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照射下,棱角分明的脸颊泛起微微的薄红。
似乎每一寸都是上帝精心雕刻一般,让人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季梦晃了晃脑袋,不由暗想,人与人的差距咋这么大,看看人家长得,俊朗得让人移不看目光。
这边乔思洹烦不得不行,一改平日说话的温柔,严厉道, “张可,我实在是教不会你,毕竟我也是才学的,我看张大婶种植技术挺好的,不如你请教你的母亲吧。”
张可瞬间像是泼了冷水一般,微颤身子,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一个男人都避她如避猛兽一般,她长得也不是很难看啊,虽不是倾城倾国,但也小家碧玉。
一个个都没有眼光,她狠狠瞪一眼乔思洹,随之扭着她娇弱的身子离开。
慕宸得不到,那个乔思洹她一定要得到。
乔思洹见她走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他目光看向季梦,这见她与慕宸在哪不知道再聊什么,俩人开心地笑着。
他不由来的一阵烦躁。
张可气哄哄走后,找到她家马车旁,往上一坐,扣着自己的手指玩去了,她才不想干活呢,又累又热。
这时,她突然想到,已经回家的表姐说今天会来,这都一正午了还没有到,估计她也就说说,毕竟她比自己还要懒。
正在她抠自己手指时,听到一声声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她抬眸望去,便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
她有些不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马车看。
等到马车走近,并停下,续而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男人一身白色长衫,光看布料,就是上等的,男人面容偏白,给人一种病态的模样。
只见他彬彬有礼地掀开马车帘子,接着张可就看到她的表姐一身鹅黄色的衣裙,面容娇羞地从马车里下来。
张可看着目瞪口呆。
下来的孔柔便与张可介绍道, “这位是县令之子,钱豪公子,”说完又看着钱豪介绍道, “钱公子,这位是家妹,张可。”
张可听闻,眼睛一亮,县令之子,万一自己攀上,那荣华富贵不就不在话下了。
完全把刚刚勾搭乔思洹忘得一干二净。
钱豪眯着眼睛,打量着张可,她眼中的贪婪与小心思映入他的眼睑,而且这位张可的长相不是他喜欢的,虽然眼睛看着挺大的,但耐不住脸是圆的,他无兴趣但也礼貌道, “张小姐。”
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目光扫向正在种植的百姓们。
张可本来想要张口说话,就见对方对他没有兴趣一般,蔫了下来,她已经自我怀疑了,她真的那么差劲吗,这一个两个的男人,不是喜欢季梦就是喜欢孔柔。
让她好一阵嫉妒。
“哪个是你说的季梦,”爽朗的声音,把张可的思绪拉了回来,听到季梦的名字,她暗自咬牙,极为愤怒。
孔柔拽了她,让她收敛一下自己的表情,并递给她一个安分点的眼神,随后再给她解释其他的。
偏偏张可没有领会到,反而觉得她表姐在鄙夷她。
孔柔带着钱豪来到季梦身边。
天气炎热,钱豪有些烦躁,要不是孔柔说,那个季梦长得特别好看,而且还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不会来,毕竟舍不孩子,套不住狼。
不过当看到真人后,确实惊艳到了,也不是样貌,而是气质,他就喜欢那种看着很干净的,性子倔强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毁她,看着她痛苦求饶的表情,他忍不住兴奋。
他上前打招呼道, “你是季梦吗?”
正在干活的季梦,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手中拿着折扇,面容苍白,一双丹凤眼的男人道, “你是?”
问完她看向男人身边站着的孔柔与张可,不由得皱眉。
什么情况?
钱豪自我介绍道, “我是县令之子,钱豪,听说你种植很厉害,便前来学习学习。”
介绍自己,还不忘说一下身份,可真会炫啊,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季梦厌厌得“哦,”一声,又面无表情道, “你身边的孔小姐与张小姐也会,而且技术已经足够熟练,你可以请教他们。”
在季梦心里,能与孔柔与张可玩到一块的人,定不是什么好人。
钱豪一阵尴尬,此时他脸色变了变,俨然一副想要生气的模样,但还是尬笑道, “也行,那我就请教他们,到时候有什么不懂得。我可以问季小姐吧。”
季梦一阵无语,他听不出来,她刚刚拒绝他吗?
不过她还是讪讪道, “行吧,不过我喜欢聪明人。”
钱豪听闻,更是面色一僵,这不是拐了弯的说,他要是学不会,就是不聪明,只觉得此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微微冷哼,早晚有天,他要把季梦治得服服帖帖的,让她还如此傲。
钱豪握住手中的折扇, “哈哈,季小姐真会说,不过在下也喜欢聪明的,尤其像季小姐这般聪明的。”
季梦: “……”
她被太调戏了?
这男人太油吧!
钱豪说完,只觉得一束冰冷的目光朝他看来,明明这么热的天气,却让他感觉一阵冰冷,他盾着冷气看去,只见一气势较佳的男人,用像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他。
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想到自己父亲是县令,这片都是他父亲说得算,他怕谁,随之硬气地瞪了一眼那个看向自己的男人。
慕宸冷眼望着钱豪,从他眼中看出想要征服季梦的欲望,以及他那不堪入眼的小心思,他瞬间想要把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县令的儿子,他不由冷笑,倪用安死后,他派人去查了,但是至今还没有结果,要么这位县令真的如百姓口中那般好,要么他藏得可真够深。
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如若真的如倪用安所说,早晚有一天会透出来了。
钱豪在季梦那吃了闭门羹,虽恼怒,但也兴奋,这样的性子正是他喜欢的,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嘛,不像孔柔那般,毫无意思。
随之他便与张可她们一起离开,找个地方装模作样地在哪种植,但是三人笑声不断,知道的在哪种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哪调情。
第40章
种植第四十天
又连着几天,方圆十里的松的土,都种植上了玉米,种植完后,大家又继续松土,在地里挖了不少沟渠,方便给玉米浇水用。
这些天,这个钱豪天天来,就像他说的那般,真的只是来学习一般,不过今日没有来,路过张可与孔柔身边时,听见她俩说,钱豪有事,来不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一样,搞得季梦莫名其妙。
这天,正在地里种植的季梦,抬眸缓缓自己的弯得有些酸的腰,正巧看到远处有一个人驾着马车,朝着他们这边来。
等到了目的地,他停下马车。
只见一张国字脸,左脸上有颗黑痣,一身布衣,正慌忙朝她跑来。
等到了她身边,他有些喘, “季掌柜,季途在学堂突然晕倒了。”
只见此人粗犷的声音带着微颤,传入众人耳中。
季梦一惊,脸色一变,握住铲子手不由得紧了紧,担忧道, “怎么回事?”
来人季梦认识,是季途学堂里的一位伙计,季梦送季途去学堂时见过几次。
“这也不知道,就很突然,学堂夫子把他送进医馆了,本来想着过会会醒,结果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醒,我就去村里找你,看你们村里没人,本想走,还没有走几步,看到你们村有个孕妇,把她家门打开,出来泼水,我就问了一下,得知你在这,就赶紧找来了,”这位伙计忙不迭道。
季梦微微蹙眉,估计他说的那家人是马婶她儿媳妇,最近她肚子越发的大了,就在家里没有出门。
田婶听闻, “季丫头,回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
“行,我回去,”季梦把铲子放在,心里担忧道。
慕宸站在一旁,看着那伙计有些微闪的眼神, “我陪你一起去。”
季梦连忙道, “别了,我自己回去吧。”
只见那伙计开口, “咱们走吧!”
季梦颔首,随之望着慕辰道, “我先走了,又没啥事,况且我也认识这伙计,就自己去吧,你放心种植吧!”
慕宸见她这样说了,也就没有再说跟着去了,毕竟季梦的也说了,认识这伙计,可能自己想多了。
季梦与他们道了别,便跟着这位伙计一起走了。
见季梦与那伙计走后,看到他们的马车越走越远,张可与孔柔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俩人这一幕,正巧被慕宸看到,他本就觉得那个伙计奇怪,而且此事发生的蹊跷,早上季梦送季途时,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
在联想到,这些天,一直往这里跑的钱豪,还有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
他心中不由一紧,随之大步朝着张可他们走去。
正在种植的乔思洹一愣,随之跟着过去,边走边喊, “你怎么了?”
慕宸顿了一下,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张可他们那边走。
乔思洹虽不解,但看到慕辰冰冷的面孔,而他朝着的方向是张可他们,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以及那个钱豪对着季梦时不时露出贪婪的表情,他也有些明白了。
张可与孔柔看着眼前站在他面前的慕宸,眼冷阴冷的像一道闪电,让人不敢直视。
张可不自觉得后退一步,此时她格外的紧张,心里慌得她有些呼吸困难,心虚的不敢抬眼看慕宸的眼神。
反观孔柔镇定不少,不过她有个猪队友,已经完全出卖了她们。
慕宸的声音如那冰刀,听得人瑟瑟发抖,犀利的目光像看死物一般,让俩人忍住恐惧, “别以为你们的小动作,我不知道。”
“你……”张可紧张又恐惧的结巴道, “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她在哪。”
慕宸冷笑一声, “我并没有问你季梦在哪吧。”
张可一怔愣,紧张道, “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话时,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慕辰。
慕宸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女人,而是上前,掐住俩人的脖颈,把他们后背靠在马车车厢上,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杀意, “说。”
慕宸的手像把钳子一样,狠狠地抓住她的脖子,孔柔双手抓住慕宸的手,呼吸有些困难,这一刻,她感觉慕宸不是在给她们开玩笑,而是认真地想要杀了她们。
“我……说,”这窒息的感觉,让她感觉恐惧,她泄了气道, “我说,我说!”
慕宸这才松她们。
村民们都纷纷朝这边看来,却不敢上前,因为此时慕辰的眼神太吓人了,仿佛要吃人一般。
张大婶见自己女儿被慕宸掐得面色发紫,脖子处明显的手印,心疼上前道, “慕宸,你这突然掐住他们俩,必须有个理由吧!”
慕宸眼眸冷冷望着张大婶,声音冷道, “问问你的好女儿与好侄女做了什么。”
张大婶听闻,目光看到张可与孔柔,俩人喘着气,泪水挂在脸颊上。
张可见到自己阿娘,从地上挪到张大婶身边,张大婶见状连忙蹲下,而张可整个身子蜷缩在张大婶怀里,哭得呜呜叫。
张大婶心疼地把张可揽在怀里,孔柔瘫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是钱公子让我们这么做的,他看上季梦了,他是县令之子,我们也不敢违抗。”
“钱豪是你们带来了,这事给你们脱不了干系,”乔思洹冷声道, “人现在在哪?”
真没有想到,两个看着娇弱的女子,心这么狠毒。
“现在正在去县城的路上,那个马车里放的有无色无味的迷药,而钱公子在春来酒楼旁边的住宅处等着她,”孔柔往后挪动身子,眼神不敢直视慕宸,声音带着哭腔道。
又不得不承认慕宸聪明敏锐,她们稍微一个眼神或者不自然的动作,就让他猜了出来,也怪张可表现得太明显,就差把我是凶手写的脸上了。
张大婶听闻,气急,她真的没有想到,她的女儿与侄女如今坏到这种地步,先前那些小暗算就算了,毕竟没有伤及性命,所以不足挂齿,就算季梦报复起来,她也不插手,就算她俩吃了亏那也是她俩活该。
可真的没有想到,她俩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她失望地望着怀里的张可,心中愤怒至极,她怎么就养出一个这样的女儿。
张可接收到她阿娘的目光,十分委屈,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了,她阿娘总是不帮着她,反而还责怪她。
慕宸二人驾着马车,快速得去追。
*
马车里,季梦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四肢无力,眼皮抬起来都有些费劲。
但马蹄声极速的声音,车夫时不时地驾马车的吆喝声,都在她耳边清晰得响起。
她瘫坐在凳子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上马车避,身上汗水琳琳,她想要挪动身子,结果却软的站不起来。
季梦不傻,已经明白了自己这是被陷害了,可是,是谁呢?她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骤然,她想起这些天,那个叫钱豪的人,难道是他?
越想越觉得是,而且还与张可姐妹二人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些天,那姐妹俩莫名的老实不少,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只是她现在觉得好晕,浑身软得像一滩水,眼皮格外得沉重,怎么睁都睁不开。
在醒来,她已经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而她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透过粉黄色的帐幔,她看着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几。
“吱呀。”
门被打开,透过帐幔,她看到一个身形较长,体型较瘦的男人进来,续而随手把门关上,并锁上。
季梦心中不免一紧,恐惧越升越浓,而男人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而她虽醒了,但是身子依旧没有力气。
男人掀开帐幔,坐在床边,面容笑着猥琐,阴森森地说, “落我手里吧,我看你还厉害不,”就连说出的话,也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季梦这才看清男人容颜,与她昏迷前想的一样,果然是这个钱豪,只见他眼底乌黑,面容苍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此时他目光带着欲望与兴奋,猪钳手摸在她脸颊上,还不忘得意地笑。
季梦猛的一扭头,钱豪的手落在了她的脖颈处,钱豪见状不怒反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是反抗不了的,我下的迷药,不仅能把你迷晕,还能让你力气尽失,不如就了我,做我的小妾,享尽荣华富贵,也不用辛辛苦苦在地里干农活了。”
季梦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眼中迸发出怒意,想要抬手反抗,刚要吃力地抬起手,却被钱豪用手抓住,随之他轻轻抚摸着季梦的手, “啧”一声。
“你看,你这小手,粗糙的,要是跟了我,准是给你养的白白嫩嫩的。”
季梦张大瞳孔,想要抽回手,却无能为力,她冷声道, “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