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时时刻刻都处于热恋时期,每时每刻的新鲜感都不曾褪去。
离开之前,秦鸷一如既往地替白糯掖了掖被子。
楼下客厅,花银渊和之前那三个心理医生都在等着他。
为了不让白糯担忧,秦鸷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没有效果。”秦鸷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句话里面的含义。
新的治疗方法对秦鸷突如其来的对高处恐惧没有效果。
“家主,我们还是要知道一些您隐瞒的事情才行。”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开口。
随后,就听见秦鸷轻飘飘道:“那就不用治疗了。”
除了很高的楼层,一般的高度秦鸷完全是没有那种心慌心悸出冷汗的感觉的。
“花银渊,把我的办公室挪到低楼层去。”
第179章 阿鸷给过我吃醋的机会吗
“白同学,你也被蚊子咬了啊?”另外一位教授的学生突然瞥到白糯后颈处隐隐约约的红色痕迹时突然说道。
白糯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后颈,心下明了,耳尖染上一点粉意。
她抬头将衣领往上提了提,意味不明的回答:“嗯。”
秦鸷不爱在她身上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但会暗戳戳的在能被衣领盖住的后颈以及其他地方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那位学生也没看出什么来,神情愤愤地说:“这都快是十一月份了,为什么还有蚊子这种玩意儿的存在啊。”
“关键是它咬得位置还那么尴尬。”那人将脖子抬高,让白糯得以看见她颈侧的红痕。
看上去就跟暧昧的吻痕一样。
“孤寡二十多年,居然被蚊子咬得包让别人误会了。”
“侮辱啊!”
看得出来,对方确实情绪比较激动,白糯等她发泄完,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哦,我先生来接我了。”
对方点头,看着白糯离去的背影,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走廊另外一头。
然后,她便看见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将白同学搂住,两人肩并肩离去。
或许是注意到了身后视线的注视,男人猛然回过头,用那双淡金色眼眸冷冰冰的打量着她。
确认她造不成危险后,男人才收回视线。
先生????
我靠!
那人才突然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这么说白同学后颈处的痕迹和蚊子........
.
“娇娇宝贝,你看。”秦鸷拿出一个小盒子跟献宝一样献到白糯面前:“我亲自去挑的小蛋糕。”
白糯一把抢过小蛋糕,然后毫不犹豫扭过头去。
“我错了。”秦鸷将尾巴尖尖比成蝴蝶结,凑到白糯眼前试图哄好她:“娇娇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白糯比成蝴蝶结的尾巴尖尖捏在手中,另一只手提着小蛋糕,但依旧不肯理秦鸷。
小蛋糕和尾巴尖尖可以收下,但秦鸷绝对不理。
昨晚的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今天一天白糯都觉得腰酸到不行,工作之余也总是分心。
必须要给点教训才行!
白糯望着车窗外,觉得不太对劲儿:“这不是回家的路?”
察觉到白糯警惕的视线,秦鸷便想起上一次哄骗白糯去拔智齿的时候,“有两份需要处理的文件忘记拿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
原本有着二十四小时的贴身助理在,这些事情轮不到秦鸷操心的,只是最近花银渊似乎是谈恋爱了,今天一到秦鸷下午下班的点,就来跟他请假。
秦鸷也总不能拆人姻缘吧。
快到秦氏集团的大楼下,白糯远远地就看见方菲拿着份文件站在路边上。
“还有一份在楼上,我上去拿,娇娇宝贝你别乱跑。”
昨晚花银渊连夜将总裁办公室挪到秦氏集团的三楼来了,上去取份文件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方菲有事情向秦鸷汇报,也就在原地站在没离开,“菲菲姐,上车来坐会儿啊。”
“不用,就一会儿时间。”方菲拒绝后,见白糯想下车,她连忙阻止:“夫人你还是安安稳稳在车上坐着吧,这外面风大。”
白糯难得见方菲穿着平底鞋,便随口询问了一句。
“秦总昨晚不知何原因将办公室搬到三楼,我们这些秘书和助理自然也得跟着搬啊。”
这一天尽忙上忙下的搬东西了,要是还穿高跟鞋,方菲觉得自己的脚早就废了。
累是真的累,秦总也是真的大方。
今天双倍工资。
美滋滋啊,方菲还巴不得再来搬几次。
谈话之间,秦鸷已经拿着另一份文件下楼来。
因心中惦记着白糯,秦鸷走路飞快。
就没注意到,一个穿粉裙子的女孩端着咖啡脚下一歪,一杯咖啡尽数泼到秦鸷身上。
秦鸷的脸顿时就黑了,眼底闪过烦躁之色。
女孩已经拿出了一张手帕,顶着一副我见犹怜的面容走上前去,想替秦鸷擦拭衣服上的咖啡渍。
“又是一个想要模仿夫人你想借机上位的姑娘。”
做这种事情的还不只是小姑娘,还有着年轻的小青年。
方菲见得多了,也替秦鸷处理得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人觉得秦总会对这些故作愚蠢的行为对其产生好感。”
“殊不知,秦总就是一个大直男。”
趁着方菲说话的时间,秦鸷已经疾步走了过来,不耐烦的情绪都快从他眼底溢出来了:“抓紧时间把她处理了。
方菲点头,将事情汇报完后转身离开。
上车后,秦鸷将被咖啡液浸透的衬衫脱了下来,皮肤上粘腻的感受让秦鸷心情十分烦躁。
白糯用一边备着的婴幼儿专用湿巾给秦鸷擦拭着,哄道:“好啦,别不开心了。”
“娇娇宝贝,她身上的味道刺得我鼻子不舒服。”秦鸷委屈巴巴地将脑袋往白糯怀里凑去,然后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好香。”
秦鸷闻不得太过浓郁的香味,所以白糯从不喷香水。家里的洗漱用品还有香薰味道都是极淡的。
“刚才她的手差点就碰到我了,幸好我躲得快。”
说罢,秦鸷就将白糯的手握住,然后放在自己的上半身:“我只给我们娇娇宝贝摸。”
不得不说,秦鸷的身材是真的好。
但白糯还是将手从秦鸷手中抽出来,拿过一边的毯子,给秦鸷盖上。
“小心着凉。”
车上并未准备干净的衣服,秦鸷既然忍受不了粘腻的感觉,就只能选择赤裸着上半身。
刚贴心地为秦鸷盖好毯子,白糯一垂眸就发现秦鸷不满的神情。
“怎么了?”白糯不解问道。
秦鸷:“为什么娇娇宝贝你不吃醋?”
他挺希望白糯也能为他吃一次醋,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出她的占有欲。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
白糯只得到:“阿鸷给过我吃醋的机会吗?”
她对秦鸷实在是太放心了。在守男德方面,秦鸷可谓是做得滴水不漏。
秦鸷轻哼一声:“怪我太优秀。”
也是,让老婆有着拈酸吃醋情的机会那就证明是他做得还不够到位。
“为什么突然就想把办公室搬到三楼去啊。”白糯突然问道。
第180章 要娇娇宝贝亲亲才行
秦鸷面色不变:“高楼层的风景看腻了。”
听完这个解释后,白糯心中觉得还是不对,却被秦鸷用另外的话岔开了话头。
“娇娇宝贝是原谅我了吗?”
提起这个,白糯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虽说是秦鸷给她喝了点酒,但终究还是因为自己抵不住诱惑。
“我真的知道错了。”秦鸷声音颤了一下:“但我心里真的挺难受的,让你那么担心我。”
“娇娇宝贝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秦鸷最能拿捏白糯的心软,他的娇娇宝贝心一旦软上头,就算后来再得寸进尺的要求她都会答应。
“为了摆正自己的行为,今晚我就去睡次卧吧。我也会乖乖吃足够剂量的药的,这样半夜就不会醒了。”
“对了,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把兔子玩偶带走啊?没有你的气息在身边,我怕我睡不安稳。”
这一连串的话下来,让白糯怎么能不动容。秦鸷第一次吃药的那天晚上,她只不过下楼了几分钟时间,他都强忍着药物带来的困意出来找她了,这让白糯怎么能相信他所说的话。
可是........
白糯还是有些摇摆不定。
正巧车行驶到了盛园公馆门口,秦鸷照例打开车门,接白糯下车后,揽住白糯的腰肢一同进了屋。
刚一进去,白糯便看见秦鸷打了一个寒战,唇瓣的颜色也有些青紫。
“阿鸷赶紧上楼泡个澡吧。”白糯反抱住他,艰难地将毯子往秦鸷身上裹紧了几分。
秦鸷对白糯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的,一点小感冒而已,死不了的。”
话落,还狠心将白糯推远了几分:“娇娇宝贝离我远一点,真感冒了也不能传染给你。”
“传染就传染了。”白糯实在忍不住了,踮起脚尖,重重地吻了一下秦鸷的唇瓣:“要感冒我们一起感冒。”
白糯拉着秦鸷去泡了一个热乎乎的热水澡,从头到尾,秦鸷都表现得十分虚弱,让白糯觉得秦鸷就是生病了。
家庭医生也被白糯叫来。
化形的蛇类体温和人类不同,光靠摸额头和体温计,白糯也看不出秦鸷体温有没有什么变化。
家庭医生查看过后也很纳闷儿,家主的体温很正常啊。
而且家主的身体素质那么强,现在这种温度的天气,又怎么可能着凉。
家庭医生刚想将疑惑问出来,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含着警告意味的淡金色眼眸。
白糯跟个玩偶一样被秦鸷抱在怀中,腰上缠了好几圈黑色的尾巴尖尖,秦鸷的脑袋也搁在她的肩窝处。
她只能很困难地扭头看向家庭医生:“阿鸷的身体怎么样了?”
“有一点着凉,多喝些热水,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家庭医生也在忐忑这样的回答能不能让家主满意。
秦鸷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渐渐移开,显然是满意了。
不能让夫人担心,也必须要家主生点能快速恢复的小病。
接下来,白糯就享受到了照顾秦鸷的乐趣。
难得的着凉,让秦鸷十分依赖白糯,他将脑袋靠在白糯的怀中和肩窝处,如果忽略两人的体型差,也是可以看出秦鸷小鸟依人的感觉的。
“脑袋还晕吗?”白糯轻声问道。
秦鸷虚弱回答:“不晕了,但感觉好重。”
这也是着凉后正常的反应:“说不定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白糯喂着秦鸷喝完一碗粥,又带着他上楼去休息。
“难受。”装了一晚上,终于到了重要时刻了,秦鸷理所应当地将脑袋埋进白糯怀中。
“要不要再测一下体温?”这句话刚说完,白糯就忽然感受到了什么。
这大概不是生病带来的难受。
秦鸷从白糯怀中抬起头来,一双淡金色的眼眸已经染上些许红意,看起来很是可怜:“娇娇宝贝,你帮帮我。”
“好。”白糯将一只手放在秦鸷的侧脸上,触手不再是冰凉,而是带着一些温热。
她不知道这是秦鸷自身的温度,还是秦鸷从她身上沾染的温度。
秦鸷抓紧了白糯的衣物,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我身上没力气怎么办。”秦鸷睫毛颤了颤,唇角意味不明的弯了弯:“今晚能不能麻烦娇娇宝贝多辛苦一下?”
........
已是凌晨。
秦鸷一动,半梦半醒的白糯就不太熟练地拍了拍秦鸷埋在她怀中的脑袋。
这是跟秦鸷学的,每次他哄睡白糯就是用得这个方法。
秦鸷站在床边,将兔子玩偶放在白糯怀中,让它暂时替代自己的位置。
“我一会儿就会回来了。”秦鸷微凉的手指轻轻触碰到白糯那有些肿了的唇瓣。
秦鸷穿戴好衣物,来到盛园公馆门口,花银渊和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在等待着他。
“家主,人已经抓到了。”
“能不能不要磨磨蹭蹭的,就你要陪老婆啊。”秦郁不满道。
秦鸷抬眼瞥了一眼他,脸上的黑鳞若隐若现,脑袋顶上的一对犄角,右边的那一支断掉了。
是被人生生掰断的。
“走吧。”秦鸷没理会他的不满。
他们来到郊外的一处房间的地下室。
“我跟人族那边对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说好了,只要留口气在都行。”秦郁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角落中的男人。
这人是那所私人研究所的决策者,也是用棒球棒敲晕白糯实施绑架的罪魁祸首。
十几年的悲惨日子全拜眼前这人所赐,现在秦郁在面对他时却没有丝毫怒气。
自己可一点都不想脏了手,他的知知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可千万不能让她闻到了。
秦鸷侧头瞥见一边的棒球棍,花银渊察觉到,走过去将棒球棍捡起来,递给秦鸷.......
夜里的天空颜色是浓郁的黑。
“秦鸷,你特么是不是故意的。”秦郁嫌弃地将一片沾染上血点的衣角撕下扔到垃圾桶里去。
秦鸷没空理他,径直回了盛园公馆。
快速洗个澡后,上床抱住白糯时,还是把白糯惊醒了。
“是不舒服吗?”白糯问道。
秦鸷低声装柔弱:“嗯,脑袋疼,要娇娇宝贝亲亲才行。”
第181章 我现在不亲你一下,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每到年关,便是秦鸷最忙的时候,早出晚归已是常态。
还有着时不时的加班,但不管再晚,秦鸷都会坚持回来,任凭白糯怎么劝说他都不听。
没办法,白糯也心疼秦鸷啊,就在他需要加班的时候,去秦氏集团陪着。
休息室的床很大也很舒服,在那儿住一晚也挺好的,最主要的是能让秦鸷多睡一会儿。
除夕那天的下午,秦氏集团这一年的工作正式划上句号。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花银渊看向与自己共事的方菲。
方菲摇摇头:“不用,我家里人今天来接我回家。”
这半月以来,方菲与花银渊都是跟着秦鸷连轴转,疲惫但很开心。
秦总是个大方的老板,考虑到她是女性,也会尽量挤出时间让她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