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他那张漂亮的脸,染上淡淡的欲,性感极了。
“还要我帮你吗?”
他往她身边靠过来,身上清冷的栀子香,萦绕在她鼻尖,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说话啊!”他拽住她的手腕,低下头,趴在她的肩上,咬住她雪白的肩。
细细麻麻的痛感袭来,许愿咬了咬牙。
他靠近她,长腿一弯,许愿被他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手陷进沙发里,雪白的肩膀泛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什么?”
男人弯下腰,大掌抓住她的小手,将她压制在沙发上,轻声问,“裙子,还需要我帮你脱下吗?”
说完,手抚上她的后背,顺着她的腰线,弹琴似得往下探去。
许愿身子颤了颤,红着脸撇过头,抓着沙发的力气忍不住大了点。
手不小心碰到一旁的领带,许愿抓在手里,抬眸,泛着水雾的眼眸,可怜极了,“周聿白,可以用这个吗?”
男人垂眸,看向她手里的领带,唇瓣贴住她的耳垂,柔声道,“宝贝,想用领带让我绑着你吗?”
声音磁性,性感,许愿羞得脸红透了。
“许愿?”低沉的嗓音响起,许愿怔了下,回过神来,面前的男人清冷的脸上毫无波澜,正双手插兜,静静看向她。
许愿揉了揉长发,轻踢了下地板,感觉到疼痛,她长长叹了口气,原来刚才是她的幻想。
她疯了,居然幻想自己被......
回过头,那条黑色领带正悄悄躺在沙发上。
毫无一丝皱褶。
她尴尬地笑了笑,提着裙子往浴室跑去,“我去洗澡。”
男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渐渐泛冷,视线落在沙发上的领带上,他拿起,挂在了衣架上。
许愿红着脸跑到浴室,咚的一声把门关上,她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脸颊通红,纤细的肩也泛红的自己,默默叹了口气。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她对周聿白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强到即使看见他的冷淡的眼神,也能让她胡思乱想。
许愿脱下裙子,搁在一旁,她没穿内衣,只贴了两片胸贴,也就是说,今晚......
纤纤手指落在漂亮的蝴蝶骨上,许愿沿着脊线,往下抚动。
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遐想,她忙羞得进去冲了个澡。
洗完澡,许愿穿上男人那件宽松的T恤,很长,到大腿。
将她窈窕的身线遮住,却怎么也无视不了一双修长美腿。
许愿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往外走去。
美人长发齐腰,皮肤雪白,双臂如莲藕,十指纤细,一双腿更是修长雪白。
她光着脚,拿着毛巾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坐在皮椅上,翘着腿正看书的男人。
好家伙。
美色当前,他还有心思看书?
许愿抿了抿唇,将毛巾扔到他脸上,不悦道,“周聿白,我头发太长了,帮我擦头。”
清香袭来,男人拿开毛巾,抬起手腕看了眼,轻声道,“许医生,半夜两点了。”
“怎么了?”许愿问。
“你还有四个小时时间。”
“什么?”
“我早上七点的飞机。”他淡淡开口,将书放在书架上,拿起毛巾,走至她身边,垂头擦拭她长及腰的发。
“啊?你疯了!明天早上就走,干嘛来找我?”许愿漂亮清澈的眼眸染上雾气,她转身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轻声道,“你疯了!就为了这几个小时?”
男人双手无处可放,只能虚搁在她腰上,没碰到她柔软的肌肤,“嗯,我疯了。”
他疯了,才会跨越一千多公里,只为亲自照顾醉酒的她。
他疯了,满脑子都是她。
他疯了,此刻只想吻住她。
许愿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失控的心跳,抬眸看向他。
男人的下颚线弧度优美,那张薄唇殷红诱人,许愿想如果沾了点水渍会更好看。
她红唇微勾,笑道,“周聿白,你是不是想吻我?”
反正我想吻你。
男人长睫眨动,按住她的腰,没说话,只静静趴在她的肩膀,“让我抱一抱,其他我不奢求。”
他很乖,很安静,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寻到了一处栖息地。
冰凉的手落在腰上,许愿垂眸,微微叹了口气。
他个子很高,这种姿势,其实更考验他的体力,但周聿白却抱了她许久许久,久到许愿觉得自己的脚都快麻了。
“许愿,你觉得性和爱能分开吗?”低沉的男声开口,许愿愣了愣。
这种问题居然是周聿白问出来的?她不可置信。
良久她开口道,“我觉得有爱的性是美好的,只有性的爱,那大抵只有征服了。”
“可如若是超越伦理的性的?”他问。
许愿怔了怔,即便她再大胆,面对这个问题也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脑海里忽然浮现下午,那些老太婆的话——只可惜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原配,她估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丈夫正和小姨子打得火热呢!
喉咙酸涩,许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淡淡道,“那就当是动物间的交.配吧,别想。”
她捂住他的眼,踮起脚,仰头吻上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吻,很快挪开。
她松开手,望向他的眼眸亮晶晶的,“记住这个吻就好,带着爱意的吻。”
周聿白的胸腔滚烫,心里一阵热流涌过,他紧紧拥着她,点点头。
小姑娘的头发没干,水从乌黑的长发垂直掉落,落在男人光着的脚上。
他愣了愣,忙将她抱到洗手台上。
“吹头发。”他揉了揉她的长发,弯腰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打开开关,试了试温度,直到风变温热,他才挪到她头发上。
很细节的小动作,许愿看见,心忍不住动了动。
那种想和他共度余生的欲望,又席卷而来,疯狂地将她淹没。
她坐在水池台上,突然想起那天在机场,他们也是这样的姿势。
当时她就想吻他。
可她知道,此刻的周聿白需要的是陪伴。
所以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还有她。
-
夜很安静,两人平躺在床上,谁都不曾开口说话。
或许他身上的气息太温柔,许愿的眼皮开始耸拉。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还有三个小时。
转过身,她窝进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抱着。
“周聿白,其实,上次我醉酒的时候,我们是不是接吻了?”她问。
“嗯。”他没否认。
许愿穿着短袖,因为翻滚,短袖卷至腰间,双腿白皙滑嫩,贴在他腿边,温度滚烫。
她将他的手挪至腰间,冰凉的手,温热的肌肤相贴,她笑了笑,双臂勾住他的脖子,逼着他看向自己。
“我忘了,除非你再亲我一次。”
算了。
终究没忍住,留给她一个念想吧。
男人搁在她腰间的大掌缩了缩,他的眼在黑夜里,如猛兽,直直盯在她雪白的脸上,狂野又肆意。
随后伸手,指腹拂过她的唇瓣,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脸颊,最后又落至红唇。
手下的肌肤光滑,温热,他不敢轻薄了她。
薄茧触得她一阵颤栗,她张开唇,咬了咬他的手指,眼睛亮了亮,“你是不是不敢。”
“嗯。”他又没否认。
“为什么不敢?”她问。
“不想......亵渎了你的纯真。”
说完,他收回手,独自翻身背对她。
指腹滚烫,他心颤了颤。
怕暴露自己的野心,怕吓到她,怕再也不能拥抱她,怕她厌恶这样的他,再次将他抛弃。
他害怕。
如果不让她得到,是不是就会变成得不到的白月光,永远记着。
男人背对她,腰身很细,被西装裤包裹的双腿修长笔直,可许愿却知道,他的胸膛有多温暖和精壮,他腿上的肌肉有多匀称好看。
她红了眼问他,“周聿白,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许愿不是什么好人,许愿从来不是好人!”
“她很好,很单纯,很善良,我怕伤害到她。”
而他......
从小生在深渊。
他见过最原始的恶,也见过丑陋不堪的欢爱。
他怕他也像父亲那样,将女人当成牲畜,残暴贪恋地享受着温软。
他不想伤害她。
“周聿白。”她搂住他的腰,十指死死缠绕,像丝丝缕缕的水母,缠得他不能呼吸。
片刻后,背后一阵湿润,他的心被水母缠住了,呼吸又疼又密。
黑暗里,男人的身影明明很高大,可却那么寂寥苍凉,他的眼里泛起迷茫,整个人像个雕塑,僵在那里。
许愿趴在他身后,双手缠住他的腰,心痛达到巅峰,她哭得无助,“周聿白,相信我......你会很温柔地对待我,不会伤害,不会弄疼我的。”
“别哭。”他转身,将她瘦小的身体拥抱入怀,带着薄茧的手抚过她的脸,“别哭,鸢鸢,我没有不相信你。”
许愿抬眸,唇瓣贴上他的下巴,刺刺的感觉袭来,她张口咬了一口,男人下巴,胡须水的味道清香,她又忍不住咬了第二口,像只受伤的小猫狠狠咬着,像是在发泄。
“你撒谎。”她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腰上,“你是不是对我没有感觉?”
男人眸子暗了暗,“许愿,别逼我。”
他的手落在腰下,大掌瞬间变得火热。
许愿抽泣,“那你吻我啊!”
男人低头,一寸寸吻过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水尽数吻干。
“然后?就没了?”许愿不可思议。
她用脚踢了踢他的腿,“周聿白,你太监啊!”
“别说话,睡觉。”男人揽住她的腰,始终没有越矩。
许愿叹了口气,又看了下手机,还有一个半小时了。
“睡吧。”她乖乖呆在男人怀里,没再挑拨。
“嗯。”男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像是母亲温柔的呢喃。
许愿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想睁眼,却已没了力气。
怀里的人儿,呼吸渐渐平稳,周聿白低头,视若珍宝地吻上她的唇。
“许愿,我很爱很爱你。”
暗哑的声音,低沉悦耳。
剩下的一个半小时,周聿白就这样看着她,静静用眼神描绘着她的脸,眼神缱绻温柔,似乎要将她深深刻在心里。
六点。
男人准时起床。
娇小的女人,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在床上,双腿架在被子上,手也搁在被子上,嘴里还在嘟囔,“周聿白,别走,别离开我。”
男人穿好衣服,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鸢鸢,乖。”
他摸了摸她的发,替她盖上被子。
那双惹人垂涎的长腿被遮住。
他看了眼手表,打了前台电话,取消了818的早餐。
然后又再次低头,在女人红唇上落下一吻,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她手机上。
照片里,男人垂眸,清隽的脸上满是温柔,女人闭着双眼,安静乖巧,头发遮住半张脸,只隐隐约约露出纤细的下巴。
-
中午十一点。
许愿睁开双眸,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空位,早已没了温度。
他走了。
心里怅然若失。
一滴泪滚落,她又忙用手背擦了擦,她自己都瞧不起她这矫情样。
然后,看了眼时间,吓了一跳,十一点了。
她得回一趟四月镇,然后还要赶回南宜,坐晚上八点飞京北的飞机。
对哦。
许愿敲打了下脑袋,她可是买了去京北的机票的。
手机震动了下,她拿起看了眼,是姚茵茵的微信,然后还有一条早上七点,来自周聿白的微信。
原谅她重色轻友,她先点开了周聿白的微信。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吻照。
男人弯腰,虔诚地吻着床上的女人,青丝散乱,床上的女人优雅迷人,虽只露出一个下巴,却足以看出她的美丽。
而男人......
他的眼眸,清澈明亮,隐隐约约含着欲。
许愿看了这张照片许久许久,直到后来,她才恍然大悟,周聿白是在告诉她,他对她存在欲.望。
她兴奋地将头埋在枕头里,双手捶打着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