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众人的抗议声中,天降雷劫,直接为秦云忱劈出筑基修为和极品灵根,狠狠打脸了抗议的众人,也堵住了大家的嘴,没人再有理由反对了。
徐落看着那边,眸色阴沉,这便是天道的威力吗?就算她抢走了秦云忱的机缘,却还是能硬生生助他筑基,那她所做的一切岂非都是无用功?
沈度更是气恼极了,他恶狠狠道:“凭什么呀?明明是老大更厉害,那个贱人运气真好。”
然而很快,太上长老的声音响起,他道:“既然这样的好苗子没人教,那就我来教,徐落,今后你就跟着老朽我了。”
徐落眸中阴沉散去,她抿唇一笑道:“是,师尊。”
看来,她还是改变了剧情,这个天道,不过如此。
沈度兴奋得大叫起来,他道:“老大,果然还是你最厉害,竟然能被太上长老收为徒弟,以后你岂不是与几位长老和掌门同辈了。”
太上长老这话一出,除去长老和几位掌门脸色不太好看,其他弟子皆发出惊叹声。
能被太上长老收为弟子,这可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要知道,如今整个修仙界,达到飞升境界的也就只有他们云霄天宗的太上长老了,他可是修仙界第一强者,平日里从不在众人面前露面,没想到这次不仅罕见的出现,竟还破天荒收下了一个徒弟。
原本落在秦城身上的那些羡慕的目光,又全部都转移到了徐落身上去。
陆萧和看着徐落,原本眸中的担忧也变成了淡淡的喜色。
系统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剧情好像没偏,但又好像偏到离谱了了。
它想要说些什么制止,但最后选择了闭上眼睛装死。
连天道都拉不回来的剧情,它一个小小系统更没办法了,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姑奶奶了。
桑仲驹一心想要神骨,也顾不得其他了,他道:“萧和,将你师弟带去安置,待他醒来唤我。”
“是。”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
秦云忱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了,睁开眼看见的是并不熟悉的环境,他有些怔愣,脑中开始回溯昨日发生的事。
他想起了什么,试图运转体内灵气至指尖,果不其然,他的指尖出现了一小滴水珠。
果然,他的修为恢复了。
屋门被推开,一道欣长的白色人影走了进来。
秦云忱定睛看去,唤道:“陆师兄……”
他没有忘记,昨日他渡劫时,是师兄为他护法,所以他才好犯无损。
可一想起徐落喜欢这这人,他在面对陆师兄时,心中就抑制不住的感到酸楚。
“对了,徐落如何了?”秦云忱急急道,“我得去找她。”
决赛时赢的是徐落,他无论如何也没有脸面拜入掌门门下,更不会抢她的东西的。
陆萧和扶住他,道:“太上长老已收徐落为亲传弟子。”
陆萧和的话成功安抚住了乱动的秦云忱,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几分,接着道:“一会儿师尊会来,他已当众宣布要收你为亲传弟子,你若不想让师尊恼恨徐落,就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徐落的名字。”
秦云忱微微一愣,猜想到了什么,点头应“是”。
陆萧和话音落下后不久,果然就再听到了一道脚步声。
是桑仲驹过来了,看见秦云忱醒来,他问道:“感觉如何了?”
他面色依旧严肃,与秦云辰说话时,目光只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神色带着几分,不算和蔼的笑意。
秦云忱连忙起身行礼,道:“弟子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如此便好。”桑仲驹敷衍了一句,并不关心这个话题,他对陆萧和道,“我与你师弟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是。”陆萧和退下,屋内只剩下桑仲驹于秦云忱二人。
第39章
二人一站一跪, 秦云忱为表尊敬始终低垂着头,错过了桑仲驹注视他时那双过于阴冷的双眼。
桑仲驹道:“你如今修为大有长进,可却不知根骨如何, 褪去上衣, 让我来帮你看看。”
秦云忱心中觉得奇怪, 查看根骨竟然还需要脱掉衣服吗?他动作有些犹豫, 但还是依言褪去了上衣。
随着他的动作, 少年锁骨处那个血红色的莲花样式胎记完整的暴露了出来。
尽管离那夜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可水滴形状的花蕊中间, 却还残留着徐落淡淡的齿痕。
秦云忱微微有些脸热,他不自觉的侧了侧身,想要藏住那里。
桑仲驹紧紧盯着那处胎记, 目光细细打量着, 心底冒出一股扭曲的兴奋。
果然, 他没有看错, 这就是空青神族的印记, 可却不知道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桑仲驹试探问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图腾?”
秦云忱道:“这是弟子自小就有的胎记……”
秦云忱回想起了徐家当时送他与徐落拜入云霄天宗的目的之一, 就是为了解开这胎记上对他与徐落的限制, 只是他们才一入门就碰上了弟子大选,他还一直没有得空去到藏书阁查阅这胎记的来历。
如今到正好是个请教师尊的机会。
秦云忱便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并非秦将军亲子的事,又说了他与徐落之间阴差阳错,因这胎记被牵绊在了一起。
他问道:“敢问师尊可否认识弟子身上的胎记?这胎记的禁制可有解法吗?”
桑仲驹听闻秦云忱的讲述, 心中情绪更加激动。
既然他一概不知,那就更方便他下手了。
至于这禁制, 用他们两个人的命可以换来他们一家三口的命,算是他们二人死得其所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下手, 夺取神骨,只是现在还不行,他得做得隐蔽些,最好让秦云忱死在外面,他再下手。
“我没见过,不过想来不会是什么阴毒的东西,你不必挂在心上。”桑仲驹随意敷衍道,“你的根骨不错,是剑修的好苗子,只要你谨遵师命,将来自会有你的造化。”
“是。”秦云忱恭敬应道。
“接穗。”桑仲驹道。
秦云忱抬手,一个剑穗被放入他手中。
剑穗通体碧绿,上方有一个玉饰点缀,下方则坠着细密的流苏,这是只有掌门的清传弟子才可以拥有的剑穗,陆萧和也有一个,被他挂在了飞霜剑上。
秦云忱握紧手中的剑穗,心中抑制不住的涌现出一抹欣喜。
能被掌门收为亲传弟子,就代表他已经做到了与妄清长老的赌约,也代表着他离他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少年语气按捺不住的激动,他叩首道:“谢师尊。”
桑仲驹道:“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吧,与你大师兄住在一个院子里,你们二人也可互相照应。”
秦云忱应道:“是……”
和陆师兄住在一起吗?
秦云忱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可脑中却又冒出了几分让人感到不耻的想法。
若他和陆师兄住在一起,今后徐落就不能再偷偷来找陆师兄了。
可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类似于“捉奸”想法有些冒犯陆师兄,陆师兄是个好人,可他又忍不住的想,他一定会比陆师兄更好的。
现在他已经可以修炼了,若有一日他变得比陆师兄更强,徐落会喜欢他吗?
桑仲驹又嘱咐了几句后离开了,秦云忱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无力,可徐落现在定然对他很不满,他得早点去找她解释。
秦云忱整理好衣冠出了门,在去找徐落的途中,他因想到了什么,改道去了鹊山,徐落得用好吃的哄着,去之前他得先为她做些吃的,而且,他有些话要对鹊山的那位老者说。
秦云忱去到鹊山,捉了两只兔子,在常与那老者见面的地方架起火堆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香味便四处弥散开来。
“好小子,今日怎么开饭开得这样早?还好老朽我鼻子灵,不然就要错过这香喷喷的烤兔肉了。”老者熟悉的声音传来,他话音落下时,那到白影已经来到了秦云忱的身边,眼看他抬手要去取其中一只已经烤好的兔子,秦云忱却抓住了叉住兔子的那根木棍的另一端。
“这是我为我妻子准备的。”秦云忱道。
老者看向烤架上的另一只兔子,说道:“那不是还有一只吗?怎么,你的小妻子胃口这么大,能吃得下两只?”
况且自从那日,他指点这小子剑法之后,这臭小子再准备食物都是做的两份,今日这是怎么了?
秦云忱却依旧不放手,他道:“对不起前辈,这两只都是我为我妻子准备的,若您也想吃,可以去问问她,能不能让给你一只。”
老者笑了两声,明白了秦云忱此举的用意,他道:“你就放心吧,我是真的觉得徐落这孩子天资过人,所以才收她为弟子,就算是不为了你这口吃的,我也会认真教她。”
面前老者就是弟子大选那日,收徐落为徒的太上长老——玄真。
大选那日,玄真本来是想去凑个热闹,看看那个日日为他做饭的小子表现如何,毕竟他指点过这小子几招,也算是他半个师傅,若是这小子最后没人要,看在他做饭的好手艺上,收了他也未尝不可,可却没想到碰上了那摊子事。
不过左右他还是收了个满意的徒弟,也不虚此行了。
秦云忱听闻玄真的话,心中松了口气,他松开争夺兔子的手,重重跪下,向老者磕了个头,道:“晚辈谢过太上长老。”
玄真满意的嚼着口中的烤兔肉,想到了什么,他道:“不过你小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从今以后你那小妻子便是我的徒弟了,今后我想要吃什么,便叫她让你做什么,再也不用合着她的口味吃饭了。”
自玄真结交秦云忱之后,虽然大大提高了自己的伙食水平,可却也有憋屈的时候,譬如那日他想要吃烤鱼,可秦云忱却说他那小妻子不爱吃鱼,怎么也不肯给他做,直到第二日才抽空给他烤了一只鱼。
今后他拿捏了那小丫头,岂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玄真呵呵笑了起来,脑中已经列出了未来十日自己想吃的菜单。
秦云忱也抿唇一笑,他道:“我家娘子的话,我自然不敢不听。”
“啧啧。”玄真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用情太深,得不了大道。”
这些年来他见过太多一修士因为情之一字陨落。
“晚辈记住了。”秦云忱道,他说着起身,拿事先准备好的干净叶子包好另一只烤兔,道,“时候不早了,晚辈就先去给家妻送吃的了。”
玄真:你记住了?你记住了个屁?
……
秦云忱是在练武场找到徐落的,徐落平日里勤勉,白日里不是在比武台,就是在练武场。
徐落如今是宗门内风头最盛的弟子,大家又都知道她馋嘴的性子,平日里有不少人带着好吃的来讨好她。
秦云忱到了时候,徐落正从沈度手里接过他递来的糕点,距离徐落不远处的树根下,还摆放着大大小小数十个没有打开的食盒。
秦云忱暗暗咬牙,他以为自己今日来得算早,没想到,竟还是来得晚的。
沈度看见秦云忱过来,面色不善道:“你怎么过来了,你抢了老大的东西,竟然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在沈度眼里,虽然徐落最后被太上长老收为亲传弟子,可掌门的亲传弟子之位是徐落才对,毕竟他家老大才是第一名,这个秦云忱哪里比得上她。
秦云忱此行来就是来道歉的,虽然沈度说话刺耳,他却也没有反驳。
秦云忱来到徐落面前,轻声道:“落儿,对不起,我真的从未想过要抢你的东西。”
徐落神色奇怪的看着他,道:“你为何要跟我道歉?”
秦云忱神色一喜,小心问道:“你没有怪我吗?”
沈度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老大,你可不能这么快原谅他。”
徐落道:“我为何要怪你,又为何要原谅?若我抢了你的东西,可绝不会跟你道歉,也无所谓你怪不怪我,更不需要你的原谅。”
“啊?这是什么意思?”沈度听懵了。
秦云忱却早已习惯徐落说类似这样的话,她总是这样,说出些冷冰冰的道理,却又几次三番救他性命。
他想,她的内心定然不像她口中的话那样冷漠无情。
“你不怪我就好。”秦云忱淡淡笑了笑,他拿出怀中抱着的烤兔,问她,“这是我的赔礼,你吃吗?刚烤好的,还热乎着。”
徐落虽然早上吃了不少东西,肚子已经饱了,可此刻闻到兔子的香味,她觉得她又行了。
徐落点头。
沈度在一旁大叫:“老大,你不能吃他的,我的糕点你还没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