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有人上楼,是斯内普,他皱眉看着这一幕,魔杖握在手里蓄势待发:“怎么回事?”
赫莉亚娜连忙扑向他,委屈道:“穆尔塞伯想对我用夺魂咒,吓死我了。”
躺在地上的穆尔塞伯:……
其他人:……
你刚刚的动作可一点也不像被吓到的样子。
天文课结束后,赫莉亚娜跟在斯内普身后往回走,夜凉如水,她拉着他的衣摆蹦蹦跳跳,走到斯莱特林地下迷宫般的走廊时,斯内普突然抽出他的衣服。
“你是来左右我的决定的吗?”他生硬地问。
赫莉亚娜愣了愣:“不,你会走在正确的路上。”
“我不是你认识的斯内普,他或许走在你认为正确的路上,但我只走在我选择的道路上”斯内普恼怒道。
“但你们拥有同样的灵魂,我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决定”她胸有成竹。
斯内普挫败地继续向前走,他以为自己可以击退她的热情,但无论怎么推远她,她都会向他走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你需要和莉莉谈一谈,既然你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她以为斯内普会很快和莉莉解开隔阂,但是他一直没有去,直到暑假快要来临,考完试后,赫莉亚娜终于看见在黑湖边的草坪上,斯内普和莉莉在说些什么。
“你真的是鼻涕精的未婚妻吗?”
西里斯双手抱胸,狐疑地看着她。
赫莉亚娜伸手展示她的戒指,戒指代替她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她道:“蠢狗,你再敢给西弗勒斯起外号,我一定要你好看!”
西里斯为她口中的“蠢狗”一词而惊讶,他继续道:“那你怎么会同意让他和伊万斯继续做朋友,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他喜欢伊万斯。”
“对我来说,我非常感谢在西弗勒斯的童年有人能陪伴他,这种感谢大过了吃醋。”
说不吃醋是假的,但这个时空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她的存在,万一没有的话,西弗勒斯以后一直一个人岂不是很孤独。
他们两个聊了很久,莉莉拉着赫莉亚娜的手,眼眶红红的:“谢谢你,我想我们还会是朋友。”
“那就再好不过了!”赫莉亚娜真心实意地为他们开心。
坐在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上,斯内普盯着自己手里的书架盯了快半个小时,一页都没有翻,赫莉亚娜好笑地看着他:“我又不会吃了你,就是去你家住几天嘛。”
斯内普慌张地合上书:“你完全可以和校长……”
“谁要在假期和校长待在一起”赫莉亚娜不满道,“我已经计划好了,我要和莉莉做好多事呢!”
看电影、逛街、女生私房话,她迫切地想知道斯内普小时候的事,那些她没有机会参与的时间,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在她眼前。
不过这些事被迫暂停。
傍晚,石砖房子的阳台上搭满了衣服,赫莉亚娜帮斯内普把他蜘蛛尾巷的家整理一新。
“记住了吗?晒太阳咒,烤面包咒,这些咒语都很实用。”
她一来就以一种直接的方式,教会了斯内普如何将生活空间弄得干净舒适一些,斯内普还在上面晒他的被子,她走下楼梯参观,这个地方还没有后来的软壁牢房,不过书的储存量也是大得惊人。
门突然被敲响,打开门,赫莉亚娜看到了一个又高又瘦的女生,她的表情惊慌失措,但是看到赫莉亚娜后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个怪胎呢?”
斯内普从楼梯上下来,瘦高的女生立刻道:“莉莉!莉莉出事了,一个带木棍的黑衣服在伤害她!”
黑衣服?赫莉亚娜和斯内普对视一眼,难道是食死徒?赫莉亚娜立刻拔腿就往外走:“带我们过去,对了,怎么称呼你?”
“佩妮伊万斯”
佩妮跑在他们前面,一直来到一片树林旁。
“钻心剜——”
“四分五裂!”
他们听到莉莉和人打架的声音。
赫莉亚娜立刻上前“力松劲泄”从后面打中黑衣人,斯内普抓起黑衣人的左胳膊,袖子拉开,上面有一个黑魔标记。
确实是食死徒!
三人的神情严肃起来,赫莉亚娜立刻守护神传信去了魔法部。
莉莉说她是来这里找姐姐时看见了这个人,他举着木棍想要攻击佩妮,而树林外,十几个食死徒趁着日暮西山晕黄的光,潜入了这个平静的麻瓜社区。
从头顶突然传来类似摩托的引擎声,如惊弓之鸟的几人做好战斗准备抬头,是一架飞天摩托,上面坐着的,正是讨人厌的波特四人组。
“伊万斯,真是巧,我随便选了一个隐蔽一点的降落点,竟然就遇见了你”詹姆抓了抓他鸡窝一样的头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佩妮惊恐地看着又多了几个拿小木棍的人,无意识地攥紧了妹妹的手。
“有食死徒来这里了”赫莉亚娜道,“战斗吗?”
詹姆他们立刻将魔杖握在手中,跃跃欲试:“那还用说?”
“他们在那里,我们得绕到他们身后,这里地形我不熟悉,莉莉,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莉莉摇头:“我不常来这儿……”
“我知道”佩妮突然说,“我经常在这里写作业”
她看了一眼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几人,鼓起勇气,“跟我来。”
他们走在山林间的小道上,悄悄从山上绕到食死徒的背后。
赫莉亚娜惊讶于佩妮的帮忙,在她寥寥关于佩妮的印象里,她以为佩妮非常厌恶魔法界的一切,连带对哈利也十分不友善。
但现在看来,或许恰恰相反,或许是因为太过向往,但自己终其一生也不能进入这个世界,可妹妹却偏偏可以,或许因为种种复杂原因,她将这些向往和爱都深埋心底。
“神锋无影——”
赫莉亚娜和斯内普同时动手,但他们打中的是不同的人,一击即中,两个食死徒无声地倒下。
不过他们骤然不见踪影还是引起了附近食死徒的注意,赫莉亚娜看着那个高大的狼人芬里尔向他们这边走来,她不想说话发出声音引起注意,看向斯内普——我用锁舌封喉,你用神锋无影,我们悄悄了结了他!
斯内普黑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就看向别处,赫莉亚娜在心中叹气,忘了这里的斯内普还不会摄神取念。
眼看狼人越来越近,她举起魔杖,准备短时间内用两个咒语,在她锁舌封喉射出时,神锋无影立刻跟上,狼人悄然无声地倒了下去。
赫莉亚娜不可思议地看向斯内普“你现在就已经掌握了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如果认为现在是说这个的好时机,不妨叫来食死徒们一起听听!”
赫莉亚娜白了他一眼,这种语言艺术的形成未免太早了些。
斯内普糊弄过去这个问题后,几不可闻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到那双眼睛,只需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的意思。
魔法部的傲罗很快就来了,随着他们的到来,食死徒们还未展开的折磨麻瓜计划以失败告终。
邓布利多在暑假的一天给赫莉亚娜寄了一封信,他说那些食死徒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穆尔塞伯向黑魔王说了她这个不尊重黑魔王的人名,特意强调,她说黑魔王的脸是没鼻子的老脸。
所以无论是哪个世界,赫莉亚娜都荣登黑魔王想杀死的人的名单。
不过好在邓布利多很快将黑魔王的魂器都毁掉了,伏地魔开始东躲西藏,不再出现在大众眼前。
为了掌握伏地魔的踪迹,也为了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在六年级时,斯内普再次选择去伏地魔身边当卧底。
他去校长办公室办理休学,赫莉亚娜在他离开前拉住他,道“我说相信你会选择正确的道路,可没说你要同时踏进两条相同的河流,你完全没必要去!”
“我选择了我的道路”斯内普道,那个世界的他做错了事,这个世界的他也差点犯错,他应该做些什么去弥补。
因为本身之前就是卢修斯看好的食死徒预备役,再加上斯内普于黑魔法上真的天赋异禀,他竟然再次快速成为黑魔王倚仗的中坚力量。
看着这一结果,赫莉亚娜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邓布利多接到斯内普传来的消息,伏地魔将出现在冈特老宅,他今天会在这里接见食死徒预备役们,并给他们烙上黑魔标记。
邓布利多带着众多傲罗来到了这里,经过了一夜的战斗,伏地魔终于像个凡人一样死去了,还是死在自己反弹回来的索命咒下。
值得一提的是,在伏地魔索命咒差点杀死穆迪时,他身后的雷古勒斯打偏了他的胳膊,救下了穆迪,而后雷古勒斯和斯内普一起对抗伏地魔,帮助傲罗。
事后知道这件事的西里斯惊呆了,他像是头一次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围着雷古勒斯转悠,时而拊掌颔首,时而仰天长啸,时而喃喃自语。
雷古勒斯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看着哥哥这么不正常的举动,他终于忍不下去,推开哥哥就要离开。
“别走啊,雷欧”西里斯跟上去,“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伏地魔是个白痴的?”
埋在布莱克兄弟眼中的阴霾烟消云散,二人的声音直到走远还能听见。
詹姆、卢平和彼得站在一起,笑看西里斯难得一见的搞笑行为,詹姆突然看着远方:“伊万斯,你是来找我的吗?学生会确实有些事情比较难以处理……”
莉莉压根没注意到詹姆,她拉住赫莉亚娜的手:“佩妮邀请我做她的伴娘,我们聊了很久,互相道歉!你说的对,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一直横阻在家人之间。”
真是太好了,圆满的大结局。
邓布利多看着赫莉亚娜笑道:“艾洛小姐,你真是一个梅林的奇迹,是我们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别这么说我”赫莉亚娜连忙说,“要谢就谢西弗勒斯吧,两个世界的他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她看着天边翻滚了霞云,对邓布利多道:“还记得我来这里的第一天说的吗?我想已经全部实现了,我就快离开了。”
邓布利多和蔼道:“这是一段非常奇妙的旅途,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所有人。”
“好了,在这里的最后一点时间,我要去谈恋爱了!”
赫莉亚娜一边挥手一边向站在穹窗旁的斯内普跑去:“西弗勒斯,等等我!”
她跑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衣摆。
斯内普看着她跳脱的动作,在心中扶额,小声道:“那个世界的我是眼睛瞎了吗?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什么?你瞎了吗!”赫莉亚娜插腰,“看看我可爱的性格,再看看我卓越的人品,最后再看看我的脸,谁会不喜欢我呢?”
斯内普不想再理她,沿着走廊向前走,高大的窗户将阳光切割成一块块橘子糖,撒在他们身上。
“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西弗勒斯。”
赫莉亚娜牵着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后,斯内普背影一僵,却没有回头。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我,如果有的话”她为难道,“我之前没告诉你,我们之间有一点点年龄差距,所以你可能要等很久才能再遇见这个世界的我,当然,如果不想等我也没关系。”
斯内普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希望你有梦想可以追逐,有朋友可以交心,我希望永远都有人爱你、陪伴你,人生路上不孤单。”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衣角突然垂落,她离开了。
赫莉亚娜来到这里的第一天,邓布利多和她探讨为什么时间会送她来这里,她想了一会说:“或许是让我来弥补遗憾的吧。”
分崩离析的朋友重新和解,背道而驰的兄弟言归于好,还有许多没有发生的伤害、背叛、死亡,这些都不会再发生了。
赫莉亚娜再次睁开眼睛,她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慢慢起身走出卧室,她的未婚夫正在吃早餐,看她出来说:“婚礼当天还能这么晚起床,有时你的心理素质真的令我惊讶。”
他自从凌晨三点醒来就再没睡着。
赫莉亚娜走上前从他背后慢慢环抱住他:“我做了一个梦。”
她将梦境事无巨细告诉了他。
斯内普微微一愣,简明扼要地总结:“你梦见你成了我的救世主?你已经是了。”
赫莉亚娜摇头“不,你才是你自己的救世主。”
是他自己做出选择走了下去,她只是陪伴在他身边而已。
斯内普张嘴,但赫莉亚娜没有听见声音,他其实在说“你不知道在这条路上,你于我而言多重要。”
时间慢慢流逝,西弗勒斯.斯内普毕业了,他成为了霍格沃茨史上最年轻的教授和院长。
莉莉和波特在毕业后结婚了,他们很快就有了一个儿子,因为请谁做哈利的教父,夫妻俩争执了很久,然后哈利拥有了两个教父,西里斯和西弗勒斯。
莉莉和波特的工作都很忙,所以哈利经常交由他的教父们照顾。
哈利九岁的某天,斯内普带着他去对角巷买冰淇淋,哈利舔着冰淇淋,小心打量自己的教父,西里斯恰好从飞天扫帚店走出来,看见哈利的小模样,笑道“哈利,你老看他做什么?”
大黑狗教父一来,哈利顿时就不害怕了,他大声道“我想问问西弗勒斯,为什么他一直不结婚?”
斯内普的脸顿时黑得彻底。
西里斯哈哈大笑:“他?他在等梅林的奇迹呢。”
对角巷的破釜酒吧里突然传来一声“赫莉亚娜!你不能刚拿到魔杖就……”
声音戛然而止。
斯内普在这个名字说出来时就向那个方向走去,逆着人群,他只看到了飞路粉扬起的痕迹。
在这一年的开学晚宴上,斯内普坐在教师席上,像以往每一年的晚宴一样,他的视线略低,一想到未来一学期又要教导一群笨蛋,他就不想看底下的小巨怪们。
直到——
“赫莉亚娜.艾洛”
这个名字从麦格教授口中说出。
斯内普猛然抬起头,看向蹦蹦跳跳跑向分院帽的小姑娘,听到这个名字的邓布利多则看向他,眼中笑意和揶揄都很明显。
“赫奇帕奇!”
赫莉亚娜愉快地向自己的学院走去,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粉色泡泡糖头发的女生,热情地向她介绍了霍格沃茨晚宴上杯子和碟子该怎么使用。
两人聊天时,另一个赫奇帕奇戳了戳她们:“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这里?好恐怖!”
斯内普教授?
赫莉亚娜看向教师席,撞见一双黑色眼睛。
斯内普已经预感到波特那群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无数猫头鹰都飞向了教师席。
斯内普看到蠢狗的信上写了满满五英寸的“哈哈哈”,每一个“哈”字都饱含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