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四媳妇的手电在这俩身上来回的晃,让她婆婆看的清清楚楚。黑天无人的打谷场,一男一女还都没穿裤子。那真是,白花花的一片,要多难看又多难看。这都不用再多言,王老婆子一下就炸了锅。
“狗男女、你个死女人,我老汉你也敢抢。”说着她已经上前,一把揪住了许老婆的头发。“都说你靠破鞋养活了仨儿子,老娘不知道你居然连我家的都不放过。你这种女人就该去浸猪笼淹死,不要脸的东西、”
洛兰抬腿往外走,系统着急忙慌的招呼她。“你干嘛去?这里这么大的瓜,你不许走。”
“吆喝人来看热闹啊。”
“我给你加倍积分,你赶快回去。再晚了那俩该打完了。”
“给几倍?”
“两倍。”
“……”
“四倍。”
“……”
“十倍行了吧,你赶快回去。”
沉默,是最好的武器,达成目的的她重新返回事发地。系统一边吃瓜一边兴奋的蹦,这瓜不小啊,之前宿主那死鬼老公的没看到,他爹居然给补上了。
“喊啊,大声喊。”
洛兰和曾经的妯娌小声交流,紧接着俩人一边劝架一边大声吆喝。虽然大家割麦子很累,可有热闹看,还是很快吸引来不少吃瓜群众。
“吆、这是咋了?”
“许老婆被王老婆压着打、”
“哎,哎、”一个女人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招呼人:“看到没,王老汉和许老婆子居然都没穿裤子。”
“哈哈、丑死了。”一个女人捂着眼睛,却是露出老大一个缝。
“是哦。我之前就听说王老汉跟许老婆有一腿,果然没错吧。”
周围人在小声议论,那边王老婆又哭又闹又动手,把许老婆头发抓下来好几把,脸上划了一道。她老头急的一直在阻止,开口解释。
“摔水里了,我就拉了她一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放手。”
“放屁,你这话留着哄三岁孩子。”
洛兰在一旁默默的站着,事情已经按照她们预想的在发展。系统吃瓜吃的非常开心,目不转睛的跟一众吃瓜群众一起看热闹。
“真的。我跟你发誓,要是我有什么花花心思,天打五雷轰。”
这种事儿要是发生在几个月后,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大。不过这时期的人还没那种习惯和思想,大家也就看个热闹。
王老婆子将许老婆子压着一通捶,打的她毫无还手之力。打累了,这才开始审问。“说,你俩裤子呢?”
“摔泥里了,黑天我也没注意到底在哪儿。”
一旁王老汉赶快附和:“被泥拽住了。真的是摔泥地里了,你就别嚷嚷让人看笑话。”
到这一步了,王老婆子也有些踌躇,难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人。正冒出了这种想法,洛兰那边提着两条裤子老远扔了过来。大家都没看清是谁扔的,因为太黑没看到,但作为中心点有好几个手电在照着,大家清楚的看到了两条裤子。
裤子上只沾惹了些麦草,一点儿都没有那俩说的泥巴。王老婆子还没回过神,一旁她儿媳来了个神助攻。
“一条正禁的,一条偏禁的,一男一女的裤子这也没泥巴啊。”
“狗男女、”
本来都要偃旗息鼓了,因为两条裤子的出现再次上了高潮。洛兰在一旁默默带着系统看戏,系统一边吃瓜一边还跟她讨论。
“哎,你说许老婆那仨儿子,会不会有王老汉的种?”
“这谁能知道。”
“是哦,现在没有亲子鉴定呢。嘿嘿,不过这样也挺热闹了。”
暗自交流着,这边的事情也进入到了高峰。王老婆气的一脚一脚踹那俩,许老婆子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王老汉本来是一直蜷缩着想捂着下身,忽然间浑身抽搐,白眼一翻不动了。
上身一件无袖褂子,下身光溜溜就那么躺在地上。有人看到喊,王老婆也停了手。老汉已经紧闭双眼没了动静,吃瓜群众们开口给出主意。
“送卫生院吧。”
“找老许头,给扎针,这是不是中风了?”
王老婆正在气头上,居然气哼哼的什么都不做。“该,就让他去死,死了才好呢。”
洛兰才不管王老太会如何,她在跟系统确认:“我的积分全部兑换白面可以吧?”
“可以。”系统看戏讲话两不误。“你要白面做什么,卖了换钱吗?”
“嗯,我想扯布做衣裳。”既然决定再婚,那就尽可能的将自己捯饬好。
“我这里有雪纺、绵绸、冰丝、莫代尔、统统物美价廉。比现在你们的布料可好的多,而且便宜。”
第七章
洛兰看着系统展示的那些闻所未闻的布料,心里一时间炸开了锅。花样精美如繁锦,布料柔软如绸锻。尤其是那个雪纺,光滑的完全不打褶。无论怎么揉搓,它都会在你放开手的那一刻复原。
这要是做一条裙子穿上该有多好看。
这念头只是响了一下就被她撂下,开始跟系统询问有没有防身的东西。“轻巧、效果好,可以以一对好几个。哦,价格最好便宜点儿。”
“你可真抠。”
“我这叫会过。你就赶快说,到底有没有?”
“有。”
在众多防身武器中,她选了物美价廉的防狼喷雾。根据这玩意的介绍,只需轻轻一喷,一个一百多的壮汉就能瞬间失去战斗力。
“这里头都有什么成分?”
“除了杀伤力的重磅辣椒素外,还有一部分□□。可以让人快速陷入昏迷,失去意识。”
“好厉害。”
这东西在后世属于违禁品,杀伤力超强而不被允许使用。她跟系统购买了一瓶,拿着说明书仔细研读。
上工大庭广众的那几个不敢做什么,若是在他们母亲名誉扫地后还贼心不死要害人,那别怪她不讲武德。如果没系统,她估计会准备狼牙棒之类的武器,如今有了这个,更加得心应手。
将东西交易后却未提取,系统说可以在紧要关头直接送她手上。这样更方便,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确保拿到武器。
查看积分后一夜好眠,翌日一早拿着镰刀上工割麦子。就一晚的时间,许王两家的瓜传的到处都是。大家干着活嘴上不闲着,一个个嘻嘻哈哈的在议论。
“王老汉那么大岁数了,能起来吗?”
“也许是人老心不老。你别说,这老头真行,母老虎眼皮子底下还能发展出这串门(外遇)关系。”
“听说昨晚老太婆骂了他一晚上,也不送他去医院,今儿早晨还在哭诉。”
“好可怜。”有人在说风凉话。
“可怜啥啊,他家三小子被发现后掉水里淹死,那才叫点背。”
“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是。”
“王老汉听说也躺在炕上动不了了,可能是中风。”
“这回看他还怎么花花。”
女人们一致是这个意见,男人们也不跟她们抬杠。这里大多都是两口子一起上工,万一被老婆揪着小尾巴,那多划不来。
洛兰跟王家老四媳妇在一起干活,休息的时候老四媳妇冲她眨眼睛。“我们三妯娌一起提分家,这回估摸着有戏。”
洛兰给她做个打气的手势:“再接再厉。”
“嗯。”小媳妇叹口气:“我算明白了,人太软果然会被拿捏。”
你以为你的退步能换来对方的谦让,可这世人没几个有六尺巷的胸襟。大多都是你退一步对方就想逼近两步,得寸进尺。
小媳妇依旧软绵绵的,但如今却是绵里藏针。下工的时候跟在妯娌身后,面对众人的议论低头沉默不语。
王家丢死了人,儿媳们嘴上不明说,但那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仨儿子暗自叹气,心里同样埋怨老父亲。
“都怪娘,这么丢人的事儿不说压着,大吼大叫的做什么?让人看笑话。”最小的老四脸皮最薄,面对大家打趣的眼神和话语,已经有些受不住。
“家丑不可外扬。人家家有什么丑事都是藏着掖着,她倒好,弄的人尽皆知。”
“爹也是、”老二也开始数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搞这一套呢。小时候跟那个谁我就替他瞒着娘。没想到老了老了又爆出这么个丑事。自己还受刺激躺着动不了了,这以后都是麻烦。”
“分家吧,这回必须分家。这么多年家里都是他们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咱们的钱全填了女人。”
老大也岁数不小,早就盼着分家自己过。孩子们眼瞅着大了,可家里一年结算都是父母分配,除了吃饭,衣裳都难得添一件。
老大这意见,获得了俩弟弟的一致认同。三对夫妻一回家就提了要求,顿时王家再次传出吵嚷声。大人吵孩子哭,不似分家倒像要命。
洛兰应系统要求前去吃瓜,站在人群中什么都不说。这是她前婆家,要是早几年分家还有她的份儿。不过就这老两口子的表现,估计他们分不到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王家分家大队会计前来主持。要钱没有,就家里那些锅碗瓢盆被褥衣裳,各家拿各家的。就这破家值万贯,三兄弟一言不合还动起了手。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看人打起来了它高兴的直蹦跶。瓜大了好啊,大了它才能吸收更多能量。
等王家三兄弟被大队干部给劝住,看热闹的也都散去。洛兰往回走的时候她姐不知从哪儿跑过来跟她搭话。
“兰儿、你等等,我跟你说个事儿。”
“姐,我刚才没见你啊。”
“你这丫头,哪儿有热闹哪有你。那热闹就那么好看?”
“还行。”那哪儿是热闹,那都是钱啊。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积分了嘛,等麦收后我能兑换好多白面。
“你啊、”姐姐嗔她一句:“对方大队麦子后天就收完了,跟我约好大后天晚上见面。你到时候打扮一下,收拾立整的。”
“知道了。”
姐姐因为这个特意跑这边来找她,说完赶着回家给孩子们做饭。姐俩在岔道口分开,她回窝棚后也点火做饭。
麦收还挺累,可计算着那些积分她就心情大好,嘴角上翘喜不自胜。晚饭简单吃了些,去打水回来将自己洗漱干净。从小的习惯,不管多累也从不凑合。
等都弄好躺下,时间已经不早。身体很疲惫,闭上眼睛很快意识开始混沌。但她一个人住,又因为系统吃瓜有积分,所以总是保持着一部分警醒。所以当那轻微的声响传来的时候,她几乎是瞬间就醒了过来。
有人在撬门。意识到这一点,她一骨碌起身拿过衣裤往身上套。习惯性的晚上也会将衣裤叠好放旁边,此时她没有一丝慌乱。从容的穿好衣服,到门口将耳朵贴上那扇看似不结实,实际非常结实的木头门。
“你到底会不会?”
“里头用顶门棍顶着,我弄不开。”
“实在不行咱撞吧。”
“要吵醒她吧?”
“怕什么。进去捂住嘴,旁人没听着呢咱已经进去了。”
这几个狗逼玩意,居然黑了心肠要来硬的。洛兰跟系统交易,一瓶防狼喷雾紧紧拿在手上。
“咚、”
这几人真的开始撞门了,那振动的动静弄的她耳朵疼。往后退一步,她抬手摸上了那根顶门棍。
在门外那仨再次喊一二三的时候,她找准时机猛然抽掉了那根棍子。失去阻挡的几人收势不及,一个接一个的朝着前方摔下。
“哎呀、”
“啊、”
“我的眼睛、”
“啊,好疼。”
洛兰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抽掉顶门棍放他们进来的瞬间,朝着来人就发起了攻击。黑天摸地的也看不清谁是谁,反正冲着人喷就是了。管他是眼睛还是鼻子嘴巴。
“咚、”
很剧烈的撞地声,不知是哪个摔在了地上、还是俩人撞成了一团。仨人乱成一团,遭遇攻击后下意识想跑,或者反击。可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一时间晕头转向。
“啊、我、”
“我的眼、”
俩人的话都没说囫囵,然后就没了动静。洛兰静静的站在一旁,等什么动静都没有后她收起了攻击的武器。借着门外的月光,看到俩躺了,有一个就在她脚边。还有一个在后头的居然扔下俩兄弟自己跑了。
“哎、”她抬脚踹了一下,对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事儿她早知道情报,所以此时一丝不乱。系统说了,这什么防狼喷雾里有□□,吸入会让人很快陷入昏迷状态。但量不大的话,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苏醒。
“哎,宿主你干的利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系统一副吃瓜的兴奋语气,什么时候都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们会昏迷多久?”
“看你的用量,大约十几分钟。但那里头含有辣椒素,要是眼睛不及时清洗的话,有失明的风险。”
“活该。”
想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她,就别怪她下手狠。今晚要是没有这瓶防狼喷雾,她用顶门棍不知道能不能对付仨。放跑一个正好,不然我怎么进行下一步。
“救命啊、来人、”
大半夜的她撤开嗓子喊,第一个跑来的是距离最近的刘老三。刘老三跟她大哥是好哥们,她大哥拜托他帮忙照应。所以听到她喊,非常迅速的穿了衣裳直奔这边。
“出啥事儿了?”
“有人偷东西。”
“在哪儿呢?”
“地上。还跑了一个。”
刘老三拿着手电,看到地上那仨,一时间懵逼无比。偷东西,跑她一个单身女人这边偷。而且,这咋俩人全躺在地上。不用他开口问,洛兰直接解释,一推二六五。
“我睡不着去河边,回来就看到门开着,一个人喊着快跑自己先跑了,这俩,我只听见好大一声响,好像在撞到了一起,倒在了地上。哎呀,最主要是我积攒的八十多块钱全没了。”
很快他媳妇和大儿子也赶来,他已经查看了那俩,让儿子去喊支书过来。“人都有气,但不知道为啥不醒。”
两兄弟中了防狼喷雾,疼痛中陷入昏迷,等再次有意识。一个个疼的龇牙咧嘴暴跳如雷,可一睁眼看到一圈的人,顿时傻了眼。
老二中的喷雾最多,此时眼睛已经花的看不清东西。“水,给我水,我眼睛疼。”
也不管到底情况如何,支书让人给他打来了水。俩兄弟全部清洗眼睛,等终于好一些了,面对的则是公审。
“大半夜的为什么跑这儿来?你们兄弟暴力破门,洛兰丢了八十六块四毛一的现金。你们同伙是你们三弟吧,他跑哪儿了,让他把钱给我交出来。”
“什么钱?”
许家两兄弟懵逼了,老二的眼睛到现在不那么火辣辣的疼了,可依旧瞧不清东西。结果没等他问洛兰到底拿什么喷的,就听到支书让他们归还洛兰丢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