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爱妃在开挂——遍地黄金【完结】
时间:2024-05-03 14:35:22

  这种坏习惯得改掉。
  “你刚刚干嘛去了?”
  “你姐妹嘛,我把她送出院子交给守卫送她回去休息了。”
  “玉笙?我们刚刚还在说,她明天要回一趟家,回头你派个人跟着她,免得她乱说话。”
  “好。”沈思渊把茶杯递给她,梅子茶,酸甜可口。
  顾潇潇敏锐的神经察觉出他今天明显不一样,问他:“你今天怎么了?好奇怪的样子。”
  沈思渊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被顾潇潇一眼识破。
  他只不过经过刚刚的思索,明白了从前的自大遮住了耳目,如今倒是耳清目明,愿意去虚心接受,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罢了。沈思渊其实好想跟她说说自己的委屈,但总觉得时机未到,若是他先崩溃,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啊。”
  顾潇潇也无法单从他的这一点点的行为中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也不去说这些有的没的。当务之急还是顺南府的事情。
  “我看富贵也回来了,顺南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大哥他们在办,证据确凿,死是早晚的事,我想等等看,让他多咬出来一些人。”
  “你的身份……”
  “只有陆大哥和袁副将知道,今天袁副将绑着齐豫尚去城门口亲自去解释的,应该走漏不了什么风声。等你伤养好了,咱们就出发。”
  顾潇潇急了,“等我伤养好了,渭河又不知道死多少人,既然顺南有陆大哥他们,咱们明天就出发去渭河,赈灾物资应该也快到了。”
  沈思渊没想到顾潇潇这么大反应,渭河百姓不能不救,可她的伤也不能不管啊。只好先安抚她:“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我们离渭河两日路程,等探子回来,咱们再出发也不迟。”
  顾潇潇点头同意,顺南府的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毕竟为了不打草惊蛇,除了主簿杨江开一干人等被抓了起来,最大的头目齐豫尚还得在这主持大局,他们缓两天,等事情稳定下来之后再走也不迟。
  顾潇潇这边还在品着茶,那边沈思渊已经轻车熟路地开始找了被子打地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一代帝王在这收拾被子的背影,顾潇潇没来由的替沈思渊心酸起来。
  等沈思渊收拾好之后,满意地躺在地上,一回头看见顾潇潇正端着茶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沈思渊心虚地摸摸脸,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想想自己除了刚刚送了一下白玉笙之外,没有做任何跟平常不一样的事情,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同情的同时又带着哀伤?
  “你有话直说呗。”沈思渊搓搓胳膊,被她盯得有点发毛。
  顾潇潇哪里会想到她的眼神这么有杀伤力,她不过是觉得有时候还真想不通沈思渊到底在想什么。他一个皇帝,以他的那些心眼子,在宫里他的主场,不说能让棋局反败为胜,肯定能搅乱棋局的。要想变好,完全没必要跟着她一块出宫,还差点被砍头,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白天还要时不时装病,晚上还要在这打地铺,他到底图什么呢?
  “沈思渊……你……”顾潇潇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她犹豫了。现在相处的就十分和谐,万一是自己想太多,破坏了现有的平衡,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怎么了?”沈思渊赶紧穿上鞋,来到她身边,“伤口又疼了?我去叫医生。”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是。”顾潇潇拉住他的手。
  沈思渊身体明显一僵硬。
  明明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们假扮夫妻这么长时间,这些肢体接触本身就是自然而然,在所难免的。但今天她拉住他的手,沈思渊能感受到顾潇潇指尖的温热,一点一滴渗透到自己心里,惹得心脏不安分地跳动,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去试探她,却在下一秒被她松开手。
  沈思渊的目光从手指转移到她的脸上,她低眉垂首,桌子上一灯如豆,照得她轮廓更加清晰,睫毛在灯火的掩映下更加修长,打在脸上,表情不似真切,但耳朵却格外的红。
  沈思渊知道她耳朵为什么会红,但顾潇潇自己却不知道。当然,也可能知道,她不想承认罢了。
  果然,顾潇潇低头想了半天,才道一句:“你有没有觉得很热?”
  沈思渊看着她涨红的耳垂,抹了云霞的脸,和她试图缓解这样尴尬的氛围而不住扇动着的手臂,唇边想抑制住的笑意逐渐嚣张起来,带动了眼角眉梢,掩盖了眼底那丝失望,“是啊,已经入夏了嘛。”
  “时间过得可真快。”顾潇潇听着窗外的虫鸣,忍不住感叹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抓紧时间了。”
  沈思渊点点头,是啊,五月已经来了,七月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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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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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各怀心事睡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 顾潇潇已经能适应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沈思渊,也没有再出现过自己吓自己的情况。
  两人过着像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一样的生活,但顾潇潇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不受她控制的变化。
  “早。”沈思渊冲她摆摆手。
  顾潇潇轻轻翻了一下身,正对上沈思渊猛然睁开的大眼睛, “早。”
  “要起床吗?我把富贵叫进来。”沈思渊问。
  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受了伤, 顾潇潇觉得沈思渊完全把她当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样在对待。
  沈思渊把被褥收起来,富贵进来伺候他们起床。
  虽然顾潇潇没有挑明什么身份, 但是沈思渊的身份一暴露出来,她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也就不能整日里像沈思渊一样挽个发髻或者扎个马尾。此刻富贵笨拙地给顾潇潇梳着头发, 他从来没梳过女子的头,此刻正在心里默默祈祷让自己能够梳的得心应手一些。
  沈思渊看着富贵紧张又笨拙的样子, 忍不住对顾潇潇说道:“要不咱们雇个梳头丫头吧,反正以后也离不了。”
  顾潇潇眼前浮现白玉笙的身影, 她头发就梳的很好看,“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我看玉笙梳的就不错, 一会儿叫富贵去偷个师,学几个简单的也一样。”她说着又想到什么, 问,“她今日回家,谁跟着呢?”
  “我让陆大哥跟着呢,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顾潇潇点点头, 正好富贵也把头梳好。虽然看着简简单单, 但还是比丸子头多了几分温婉。
  “老爷, 夫人,可否用膳?”富贵终于完成一项任务,松了一口气,继续接下来的任务。
  “传。”
  沈思渊扶着顾潇潇往餐桌旁走。富贵生怕弄疼顾潇潇,沈思渊发飙,故而梳头的手法很轻,但很轻的后果就是顾潇潇走着走着就感觉马上要散,整个脖子都不敢动,沈思渊扶着她,像在搀扶老佛爷。
  虽然饭菜不比宫里,但好歹是袁素衣特地交代过,已经比他们这几天吃的都好。顾潇潇胳膊上有伤,沈思渊就充当起助理。
  吃过饭后,沈思渊便去寻了袁素衣,两人一块去关押齐豫尚的院子里。怕走漏风声,齐豫尚一直被秘密关押在他平常所住的院子。
  顾潇潇则是找了枝叶繁茂处,躺着乘凉,一边休养生息,一边等着白玉笙回来,她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开答案。
  无论沈思渊怎么问,用何种酷刑,齐豫尚只有四个字:我不知道。
  沈思渊也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他若咬死不认,这些罪名最多只能让他身死,并不能牵扯他的家人。主谋不是他,作为从犯的他的罪再重大,他的家人顶多是流放。可一旦他承认了,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齐豫尚也知道他的罪名哪一条哪一件列出来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他肯定不承认。这也是为什么沈思渊一直不让他死的原因,一旦他死,再想从一个死人的嘴里撬出来什么,更是不可能。
  二人询问无果,从院里出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杨江开那边怎么说?”沈思渊没想到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还能生出这些变故,他的时间可能等不到事情水落石出。
  “他什么都不说,也不认罪,也不喊冤。我派人调查了杨江开的背景,他当上主簿也就是齐豫尚当上顺南府丞的第二年,四十多岁,至今未娶亲,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这种人是最合适不过的替罪羊。
  “看来齐豫尚铺的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长上许多啊。”
  沈思渊一声叹息,早知道平常休息的时候,多看点宫斗剧补补脑子了。要想在这本书里存活下去,靠自己的脑子肯定是不行了。
  “已经去杨江开的老家去打探了,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至于齐豫尚,这边也会加紧盘问的。”
  “你们不是已经控制齐豫尚的家人了吗?如果撬不开他的嘴,可以试试从他家里人入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倒是个新思路。袁素衣有些意外的惊喜,想不到皇帝这个酒囊饭袋关键时刻还有点用处,“是,我马上派人去询问。”
  “哎哎,”沈思渊叫住她,“找几个姑娘家,套套近乎好说话。”
  袁素衣停住脚步,这可难为她了,杀人用刑她倒是在行,这个话家常套近乎,她怕是不行,可他们军营里都是男子,比她还五大三粗,根本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沈思渊见她面露难色,觉得这项任务交给她确实是难为她了,就说:“没事,我回头找人去,你就专心审齐豫尚和杨江开算了。”
  袁素衣瞬间松了口气,“得令。”
  两人又把事情分析了一通,给沈思渊的感觉就是两个半斤八两的人,在商量着怎么对付一个老狐狸,他们还是太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不过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沈思渊也成熟不少,知道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就算是开了上帝视角,也斗不过铺盘许久的地头蛇,所以有些事情他不再急于想要一个答案。
  本来说完就可以各忙各的,但袁素衣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在那垂着手,双脚脚尖不自觉的磨蹭着。沈思渊对她不怎么了解,但见了她这几天,她总是那么英姿飒爽,总是那么从容不迫,几乎没有这么扭捏作态的样子。
  “小袁将军有话不妨直说。”沈思渊实在看不下去,挑开话题。
  袁素衣长吐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问:“是您今天派陆燕去护送白玉笙的?”
  沈思渊长舒一口气,原是是这个事,可吓死他了。解释道:“是啊,想着怕白姑娘乱说话,派其他人我又不放心……”
  “原来是这样……”袁素衣喃喃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沈思渊追问。
  以为……以为是陆燕自己主动去送的。
  袁素衣肯定不能告诉他,她真正所想,但说假话又怕欺君,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陆燕恰巧从远处跑来,“沈兄弟,小袁将军!”
  自从不用伪装之后,陆燕又把胡子蓄了起来,这些天已经冒出青茬,皮肤本来就黑,今天还穿了一身黑衣,远远地就瞧见一块圆溜溜的煤球滚过来。
  到眼前时,他是汗流浃背,脸上汗珠直淌,黑色的衣服也因为汗水浸湿,看着深一块浅一块的。
  “沈兄弟,小袁将军。”
  “瞧瞧你热的,跑这么快干什么?”
  没等沈思渊说话,袁素衣已经嘴里埋怨着,手里把手帕递给他擦汗,他迟疑了一下,拿起手帕在脸上一顿擦。
  这动作,这语气,这神态,跟顾潇潇递给他帕子的时候一模一样。他俩这相处模式,与他与顾潇潇相处竟有五六分相似,沈思渊好像明白刚刚袁素衣以为的是什么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沈思渊看他这样,就知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已经开始脱敏了。
  “我今早不是陪着玉笙去她家……”
  袁素衣使劲咳嗽了一声,两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袁素衣不自然地拽拽衣领,“嗓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痒了一下。”
  陆燕却好像接到了什么信息,接着说:“我今天早上按照沈兄弟的命令,跟着白姑娘回家,发现他们家没人,我又跟着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我后来又去询问了杨江开他们,大致推算出,在白姑娘入狱期间,他们为了不让她家里人闹事,应该是把他们都杀了。”
  “……”
  沈思渊跟白玉笙没说多少话,但她话里话外都在惦记着她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妹妹,支撑她的力量,她活下去的希望,几条人命,就因为怕闹事,轻飘飘的一句杀了,就杀了?!
  沈思渊只觉得血气上涌,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脸上是丝毫不容置喙的愤怒,他凤眼微迷,阴冷的目光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他揉揉后勃颈,又确认一遍:“就因为这些,把他们全杀了?”
  陆燕从没见过这样的沈思渊,他见过的沈思渊,眼神从来都是笑眯眯的,说话也带着欢快的调子,这也是他从没有把他和那个暴戾乖张的皇上联想到一起,有时候看着他就忘记了他皇上的身份。如今他愤怒的表情,阴鸷的眼神,陆燕才觉得原来传说中的暴戾乖张也是他啊。
  “我只是这么推断,没有确凿证据,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袁素衣问:“尸体呢?找到尸体了吗?”
  总归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刚刚已经派人去附近的乱坟岗找了,如果确定被杀应该也快,他们一家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应该很好辨认。”
  沈思渊淹了一口吐沫,强装镇定稳住心神,“白姑娘现在身在何处?”
  袁素衣也正想问这个问题,把目光聚到陆燕身上,“她知道了吗?”
  “白姑娘打听了许久,应该也是猜到了,哭了一路了,我本来就不会劝人,也怕哭声引起路人的怀疑,只好把她打昏带回来了。”
  “……?!”
  陆燕赶紧解释:“我下手有轻重,她现在已经醒了,那个……弟妹陪着她呢。”他擦了一把汗,这种叫皇帝兄弟,皇妃弟妹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沈思渊知道他把白玉笙打晕带回来的时候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大直男的操作?不过他也顾不得感叹袁素衣前方的路不好走,想起顾潇潇,他本人前方的路说不定比她更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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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柔弱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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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三人神色匆匆地往顾潇潇院里走, 一路上又听陆燕讲了这次回去路上的许多细节。沈思渊听后对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情极其愤慨,搞的袁素衣有点迷茫。眼前的这位真的是大家口中那个惨无人道的暴君吗?袁素衣想起当初沈思沐过来拉拢哥哥,被哥哥义正严词拒绝的时候, 她还很不理解,柳营个个英豪, 袁家满门忠烈, 怎么就想不开偏偏侍奉这样一个昏庸无道的君王, 沈思沐爱民如子不是挺好的吗?就算被哥哥派来协助陆燕找沈思沐拉拢朝臣、贪污受贿的证据,她还是很不屑, 平阳王有什么坏心眼?不过是一腔才华无处施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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