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花园?”赤井秀一突然对这个名字感兴趣,眯着眼睛看柯南。
柯南解释: “是的,玛漓渡空中花园,今天刚刚开业,园子姐姐送给了我们两张票——这个地方怎么了?”
赤井秀一笑道: “不,没什么,只是秀吉只抢到了一张票,没办法和女朋友一起进场,他就把这张票交给我了。”
柯南惊喜: “冲矢先生,那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既然这么凑巧,那就一起过去吧。”赤井秀一起身,把双手插在口袋里,侧过头对安室透说, “你打算怎么办?”
安室透转身去收拾厨房材料: “我对那种花里胡哨的建筑没有兴趣。”
“那我们就先走了!”柯南和安室透告辞,再出门对门边的阿尔法兽挥手: “阿尔法兽,再见!”
阿尔法兽抬起右手: “再见。”
柯南和小兰去搭乘园子家的私家车,赤井秀一就自己开车过去。
妖狐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赤井秀一随口介绍说: “听说那里开了微型科技馆和水族馆,还有鲜花展和画展,晚上会举办相当隆重的舞台剧表演,邀请了知名舞蹈家纯柳幸子出场,你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吗?”
妖狐兽能隐约感觉到他的真实意图: “但你似乎不是为了欣赏作品,秀。”
赤井秀一承认: “啊,因为我窃听到他们要在空中花园交易,所以才会过去抓人。”
妖狐兽反问: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赤井秀一心情愉悦地解释: “我的话,如果有新式武器展出,那我一定会看看的。”
“听起来是很冷门的爱好。”
“别这么说嘛,你要知道很多男性人类都喜欢这种东西。”赤井秀一忽然转变话题, “可以究极进化吗,妖狐兽?”
“……”妖狐兽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 “我想可以。”
“就陪我一起去逛逛吧?”
“……”妖狐兽有点犹豫,认真地解释说, “我不喜欢在人类面前出现,秀。”
“那我就失去展示女朋友的机会了。”
妖狐兽为难: “请不要这样称呼我。”
赤井秀一对她睁开左眼,温柔地露出笑意: “抱歉,下次不会了。”
赤井秀一把车放入室外停车场,验票后进入空中花园一楼。他坐电梯前往顶楼,准备先去参加空中花园的剪彩仪式。
负责现场的陇田社长正在介绍空中花园: “……采用了国际知名设计大师井上清弘的设计,以最新的‘波梁五轩’理论为基础,加上龙川建筑公司独创的‘凝厌之法’加以创新改编,完成了这个被称为‘不可能实现’的高空建筑……”
【轰】
在赤井秀一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就看到北边的最高建筑发生爆炸。
“嗯?”他把左眼睁开一条缝。
“啊啊啊啊啊——”慌乱的人群开始四处奔走避难。
妖狐兽以半透明形态靠在墙上,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琴包,冷静地把双手环抱在胸前: “那是你的目标吗?”
赤井秀一推眼镜: “不,虽然我的目标会在那里交易,但绝对不是这个时间来爆炸。”
“那这是怎么回事?”
“是意外。就和每个故事的开场一样,总要炸个东西助助兴。”
“……”妖狐兽回忆一会儿,然后俯头表示认同, “好像确实是这样。”
剪彩仪式被打断,陇田社长站在台上,大声用话筒维持秩序,安抚众人保持冷静不要惊慌。
【啪】
一枚子弹射入陇田社长的后背,陇田社长从高台上跌落并当场死亡。
“啊啊啊啊啊——”人群更加疯狂地四处冲撞涌向出口。
“这里就交给柯南。”赤井秀一挂着耳麦,持续窃听目标动态,用手机给柯南发消息,提示他几个重要关键词, “我的目标准备更改交易时间和地点了。”
他前往三楼的书画展厅,锁定可疑的目标人物,用别在上衣口袋里的微型摄像机拍摄他们的动态,视频会实时传到詹姆斯的电脑里。
“包给我吧。”他对着空气伸出手。让妖狐兽背着包,是为了让包混过安检。
妖狐兽一闪而过,把琴包挂在他的手上。
赤井秀一把琴包挂在背后,在看到监听目标散开后,他也若无其事地走向展厅另一端去看作品。
一个小时后,柯南解决了枪击案,刑警把凶手逮捕归案。
空中花园恢复开放,被疏散的人群重新回归。
在赤井秀一的安排下,十三名FBI搜查官混入人群,到达即将进行交易的会场。
完成部署后,赤井秀一悄无声息地抽身离开。他通过天桥前往另一栋楼的七楼水族馆,挑选好位置封住监控,用望远镜观察对面的动静。
再一个小时后, FBI搜查官们发动突袭,成功控制了四名药物交易人员,用不引人瞩目的方法把他们绑架带走。被赤井秀一怀疑为重要同伙的另一个目标终于露出马脚,惊恐地跑向藏货地点。
“卡迈尔,救护车准备。”赤井秀一通知到位,已经架起狙击枪瞄准楼梯口。当提着箱子的人逃向安全出口时,赤井秀一开枪,精准击中目标小腿。
受伤男子发出惨叫,人群聚集仅仅过了一分钟,救护人员就冲上来把他抬走,会在给他进行治疗后把他直送FBI大本营。
赤井秀一把狙击枪收回琴包里,打开手机查看柯南刚发送的文字: 【我觉得爆炸案与枪击案没有关系,爆炸案凶手另有其人。】
【我知道了。】赤井秀一给出消息回复,背着琴包回到水族馆,继续用耳麦和其余搜查官联系。
一米宽的玻璃缸组成墙面,水体被灯光照成蓝紫色,五彩斑斓的热带鱼在里面游弋。一会儿过后,隔着鱼缸,他侧头看见对面闪过妖狐兽的残影。
妖狐兽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不叫我帮忙吗?”
让她来动手的话,就用不着去干远程狙击这么容易暴露的事情了。
赤井秀一侧回头,轻声对着空气回复: “因为我感觉你好像在专心在看鱼。”
“你随时可以叫我。”
“你会拉低我业务能力的。”赤井秀一眯着眼睛笑道, “把你当工具来使用的话,反而是我的误区了。你不用在意我,可以自由去做你喜欢的任何事。”
“……但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妖狐兽的模糊影子从鱼缸对面消失。
他和柯南汇合,与小兰园子一起在商场里吃了午饭。
柯南小声对赤井秀一解释: “犯人看起来是个疯子,用拆解组装手-枪的方式把枪带进会场,在被抓住以后,他一直在大喊这个空中花园会塌让我们快跑。”
赤井秀一: “有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柯南: “没有。以他的精神状态,能认出目标是陇田社长并且没有伤及无辜,已经是个奇迹了。”
“为什么会觉得爆炸案与他无关?”
“因为我发现了非常可疑的人……但还不确定,他们可能在确认适合安放炸弹的位置,也可能单纯是质量检查人员,但如果检查质量的话,要躲着我也太奇怪了。”
“嗯……”赤井秀一用手机上网,去搜索网上流传出用来宣传的空中花园结构图。
到了下午,他们依次游览建筑内不同的展馆。
柯南小声询问: “妖狐兽不和你一起吗?可以变成人类的样子出现吧……”
“她去看演出排练了。”赤井秀一能感觉到妖狐兽在哪个地方, “她对那个很感兴趣。”
柯南回忆沙古牙兽曾经的战斗表现: “说起来……沙古牙兽跳舞一定很好看……”
夜间演出会在七点开始。
傍晚五点,赤井秀一提前去演出厅看看。
本来只是去和妖狐兽打个招呼,一个工作人员却突然激动地拉住他并对着别人大喊: “吉他手!吉他手在这里!”
赤井秀一: “嗯?”
工作人员欣喜地把他往后台拉: “刚刚你请假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呢!”
赤井秀一耐心解释: “你们不认识吉他手长什么样子吗?”
“我看过照片了!就是你啊!头发染成粉色的非主流!”
“要这么说的话……”
“快跟我过来!”工作人员用力拉扯,赤井秀一今天的心情不错,于是也任由他们搞乌龙。
乐队主唱跑过来,连忙向这个工作人员解释: “不是他!阿杰真的发烧回去了!阿杰长得没他这么高!”
舞台总导员也跑出来,非常天才地挽留冲矢昴: “先生有乐队经验吗?可以完成简单的演奏吗?吉他伴奏声音很小,只要稍微有个样子就可以了!”
赤井秀一: “经验的话,倒是有几年……”
“来展示一下你的水平吧!”导演能看出他的高端琴包价值不菲,里面装的一定是好东西,直接上手脱他的肩带, “先看看你的吉他合不合适!”
“不,这个你不可以碰。”赤井秀一立刻护住琴包后退。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出现。
【妖狐兽究极进化】
“……”赤井秀一望向大厅门口。
“……”身高一米八的沙古牙兽倚在门外,双手环抱在胸前,金色狐狸面具覆盖所有表情,安静地看着他。
毕竟从琴包里掏出一把狙的画面不敢想。
“我来开吧。”赤井秀一自己打开琴包。
然后真的从里面取出一把吉他。
乐队主唱马上激动地认出来: “是七年前的‘fURAR318’!现在已经是绝版了!保养得真不错!”
“因为这几年没怎么练习。”赤井秀一把吉他的琴带背在肩上,随手扫弦测试了它目前的声音还准不准,当场扭动旋钮进行调弦。
身上覆盖金色铠甲的沙古牙兽悄无声息地入场,完全无视其余人的目光,戴了黑色防护手套的右手拉上琴包拉链,背起它离开演出厅。
毕竟琴包还保持着直立状态,显得非常可疑。
总导演不解: “那是谁?”
赤井秀一专心调音: “我的乐队朋友。”
总导演: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赤井秀一微笑: “因为她过于美丽。”
六点半时,演出准备就绪,部分提前来的观众开始到场。
赤井秀一在后台走动,观察墙面转角处刚刚崩出的小裂缝,看出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扩大。
……问题真的严重,不过撑过今晚的话,应该还没多大问题。
柯南给他发来消息,他起身与乐队其余人告辞: “我有事出去一下。”
主唱担忧: “马上就开场了,这个时间你别走啊?”
赤井秀一温柔地笑道: “我想演出很快就会有变动了,你们就放松一点吧。”
他走向空中花园的中央设备间,沿着钢铁楼梯缓缓往下行。
“呵啊!”番长狮子兽把一个穿制服的健壮男子向上扔出去。
赤井秀一侧身倚在栏杆上,无视从身边飞过的人类,平静地打开手机摄像头开始录像。
三个人用冲锋-枪扫射番长狮子兽,番长狮子兽完全免疫这么普通的物理攻击,径直走过去夺枪并把它对折,再从容追赶仓皇逃窜的人类。
柯南从楼下跑过并指出方向: “冲矢先生!炸弹那里还有一个!快报警让人群疏散!”
“明白了。”赤井秀一走过去打开金属箱,确认炸弹还没启动,就一口气拔掉它所有引线,打电话联系警视厅。
【轰】
被逼急的雇佣兵按下按钮,东北方向的一个炸弹突然被提前启动引爆。
赤井秀一站起来,继续告诉接线员: “是的,所以希望你们快一点。”
墙面碎裂,一条裂缝忽然向上向下蔓延,眨眼间从一分米宽拓展成一米宽,整个建筑的承重结构发生改变。
【咔咔咔咔咔咔咔——】
中央设备间的钢筋震动,发出恐怖的鸣叫声。
柯南惊恐地抬头: “这是……”
赤井秀一告诉他: “是这个建筑本身有问题。”
正常建筑的话,就算被这个威力轰炸一次,也不至于立刻出现这样无法挽回的危机。
柯南睁大眼睛: “所以安放炸药的动机……”
赤井秀一持续用手机拍摄裂缝扩大过程,保留目前工程质量的证据: “啊,我想是建筑商和部分官员知道它有问题,所以想在它出事前炸毁,假装它毁于恐怖袭击吧。”
【咔咔咔咔咔咔咔——】
又一条裂缝出现,设备间完全裂开。
整栋大楼开始出现震动,空中花园的重心开始往右侧偏移。
柯南大喊: “这个速度太快了!”
“没有关系。”赤井秀一吩咐, “沙古牙兽。”
【叮——】
无数粉红色的樱花花瓣忽然从天而降。
沙古牙兽出现在赤井秀一背后,花瓣在她右手聚集成一支金色锡杖。她用锡杖尾部敲击地面: “金刚结曼陀罗!”
【嗡——】
金色结界覆盖所有建筑墙面。
震动瞬间停止,被结界固定的墙面出现细小的金色曼陀罗花纹。
“走吧。”赤井秀一对柯南挥手。
感觉到震动的人群正在惊恐地疏散。
当赤井秀一返回演出厅时,大厅已经空无一人。
演出厅的天花板出现了三道裂缝,但它的灯光还开着,舞台和所有电子设备也完好无损。
粉红色樱花突然填充了这个静谧空间,无风自动缓缓飘扬。
【叮——】
一阵花潮扫过舞台,沙古牙兽出现在橘黄色灯光上,对赤井秀一附身行礼。
赤井秀一点头,走过舞台拉过鼓手的椅子,给吉他的拾音器插上电源连接音箱。
沙古牙兽将锡杖抛向上空,变化成御币握在手中,身上铠甲与防护服重构成纯净素洁的红白色巫女服。
她把金色狐狸面具揭上头顶,露出脸上的紫色花纹与蓝色眼睛。
在即兴弹奏的吉他和弦中,她轻盈地旋转跳出舞步,嘴里唱出祭祀的颂词,声音传递至空中花园的每个角落:
【赤花并月罗会辛年】
【蓬莱岛里天上云仙】
【此心明艳寄君细说】
【无事不知何处归源】
【一熙一现一源一迁】
【万般忧乐皆为心念】
【蒙蒙因果燃灯堙灭】
【无名赤花映照君前】
……
这一夜,空中花园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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