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困我——巫如是【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17:19:39

  而对贺知意来说,光是想到这点,就足够让她觉得开心了,贺临礼能苏醒,是她最大的愿望。
  平院事故过后,贺临礼出院修养了一年,两人的婚礼随之举办,他们迄今已经结婚三年,贺知意总觉得不真实,毕竟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结婚。
  尤其是跟贺临礼结婚。
  贺临礼见她出神,开口唤她两声,贺知意回过神来,主动切了蛋糕,切下的蛋糕装在小型餐盘中,贺知意将其递到贺临礼面前。
  贺临礼当下没接,突然抬手握上她的手腕,腕间传来温热,让贺知意哑然,又见贺临礼低头吻上了她的手。
  贺知意听他呢喃着道谢,等他吻了又吻,才等到他放手接过餐盘,她将手收回,却觉被贺临礼吻过的地方开始发热。
  但她习惯了贺临礼这些举止。
  终于用餐结束,餐桌贺临礼先她一步收拾,并叮嘱贺知意去洗澡,贺知意依言照办,她洗漱结束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休息。
  人才刚刚躺下,卧室房门传来声音。
  贺知意知道贺临礼会过来,她有给他留门,卧室的灯也还开着。
  脚步声渐渐靠近,身侧的被子被拉开一角,贺知意身后随之贴上贺临礼的身躯,他将她揽进怀中,头顺势埋在她颈窝磨蹭。
  他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贺临礼嗓音渐渐低哑,但他没有任何动作,贺知意知道他在照顾她,从以前到现在,每一个同眠的夜晚,他都在照顾着她。
  贺临礼的手就紧紧揽在她的腰间。
  贺知意突然转过身去,她不再背对着他,等到身体与他相对,她突然仰脸亲上他的下颚,这个动作很是缓慢,她也不同以往亲完就躲。
  贺知意慢慢撑起身来,她的身体暂时脱离贺临礼臂弯,两人身上的被子也随之脱落部分。贺临礼沉默盯着她看,眸色渐渐暗了下去。
  贺知意突然跨坐在他身上,贺临礼瞳孔在那一瞬放大,惊愕的神情十分明显,如果不是贺知意视线都在他的脸上,大概也能看到他抖了一下的手指。
  贺知意从没见过贺临礼这副模样,却也知道贺临礼为什么这样,她突然有些想笑,但她也不敢笑。
  她两手正撑在贺临礼的胸前,整个人是骑在他身上的姿势,她突然俯身,亲上贺临礼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却只是一触即分。
  贺知意见他喉结滚动,她试探着抬手摸了上去,只一瞬间,两人姿势反转,贺临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咬上她的唇,一路啃咬向下,这次的亲吻明显乱得没有章法,也急促得不可收拾一般,贺知意颤着手推他。
  贺临礼抬头,没有开口,眸色沉得滴墨,神情似在询问,贺知意抬手抚上他的脸,他偏转过头去吻她的掌心。
  贺知意不敢再看,手烫到缩回,小声说出一句“关灯”。
  她听见笑声,极短促的一声,身上的重量消失,灯光瞬间暗下,下一秒她的身上再度传来倾压。
  她听见他在发喘。
  贺临礼唇上吻得急促,手却开始慌乱,贺知意被他撩拨,思绪迷乱受着他的动作,他从额头一路吻到她唇边,开始咬她的唇瓣。
  贺知意有些吃痛,唇瓣张开的一瞬,贺临礼顺势侵入,他裹着她同他纠缠。
  贺知意氧气临近耗尽,她开始推他,但手臂发软,推搡起来毫无力气,贺临礼轻易将她双手捉住扣上床头。
  贺知意呜呜出声,等来他适时退出,得以喘息的那一刻,她开始大口的呼吸,红肿湿润的唇瓣还挂着水渍,分不清是她还是他的。
  贺知意呼吸刚刚缓上几分,原本朦胧的眼神慢慢清明,还没完全缓过气的时候,她的瞳孔愕然睁大。
  贺临礼在等她喘息,也在等她适应,他又低头吻她,也在一点一点推进,直到他的吻退出,也将她的手松开。
  贺知意本以为有了放松的空隙,却等来腰间一双发烫的手,他拉着她往他腰身上撞,撞到两人紧紧相贴。
  蓄积很久的眼泪在此刻溢出,贺知意咬唇止住一声,贺临礼再度低头吻她,连带着舔舐走她流出的泪。
  “宝宝,怎么两边都哭?”
  贺知意一片混沌的脑袋,被他一句浑话打散,她紧张又羞迫,贺临礼吃痛“嘶”出一声,他咬上她的耳垂呢喃。
  “宝宝,你罚我吧。”
  讨罚话音落下的一瞬,贺知意心神具散,贺临礼重新吻到她的唇上,将她口中的细碎声音尽数吞没。
  贺临礼总喜欢掐着她的腰,带着她跨坐在他腰身处,每一次都是这样。
  表面看着是将她放在两人暧昧姿势的主位。
  可姿势改变不了贺临礼暗暗的引导和主控地位,结婚以前贺知意对此就有了认知。
  直到后面贺临礼逐步放纵,贺知意才意识到他以前有多收敛,她总受不住他,也从未想过贺临礼还有这副难以餍足的模样。
  贺知意跨坐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潮意翻涌,她再坐不住,俯身贴上贺临礼胸膛,整个人软绵绵的一团,就那样靠着一动不动。
  贺知意迷迷糊糊睡去,她很累,累到顾不上贺临礼说出的胡话和胡乱动作,只有种脑袋和身体各自分家的感觉,即使出力的从来都是贺临礼一人。
  贺临礼喜欢咬她的耳朵,有时候动作上过分起来,说出的话就越发温沉起来,他总哄着她,一边说她可以随便对他怎么样,一边又毫无退让。
  这话贺知意早听他说过了。
  记忆中贺临礼第一次对她说出这句话,还是她离开贺家后的第一个新年,那时贺临礼特意来接的她,陪她吃饭,还送她回的学校。
  用着叫她无聊就去陪他的说辞,说出些厚颜无耻的话,自己又面不改色。
  贺知意那时候赏了他一巴掌。
  —
  贺清叙和贺芊音五岁生日那天被楼楚言带走,美名其曰带两个孩子长长见识,贺知意本不愿麻烦楼楚言,最后被贺临礼劝下。
  贺知意忙完工作就接到楼楚言的电话,她本担心是不是孩子们给楼楚言闯祸了,电话里楼楚言却十分开心叫她赶紧过去看看。
  不知道楼楚言打的什么哑迷,贺知意本准备出发了,临走想到什么,她给贺临礼那边发了消息。
  贺临礼现在工作比她还要稳定,自由时间也比她还要充裕,而且孩子自出生以来,基本都是贺临礼在带。
  贺临礼接到电话就来接她,两人一齐去到楼楚言家,一到地方楼楚言便径直带他们两个去到她的练习厅,人还没进到房间,便能听到流利悦耳的钢琴声。
  楼楚言这里什么乐器都有,计翎月更是各种乐器都会一点,贺知意当下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直到进到房间,她看清坐在钢琴前弹奏的人是贺芊音。
  贺知意跟贺临礼都感到惊讶,三人适时停下脚步,守在孩子身旁的计翎月见状起身走来。
  贺清叙自也看见了自己的父母,却没跟计翎月一样走来,只远远朝着父母二人看了一眼,后代替计翎月之前的位置,自动坐在贺芊音身旁。
  贺芊音小身躯挡在钢琴之下,她弹奏专注,一曲结束转头看人,看到贺清叙后明媚一笑,贺清叙也弯起嘴角。
  贺芊音想找计翎月,她离开位置,一下注意到贺知意等人,当即惊喜朝几人奔来,稳稳冲到贺知意身旁。
  “妈妈,你有没有听到!”
  贺知意含笑柔声回应:“宝贝很棒,弹得非常好听。”
  贺临礼蹲下身来,朝贺芊音张开怀抱,贺芊音摇头表示拒绝,贺临礼不管,一把将自家这个犟骨头女儿拉到怀里抱了起来。
  贺芊音糯声声抗议:“我要妈妈抱!”
  贺知意伸手准备接过孩子,却听贺临礼出声拦下。
  “你长大了,你妈妈抱着累,不去了。”
  贺芊音努嘴,不满哼了一声,那边贺清叙已经走了过来,贺知意牵手上了他的手,贺芊音见状挣扎着要下去牵另一边。
  贺临礼无奈,还是放人下去。
  楼楚言笑得十分开心,嘲笑贺临礼变成了这种地步的女儿奴,贺临礼一脸无谓,楼楚言适时补刀。
  “要是让方玥跟江随看到,不得给你牙都笑掉,哈哈哈哈……”
  贺临礼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两个孩子都是他带大的,但谁的性子都不随他,更不随贺知意,可两个孩子都更亲贺知意些。
  小时候一个吃了睡睡了吃,一个吃了哭哭了吃,贺清叙自来比较沉默,小小年纪稳当的不像话,一心都是贺芊音。
  贺芊音又无比活泼,什么都会捣鼓两下,最能闯祸又最是讨喜,心里贺知意最大,其次是贺清叙,而他这个凡事亲力亲为的老父亲只能排个第三。
  贺临礼越想越无解。
  贺知意劝住了楼楚言的调侃,楼楚言终于说起正事。
  “小音很有天赋,她要是喜欢的话,你们送她去学吧。”
  贺知意知道楼楚言是指什么,说实话她只看过贺清叙弹过钢琴,还是一次学校文艺汇演,弹的也是很简单的曲目,那次贺芊音是歌唱。
  以至于她从未想过贺芊音在钢琴上这么有天赋,贺临礼显然也没想到这点,但她跟贺临礼的教育观念都很一致,一切看贺芊音意愿。
  贺知意当即问了贺芊音,小女儿拉着她的手把玩,闻言欣喜回应:“愿意!言小姨好看!月叔叔也好看!”
  贺知意好笑,转头问了贺清叙。
  自家小儿子低头思索了两秒,很快抬眸给出回应:“我都可以,我以后要像爸爸一样。”
  贺临礼闻言将视线落向贺清叙,等着他的后话。
  贺清叙有着一张跟贺芊音一模一样的脸,除了那左眼眼下有颗极浅的泪痣,脸颊还带婴儿肥,脸上稚气未褪,眼下却是一副小大人模样。
  “要像爸爸一样厉害,能守护妈妈和妹妹。”
  贺芊音尚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开心道好,其余人皆是一怔,反应过来后,楼楚言回头朝计翎月问出一句。
  “阿月,要不我们也生一个?”
  计翎月温柔道好,楼楚言自己又立马否认下来,见她迅速变卦,计翎月失声一笑,给了她一个拥抱。
  自几人相熟以来,贺知意才知计翎月性格十分温柔,是比许渊还甚那种,私底下无论何时,从不会透出一点威压。
  计翎月性子柔和到跟他所擅长的贝斯和在舞台上的模样大相径庭,大概正因如此,他跟楼楚言无比互补。
  贺知意知道他们以后一定会幸福下去。
  她蹲下身来,将两个孩子拥入怀中。
  “不用做什么,爸爸和妈妈会一直守护你们。”
  贺临礼懒声懒气吐出一句。
  “那以后就你们三个一起守护我吧。”
  贺知意轻笑,两个孩子也跟着笑。
  她有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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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秘密
  贺知意一向不关心贺临礼的工作,倒是贺临礼总会找各种理由,正大光明地给她各种项目拉投资,美名其曰跟着她赚大钱。
  一开始贺知意总会说他,不仅是她自己性格原因,而且他们结婚的事众所周知,这样总会招来外界各种添油加醋的编排。
  但贺临礼毫不在意,还能自动筛选外界传言,最终选出些他爱听的,什么宠老婆没底线,背地里给老婆开小灶,诸如此类。
  贺临礼乐在其中,贺知意管不了他。
  贺知意事业稳定之后,同名孤儿院在其他地方也建设起来,相应的慈善活动以及一些主题宴会也多了起来,贺临礼大都在受邀名单中。
  偶尔真的与他毫不相干且没有邀请他的活动,他也会大摇大摆等在活动场外,有时候甚至还会带上两个孩子。
  贺芊音总嫌他丢人。
  先前兄妹俩被贺临礼忽悠了两次,全程陪着他等贺知意活动结束,惹来不少议论,以至于后面贺临礼再说什么借口她都不信了。
  贺清叙不觉得自家父亲丢人。但贺芊音不去,他也不去。
  一来二去的,贺临礼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这次活动结束得很快,贺知意早早离场,贺临礼中途去买了花,他总要带着最新鲜的花儿等贺知意,两人反倒错开了时间。
  贺知意自己回到家,她还没换下鞋子,客厅处传来贺芊音的声音,贺知意应声抬头,却见贺芊音一脸惊讶。
  贺知意刚想询问,贺清叙接过话去。
  “父亲不在,妹妹觉得不正常。”
  贺知意懵懵懂懂,贺芊音急匆匆补了话。
  “爸爸今天也去接你了!”
  贺知意一瞬间明白过来,还没等她开口,身后传来开门声,贺芊音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贺知意秒懂,无奈转过身去。
  贺临礼沉着张脸,怀里抱着很大一束鲜花,场面违和,却又莫名好笑,贺知意忍俊不禁,温声朝他解释。
  “我以为你这次不来了,出来没看到你,就自己回来了。”贺临礼没吭声,眉头却松懈下来。不知怎的,贺知意感受到他有点委屈。
  她本想哄哄他,客厅那边贺芊音大声叫唤起来。
  “妈妈不要你咯!妈妈把你一个人丢下!自己回家咯!”
  贺清叙低低笑出声来,很少见的情况。
  却也正因如此,贺临礼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贺知意见状,无奈走上前去,隔着花束给他一个拥抱。
  耳边响起一声轻哼,傲娇中又透着淡淡的喜悦。贺知意知道他很好应付,结婚时间越久,越好应付。贺芊音看不下去,继续拱火。
  “爸爸真好哄!”
  贺临礼远远瞅她一眼,贺芊音对着他做鬼脸。贺临礼把花从怀中撤走,重新紧紧揽着贺知意,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控诉。
  “全都被你朋友带坏了,你赔我。”
  贺知意再度好笑起来,她知道贺临礼在控诉谁,大概是埋怨贺芊音跟方玥她们待久了,跟他越来越不对付。
  贺知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啦,怎么也跟小孩子置气。正好过段时间休假,妹妹到时候去学钢琴,哥哥课程结束一定要去陪她,我们去旅游吧。”
  贺临礼这才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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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旅游,其实贺知意有去平城的打算,贺知意好久没去看过平城孤儿院了,跟许香玉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
  刚好趁着这次机会,去看看一些老朋友。
  秦承轩已经上学,贺知意这次去没能见到他,但有见到雅雅,雅雅比以前长大不少,原本活泼的性格也变得温驯起来。
  贺知意跟许香玉见面聊了很久,她问过许香玉今后的打算,觉得许香玉可以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但许香玉仍旧选择呆在平院,贺知意便也不再劝她。
  两人聊完就此道别,贺临礼问她是不是该走了,贺知意摇头,见贺临礼面露不解,她没回他什么,只带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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