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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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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末莱正式开始了她的任务。
这份任务从本质上来说她几乎看不见什么危险，所有的日常也不过是陪在漩涡玖辛奈的身边。
和漩涡玖辛奈一起学习封印术，一起去医院产检，一起买一大堆婴儿要用的东西，然后听这位怀孕了但依旧活力满满的女人说着她关于她未来孩子的一系列想像。
当我妻末莱旁观着年轻的金发火影蹲在红发女人身边，俯身将耳朵贴在女人那明显鼓起的腹部时，她看见男人和女人脸上都洋溢着温柔的笑意，那笑意携裹着他们对彼此和对即将出世的孩子的爱意。
粉发少女歪了歪头，心里的某根弦被微不可查地触动了一下。
她的父母是否有过这样的时刻，而她和止水又是否会有这样的将来。
前者她不知道，但是后者……后者是她期待着的。
现在的她，照旧是希望将止水变成她的私有物一样的存在，但同时也希望止水能够对她抱有名为“爱意”的感情。
“今天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波风水门站起身对我妻末莱开口道，“对了，今天止水应该在家休息，末莱想去见他的话——”
波风水门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妻末莱脸上的表情立刻便振奋起来。
“我知道了，那我今天就先告辞了。明天见，玖辛奈老师，火影大人！”
紧接着，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接连响起，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还在屋子里的少女就这样消失在了眼前。
“噗嗤！”红发女人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这就是恋爱中的少女啊！”
“哈哈，末莱和止水也很合适。等他们在一起了，我们两人应该也可以算是末莱的家人。”
“欸！对呀，末莱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她也没有其他亲人，如果末莱到时候结婚了，我肯定要作为末莱的家人参加婚礼的。”
“嗯——”金发男人煞有介事地歪了歪头，“到时候我们的孩子肯定都在上忍校，等末莱和止水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可能还会变成他们孩子的老师。”
“对耶！”女人眼睛顿时亮了，虽然离那一天不知道还有多久，不过她已经满心期待了。
“不过……你说宇智波止水什么时候才会答应和末莱交往呢？”
“嗯，顺其自然就可以了，我还是很看好他们两个的。”
……
不知不觉的，漩涡玖辛奈的预产期就到了。
在这种时候，波风水门提前结束了他交代给我妻末莱的任务。
我妻末莱对此没有什么疑惑，只当作是波风水门自有安排。
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月明星稀，冷风吹拂着庭院里的老树，随后又将木制的推窗吱吱作响。
我妻末莱眯了眯眼，呼吸间浓烈的鱼腥味被吹散开来，她嫌恶地看了眼手里才死去的鱼，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不其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骤然响起，大地震动，透过窗户，原本皎洁的月亮不知怎地变成了诡异邪恶的红色。
她身体微微晃动，视线范围内的一切风景也跟着倾斜和扭曲。
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无数的人影不断在晃动的屋檐上跳跃。
红色的月光下，红光舞动，宛如一副灾难来临之际的浮世绘，怪诞又夸张。
我妻末莱眸色一凝，反手拿了一把趁手的长款水果刀向外冲了出去。
外面，当她站在房顶上时，她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就在村子外肆虐的九尾，九尾的查克拉不断外溢，这股充斥着恶意的查克拉，仅仅只是靠近就会让人产生由衷地排斥。
［阿止阿止阿止阿止阿止阿止——］
［先去宇智波族地看看阿止怎么样了！］
［阿止是宇智波，而且阿止是直属火影的暗部，先去宇智波族地看一眼，如果阿止不在宇智波族地的话就应该在九尾附近负责牵制九尾。］
我妻末莱头也不回地朝着宇智波族地区的方向前进，九尾的怒吼仿佛要把整个夜晚撕破，那怕只是平民居住的地区都遭到了摧残。
“末莱，你要去那里？”
我妻末莱的胳膊被冷不丁地扯了一下，她回过神，眉目间流露出显眼的不耐。
“卡卡西？”
“你现在应该去帮助大家避难！”白发的少年冷声道，“难道你这个时候还想要去找那个宇智波止水？”
旗木卡卡西自己也希望去对抗九尾的第一线，但是他被拦了下来，负责帮普通人避难。
人们的生命是渺小的存在，在这种时候相信水门老师，然后尽可能地去拯救木叶的村民，这就是他们应该做的。
更何况，宇智波的族地也在九尾的波及范围之内，那边实在太危险了。
我妻末莱浑身气压一低，手腕灵活转动一圈，手臂抬起，水果刀锋利的刀尖自旗木卡卡西的眼前划过。
旗木卡卡西身体一撤，粉发的少女转眼就消失在了眼前。
“卡卡西，我命定的对手，就让我们比一比，看谁救的人更多吧！”
他沉着的脸愣了一瞬，然后咂了一下嘴，自知阻止不了少女之后就继续他之前的救援。
而我妻末莱那边，她速度飞快地赶往宇智波的族地，一路上碰见了无数从宇智波族逃离的妇孺孩童。
等到她终于到达时，就看见了宇智波一族和一帮暗部打扮的忍者之间两方对峙的场景。
宇智波富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火影大人的意思。”另一方为首的忍者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九尾明明被封印得好好的，如今却被无端放出。你我都知道，写轮眼对尾兽的影响，为了避嫌，还是请你们离九尾远一点。”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群宇智波顿时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恨不得马上冲出来揍对面的忍者一顿。
“不要冲动，”宇智波富岳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冲动的族人，然后拧着眉质问道，“这是四代目大人还是三代目大人的吩咐。”
“这有区别吗？”那人轻嗤一声。
宇智波富岳缓缓闭了闭眼：“我知道了，宇智波一族不会参与对抗九尾的行动。”
说罢，他回过头对自己的族人吩咐道：“诸位，各位想必都已经听清楚了，所以接下来就拜托各位全力参与救援，勿要靠近九尾。”
“是。”宇智波一族其余人不甘道。
我妻末莱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垂眸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尚且还在村子边缘的九尾突然竖起了他猩红的瞳孔，嘴盆大张，深蓝色的查克拉不断在他空中凝缩成一个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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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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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颗查克拉球在九尾口中汇聚之时，一种扑面而来的恐惧席卷了整个村子。
在这碾压式的危机面前，所有的生命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尖叫、惶恐，人们不知所措地逃窜又或者愣在原地茫然又绝望地等待。
“快——快逃——”
“救人！救人啊！不要愣着！”
“跑——跑——快跑——”
转瞬间，查克拉球凝聚完成并朝着村子的方向极速靠近，所过之处狂风涌起，森林草木即可便化为了灰烬。
就在它要以不可抵挡之势将村子毁掉大半时，查克拉球骤然消失在了眼前。与此同时，远处的深山中轰然发生爆炸。
毫无疑问的，是四代目火影将尾兽玉转移离开了。
原本深陷绝望的人们似乎顿时又看见了光亮。
“是火影大人！”
“快，继续救援，有火影大人在，我们也不能给火影大人拖后腿！”
“没错，快点，快点救援！”
“……”
救援有条不紊地继续着，此时的我妻末莱已经可以想清楚很多问题了。
她知道尾兽的存在，也知道每个忍村为了利用尾兽都会制造人柱力，而目前的情况无疑可以推测出漩涡玖辛奈就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
是啊，她之前没有想过，是因为玖辛奈老师身上看不出一点异常，而且周围的人似乎也都对此全然不知。
可是仔细想想，不说漩涡一族本身就擅长封印，而且漩涡一族顽强的生命力也适合担任人柱力。
作为木叶唯一的漩涡族人，玖辛奈老师成为人柱力似乎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而且在，玖辛奈老师的预产期以至，九尾封印被解除，人柱力一旦取出尾兽之后就会死亡，而放出来的尾兽又需要新的人柱力。
——新的人柱力！
我妻末莱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颤动一般，让她的思绪也跟着莫名有一些发散。
［不，玖辛奈老师的生命力很强，只要及时将尾兽放回去，那么玖辛奈老师说不定还能活下来，也不必决定新的人柱力人选。］
［但是……九尾不会轻易被封印！玖辛奈老师目前的身体状况恐怕也很难对付九尾！］
［怎么办？水门大人——水门大人——］
［之前在水门大人和玖辛奈老师那里放了标有我飞雷神印记的苦无，如果他们没有把我的特意拿来的话，我可以立刻赶过去！］
［……但是，真的要去吗？只有阿止……只有阿止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性命……其他人的性命……］
［去的话会很危险！！！］
我妻末莱握着水果刀的手紧了紧，瞳孔中原本还有几分犹疑的神色在短暂的挣扎过后坚定起来。
［不讨厌玖辛奈老师和水门大人，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玖辛奈老师可以活着。］
这样想着，我妻末莱目光一凛，立刻出现在了漩涡玖辛奈的身边。
而此时，漩涡玖辛奈不堪重负般跪倒在地，她的身体里冒出的查克拉锁链将九尾牢牢束缚住。
波风水门站在漩涡玖辛奈的身前，他的背后漂浮着一个如同恶鬼一般的存在。
在他们两人中间有一个金发的婴儿，那个孩子无疑是漩涡玖辛奈和波风水门的孩子。
“末——莱——”
漩涡玖辛奈下意识将涌在喉哝里的一口血吞咽下去，眼睛瞪大，原本还沉浸在悲愤情绪中的她一下子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妻末莱。
“……末莱，”波风水门眨了眨眼，也有些意外此时的场景。
而守在外围的忍者同样很震惊有人突然出现在了漩涡玖辛奈的身边，只有知道点内情的三代目火影脸上浮现出些许恍然的神色，然后安抚住了不知情的其他忍者。
“玖辛奈老师……”我妻末莱跟着跪倒在漩涡玖辛奈的身边，语气里带着难以理解的茫然。
［这个样子……这个样子……］
［水门大人用了尸鬼封尽，会死！］
［玖辛奈老师——玖辛奈老师——真的还有机会活下来吗？］
那些和漩涡玖辛奈相处过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原本以为自己没那么在意的少女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感受到了让人难以忽视的阵痛。
这种痛苦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畴内，只是“失去”这个概念在她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眼眶发热。
“末莱……末莱哭了呢！”
漩涡玖辛奈抬眸看着流泪的少女，少女的表情显得空洞又悲伤。
还以为……还以为自己不可能会见到这样的末莱呢。
［哭……哭了？］
粉发少女睫毛颤动，原本浓密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红色的瞳孔里水汽弥漫，少女迟钝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颊，潮湿的，有滚烫的泪水滑过。
［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我……我真的有那么悲伤吗？］
“抱歉，等一下再和你说话，现在……姑且让我和水门先把话说完。”
漩涡玖辛奈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了我妻末莱那头粉色的头发，而后垂下手，继续看向波风水门。
九尾的嘶吼仍在继续，漩涡玖辛奈和波风水门说着话。
国家、村子、孩子、未来……
我妻末莱回味着漩涡玖辛奈曾经放在她头上的手掌，大脑仿佛有无数根线条绞在了一起。
完全无法理解！
她迟钝地抬眸，波风水门准备利用尸鬼封尽将九尾的查克拉一分为二，一份由他自己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另一份则封印在他才出生的孩子身体里。
被困住的九尾不甘心再次被封的命运，它发出嘶吼，拼命挣扎，尖锐的利爪猛地刺向婴儿所在的方向。
漩涡玖辛奈和波风水门默契地挡住他们的孩子面前，准备用身体抵挡九尾即将被封印前的反击。
与此同时，我妻末莱眸光一暗，她握紧手里的水果刀，一个飞踢将九尾的利爪踢开。
并在空中转换姿势，用锋利的查克拉将水果刀刀刃包裹，身体自上而下，转眼间便将原本要杀死幼儿的那根白色利爪砍掉。
“咔”的一声，刀刃碎裂，我妻末莱轻巧落地。
那一瞬间，现场陷入了短暂而诡异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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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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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莱，变成很可靠的人了呢！”
波风水门回过头对我妻末莱微微一笑，这笑容让我妻末莱想到了冬日里薄薄的阳光，那阳光落在雪地里，明亮的同时又无端显得过分虚弱无力。
我妻末莱忍不住闭了闭眼：“我会在这里给您们挡着，不会让九尾打扰您们最后的时间的。现在九尾本身就被牵制着，暂时抵挡一下也不是问题。”
“哈哈，那就拜托了！”
波风水门说完，正了正神色，两只手扶住身体还很虚弱的漩涡玖辛奈，一起守在了他们才出生的孩子身边。
他们在抓紧最后的时间和自己的孩子告别。
我妻末莱挡在他们和九尾之间，片刻后，波风水门将他自己的查克拉和漩涡玖辛奈最后的查克拉封印在了他们孩子身体内，而后开始对九尾进行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