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星星的脸》作者:苑灵沧
文案:
不是第一次听到关于他恋爱的传闻。
可是,这些有什么关系。
爱一个人,
爱一个可以爱这么多年的人,
真的不一定要他的回应,要他的怀抱,
只要时时刻刻地明白着他的平安和行动。
爱一个人,爱到只要可以看到他,就可以心满意足。这样的爱,一辈子能有几次呢?
他永远也不会知晓,我是报着怎样的心情唤出那声“姐姐”。
一喊便是7年。
曾经以为独一无二的称呼可以证明自己是“特别的存在”,
然而到头来却只成了我们永远不会在一起的理由。
他是骄傲的,优秀的,灵气的男孩,也是我口中唤出的“姐姐”。
我是心里只有他,唯有他,只能是他的女孩,却只是他心里卑微的“弟弟”。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近水楼台 阴差阳错 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兄妹,单恋,7年
一句话简介:爱你这么多年,够不够?
立意:立意待补充
第1章 Part A
【我们不是“兄妹”,却是不能相爱的一对。】
过去以老者的姿态,悄然哽住我们的视线,我们却以为望见透明……不晓得这份透明晶莹下竟是藏着苦无的。
我曾经跳着笑着在阳光下挥洒着汗水,看飞过操场上空的麻雀军团,忧郁着第一中队的第十三只麻雀的眼神为何如此忧伤。看篮球场旁边的矮灌木丛中,从左向右第六棵第十七根茎上怎的冒出了诡异的新芽。
每当回忆至此,我都会像发抽疾一样的妄图重温这样的随性。
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我的目光停留在过去,我的躯壳往复在如今,我的心脏却一直在一个人的背影处跳动,无止无休。而那个人似乎已经脱离了我目光中的过去,远离了我行尸般的现在,而心呢?又在哪里?
也许它不曾存在过,或像我的一样。在哪个人背向阴暗的角落里依然鲜活。
时光与我有着不堪的情愫,当我们开始承认自己仍旧眷恋一个人的时候,也许,只是开始承认岁月在我们生命中已经行走了一段路程,此去经年。我们不是一成不变。有种叫年华的东西无形中开着并不起眼的小花,与时间之河竟也构成如此曼妙庞大的精致。
一如安妮所说:时间是水,记忆是水波中的容颜。而我们看到的往往不是当时,而是当时之前或当时以后。
我并非没有尝试过。我真的努力了。只是,雨真的很大,大到听不到海浪拍击船身的声,听不到轮船行驶的机械声,听不到回廊里夜不成眠的游荡声,听不到周围空气的穿梭声,亦听不到自己呼吸……听不到心跳。
可我仍感觉到你。因为就算时间变了,我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你仍深深扎根在我眉尖的痣里,不来不去。
想你的时候,我会倒立,这样,即便被什么遮住了阳光,我都会觉得异常勇敢。就好象,你的人站在我面前,笑容延展到天边,拨开了层层雨云。阳光透过你的背,将世界染上了温暖的橙。一切时光经过你的漂洗都沾染上了你的味道,从发梢到指间都是你那刻意不情愿的温柔。
夜的梦魇终究没能将我击溃。我仍倔强的站立着,冲着那可笑的借钱人,高傲的仰起头,不屑的瞥了那个眼睛充斥血色的陌生男人。
“你凭什么让我借钱给你?”。我以为雨声会遮住那个男人的声音,然而它却得很清晰。
“那就给我吧。”无赖,我想。
而后我逃生一般的叫了TAXI,独自前往港口。等什么鬼班车,差点什么都没了,小命儿重要。
无助是我回想起那雨夜里时唯一能够用上的修饰词。比害怕多一点,比寂寞少一点。是额头多一秒都会滚下豆大的汗珠;是在狂风骤雨的夜里撑伞的手僵硬得如同废旧的圆木;是笨重的行李箱翻滚在泥泞的路上,脏得不堪入目;是害怕看到自己看别人的眼神,有如仇恨和邪恶。为了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让自己看上去可怕。
心脏绞痛得犹如一只单脚奋力站起的象。是不是你要惩罚我……在我无休止的纠缠着对你说,你是我爱的姐姐的时候。其实我想说的,不过是,你是我爱的。如此而已。
我又重新拾起了五年前我最爱的书,那时的我觉得那是最好的故事,最好的生活……然而,仿佛命中注定,如今的我就在她故事中的学校生活。发现原来一切并没有她讲得那么美好。可是每当坐在图书馆里,看到午后的阳光从窗缓慢的流淌而过,将你镶嵌在一片温暖的金黄时,我总会想起书中一些动人的片段。
一个醉人的午后,他微笑,阳光也笑。零乱的光影是点缀了的午后阳光,将他周围撒满了金黄,世界变得毛茸茸的,就连他也像是制作精良的毛茸玩具,在享受午后的温暖阳光。就那么懵懵懂懂,跌跌撞撞,从分开到想念,从逃避到面对。生活在未知的剧本中行进着,欢喜悲伤亦会是我的光。
全面倒扑,是在高考结束的一刻。想了许久都不曾明白的道理,在分别的此刻化做抽疾的思念。那些说不清道不尽的手放在头和后颈磨挲的温暖,那许多个午后,迷散的阳光下荡开融化了柏油马路的默契,俨然已经将我们推向思念的谷底。然而嘴上却说着。
“终于可以不再见到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中的时候曾经迷恋许佳的《最有意义的生活》,而高中竟然到她在的高中读书……很奇迹的事情。
文中的“姐姐”是男孩子 = = 这个……曾经,是封情书。。
第2章 Part Between
和你真的是经历了很多事情,让我拨拨香炉,数也数不完.
你当时眼圈有些红了,不知是灯光晃的错觉,还是……嘴里去却还一直赶我走。我不能走,我走了你会哭的。你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呢。你急忙从家里跑出来,把钥匙落在家里。我却怀着鬼胎骗着你。傻孩子。我口袋里明明躺着钱啊,可我宁愿它们永久的沉睡。我问你借,只因为我想见你,真的好想见你。我没有奢求你带着钱来接我,可当你问我在哪里的时候,我没有理智,只想见你,想见你……千万分的。
我不安的像掉了财宝的孩子,手足无措。一会儿整理一下头发,生怕乱了方向。如果等待有速度,那么我一定是在加速。
好在没有因为我的任性造成悲剧,那会是谁的呢?不是业主的,不是你的,是我的。昨夜的盛宴缺少了你真的是很无聊,是不完整的。总觉得我这样是跳进火海,可我有着执拗的顽惫。会因为着急就穿着拖鞋跑出来,会因为着急就把唯一的钥匙扔在家里。只是,你为之着急的我却是怀着叵测的居心。
呵,我是不折不扣的骗子。
我为自己买了一条JOJO的裤子,黑色,有些微喇的,想踏上新的旅程,可刚迈开了第一步便全是你,还是你。笑时脸上的皱纹,迷茫时凝视远方的目光,都被刻在我的生命里,没有丝毫的陌生,有的只是熟悉和温暖。
良辰好景,亦是些柔软的东西一直牢牢的囚禁着我,而我也甘于在这深情的牢狱中,执着的等待,没有日月交替,季节变迁,有的只是你眼中的忽明忽灭,和眼底的斑驳,时而交织角度的改写,换一种姿态,是你,都是你……还是你。
回望时,来时的路是茫茫的白雾。迈向前,又是无休止的黑暗。
而现在的我所处的只不过是杂草丛生的玻璃城堡。它有美丽的造型,精致的做工,和易碎的事实。伸手及触的东西,其实离我有一个世纪那么遥远。奇怪的是,看上去,他们,她们,它们,真的在我面前。
一张张生动的笑脸,在我心中的某个角落,依旧鲜活。城堡里的交际舞会早已散场,我在差一首曲子便可和你翩翩起舞的时候听见号角刺耳的鸣响,那是战争开始的号角。
从此我以敌人的立场爱着你,你站在杀父灭国仇人的军队中,熠熠夺目。舞会已散场,角色逐一离开了自己多年来辛苦筑造的梦境。从此没有人会记得,没有人会在乎,这里曾有一场绝美盛大的舞会,只是在没有结束之前便已是满场殇了。
我承认我的任性,并以此为荣。
因此我有勇气决定放手,相爱不如相知。
然而我却确确实实的希望过:一年后,我会去找你,只想远远的看着你不走近。你幸福的话我绝不打扰。要是你还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那么,请让我再说一次我爱你。
然而这只是我从未摆正的想法。当我明了,喜欢和爱不同。喜欢没有原因。爱却有原因。你爱他什么?我想不出,所以,那些逆光月影的角落里仰望天空的夜,那些看着你嘴角的弧线弯到天边的午后,那些每每看着你一片片的将加辣的回锅肉放进嘴里时,我喝的冰豆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遵循着一种我不晓得的道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这个世界,还有你。而且,不止有你,还有自己。
有人说我该疼爱自己些。那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喜欢亦或爱着一个人的灵魂,那么,他的幸福将是你无上的追求。追求的途中,也许你会发现,自己并不是他未来认定的家,到那时,或许只有放手,才能换得心爱零星的一点记忆。天知道我又是多想再坚持一下。也许在下一秒钟,他的世界会倒扑也说不定呢?
我无法证明那些没有开始发生的事情,就像我无法还原过去某刻的心境一样。生活这道证明题没有确凿的答案。它只是机械的问你一个可笑的问题,假设当你将死之时,他忽然发现早已爱上你了,那么你会后悔为他死么?如后悔,请证明。如不后悔,说明理由。
没有知道答案,也不会有人给出答案,理由不在于它问题本身的可笑与否,而在与你根本无法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某个夜晚,我包里揣着钱,却自私的想你来接我。你个笨鬼,钥匙落在家湿着头发就来接我……
第3章 Part B
火车似乎成了我生命的载体。我呼吸着它岁月陈腐的质感,铁的生硬。
而身边的人,味道一如加了蔗糖的水,BLACKSTONES一般缭绕着烟雾的甜味。纵然这不属于我,然而此刻我却真切的被它包围,我想溺在那里,因为暖。
空气中闪烁五彩光芒的泡沫,调和了各种花的香味,阳光的芬芳,在一个慵懒午后,毫不吝啬的向世界展示了最昂贵的油画。
我感谢上帝没有收回我的味觉,至少,他还没来得及。
颠簸的旅途曾是我忘却爱与恨的地方。婉如有着精干肩膀的暗门,心伤时,夺我如怀,摄我魂魄。也许人就是在试过才知道,陌生是一切一切故事发生的楔子,它无形中引出世间所有的沧桑。
所以,时下网络上的个人简介,充斥着很多“只爱陌生人”的字样。
曾经的我,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事物,陌生的人,是会悲伤到流不出眼泪的。
此刻投眼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交织着无比鲜嫩的。良辰美景。夜阑了。周遭的旅人疲惫得入睡了。全世界,全世界只有我们还醒着。我们似乎是仅存的同类。我为此不禁怯喜。仅仅因为如此卑微唯一二字。
只有五个小时。我看着手腕上的表。嵌水钻的镯腕表。本是对情侣表的其中一只,另外一只是红滴白底。我手上的是蓝滴蓝底,蓝得透彻。水钻的光竟有些刺眼,该死。车厢里哪来的沙子。我讨厌却又一次在幻觉中迷失了自己。
我问他有没有东西给我靠。他脸上羞涩的神情被我锐利的捕捉到。他说没有。我看到桌前报纸。拿起一刀,随手折了一下,放在他的肩膀。在他眼神不免诧异的注视下,慢慢将头靠在上面。报纸却总是戏剧性的滑落。他索性把报纸撇开示意我直接靠上去。
“我可是很贵的。”他笑道。
“这么熟了,打个折吧?”
然而我却分明看到了他将手臂撑在桌上用手支着额头时,唇间的笑意。脸微微的红。我靠上去的时候,他的肩膀,乃至手臂,似乎只可以用僵硬来形容。我大概可以想象他脸红时可爱的样子,像小熊历险记里的那只八脚虫。
我仰起脸想看个究竟,鼻子却不经意间滑过他的颈,碰到了他的下巴。他微微一颤。我也立即回到原来的样子。心跳加重。我听得到,他亦然。不觉间,我已不是靠在他肩膀上,而是脸贴着他胸口,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枕在他的锁骨上。拥有如此美丽肩线的男孩我怕是再遇不到第二个了吧?
一念及此,我的脸竟不自觉的在他的胸口磨挲了几下,先前散开的头发渐渐以诡异的角度,温柔的搭在他的手臂上,肩上。气氛暧昧到了极致。
那是我这旅途中唯一觉得可以安睡的姿势。
下一刻,我的胃却翻江倒海。
酸。酸。酸。
我感觉得到它在颤抖,它在扭曲。我恨死它。它破坏了我此刻的宁静,与我身边人的。可疼痛战胜了我。我离开那个眷恋的肩膀。身子向前倾。他似乎很焦急了。问我怎么了。我好辛苦才说出来一句话。
他帮我在包里找药。递给我后,手却又缩了回去。将红白相间的药挤出来,扭开矿泉水瓶,用手撑起我几近扭曲的脸,把药一股脑儿的塞进去。我靠在他身上,下巴上像开了一个洞似的,倒出去的三分之二的水流在我的颈上,衣服上。狼狈得我不得不将脸扭过去面对那些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们的陌生人。
“纸巾,给。”
我看着他递来的餐巾纸发楞。有股温暖的东西在我心里缓缓的流淌着,渐渐溶入我的血液,遍及全身。
好些后重新靠回座椅上。他眉头皱着询问我病因。
“胃抽筋”。我尽量说得简单易懂。没想到他竟给我换了一名词儿,“胃痉孪?”。蚩之以鼻的口气说:“这么大点儿胃就有毛病……”之后的话。之后他说了什么,我模糊了。
只记得,他说,来吧。很暧昧的词。我笑。再次靠回他的胸口。胃之前的余痛在此刻都沾染了幸福的温度。我此刻真的愿意这个夜可以无限的延续下去,凌晨两点的钟声不会响起。
没有人告诉我这是梦,除非梦醒。
他之与我是个无限广博的世界。是海洋的,是鲜花的,是音符的,是我所有的真实。我越发得陷了进去,宛如沼泽,越是用力挣脱,越是一点点的下陷,直至淹没。
有时候人就是如此娇情。被眼前一切的美好蒙蔽了眼睛,看不清楚究竟那是不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心有所系的人更是如此。
也许你此刻会在心里许下愿望,愿此刻永远。
而永远的概念,你又懂多少?永远比山高,比海长,然而我们的永远只是相对这一刻的瞬间即逝。是疼痛无比时的一片止痛片,是手术时的麻醉剂。
药效一旦消失,疼痛随即而至。
一如古埃及人们长生不老的痴心妄想,留下的只是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的日益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