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绕弯子了,事实上近来组织内部屡次遭人劫掠,傻蛋,不,沙丹大人对此很是上心。”
一阵解释后侯头忍不住皱眉: “岂有此理,竟然把主意打到春雨的头上了,到底是何方神圣?”
积头叹了口气: “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是组织的叛徒……”
叛徒?
侯头面上不显,心中却有着疑惑。
“我是追查线索而来的,我手下的人根据他抢占的那艘军舰发出的信号,追踪到那个叛徒不久前在这个星球上登陆了。”
侯头有点坐不住,但还是压下心里的躁动,试探问: “所以叛徒是谁?”
积头理了理自己的鸡冠,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缓缓抬头,一双小眼睛眨也不眨:
“前第七师团团长,神威。”
#2
阿伏兔的伞都快挥冒烟了,那些喽啰依旧不见少,神威也采取了尽量保存体力的战斗方式迎敌。
虽说不至于落于下风,但没完没了的战斗耗到最后必定是数量少的一方要吃亏。
这会神威身上都有些狼狈了,早些时候阿香给他编好的发辫都散掉了,有一种战损的美。
“没想到啊,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居然是个白眼狼。”阿伏兔面无表情地感叹, “就是小狗养熟了也能叫两声呢。”
神威跃起躲过敌人的炮弹,笑着挥伞击飞一片人,这才悠悠道:
“关键是,阿香绝不可能是只忠诚狗。”
“啊,叫对名字了,是懒得装吗?”阿伏兔吐槽。
神威直接忽略了阿伏兔的话,自顾自道: “若要比喻的话,只能说是只脑子还不错的老鼠。”
“个子小,弱小,心眼小。”
“确实,完全没有欧派呢。”
神威笑笑,谈笑间又击退了一批人,但数不尽的喽啰不怕死一般地涌上来,跟蟑螂似的,没完没了。
“怎么说也相处了蛮久的,阿伏兔你自认为自己对她算了解么?”神威忽然出声。
阿伏兔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应下这句话。
正如阿伏兔所说的,一切都很自然而然,本以为朝夕相处的人熟得不能再熟了,但仔细一想,他确实对阿香一无所知。
“说过的话尚且不一定可信,甚至她是不是地球人都有待考证呢。”
神威嘴角的弧度加深。
“小老鼠都很会藏哦。”
阿伏兔哑口无言,给神威这么一点拨,搞得他突然心情很糟糕,每天都要逗一逗的小家伙居然藏得这么深。
“嘛,别沮丧嘛,你不是还押了会有支援的么,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对她多少也信任一点。”神威笑着,但阿伏兔听得心情更糟了。
他看向神威,后者压根没有流露出一丝的负面情绪。
但阿伏兔更愿意相信,说出这些话的神威肯定也是经过推敲的,这会虽然笑嘻嘻的,没准私底下气得够呛呢。
就装吧,使劲装。
就在战斗陷入焦灼之际,一声爆炸扭转了局势——
神威和阿伏兔循声望去,视野之内多了许多身着黑袍,手持雨伞的大汉。
那都是神威手下的第七师团的团员。
“团长!我们来了!!!”
彪形大汉暴喝着,像除草机过境,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那些喽啰们很快就像杂草一样被收割完毕,躺得七零八落。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从来不是说着玩的。
刚刚还让神威一度陷入苦战的局势瞬间扭转,此刻夜兔一方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阿伏兔和神威除了身上狼狈点,两个人都生龙活虎的,看不出一点疲惫。
神威看向走来的云雄,静静地听他开口: “团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老实说阿香来求助的时候,兄弟们都吓了一大跳啊,我觉得以团长的实力应该不至于会陷入那样被动的境地的。”
听到这,灰头土脸的阿伏兔立马就得瑟了: “我赌赢了,你看你刚刚说那一堆都是废话吧。”
“对阿香有点信心呀。”
阿伏兔学着刚刚神威的样子把他的话还给了他。
神威但笑不语,视线却在弟兄间流转。
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阿香的影子。
云雄看出他的心思,便上前解释到: “阿香不放心这边的情况,特地回去找更多的人手来帮忙了。”
“……”
阿伏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在神威阳光灿烂的笑容下,他捂住了脸。
神威转向云雄: “一个人吗?”
云雄点头: “对,一个人。”
阿伏兔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神威则是笑得越发灿烂,阿伏兔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嘛,起码支援来了,打赌的事情不算数了”神威的语气凉凉。
“还算有点良心。”阿伏兔有些勉强地笑了声。
一旁的云雄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阿香怎么了吗?”
神威没有开口的意思,阿伏兔摇头又叹了口气:
“小豆丁怕不是回去送死了。”
什么回去找帮手,都是瞎扯,想也知道她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跑路,有了前车之鉴还是不听话,要知道这时候落单了可是很危险的。
现在外头估计都是侯头派来追杀第七师团的人手,阿香这时候独自行动可以说是相当危险了。
阿伏兔转向神威: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团长哟?”
神威背过身去,笑道: “当然是回船上去,我可不想和那些无趣又弱小的家伙继续打交道了。”
“那这是要放弃阿香了?”阿伏兔又道。
“……”
神威没有回答。
一旁一直云里雾里的云雄终于是听懂了一句,但显然不是个好消息。
他有些急切地要询问,却收到了阿伏兔噤声的眼神,因此张了张口,只能握紧了拳头,最后什么也没说。
两人视线的交汇,神威始终背对着他们,不赞一词。
沉默了许久,神威终于开了口,却带着些许令人不懂的晦涩情绪——
“除了煮饭好吃一点点,那家伙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闻言,阿伏兔挑眉,云雄皱眉。
“但果然还是感觉有什么不对。”
阿伏兔勾唇: “什么不对?”
欣长的身躯动了一下,随后少年转过身来,白嫩稚气未脱的轮廓上有着毫无心机的笑容。
“所以得当面质问才行。”
说完,少年又转过身去,让人看不到他的正脸,只听到他匆忙说道:
“差点忘了四点钟的节目要开播了,我去去就回”
说完人便朝着风俗街的方向离去了。
“什么四点的节目,这会已经六点了好吧。”
看着他的背影,阿伏兔嗤之以鼻,随后转过身来拍拍云雄的肩膀。
“别跟他学,他那样注定泡不到妞的”
云雄:?
……
#
————————
神威:我才没有担心阿香,我是去看四点档的
阿伏兔:啊对对对
——
尼桑这么着急去找阿香,然后发现自己被卖了,人间悲伤,所以会有个追夫火葬场
不过,阿香逃跑有个名场面,希望大家不要错过,圈重点,后面要考的
马上就要回地球啦,银桑白月光要上线了
留言捏,大家跑哪里去了!不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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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今天看到B站有个评论挺有意思,我也是打算这么设定尼桑的,可以参考下↓:
猩猩眼里的爱,不是自私地互相占有对方,而是默默希望对方幸福,不想让对方为自己背负太沉重的东西
虽然在之前的日常篇章中有断断续续流露原作者空知对爱情的观点,但是真要说比较详尽细致的表达还是在三叶篇……三叶篇在非日常长篇之中篇幅不长,却以寥寥几笔将许多角色形象丰满起来,在众多长篇中至今仍有给人留以深刻印象的独特地位,也算是银魂必看篇章之一了!
第27章
二十七只兔子。
#1
阿香被抓了。
此刻被关押在Terminal内的某个牢房中。
“大人我是冤枉的……”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神威啊,我要上诉!”
阿香的那毫无情绪起伏的嗓音在牢内深处传出,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监牢里。
啪!
一辫子抽到了铁栅栏上,阿香闪避及时,差一点点就要在脸上留道疤了。
“给咱闭嘴啊!信不信马上把你丢下去摔个稀巴烂!”
狱卒是个狗头的天人,操着浓厚的不知名口音,有些滑稽。
阿香吐了吐舌头,一边在想这狗头是什么品种,而后顿悟: “你是吉娃娃对不对!”
那句话仿佛踩到了狗头天人的痛脚,当下狗头便炸毛了:
“吉娃娃怎么了,少看不起吉娃娃啊混蛋!”
阿香挥挥手,一本正经: “吉娃娃什么的明明又可爱又勇敢,你信我,我是小型犬派的。”
“大型犬什么的吃得又多拉的也多。”
“是吧是吧,咱就说!”
“那当然了,如果要养我也养吉娃娃啊,本来我个子就不高,出去遛狗都拉不住大型犬好吧?”
“小型犬赛高!”
“真的?”
阿香正色: “比珍珠还真。”
“嘛,看在你识趣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记得别再吵吵了,你可是大人吩咐要重点看管的对象。”
吉娃娃咳了一声,脸红着,语气都缓和了许多。
重点看管?
不至于吧?
阿香只知道侯头想要秘密除掉神威,毕竟在明面上还是要维持人设跪舔神威的。
这几日阿香没少搜集情报,大概猜到侯头除掉神威的动机,无非是神威在这会损害侯头的利益。
但这段时间,就算是侯头也不敢轻举乱动,就连暗杀也是极为隐蔽的,突然明目张胆地把她抓来实在是太反常了。
就在数十分钟前,阿香还大摇大摆地假借着神威的名号在风俗街横着走。
但就在她装大爷被迎着进入Terminal前,入口对她点头哈腰看守者接到了个电话,然后事情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给我把她抓起来!罪名是叛逃!”
叛逃???
神威发现她要逃跑了?
后来被关进来,阿香才从那些狱卒口中套出叛逃的人原来是神威。
而她因为是神威的牛马,也一并被抓起来了。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神威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阿香还在面无表情地棒读着,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吉娃娃经过刚刚那一顿彩虹屁啧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这会阿香手拿说话时用的木板在角落里挖着,不一会底下的土就松动了,阿香咧嘴一笑,继续喊着冤枉,一边挖土。
她也算是将计就计,毕竟怎么样都得进来Terminal的话,还不如乖乖就范,再趁机逃跑。
地球的牢子,她都不知道“坐穿”了多少个了,区区这样一个土牢还关不住她,撬锁挖地洞啥的根本不在话下好吧。
没点技能傍身,这么多年简直白混了。
她唯二失手的两次是在天上,一次是猪仔船,一次是神威的船,毕竟在宇宙里根本无处可逃。
只要到了地上,那就是她的主场了。
要是回了地球,她有信心让神威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
“别吵了,隔壁的!”
这时隔壁老房传来一个男性嗓音,阿香忽然觉得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当然,闭嘴是不可能闭嘴的。
毕竟阿香还要以此掩护自己挖地道的事实。
“我真的好惨啊,只是路过的居然也被抓进来,外头一定在下雪,那下的不是雪,是我的怨念啊……”
阿香反而叫得更大声了,手上动作也毫不含糊,板子都挖烂了几个,还是不带停的。
“喂,喂!别吵了啊,我要睡觉啊!”
隔壁的声音也加大了些,隐约能感觉些许急促。
阿香上前耳朵贴着墙壁,听到隔壁细微的动静后忍不住皱眉,这是遇到同道中人了?
“隔壁的,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吓唬到了吗?这才对啊,坐牢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哭惨是没有用的。”
阿香握紧手里的板子,一股蛮横的不服输的劲儿也窜上来了,当下便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一边输出垃圾话:
“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冤枉的啊,我替自己伸张正义洗刷冤屈怎么了,碍着你吗?”
“那倒没有,只是你的声音像鸭子一样难听,我听了心烦!”
“还好意思说我,你的声音才像……”
牢房深处陆陆续续传来两人的争执声,在外看守的吉娃娃被吵得心烦,直接关上大牢的门,把所有声音都关在了门后。
里头,整个人没入了地洞里的阿香嘴上热火朝天,手上没有片刻闲着,很快她就感觉手里板子的手感不对。
咔。
“哦。”
“哦。”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看来真的是遇到同行了。
此刻在阿香面前的,正是刚刚还在跟她骂街的隔壁牢房的邻居——
那是个身上沾了泥灰而略显狼狈的白褂年轻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看着蛮斯文,如果无视掉他手里的作案工具的话。
阿香低头扫了眼被他握在手里的小勺子,忍不住举起板子:
[6.]
看到阿香身后一地挖废了的板子,男人眼镜镜片亮了一下,正要自我介绍,阿香却忽然举起手里的板子朝他头上就是一敲,完全不给对方余地。
咚。
男人应声倒在地上,脑门上多了一个大包。
补了几脚确定男人已经昏迷后,阿香蹲下开始在男人身上翻找起来,但也只找到几个装着红色药丸的小瓶子,本着出手不能吃亏的原则,阿香把东西收了起来。
看来刚刚是因为这家伙也在隔壁挖导致她一时判断有误挖错方向了,这下得重来了。这么想着,阿香嫌弃地在男人的身上又补了几脚。
在阿香重振旗鼓打算重新来过时,却不经意间扫到了男人脖颈间的红色数字——
船次8888,编号518.
阿香算是明白这家伙会在这的原因了。
这数字确实足够讨喜,像侯头那种迷信的商人,看到这样的编号怎么可能会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