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守寡成太后,错撩疯批逃不掉——梁安祯【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3 17:24:52

  “真不用奴婢进去打扫吗?”
  “不用……唔……你快回去睡吧。”
  若是惜夏细细听,会发现宋音书虽然竭力在克制,但说话气息却相当混乱,像是被什么不断撞击着一般。
  但毕竟凤栖宫大得很,内室和外室还隔着道厚重的木门,一切的呜咽低喘,都被彻底吞噬进了男人疯狂的掠夺之中……
  宋音书承受完这一切时,绣着牡丹花样的藕粉色枕巾已经被泪水打湿成了胭脂色。
  餍足后的男人倒是大发慈悲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床榻。
  “想问本王什么?”
  宋音书有气无力地瞄了男人一眼。
  “你怎么会猜到昨夜……是本宫?”
  男人正在系着中衣带子,闻言笑了笑,索性敞开了白色中衣。
  宋音书望过去,见他精壮的胸膛和腰腹上竟深深浅浅地布满了指甲挠出的痕迹,有的颜色暗了,有的还是崭新的,道道触目惊心。
  “除了你,这后宫里头,还有谁敢这样对本王?”
  尹毓秀也不敢吗?
  宋音书在心里怼了一句。
  “誉王究竟是何意?往后就打算跟本宫这么厮混下去了?”
  萧御辞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听她这么问,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了顿。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作何打算。
  只是初尝云雨,多少有些控制不住罢了。
  “不会太久的。”萧御辞道,“本王腻了,自会收手。”
  说罢,他又俯下身,拉过被衾将过分妖娆的女人挡得越发严实一些:“你自己注意着点,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宋音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她也早已修书回宋家,请大哥帮忙给凌云山写信,安排一位得力的帮手过来。
  但眼下,她少不得要给男人添几句堵:“怎么?誉王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本宫怀上你的野种?”
  萧御辞被她怼得面色发黑:“放肆!本王的种怎么会是野种?”
  宋音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本宫真怀上了,誉王当如何?给本宫安个秽乱后宫的罪名,然后赐本宫一尺白绫?”
  萧御辞被她略带讥诮的眼神看得莫名不舒服:“说的什么浑话!”
  “呵。”宋音书冷笑一声,背过身去。
  本宫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这个狗男人。
  女人因为翻身,光洁圆润的肩头又露了出来,昨夜留下的痕迹尚未消除,又添了新的淤痕,衬得白嫩的雪肤越发刺目。
  想到她方才汹涌的泪,和死死咬住的下唇,萧御辞眼睑微垂,竟鬼使神差地俯身上前揽过她的侧脸,温柔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同于从前任何一个。
  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眉梢。
  宋音书眉心微动,难得没有反抗。
  “今夜……是本王急躁了些。”她听见男人暗哑的声线道,“想要什么?本王送你?”
  想要你的命。
  宋音书在心里冷嗤。
  良久都得不到回应,男人叹息了一声,离开床榻:“本王今晚还有事,你若想好了要什么,叫你宫里的李德顺给本王传个话就行。”
  男人说完就走了。
  宋音书却久久未能入眠。
  跟萧御辞这样的男人硬斗,等于是以卵击石。
  除非……她肯效仿西施,辗转使用美人计。
  可是,这样的男人,当真会为女人折腰?
  她苦笑一声,只得告诉自己,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先把尹毓秀的事给弄清楚再说。
  翌日,宫中忽然传出消息,说誉王找到了当晚宠幸的那个宫女,已经带回王府做了侍妾。
  太后一高兴,赏了满满一匣金瓜子,下午便经由李德顺送到了宋音书手上。
  “王爷说,这只是太后娘娘的赏赐,您还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跟奴才说。”
  削葱根似的手指在金瓜子里捞了一把,直接递给了李德顺:“你去回了誉王,就说本宫想要太医院行个方便,破格录用一个人。”
  李德顺欢天喜地地接了金瓜子,连声应是,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恰逢芷秋来添茶,见李德顺离开时笑成花的模样,不禁有些纳闷:“李公公几时跟娘娘这般亲近了?”
  宋音书探究地盯着芷秋,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本宫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几时要跟你交代了?”
第5章 皇兄方才醒过来了?
  芷秋吓得扑通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你是该死,但不是现在。
  宋音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剜了一眼,然后状似无意般掩唇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本宫开个玩笑罢了。”
  芷秋这才劫后余生般起了身,提着茶壶添茶的时候,虽然极力克制,但小指还是忍不住打着颤儿。
  “本宫有个事要交代你去做。”
  宋音书看了眼她抖个不停小指,道,“本宫记得大哥那有尊凌云山得来的小玉佛,你亲自回趟宋府,把佛像给请来。”
  芷秋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出了宫。
  芷秋前脚走,宋音书就唤来了惜夏。
  “什么?娘娘怀疑芷秋有异心?”惜夏显然不敢相信,“奴婢与芷秋都是从小跟随娘娘的,芷秋向来心思单纯,直言快语,实在不像是包藏祸心之人啊。”
  “本宫也只是略有怀疑。”宋音书没有把话说死,“本宫记得,那玉佛原是成对的,另一尊一直是你收着,但你千万莫要跟芷秋提起此事,不论本宫作何打算,你都佯装不知便是。”
  惜夏皱紧眉头应了一声。
  午时刚过,李德顺就带着一名身穿太医服饰的男子进了凤栖宫。
  宋音书一见来人,眼圈就微微泛了红。
  屏退左右后,宋音书疾步行至男子跟前:“大师兄……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男子眉清目朗,颀长清瘦,即便穿着鸦青色的医官长袍,也丝毫不显世俗,行动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正是宋音书从前在凌云山拜师时的同门师兄路修远。
  “你下山以后,从未往凌云山寄过信……想来此番,定是遇到麻烦事了。”路修远顿了顿,又说,“师父放心不下,便派我来了。”
  宋音书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前世她一直到最后才知道整个宋家都被人恶意盯上,因此还没来得及寻求帮助,便已穷途末路。
  重活一世,她必须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趁早打算。
  路修远是凌云山最杰出的弟子,不仅医术精妙,功夫也出神入化,能帮上她许多忙。
  虽然委身于萧御辞非她所愿,但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把路修远给送进宫来,对她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大师兄,我有两件事要拜托你。”
  路修远点点头,示意她开口。
  宋音书深吸一口气:“第一件就是,请大师兄帮我配制一些避子的药丸,要吃起来方便的那种。”
  路修远闻言大吃一惊,但他知道宋音书处境艰难,只好闷声应道:“此事好办。”
  “还有一件……”宋音书道,“请大师兄随我来。”
  宋音书将路修远带到皇帝寝宫,示意他为龙榻上的帝王号脉。
  “已然是绝脉。”路修远爱莫能助地摊开手,“即便师父出手,也不可能有救。”
  “我知道。”宋音书道,“但我想问他一个问题,大师兄可否帮我?”
  路修远拧起眉头,轻叹道:“我姑且试试吧,即便我能将他唤醒,也最多只有一柱香的功夫。”
  “足够了。”
  宋音书退到一边,等待路修远为帝王施针。
  片刻后,帝王的手指果真有了反应。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在头顶落下,年轻而虚弱的帝王睁开了略显浑浊的眼睛。
  路修远适时退了出去。
  宋音书蹲在床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陛下,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唤醒您,我只是……有件事想要跟您确认一下。”
  帝王久未开口,嗓音微弱而嘶哑:“宋姑娘还这般年轻……是朕对不住你。”
  似是没想到帝王会称自己为宋姑娘,宋音书一时愣了神。
  却听得帝王又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朕有一事相求,还望姑娘务必相助。”
  宋音书看着他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的额角,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点头应是:“陛下请吩咐。”
  “朕欲传位于誉王,诏书就藏于龙榻下的暗格之中,还望姑娘能够将诏书交给誉王。”
  宋音书面色微沉。
  可怜的皇帝。
  这么相信萧御辞,知不知道那个混账男人都做了什么?
  “陛下,”宋音书试探地问,“您分明有子嗣,为何要传位给誉王?”
  帝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说:“你将诏书交给誉王就是,别的……知道的越少,对姑娘来说,反而越好。”
  宋音书百思不得其解。
  她原本一直在怀疑尹毓秀与萧御辞有染,但见帝王一心想将皇位传于萧御辞,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跑偏了。
  但帝王显然已经无力再多说什么,不消片刻,便又重重阖上了眼。
  没得到自己预想的回答,宋音书失望地轻叹了一声。
  此时,身后脚步声匆匆而至,宋音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人用力掀到了一边。
  萧御辞赤红着双目质问她:“你带着太医来找皇兄做什么?”
  宋音书跌坐在地,脚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见状忍不住冲他喊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要医治陛下!”
  “你会那么好心?”萧御辞此刻像是只浑身炸毛的狮子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宋音书,“本王早就说过,迫你入宫的是本王,休要怪到皇兄头上去!”
  “你好好说话,别发疯!”宋音书不甘示弱地冲他低吼,“你冷静点仔细想想,我出于什么立场要去害一个寿限降至的人?”
  “本王只相信事实。”萧御辞说着又冲身后跟着的狻猊吼了一声,“太医令那个老东西还没来吗?!你怎么当的差!”
  狻猊摸摸鼻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很快,胡子花白的太医令就被狻猊和睚眦驾着飞奔到了龙床前。
  太医令还没来得及平复好惊恐的心情,便趴在龙床边查看起了帝王的状态。
  “回禀誉王殿下,陛下还是老样子,头上插的这数枚金针,只是为了迫使陛下短暂清醒片刻,对陛下的龙体并无大碍。”
  萧御辞狠狠拽住宋音书的手腕,将她拉至跟前:“皇兄方才醒过来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第7章 誉王还真是伟大
  宋音书感觉自己手骨都快被他给捏碎了,疼得直吸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睚眦见状,赶忙又跟狻猊两个人架着太医令飞奔了出去。
  内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余男人和女人怒不可遏的两道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萧御辞终于败下阵来,松开钳制住宋音书的手。
  “说吧。皇兄究竟对你说什么了。”
  宋音书揉了揉自己酸胀无比的手腕,故意漫不经心地答:“还能说什么?叮嘱本宫一定要劝誉王继位罢了。”
  萧御辞狐疑地看着她:“你以为本王会信?”
  “相不相信重要吗?誉王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了吗?”宋音书又换上了一贯讥诮无比的神色,嘲讽般看着他说,“你不就是想扶尹贵妃的儿子上位吗?”
  萧御辞下意识反感她此刻的神情,纠正道:“你说得很对,本王确实想让晟儿继位,但你说得也不对,本王一心想要辅佐的,是皇兄的儿子,并非尹贵妃的儿子。”
  宋音书不置可否。
  尹贵妃的儿子和皇帝的儿子,说到底,还不都是同一个孩子?
  “誉王还真是伟大。”她讥笑一声,“为了尹贵妃和陛下,竟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
  萧御辞觉得她话里带刺,忍不住皱起了眉:“皇兄于本王虽非血亲,但胜似血亲,尹贵妃又于本王有恩,本王不为了他们,难道为了你?”
  “有恩?”宋音书诧异道,“难不成尹贵妃还救过你的命?”
  “此事与你无关。”萧御辞说着弹了下她的耳珠,面不改色道,“本王今晚还去你那,提早准备好,最好能叫本王一去就能直接吃上。”
  宋音书想到他方才以为自己害了皇帝,恨不能动手了结自己的画面,再看看他此刻波澜不惊说着浑话的侧脸,胸口不由燃起了熊熊烈火:“誉王把本宫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婢子?”
  萧御辞见她又要拒绝,不由也冷了面色:“小皇后,本王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你确定要在这件事上惹本王不快?”
  宋音书呆了呆。
  是啊。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如今整个大梁都是这人的掌中之物。
  想要保住宋家,对付尹毓秀,甚至杀了眼前这个人,仅凭她一个无权无势的深宫妇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西施难道心甘情愿委身吴王?
  还不是一个忍字?
  念及此,她咬紧牙关,垂下螓首,没有再反唇相讥。
  萧御辞见她这副乖顺模样,顿时来了兴致:“当真有求于本王?说来听听?”
  宋音书脑中一时百转千回。
  她不知道萧御辞对她的兴趣究竟有几分,自然不敢轻易亮出底牌。
  思虑良久,她忽然抬起头,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誉王在那事上还算勇猛,本宫年纪轻轻还没怎么尝过男人滋味就要面临守寡,委实可怜得紧,不如把誉王当个面首,也没什么吃亏的。”
  萧御辞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宋音书不免心情大好,昂首阔步走出了皇帝寝宫。
  与萧御辞斗,当真其乐无穷。
  想到皇帝嘱托将传位诏书交给萧御辞一事,她不免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萧御辞铁了心要成全尹毓秀,又岂是她能拦得住的?
  再说,萧御辞真当了皇帝,对她也没半点好处。
  她才懒得去操这份心。
  有点精力,她还要先忙着对付芷秋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呢。
  回到凤栖宫时,芷秋已经将佛像请了回来。
  宋音书随意看了一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惜夏赞叹道:“芷秋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做事其实比谁都细心,这请佛像的事,倘若交给旁人,本宫还真放心不下来。”
  惜夏欲言又止地应了一声,眼底满是矛盾。
  芷秋浑然未觉宋音书的话外之音,早上被无端训斥过的坏心情彻底烟消云散,脸上又挂上了没心没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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