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匿名咸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23:11:49

  “你父皇怎么人到中年发昏了,被两个儿子给气的吗,皇帝的福全享着呢,政事苦头全丢给你了,你这身子本就不容易唉,我怎么笑得出来!”
  这日驸马爷在宫门处接了公主回府,在马车上为公主揉肩锤腿,口中埋怨起皇帝来。
  “选贤与能,养了满朝的文武官员,让他们去思去做,本公主当个拍板人,倒也不算太累,就是辛儿那小子,得多用心管管。”李徽闭眼受这一番驸马的手劲,略略皱眉,“皮,真是皮,我午后去看他念书,他屁股像长了疮一样怎么都坐不住,气得我抓着他罚了好几下!”
  明永d缓了手下力道,故意问道,“昨日陈太医怎么说的?”
  “要平心静气,不能过喜过悲,这老头每次诊脉絮絮叨叨一堆,听着烦,不如他儿子呢,长得模样不错,话也简练...”
  明永d又稍重捏了下公主的肩,李徽转身就搂上他的脖子,重重亲了他一口,撒娇道:“还得是本公主的驸马细心,字字句句记着,真是一日都离不得驸马呢。”
  追过去含吻了一番,明永d舔着她下唇问,“吃了什么蜜,嘴怎么这么甜?”
  公主不答,只轻轻咬他嘴唇,舌尖勾缠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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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和三十三年冬,仁圣帝突发晕厥,醒后口鼻歪斜,几乎全身动弹不得,此时,周辛年已十八,可担大任。周至礼退位,被送去行宫休养,周辛则在开春之时,登基为帝,改年号康宁。
  荣国公主进封为镇国长公主,与驸马长居京中,不问政事。
  进封旨意颁布那日,春雨绵绵,公主自撑着把薄伞,一步一步往宫门去。从宫门到朝殿,坐轿乘辇的过了十多年了吧,可能上一次用双腿走过,还是册封荣国公主那日吧。李徽停下脚步,抬伞望一圈,四周昏暗的天被红墙割开,她在这四方城里待了十年,如今终于要卸下一切,归了江湖去。
  她踩着石砖,继续走着,宫门处,有人在等她。
  见她身影,明永d撑伞走近。快三十岁时,他蓄起了须,一把美髯凸显他眉眼的文气,人也像陈酒浓酿般越发香醇醉人。
  李徽收了伞递去,进他伞下,“终于是一身轻了,总算有了大把时间能享玩去了,我们先去哪儿呢?”
  明永d搂着她温柔笑着,“不急,先回家。”
  “好,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还在草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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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完结 呜呜这是我完结的第二本了
  第一本短篇 这本填坑填着就写了这么多啊
第67章 番外1 归家成亲
  乘着皇帝修仙打坐的功夫,驸马爷携妻去拜会他的师门。
  壁山半山腰那入云派的牌坊下,他牵着公主下了马车,登上山间层层弯绕的石板阶,二人双手紧握,身影没入林间。
  山内飞鸟掠过,同她数年前偷偷下山时一样,李徽惊了一下,险些摔落阶下。
  明永d揽住她腰,关切问,“怎么?走不动了吗?不是三月前才用了蛇?”
  “一时没站稳啦,”李徽轻锤他一下,“驸马爷呀,你怎么比我爹那时还烦,放松点,本公主现在好得很呢!”
  “好好好!”明永d嘴里应了,手上仍不放,揽着人缓步走上山。
  月余前,京中公主大婚,婚前两日,明永d带着李徽去见了前来贺喜的壁山众人,李徽的眼泪在见了李深云和李三寿后就没停过,李深云接了明永d递来的帕子,去擦她的眼泪,白眉柔和着:“有帕子就可不能再用师公的袖子了,师公来参加孩子们的喜事,莫哭啦!”
  李三寿作势打了明永d数下,“还是这小子欺负你了?该吃爹几拳!”
  明永d故意嗷了两声痛,李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该打!爹可要多打几下!”
  明永d连忙闪到另一边,俞清东见他靠过来,嘲道:“啧啧,师弟听见没?最毒妇人心啊!这你还娶?本来就压得你死死的,再有这公主身份,可不得...”
  李徽瞪她这大师兄一眼,手里用了劲,一张帕子甩过去,就要打他嘴巴,俞清东嘿嘿一笑,手一挥,帕子就往明永d脸上去了。明永d抬手从空中握住帕子,帕上绣了玉兰,他走回李徽身边,递了回去。
  “可被再哭了,不然等会儿爹娘来了,我可是再长三张嘴都说不清了!”
  众人那时大笑不已,但吉日当天,公主成婚,礼部督办,显贵众多,皇帝坐了高堂,明家夫妇不曾见识过这等场面,举止小心谨慎起来。虽有公主吩咐,将壁山众人的席位摆得前,但众人都拘着了,不好有闹婚越礼之举,只驸马敬酒敬到桌前时,李深云带着易容后的李三寿,多饮了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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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家小院里,有间房摆了满屋的红箱,是多年前,明家早早备下的聘礼,在平常富贵人家中,已是豪贵,但在皇家眼里,是上不得大台面的。
  明永d握着李徽的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整齐叠着一对喜服。
  “这是我那时早早选好的料子花样,如今定是过时了。”
  明永d言中难掩些遗憾,李徽顿时心软又酸,抚摸着仍然鲜亮的红衣,问道:“什么时候备下的?”
  明永d环顾了下,叹道:“好多年了,那时兴致冲冲地,何曾想到封存了这许久。”
  “你故意的,故意让我难受!”李徽将脸埋到他怀里,闷声道。
  “这些本来都是你的,也该让你知道。”明永d拍拍她后背,轻声道,“若说私心,定也是有的,京中那是荣国公主周昭出降,这壁山上才是你李徽嫁我明永d。”
  上山前,明永d就挑好了吉日,壁山上师兄弟多,也很快布置好了喜宴,大师伯钱一禄当了喜娘,扶来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将红绸交到了新人手中。
  正武堂内,李深云和明成安按了李三寿坐在堂中右首,明成安又扶了孙书柔坐了左首,自己立在一旁,而李深云则当起了婚礼礼生,高声诵唱起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李徽眼前只一片红,被师伯扶着拜下,她知道手中红绸的另一头牵在他手里。
  三拜礼成后,周围师兄弟们闹了起来,纷纷呼喊着,“师兄还不快亲亲师妹!我们要瞧!”
  众人拥上来,推着李徽倒到明永d怀里,明永d笑骂他们胡闹,扶起怀里女子,双手轻轻掀起了盖头,李徽双眼含情地看着他,红唇生嫣。
  “呼!亲!亲!亲!”众人起哄大喊。
  于是,在一片掀顶的笑声里,明永d低头吻了他的新婚妻子。
  ///
  翌日,新人敬茶,李徽跪到明成安和孙书柔椅下,奉上两盏媳妇茶。
  “好好!”明成安笑得合不拢嘴,孙书柔也是笑着接过茶饮了口,同儿子一起将李徽扶起,“总算是喝到了徽儿的这杯媳妇茶。”
  “只一件事,娘求你,”孙书柔握着李徽的手,郑重道,“徽儿,多念d儿情深,莫再负他,除夕夜里他为了你可跪了一夜的祠堂。”
  “娘!”明永d皱眉。
  李徽很快瞧他一眼,反握着孙书柔的手,点头应道:“娘,我定会好好待他的!”
  明永d咳了两声,“我咋听得有点怪?”
  婆媳二人相视而笑。
  略聊了聊,明永d牵着李徽出门去壁山上转转,刚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背后屋内明成安气道:“大好日子的,你说那事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呵,你多想什么呵,”孙书柔冷笑两声,“我这做婆母的,不过是担心有人贪图公主权势送上男宠,我为了我儿独占恩宠罢了,你在这儿嗷嗷的此地无银些什么?”
  明永d环着她肩膀慢慢走着,挑眉道:“听见没?不准收!别当我不知道,半月前吴太师寿宴上,老头子让自己小孙子出来献曲,我可听说某人听得目不转睛呢!”
  “那也不是没应吗!人家大儒六十大寿,总得给个面子,不然辞官了怎么办?我可教不来那些书啊史的。”李徽嘟囔了两句,又摇着明永d一只手雀跃道:“记得你那时集英会上赢了张古琴,什么时候学了弹给我听?”
  明永d敲她脑壳,“梦里去听吧你!”
  “那我可要召乐师了?”
  李徽丢开他的手,跑开两步就被明永d从后抱住。
  “你敢!”他在耳边威胁。
  “你看我敢不敢!”李徽嘴硬。
  明永d就挠她腰间痒肉。
  “不敢不敢了!驸马爷饶命哈哈哈哈哈哈!”
  公主只能连连求饶大笑了。
第68章 番外2 当世界无玫瑰
  皇帝甩手,太子年幼,政务都劳烦到了荣国公主身上,李徽也是尝到了位高权重之苦。
  春末,户部集中考核官员,公主选拔任命了一批地方官员进京,近半月里忙得早出晚归的,难免冷落了驸马。
  驸马体贴,怕公主忙起来忘了用膳,亲自下厨备了补汤送进宫去,陪公主用膳。
  不过这日,驸马来得不巧,公主在书房内大骂几个跪着的臣子。
  “反对?你黄大人凭什么反对?怎么,想让你小叔子升职?你,你李大人又有什么姻亲要安进来?别以为本宫不知道,没碍着事,本宫睁只眼闭只眼,但你们不要胃口太大了!”
  明永d到边上屋阁里,命人将菜肴留厨房热着,他先倒了碗清汤,好等公主骂完了来润喉。
  没过一炷香,公主斥退了臣子,气冲冲地走到阁内。
  明永d递去碗汤,“骂什么呢,别费嗓子。”
  李徽接过汤碗却“嘭”的一声放回了桌上,“都是些结党营私之徒,你给我走个关系,我给你卖个面子,哼,真想全推出去砍个干净!”
  明永d举了把扇子,也不说话,就在旁扇着。
  李徽缓了点火气,才睨他道:“驸马爷这风扇得是降火还是点火?”
  “点火,巴不得把这御书房给烧了!”明永d重新拿起汤碗,舀了勺喂去,“今儿这明目的汤,熬错了,得是碗油才行,蹭的就着了,省得你处理这一大摊子烦心事!”
  公主想到一事,干笑两声,“有人参你那二叔堂兄,在通州借你驸马的势耀武扬威的,要不是念你祖母年事已高,我早把那二人落狱了!”
  明永d听此,放下碗低头叹气道,“只要我当这驸马一天,那怕你严令禁了明家人运作关系,也止不住他们私下往来,更别说那些认为你不过是面上做样的人,权柄扰人。”
  李徽听他言语低落,又想到这段时日似乎有些冷了他,上次他备了席等自己回府过端午,结果那日忙着,回府已是夜里了。
  她起身坐到明永d腿上,揽着他脖子,低头吻他鼻尖,“派人去罚就行,等忙完了这阵,天气热了,荷花也开了,推了事我们去园子里歇几日?”
  “我那有不应的道理,嗯?”明永d抬了下巴咬住她嘴,“多谢殿下垂怜。”
  ///
  公主私园内有荷花池,宽阔池面近乎被翠绿荷叶挡了个全,小舟缓缓挤开,露出些水面,李徽坐在舟边,拥着朵盛开的荷花,明永d坐在她身边撑着把荷叶为她遮阳,瞧着只觉人比花娇。
  心里想着,手低了低,手中荷叶垂下挡了他低头的动作,明永d轻柔吻她。
  李徽揽着他回吻,荷花脱了手,落在二人中间。
  察觉到明永d的手磨着她腰侧,李徽一把推开他,斜了他一眼,“光天化日的,散什么德行?”
  明永d却被这句骂得起了兴致,他重新拥着李徽躺到船板上,手掌垫在她后脑,压着人深吻下来,另一手直接手撩开点裙摆探了进去。
  “浪荡子!”李徽骂道,大腿夹住他手,不准他进,明永d就抚摸起大腿来。
  “嗯?哎呀,谁昨夜说的?我是她什么来着?”明永d沿着她颈侧吻到耳朵垂,轻轻反问,“是什么来着?我好像昨夜里没听清?”
  昨夜里园中支了纱帐长榻,星河下,公主主动吻他,情话动人。
  “你是我心中一切。”
  李徽低声重复这话,松了力,任他动作。
  晨起方缠绵过,那穴口还软着,明永d略松了两人衣摆,摸顺了阳物就往穴里进。
  “急什么!”李徽拍他后背。
  “急色!”明永d挺腰顶弄,二人身上衣衫只略略乱了,下裳堆叠掩了二人交合之处,他低头就见白日下公主衣襟齐整,却被他顶得耸动,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地哼哼,更是心头火旺。
  按着女人的腰往自己身上贴,明永d用力顶得小舟也晃了起来,水面泛波,公主反应过来,生怕落了水,连忙双手双脚缠了上来,穴里软肉也更裹绞着他那物,明永d停了动作,爽利地叹了几声,抱着她腰坐起,换了女上的姿势。
  荷叶从中,二人上身衣整,拥着喘息舌吻,下体那激烈的动作被掩了,只看得见水波扰动了叶茎,荷叶晃晃悠悠。
  云雨后总是泛困,李徽面上盖了张帕子,就躺在明永d怀里小憩,清风徐徐,小舟摇摇,半日闲过。
  【作者有话要说】
  ????当世界无玫瑰―关淑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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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我工作过量 常在忙得很
  无闲谈笑 自觉一脸俗尘
  并有数次把你冷落 忘掉情调气氛
  举动就似 即将变心
  ......
  甚内疚 只顾拼命 求别人击掌
  无留时间 共你倚着夕阳
  但你却也早晚照样 摇电来问我好
  总是为我 关心设想
  今宵坚决 自我抛开繁忙
  抱着午夜 停在那星河旁
  紧靠你旁 然后重申当天那爱誓
  灵魂肉身都跟你讲
  当世界无玫瑰 处处变枯萎
  你亦是绝不可替 仍是我的依归
  当世界无玫瑰 至鸟兽尽逝
  我亦愿为身边你留低
  同寻人生光辉 同承受风雨季
  皆因你长是 我心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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