任性的，不是么？”那人轻笑了几声。
两人隔着屏幕随意交谈了几句，对方匆匆下线。
容栀按掉通讯后，切换了窗口。
屏幕上一行一行代码飞速向上滑去。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手速快到看不清动作。
不需要思索，不需要停顿，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她曾经被人工智能残忍绞杀肉体，意识被植入枷锁后重组成代码，在星际监狱的代码池里游荡了上百年。
所以这些0和1对她来说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过了一会，她按下了最后一个键。
瞬间，华国四处响起手机被攻击的提示音，此起彼伏，就像一首交响乐。
音乐厅后台。
“艹！”陆泽宇突然骂了一声，“我的手机怎么被攻击了！”
陆泽宇一边检查手机，一边找原因：“网上有人说，但凡保存了工地读书少女照片的，统统都会被攻击。”
“天啦噜！我存的小可怜的照片果然没了！！！”
江韵怔了怔，不由得放下手里的小提琴，捡起手机，试着划开屏幕——很好，自己的手机显示：照片正在删除中……
陆泽宇惊讶地看着江韵，当场表演了一个目瞪口呆。
“不是吧，你也……你居然还会保存女孩子的照片？”
江韵耳尖微红，表情僵硬，语气不自然。
“我没有。”
“别乱说。”
“网上说得不准。”
江韵一边否认三连，一边偷偷检查手机相册——相册里只剩下几千张乐谱照片。
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登录微博，结果发现微博上有关“工地读书少女”的痕迹已经删得干干净净。
“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你。”陆泽宇已经看透了一切，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脸，嫌弃地说，“你看看你现在那样儿。”
“喜欢小可怜就承认，这不丢人。你都十八岁了大哥，可以谈一场恋爱了，非守着你心里那黑月光过日子啊？”
江韵的脸色变了。
“我不谈恋爱。”
“嘿你跟我甩什么脸色啊？”陆泽宇挠了挠头，“这黑月光，有毒吧？你打从四岁得救以后就开始找她，整个江家都跟着你折腾。”
“你丫连黑月光叫啥名长啥样都不知道啊喂！”
江韵咳了一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姚一答应见我了吗？”
姚一，近两年横空出世的科幻作家，为人低调，网上竟然没有任何信息，连张照片都没有，一切痕迹干干净净，非常神秘。
“江韵你转移话题——”陆泽宇被江韵用琴弓一连抽了好几下，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道，“行叭，放过你。”
“姚一还没找到。我昨天找宁逸媛就为这事。她家当年从沈城那边过来的，有点人脉，正好姚一也是沈城人。”
“不能都指望你朋友。”江韵想了想，“蒋导演最近手里没本子拍，问问他愿不愿意做科幻电影导演。只要蒋导演能搞定姚一，我来解决投资，配乐也包我身上。”
陆泽宇看向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万恶的有钱人，又要用腐朽的金钱开道了。”
江韵眸色深深：“如果姚一是她——我愿意散尽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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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的蓝光照在容栀的脸上，给她深邃的眉眼增添了一丝神秘。
“终于删光了。”她伸了个懒腰，抓起房卡，去酒店顶层的户外咖啡座吹风。
和寒冷的沈城不一样，韶城地处沿海，即使在2月，风也只是微凉。
她捡一个最边缘的角落坐了，面向连绵的城市灯火。
热美式又清又苦，缓缓流下喉咙。
交响曲在咖啡座低低回旋。
就在容栀的身后，清吧的大屏幕里，江韵担任这场演奏的小提琴首席，整个弦乐部在他身后应和着，颤抖着。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夹琴的侧脸如刀削一般深刻而流畅，眼神专注，漆黑凌乱的碎发在脸侧投下浓重的阴影。
不过，容栀没有回头。
她眼神专注，远眺繁星垂拱。微风吹在脸上，分外惬意。
几句谈笑循着微风钻进了她的耳朵。
“——媛媛，你家那个乡下长大的私生女是不是又土又小气？”
“——就咱们今天来的这种高档场所，她可能做梦都来不了。”
容栀眯起眼睛，向侧边看去。
远处那一桌，不是宁逸媛，又是谁？
宁逸媛的语气温柔中有些难堪：“她连中考都没参加，妈妈还在帮她联系职校。”
“算了。”宁逸媛强颜欢笑，“咱们提前四个月订的星空咖啡座的位子，今天才轮上，不要坏了心情。”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自拍，把名牌包摆在桌子上，刻意露出一个角。
宁逸媛P完图，发了围脖，特意带了个“丽思柯士甸酒店●星空咖啡”的地址，不一会，就收到了七十几个赞。
下面有人评论：“壕无人性！丽思柯士甸酒店住起来的体验如何？”
宁逸媛笑了一下，回复：“星空咖啡不错。”
网友回复：“真●白富美大小姐！”
“真希望哪天能住一次丽思柯士甸酒店。”一个女生叹了口气，“七星酒店哎，还有专属酒店管家……可惜太贵了，我爸不让。”
“谁不想呢？”宁逸媛也叹了口气，“咱们订了四个月才等到的星空咖啡，酒店客人随时随地都能来。”
几个女生一时都没说话，看着电视里的江韵。
“你们听说了吗？”其中一个女生大声八卦，“江韵有个白月光，听说当年爆炸案里，有个女孩救了他的命，他就找了她十几年。”
“可我听说……”另一个女生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当年那场大爆炸，除了江韵，无人生还。”
宁逸媛没有接话，盯着荧幕，双颊通红，眼睛亮晶晶的。
容栀五感敏锐，宁逸媛她们的聊天一个字不落地往耳朵里钻。
好吵。
容栀皱起眉，用房卡刷了下手边的小小电子屏，不一会，训练有素的酒店管家就出现在她面前。
“容小姐。”他微微俯身，“您有什么吩咐？”
容栀无声地用眼神扫了一下宁逸媛那桌。
酒店管家会意：“吵到尊贵的客人真是抱歉。那一桌不是住店的客人，我这就替您解决。”
没多久，宁逸媛几个女生就冷着脸往外走。
“听爷爷说，江家相中了我。”宁逸媛羞愤地攥紧拳头，暗暗想，“等我嫁了江韵，丽思柯士甸想住就住，谁还敢仗着有钱赶我走？”
“到时候，我也不用担心乡下来的贱人乱讲话！”
出了酒店，她打了个电话，声音软软：“祖父！”
“江韵不是有个新专辑的MV要拍么？”她带着哭腔说，“动一下家里的关系，我要去做女主演嘛！和江韵多一些相处的机会！”
陈老爷子是宣传口的负责人，一句话的功夫，宁逸媛的照片就送到了导演组的案头。
一双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拿起了宁逸媛的照片。
江韵随意地看着，导演组在一旁等待。
“这些关系户既然个个都想当女主演，干脆都当女主演，让她们一起上吧。”江韵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一锤定音。
第6章 容栀隐藏的身份&要去给江韵拍MV了
MV导演组的会议室烟雾缭绕，咖啡和红茶的味道热气腾腾地混在一起，众人都是一副灵感枯竭的鬼样子。
听到江韵这么说，会议室里一下子欢呼起来。
导演闻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确认道：“……一起上？”
江韵颔首。
导演感动得几乎落泪，不愧是江太子，就是硬气！
二十多个关系户啊！他谁都得罪不起，愁得几晚睡不着觉！
他突然想起什么：“这些关系户里面有个叫宁逸媛的，以前是个童星，挺有国民度，家里也很有钱，你看……”
江韵茫然，满脸疑惑地反问：“比我红？还是比我有钱？”
导演组的群里一下子被“哈哈哈”刷屏。
群里有人说：“好笑，说起国民度，还能比得上江韵吗？”
“江韵可是现在的顶流小鲜肉（不是）。”
很快，有人偷拍一张照片发到了群里。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少年面容苍白，狭长的眼微微垂着，眼周泛着疲倦的红。黑色的长袖T凌乱地挽起袖子，露出干净的小臂线条，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
创意总监暴风打字：“呜呜呜江韵的颜值太抗打了叭！他现在可是纯素颜！”
“刚下演奏会的疲倦样子更迷人，破碎清冷感！
创意总监抬头看看江韵，想了想自己今天没洗头，低头迅速补了个口红。
男同事们见女同事们不约而同补起了口红，开始不自在地撸头发。
江韵对他自己引发的小小骚乱毫无知觉。
说起女主演，他想起那双又黑又冷的眼睛，心中一动。
“现在这些关系户都太驯服、太温顺。创意修正一下，加一些硬朗的元素进去。”
导演想了想：“需要给她们找个动作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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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作曲，与京城管弦乐团合作。主题？星际大逃杀。”
丽思柯士甸酒店的高级套房里，电视开着，清冷的声音传出来。
容栀刚洗完澡，用毛巾裹了头，水滴滴答答顺着她的脖子落下，打湿了酒店定制浴袍。
她听到“星际大逃杀”几个字，耳朵动了动，懒洋洋地踱到电视机面前。
电视里主持人正在问：“江韵，关于这支MV，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将会遇到怎样的惊喜，你能提前透露一下吗？”
少年顿了顿，双眼向一旁看去，然后垂下眼，毫无感情地说：“不能。”
弹幕里都是哈哈哈哈。
“提词器没词了哈哈哈哈。”
“江韵的颜值真是太能打了，好想看他拍戏呜呜呜。”
“前面的醒醒吧，人家可是国宝级小提琴演奏家，你把他当小鲜肉了吗？”
密密麻麻的弹幕几乎盖住了少年的脸。
容栀歪过头，刚好看到电视上狭长的凤眼。
“咦，是他啊。”容栀疑惑地眨了眨眼，回头看了一下那件黑色外套，它还搭在椅背上，似乎被猫咪临幸过，粘了好多猫毛。
“原来他就是江韵，难怪这么眼熟。”
容栀拉开椅子坐下，开着电视，开始刷社交软件。
刷着刷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绿微圈，铺天盖地都是江韵的照片。
围脖上，到处都是江韵的自来水。
某红薯上，大数据像疯了一样，疯狂给她推送江韵的演奏视频……
她瞎了，古代地球的大数据推送又可怕又愚蠢。
容栀啪地一声把手机丢到一边，打开了电脑，登录邮箱。
邮箱的头像是一个灰色的星云漩涡，漩涡中央是一个阿拉伯数字“11”。
邮箱问候跳出来：晚上好，姚一。
起司猫跑过来蹭她的腿，容栀拍了一下猫咪的屁股。
猫咪一下子扭着肥墩墩的身子跳上桌，一喵拳把容栀的手机拍到地下。
屏碎了。
这时候，一个电话进来，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手机捡起来，一边接电话，一边一键勾选邮箱上跳动的未读数字“999”，点了“全部已读”：“二师弟？”
“大师姐！！！”一道洪钟般的粗犷男声像锤子一样砸进了容栀的耳膜。
她把手机离开耳朵五厘米，才问：“什么事？”
粗犷男声朗朗道：“大师姐！！！师父说有个活！！！这周末！！！”
容栀把手机又移远一些，过于灵敏的听力在古代地球水土不服，令人痛苦。
“可是我参加了……那个保密的计划，今天刚去实验高中交了入学推荐表，走镖的话，我担心请不到假。”容栀迟疑道。
二师弟咆哮着大笑：“不是走镖！！！”
听完二师弟震耳欲聋的发言，容栀震惊道，“我们，堂堂伏虎镖局，一群刀口舔血的真功夫，去给江韵的音乐MV，当动作指导？”
“你说给多少酬金？”容栀瞪圆了双眼，“这么多？这个价位让你们三个一起脱衣服都够了……废话，我当然答应，谁会跟钱过不去……”
她挂了电话，陷入了沉思：“古代娱乐圈竟然这么赚钱的吗？”
邮箱闪了一下，又一封新邮件进来。容栀懒得看，直接叉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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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宅。
宁逸媛冲宁绪撒娇：“爸爸，我给姚一发了好多邮件，那个老男人从来没回复过我，他怎么这么讨厌啊！”
宁绪安抚道：“媛媛跟一个写书的计较什么，他就在沈城，反正也跑不掉，迟早要被你外公找到的。”
宁逸媛噘着嘴：“爸爸，能不能让容栀离开韶城，我好担心她嫉妒我使坏啊。”
“你说她会不会真的进实验高中，然后乱讲话，拉踩我蹭热度？”
宁绪失笑：“说什么呢，那个废物中考缺考，你们实验怎么可能收她。”
“可是今天有同学看到她去交申请表了，她之前还在网上做过网红呢！好多人都认识她。”
“爸爸，我们俩只差半岁，同学会议论我的……你是校委会会长，不要让她进实验，好不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