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钦合上书,想起审讯徐成义时他那副嘴脸,不由得皱了皱眉,“嗯,不错,这个案子再有五日的时间,差不多可以结案。”
“那徐成义?”
屋内顿时安静,风声停了,显得呼吸格外轻柔。
陆越钦眨眨眼,摇头,现在不想说。林景深不勉强他,轻快道:“结案了也好,我们也可以轻松几日。”
对面的人沉默,心不在焉,有心事。
半晌,陆越钦抬眸,问他:“你过来到底有何事?要是没重要的事,就回去。”
他今天也早点回去,跟她好好谈谈。
陆越钦不信,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会无话可说。
“没事。”
林景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停顿,想了片刻,又返回来,“罢了,有件事还是和你说了。”
他跟陆越钦是好兄弟,不说出来的话,怕今晚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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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云从外边回来,先是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又去补觉,睡到下午才醒来。
她打个哈欠,从窗口望去,正好瞧见斑驳树影,细碎的光从树叶缝隙透过,如夜晚繁星。
目不转睛的看了会,便整理仪容,去院子走走。
裙摆擦过门槛,她稍稍侧头,撞进男人幽深的眸光里,沉的看不见底,也猜不透情绪。
徐若云愣了愣,暗道:他今日回来的真早。
“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立在那,朝她看过来,面无表情,凸起的喉结滚动两下,似乎在忍耐什么。
好像,有点不高兴?
小姑娘见他没吭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
“饿了没?”
她看起来若无其事,不受徐家的事困扰,可是,陆越钦知道,她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无所谓,不然,怎会去找林景深?
“不饿。”
现在不到用膳时间,陆越钦吃不下,他抬脚进门,擦肩而过时,带起了一阵风,是凉的。
徐若云疑惑的看他的背影,随后跟着进门,不知怎的,触到那双眼她就觉得心虚。可她没什么好心虚的,她又没做错事,不需要心虚。
这般想着,徐若云霎时挺直了背脊。
柔软的手捏着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水吧,外边太热了。”
她顺便给自己倒了杯,陆越钦没喝,起身将门关上,紧接着朝她而来,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却格外令她紧张。
徐若云皱眉,一口茶含在唇内,一时忘记咽下去。
陆越钦在她身边停下,弯着身子看她,盯了一会,猛地在她唇上亲了几下。徐若云僵住,咕咚一声,把茶水咽了下去。
些许日子不曾亲密,猛地亲过来,她倒有点不适应。
她抬起下颌,望进男人深邃的眸里,红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这几日你睡得格外早,为何?”
他身躯高大,宽肩窄腰,两手撑桌沿,牢牢将人桎梏在怀里,呼出的气息滚烫,拂过脸颊,带来了木香,同时也教她嗅到了浓烈的情欲,似乎裹挟了一点怒气。
错觉吧,是错觉。他在笑,怎会生气?
长睫颤动,眸子不安的转了转,解释说:“太累了,就睡着了。”
“哦,累了。”他的手抚上脸颊,来回摩挲,极尽爱怜。
“那你说说,都去做什么了?这么累。”
小姑娘僵住,神色紧张的颦眉,那点心虚顷刻浮现在眼底,一眼看透。
“没做什么,就是陪汤圆玩,而且夏日容易犯困。”
她怕陆越钦不信,抿唇又道:“也可能是绣花看的眼睛累,所以需要早早休息。”
“行。”他接受这个借口。
陆越钦将人抱起,自己坐在方才她坐下的地方,随后把人抱在怀里,面对自己。
眼下她躲不掉,姿态更是暧昧放荡。
她躲闪了一下,想跳下来,结果蹭到了某处,瞬间不敢动了。
他情动的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挺立傲然,无法忽视。
陆越钦一手扶着后颈,将她的脑袋转过来,不让她闪躲。
“有话跟我说吗?”
小姑娘颤抖下,偏头看见肩上的另一只手,正不老实的剥弄衣裳。
她扭头回来,说:“没有,哦,有,汤圆可能在发|情,天天喵喵叫,声音不一样。”
“没问你这个。”
陆越钦气得咬牙,手捏了捏后颈,迫使她抬头。另一手也没闲着,外衫滑落,肌肤嫩滑,简直是爱不释手。
“没别的事对我说。”
她苦着脸,委屈也为难,“真没有。”
陆越钦点点下颚,轻提喉结,“嘴硬,非要我撬开。”
她的手被带往某处,尚未反应过来,便听陆越钦咬牙道:“你选,用手撬开,还是这里。”
第076章
房内放了冰块, 本是极其凉快的,可不知何时竟然燥热难忍,丝丝凉气也挡不住当下情动的滚烫热意。
她的手柔软又小巧, 根本包裹不住粗壮的巨物,小姑娘羞红了脸, 感受上边凸起的青筋跳动,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徐若云启唇,随即缩回手, 藏在身后。
她没懂什么意思, 便问:“什么, 什么呀?”
水眸潋滟,眉眼处蕴着媚态,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和以往青涩稚嫩的模样不同, 眼下的徐若云已有妩媚的娇态, 最是勾引人。
每每陆越钦瞧她羞赧,露出柔媚的神情, 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迫不及待的想一亲芳泽。此刻又是如此, 懵懂无辜的眼神,很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以及凌虐欲。
陆越钦喉咙发痒,问:“不懂?”
随即自个轻笑下,也是,成亲一年多从未要她做过这事, 她自然不懂。可是,他做过啊, 还不止一次,每次她都神情迷离,欲|生欲|死。
结果到了他这,小姑娘居然不懂。
陆越钦笑意更甚,立刻将人放下,按着她的脑袋凑过来,“现在知道了吗?”
徐若云趴着那,惊呼一声,两手自然垂在他的腿上,嫩滑的脸随即被重物拍打一下,有点疼,更多的事慌和羞赧。
她昂起脑袋,有些懂了,连忙捂住唇,摇摇头,想错了,肯定是她想错了。陆越钦这般风光霁月,尊贵淡然的人,怎会要她做这些呢?
紧接着,她的脑海又浮现先前做的那些荒唐事,觉得他这么要求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是敢在青天白日,和她在马车内欢好的人。
“不行不行。”她根本做不到,嘴巴会破的。
陆越钦瞧她可怜样,心情居然好了不少,“我能做,你就不行?”
“好啊,自己尝过滋味,就不管我了。”
男人又将她的脑袋按下去,比刚才多用了几分力,他绷着全身,兴奋的所有感官都在跳动。
他很期待。
徐若云见他当真,慌不择乱的要站起来,“我,我说,我想起来了。”
“好。”陆越钦决定给她个机会,“你说。”
“你想知道哪一件?”
“还不止一件?”
陆越钦拧眉,目光审视,须臾,他开口:“今天去做什么了?”
这时,徐若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指的是今天的事,她知道问林景深不对,可能怎么办呢?又不能问他。
“出门逛了逛。”
“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出门逛。”
徐家出事到现在,躲了他好几日,终于说到这事了。
徐若云情绪瞬间不好,她从地上站起来,坐他腿上,“我帮不了徐家,只能出门逛。”
“出门逛,逛到林景深那去了?”
她张唇,心虚的说不出话来,她就知道,林景深会告诉他的,可是怎么这般快就说了。她连借口还没想好。
静默半刻,陆越钦见她不说话,于是收敛笑意,质问她:“徐家的事不问我,去问别人,合适吗?”
“为什么不找我?而是找别的男人。”
他冷着脸,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徐若云往后缩了缩,手抵在两人中间,解释说:“你说过不准过问朝中的事,而且上次二姐的事你很生气,也为难,我只是不想你夹在中间不好办差。”
“所以你就找别人。”
陆越钦气死了,有时候她太乖巧也不是好事,尽让他生气。
“你二姐是你二姐,这次不一样,杀头的大罪,难道不想了解清楚吗?”
他叹息声,尽量心平气和,“两者完全不一样,所以你可以问我。还有,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在躲着我?”
“不是。”她回的很快。
但陆越钦不信,分明就是因为徐府的事躲着自己,还不承认。好啊,好得很。
不但找别的男人,而且还躲着自己。
大抵是他最近太忙,忽略疼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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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怒意和嫉妒上来,只想狠狠惩罚她。
抱起人往里走,小姑娘慌得抓住衣袖,连连摇头,“放我下来。”
“躲了我这些时日,总该补回来。”
陆越钦一路走过,地上便留下一件衣裳,散发着梨花香,好闻且暧昧。
“对他笑了吗?”
徐若云抱着手臂,挡住白嫩的雪团,欲盖弥彰,愈发撩人。他低头看了眼,便觉得全身发热,快要克制不住自己。
“笑也不行吗?”她觉得陆越钦有点霸道了,“我挺爱笑的。”
“那就对着我笑。”
她现在也笑不出来,对面他要做的事,十分心慌。
陆越钦带着她的手,将那繁琐的纽扣一一解开,嘴上也没个消停,“还会躲我吗?”
她咬唇,不止脸通红,全身泛起了粉色,细小的绒毛立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靠在男人身前,听见不规律的心跳,不比她的心跳安静多少。
他也紧张吗?或是,很兴奋激动。
“不躲了。”早知道结果,她肯定不会躲他。
她的回答令陆越钦满意,接着,耳边热风拂过,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还找别人吗?”
小姑娘依旧摇头,乖巧的模样使他心情大好,暂且原谅她做的错事。
可也不能全怪她,她一直记着他的话,不求他办事,也不过问朝堂的事,但他又生气。徐若云茫然,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她也是有脾气的。
“到底要怎么做?你说不能问朝中的事,我不问了你又生气。”
“你还闹脾气?”
她的心思陆越钦知道,为了让她宽心,陆越钦便道:“我保证,你姨娘会没事。”
她的眼圆且亮,闻言愈发明亮,眼底闪着光,“真的吗?”
“嗯。”他低低应了声,捧着她的脸颊轻柔的亲吻。
亲的浑身发软,唇瓣微红才放开她,道:“亲亲它。”
她没做过那事,不会,也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她眨着染上红的眸,抬头看他,在他的教导下慢慢摸索。
不过一会她的眼睛就水汪汪的,呜咽着摇头,实在不行,太为难她了。
偏偏坐着的男人尝到了美妙滋味,不舍的放开。
陆越钦两手撑在床上,健壮的身子微微往后倒,脖颈扬起,凸起的喉结愈发性感。
“别装可怜。”
每次关键时刻就装可怜,好言好语的求他放过,一两回便罢了,回回受不住就这样,他可不依。
男人吞咽下,脖颈泛红,全身紧绷,腹肌一块一块的,有美感,也不缺爆发力。盘结在手臂的青筋蜿蜒凸起,瞧着性感十足,格外有安全感。
徐若云可怜巴巴的抬头,眼底的祈求明显,她感觉嘴角疼,有撕裂感,撑得满满的,好难受。
“呜…”她真的不行,做不到,太为难她了。
偏偏头顶的人舒爽得闭着眼,不看她。
汗缓缓滴落,热风拂过了,竟然有了点凉意,稍微缓解了灼热感。
陆越钦睁眼,往地上看了眼,眸光随即沉了沉,欲|望愈发强烈。
而后,就听见小姑娘难受的应了声。
淫|靡的景象倒映在眼底,他想,是忘不掉这一刻的。
悠地,门外响起两下敲门声,是南星在外头,“少夫人,您饿了吗?可要用膳?”
南星问她,但她现在回答不了,于是看他,希望他放开。
陆越钦看了眼门口,带着不耐说了句:“别来烦。”
门外骤然没了声音,南星应当是走了。
紧接着,她娇小的身体开始晃动。
“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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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气味在房内流动,久久不散。
陆越钦拧了帕子来,又端了水来,小心的伺候着,小姑娘气得背对他,让他帮自己擦脸擦脖颈。但是不顶用,她还是闻见了腥味。
天已经黑了,廊下灯笼亮起,房内也点了几盏油灯。不够明亮,橘黄的光线却显得温暖。
他没满足,闭着眼睛在亲吻她,没刚才急躁。
徐若云眼睫湿漉漉的,根根分明,眼角滑落两滴泪,红唇被堵住,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声音被人堵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