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呢,当然是没能成功。
在她难得的坚持下,许家人看似同意了她的决定,实际上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打压。
她依然很失败,依然在被所有人嘲笑辱骂,甚至骂得更加难听。
她曾经也想过自己是不是错了?
她注定做什么都失败。
甚至还牵连了付童在这圈子里被所有人看不起。
也许就像骆雪慧一直以来跟她说的:人,要认命。
那就是她的命。
可现在她却想,她这一生做过最勇敢最正确的两个决定,一个就是去考电影学院进了娱乐圈。
另一个是在穿进世界后选择抱住沈遂之的大腿。
而上天对她最仁慈的两次,一次,是让她进入世界认识了沈遂之。
另一次,就是让他来到了她的世界。
她现在甚至也因此很感谢她那个不知名的黑粉,感谢她或者他写了那本。
所以到现在,她看着这些骂她的话,已经可以毫无波动了。
她垂眸想着过去和现在,而或许是看出她脸色不对,等程睿离开,沈遂之捏着她下巴让她重新抬眸看他。
看清她眼底泛出的伤感,他蹙眉,“说好了不哭的。”
许知岁忙摇头,“我没有哭。”
沈遂之稍稍放心,却依然皱眉,“还说不用在意,不在意你难过什么?”
“不是难过。”
许知岁又摇摇头,然后弯唇,“其实我还挺开心的。”
沈遂之眉心更紧,许知岁笑容却变得更甜,“因为如果没有他们,我或许就没办法认识你。所以,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进入娱乐圈,有了一批黑粉。”
他挑眉疑惑,而她说到这里,却忽然捧住他的脸。
她的掌心依然有些凉,贴在他脸颊上同他的温度相融,顺着掌心蔓延到她心尖,暖成了一片。
她轻咬了下唇,忍着羞涩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亲,轻声柔软,“沈遂之,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
哪怕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我依然感谢上苍的仁慈。
沈遂之喉咙吞
咽,唇角边是她柔软的亲吻,耳边是她动听的情话。
他的心跳再次不受控,无比激烈的跳动起来。
酒吧里她扑到他怀里,是第一次。
而现在,是第二次。
他完全无法抑制对她的心动。
放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再收紧,恨不得把她柔软的身体掐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是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渴望,克制不了的渴望。
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他闭上眼,呼吸间全是她身上好闻的淡淡花香。
“许知岁。”
他开口,声音磁哑含欲,“你还真挺会勾人的。”
许知岁也抱紧他,埋在他颈边低低的笑,“我只勾我老公。”
沈遂之偏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亲,“怎么,现在就不知道羞了?”
许知岁体会到他忽然的温柔,嘴角偷偷翘起,“那也没有让我老公开心重要。
说着,声音更小,“只要能让你不生气,让你开心,我羞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
沈遂之闭上眼,不得不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她简直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就这么抱了她好一会儿,缓过心口那种诡异的悸动。
他深呼吸,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无奈,“好了,现在别勾我了。”
说完,微微松开她两分,食指弯曲勾了勾她的鼻尖,意味深长的笑,“等今天晚上回家,老公再好好爱你。”
第22章 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吻她
许知岁不是无知小女生,自然很明白他说的‘爱’跟她说的‘爱’完全是两个意思。
她红着脸抿抿唇,没有接话。
沈遂之也不多逗她,缓了缓呼吸正了神色,他松开她,“好了,去把你写的资料拿来。”
许知岁,“……”
敢情他还记着这茬呢。
她咬唇,起身走到茶几边拿了自己刚才写的资料。
看了看,转身回去到他身边,递给他。
沈遂之皱眉,“写那么久就写了这么几个字,你是不知道……”
说着话,他抬手接过,只看了一眼,声音就顿住了。
纸上的确只写了很少的几个字:
第一次牵手:沈遂之。
第一次拥抱:沈遂之。
第一次亲吻:沈遂之。
第一次心动:沈遂之。
具体时间:小秘密。
这后面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
沈遂之捏着纸的手紧了紧,简单的几行字,他却看了又看,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潮翻涌。
他终于再次抬眸看她,声线微紧,“真的?”
许知岁噘嘴小声,“真的啊,我演的三个角色都是追男主追不到的白莲花,哪有什么亲密戏呀?”
说完沉默两秒,声音更小,“我在认识你以前,也没谈过恋爱,你是第一个。”
沈遂之喉结微滚,看她片刻,再次抬手将她拉入怀中,轻揉了揉她的发顶,“那是他们没眼光。”
许知岁鼓鼓腮帮子。
想说如果他们有眼光了,你现在就没这么温柔了吧?
不过她不敢说。
而沈遂之已经又问她,“所以,之前叫的老公,到底是谁?”
他始终耿耿于怀。
她在酒吧时,明明醉得识人不清,扑到他怀里就叫老公。
而之后她的一系列举动,她在电梯里主动的亲吻,说的那句‘我好想你’,分明就不是演戏。
她嘴里叫的老公分明是真有其人。
他开始怀疑是沈昊,可结果她和沈昊没感情。
后来怀疑是跟她住一起的野男人,结果那是个女人。
到现在,他只能开始朝娱乐圈的方向想,想着到底会是哪个小白脸?
然而现在她写,她的第一次心动,是他。
如他一般。
平心而论,最开始在酒吧遇到她,决定带她回家时他就没想过这个可能。
他的占有欲的确让他很在意那个可能存在的野男人。
可他也并未因此而对她有不满。
毕竟那也是之前,反正到他身边之后,她就只能是他的。
但此刻,看到她写的,听到她说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惊喜。
同时,也很疑惑。
所以野男人,竟然还真是他自己?
许知岁咬着唇沉默,沈遂之也没催她,就等她回答。
好一会儿许知岁才轻声开口,“如果我说就是你,你信吗?”
沈遂之眉心紧蹙,“什么意思?”
许知岁深吸气,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之前昏迷过一个月,昏迷的时候,我见到了你。”
她不知道她这样说他会不会信,连付童都以为她是精神出了问题。
可许知岁没法撒谎,很多时候一个谎言都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
所以她选择对他坦诚。
他信不信都没关系,总归她不想骗他。
沈遂之眼底果然浮出诧异,“见到我?”
许知岁长睫轻闪,微垂眸,“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当做,那是我的梦。”
‘梦’这个字让沈遂之眸光深了几分,像是无底的深潭。
难道是跟他差不多的梦?
不过接下来,许知岁就说:“在梦里,我们相处过近半年的时间,然后结婚了。所以我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才会叫你老公。”
她声音很小,越来越小,脑袋也埋得更低,然后被他捏着下巴抬起头。
他目光深且静,凝视着她,“然后呢?”
然后?
许知岁想到那个然后,尴尬到脚趾头都蜷缩了两下。
然后……然后就死在了你的床上?
这话许知岁实在有点说不出口,她眨眨眼,“然后,我就醒过来了呀。”
沈遂之当然没忽略她刚才的那几秒迟疑,微微眯眸,“是吗?”
许知岁目光闪躲,用力点头。
沈遂之看她几秒,忽然浅笑,“那你之前说的,太用力了,弄得你好疼,也是我么?”
许知岁睫毛簌簌的颤,“嗯……”
“这样。”
沈遂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哑然轻笑,在她腰间的手轻捏了捏,“那,我是怎么用力,让你好疼的,嗯?”
这
种不要脸的话,也就他能问出来了。
许知岁脸颊红透,她咬咬唇根本说不出口。
沈遂之笑了下,偏头吻她的耳垂,然后忽然轻咬一下,问她,“是这样吗?”
许知岁轻颤,躲避着偏头,羞怯呢喃,“不是的……”
真是只单纯的小白兔。
沈遂之弯唇,捏着她脸颊让她无法躲避,凑过去在她脸蛋上轻咬一口,“那是……这样?”
他力气不大,倒是不怎么疼,就是痒痒的,和着羞耻。
许知岁无法避开,只能闭眼不看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不是。”
沈遂之拖长音调“哦”了声,薄唇缓缓从她脸颊移到了她的唇,“那应该是,这样……”
含糊不清的说完,摩挲两下轻轻含住她甜软的唇。
许知岁不由自主的轻颤,环在他腰间的手也下意识捏紧他的衬衣。
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吻她。
这个认知让她羞赧不安,甚至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似乎察觉到她的不专心,他在她的唇上稍用力咬了一下。
她吃痛,红唇微张。
他顺势,深深吻下。
许知岁已经彻底软了下去,心神恍惚,什么也无法再想。
心脏几乎都被这样缠绵的吻圈圈缠绕住,心跳失控,呼吸急促。
就这么吻了会儿,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抱着她站起了身。
她一惊,去搂他的脖子,下一秒便被他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之前放在桌上的文件被他推开,动作太大,雪白的纸张轻飘飘散落在地。
还有她写的那张她的第一次心动。
而他并未理会,只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捏住她脸颊,俯身,再次吻了下来。
像是彻底失了控。
第23章 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办公室里光线明亮,许知岁仰着头,哪怕闭着眼,也能看到眼前一圈圈光晕潋滟。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条鱼,离了水,已经无法呼吸,只能靠他汲取氧气。
又或者,是他在汲取她的氧气。
就在她快要彻底窒息时,他终于放过了她。
许知岁大口的呼吸着,狼狈不堪。
而他捏着她脸颊的手落在了她腰间,低头,脸颊埋进她的颈,同样略显急促的低喘着,喘息一声声落进她的耳朵。
许知岁心尖乱颤,抱着他脖子的手越发收紧。
好一会儿,忽然听他在耳边笑了声,略带自嘲,“到底是你比较疼,还是我比较疼?”
许知岁眨眨眼,听懂了他的话。
她轻抿唇,小声纠结,“那又不一样……”
他闻言从她肩上抬头。
她白皙的面颊红如霞,唇瓣抿着水光,一双眼睛也水汪汪的,温温婉婉的望着他。
他抬手,指腹捏了捏她滚烫的耳垂,低笑,“有什么不一样?”
许知岁咬唇不说话了。
沈遂之啧了声,指尖又滑落在她的唇,轻抹了摸她唇角,无奈,“既然都结过两次婚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
许知岁也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也不想在他面前显得这么没用不经撩,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不过下一秒她忽然想到什么,诧异的看他,“你相信我吗?”
沈遂之弯唇,替她拢了拢头发,然后松开她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懒洋洋靠着椅背抬头看她,“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信你?”
说得很轻松随意。
许知岁还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松开她,她只能两只手撑着办公桌边沿。
而两人这样的位置,也让她比他高了一些。
她下意识垂眸,目光却径直落在了某处,定了定一时间没有移开。
他清清嗓子,双腿交叠,“朝哪儿看呢?”
许知岁瞬间回神,慌忙移开眼。
面颊红润,心里却有些疑惑。
如果是在那个世界,这种时候他怎么也会哄着她骗着她对她做点什么的。
他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从不在意时间地点,只凭自己喜好。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开她呢?
她正纠结,沈遂之呵了声,毫无羞耻感的开口,“毕竟咱们都是第一次,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呢?我准备准备,你也准备准备。准备好了,晚上可不许跟我说疼说羞了。”
许知岁,“……”
好的,还是那个他。
如果她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一样这么厚脸皮就好了。
她无语时,沈遂之已经正了语气问她,“你的梦到底怎么回事儿?”
许知岁也忙收敛了心情和他对视,“你真的信我啊,你不觉得太……”
她想了想,想到个形容,“太玄幻了吗?”
说实话她现在都有点迷糊。
毕竟那本她到现在也没找到,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穿书了还是一场梦?
沈遂之单手撑着下巴,点头,“是有点儿玄幻。”
说完,不等许知岁失落,又语气淡淡的补充,“不过我这样的人,生来就不凡,什么样的事儿发生在我身上都是有可能的。”
许知岁,“……也是。”
光凭这厚脸皮就很不凡了。
沈遂之又点点头,“嗯,继续说吧。”
许知岁脸颊鼓了两下,组织着语言低声解释,“就是,就是我在梦里跟你结婚了,醒来后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也没想到你会出现……我那时候是真迷糊了,以为还在梦里,所以就那么叫你了……”
沈遂之目光微狭,紧紧盯着她,忽然问,“你是怎么离开那个梦的?”
他的问题让许知岁愣了愣,“就是醒来就离开了啊。”
沈遂之挑眉,“是吗?”
许知岁眨着无辜的眼点头,“梦里……其实就是在跟你的新婚夜时忽然醒来的。”
她的话让他想到了他的梦。
梦里她穿着婚纱站在楼顶,而每次的结果,她都会从楼顶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