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你要什么房钱?”楚歆语气不爽。
知道这是个有钱人,罗婆婆眼睛一亮,语气都缓和了:“你们按照外面的酒店给钱,一天500块一个人。”
楚歆拿出手机打电话:“江舸,过来。”
罗婆婆还以为楚歆要让人拿钱,喜滋滋地说:“你们钱要是给了,我们肯定好吃好喝伺候……”
“咔。”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罗婆婆的太阳穴,她吓得面无血色。
江舸冷声问:“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觉得昨天给你们的钱不够你们花到死?”
罗婆婆:“你们、你们这样,我告诉村长……”
楚歆抄着手,傲慢一笑:“你可以试试。”
“我、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罗婆婆赶紧摆手。
“江舸,外面守着,我睡个回笼觉。”楚歆满意地笑了笑。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姜荔,回了房间。
罗婆婆准备走,姜荔叫住她:“等一下。”
“你还想干什么?”罗婆婆气恼。
“昙村以前叫什么?”姜荔问。
“以前也叫昙村!”
“昙花一现的昙?”
罗婆婆忽地笑了,笑容阴森:“是坛子,吃人的坛子,专吃像你们这种不听话的。”
第225章 大雪封村跪姜荔
雪下个不停,姜荔白天回来后低烧,一t直头疼,吃过药挂过水后,睡得迷迷糊糊。
早上天还没亮,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冷风从门下面的缝隙里灌进来。
隔壁的房门被推开,一分钟后,里面传来尖叫声。
“谁啊?你是谁?”凌小阮吓得哭喊。
“歆歆,江舸呢?有个陌生男人闯进来了!”
“敢闯我的房间,找死!”
姜荔穿上衣服走出去,看到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抱着枕头笑嘻嘻跑出来。
两个人差点撞上,男人不仅没有道歉,还色眯眯地盯着她。
“好多美女,怎么选啊?”男人朝姜荔伸出手。
“啧。”姜荔一脚踹到男人身下。
“啊!”他痛苦地捂住身下跪坐在地上,头上青筋暴起:“你怎么敢……”
隔壁房间的三个女孩也跑了出来。
“牲畜。”楚歆冷哼,一脚对着男人的腹部踩下去。
“啊啊啊……”
罗老头和罗婆婆披着衣服出来,着急忙慌的。
罗婆婆不悦地问:“大晚上的做什么?”
罗老头看到男人,面色一冷:“我昨晚锁了门的,罗老五你进来想干坏事?”
在邻居家住的江舸最先反应过来,越过围墙跳进来。
紧接着,霍煜和保镖他们也来了。
江舸冲进堂屋,看到地上的男人,冷漠地踹向男人。
“咔嚓”一声,男人断了肋骨。
罗老头慌忙阻止:“他只是进了我家,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要弄死人了,等村长来了再说!”
姜芮芮靠在楚歆旁边低声抽泣,凌小阮气得脸涨红。
“她都来掀被子了,怎么算什么都没做?”凌小阮质问。
“姜荔,怎么样?”霍煜快步走到姜荔面前。
姜荔看着罗老五,冷笑:“我没事,他没来得及做坏事。”
霍煜提起罗老五的领子,冷声问:“谁给你的胆子?”
罗老五涕泗横流:“不要打我了,我要死了。”
太脏了,霍煜用力将他摔在地上,抽出手帕擦手,眉头紧皱。
“李通,把这个人带走。”霍煜对保镖说。
“带谁走?”村长急匆匆走过来,不停喘着气。
“村长救我啊,我要痛死了……”罗老五像破抹布一样躺在地上。
来龙去脉村长很快弄清楚了,只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罗老五一眼。
村长稳重地说:“这件事就是个误会,罗老五过来找人,找错了房间。”
罗老头看了村长一眼,点点头:“他应该是来找我的。”
“过来找人需要撬门?”姜荔推开半扇门,上面的锁孔已经被破坏。
“罗老五,你还不快给他们道歉?”村长呵斥。
“村长,我快痛得不行了,我整个身体都要断了。”罗老五一直哭。
“你们看他伤得不轻,我先让人给他治病,再从长计议,反正你们也没人出事……”
霍煜语气不容拒绝:“他必须付出代价!”
外面保镖进来,对霍煜低声说道:“霍总,外面下了一夜的大雪,联系不上外面。”
“车能开吗?”霍煜问。
“不太能……”保镖一脸为难。
门口的积雪看起来并不深,也不难清理。
这时有村民跑过来:“村长!村口大路上的树倒了,路都堵死了!”
村长默默松了口气,说:“这下没办法了,先让罗老五去治病吧。”
霍煜示意保镖亲自去确认一下,而后对村长说:“他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行,让他住在旁边。”村长点点头。
很快,雪又下起来了。
手机信号一会儿灵一会儿不灵,村子里阴冷无比。
姜荔他们坐在堂屋里烤火。
“霍总!”保镖从外面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手和脸冻得通红,“那棵树很大,倒下也有好几米高,单单靠人力恐怕清理不了。”
“先找一下有没有别的路,等信号恢复后联系外面的人。”霍煜冷静地说。
“好。”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群光鲜亮丽的明星裹成球,坐在火堆旁,仿佛和这儿融为了一体。
姜荔有点儿头疼,下大雪肯定上不了山了。
旁边递过来保温杯,姜荔从霍煜手里接过,喝了一口。
“上次你要拿的东西拿到了吗?”霍煜低声问她。
“没有机会,人太多了。”姜荔摇摇头。
“等雪停了我陪你去。”
对面姜斯宁一直盯着他们俩,神色复杂。
姐姐有霍煜保护他应该高兴,但一想到姐姐对陌生人的态度都比对他好,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宁宁,我口渴。”姜芮芮委屈地开口,拉回姜斯宁的注意力。
“这个水是热的。”姜斯宁把水杯递给她。
“咚!”一颗石头从外面丢进来。
紧接着,是雪球和各种瓶瓶罐罐。
俞梓宸把门缝又拉开了些,看到几个大爷和几个小男孩在院子里。
见他出来,几个大爷背着手扭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谁刚才往这儿丢东西了?”俞梓宸对着几个小孩龇牙咧嘴。
“丢的就是你们这群祸害!”小男孩抡起雪球,砸中俞梓宸的脸。
“靠,给吃的就是哥哥姐姐,没吃的就成祸害了!”俞梓宸抹了把脸,咬牙切齿。
小男孩做鬼脸:“谁让你们惹我们村里的神仙,要害我们!你们该死!”
俞梓宸捡起一大把雪捏成硬块,对准小男孩们丢过去:“童言无忌!”
“你干什么打我们的孙儿?”几个大爷护住小男孩,呵斥俞梓宸。
“刚才他们打人你们装眼瞎,现在能看见了?”
姜荔起身,站在门旁边,看向外面。
几个大爷恶狠狠地对他们吐口水。
“我们昙村本来可以世世代代都有人升官发财,你们惹恼了阴成王尊,要是尊者发怒,影响昙村后代的发展,你们会遭报应的!”
他们指着姜荔他们,语气极其恶毒。
姜荔神色轻蔑:“阴成王尊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邪修?”
小男孩反驳:“是神!保佑昙村的神!”
“保佑昙村?呵?”姜荔看向远处的山。
山被白雪覆盖,仿佛一夜白头。
无数看不见的各色怨魂从山上往下蔓延,无尽的仇恨几乎要铺满整座山。
一个人跌跌撞撞跑过来——是村长。
他脸色苍白,扑通跪到姜荔面前:“这位女先生,请你救救我们昙村!”
第225章 整个村子都乱了
村卫生室里。
病床上已经躺满了人,沙发和座椅上也人挤人,更有甚者坐在地上。
村民们一脸难受,哀嚎不断。
“昨天天气不好,送灵送到半夜才到家,到家后倒头就睡,晚上噩梦不断。”
“我也做噩梦,梦到我家以前那个婆子说要找我索命,她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的错!”
“我梦到了我的奶奶,说找不到我爷爷,让我去陪她,我吓得直抽抽。”
“天亮后我起不来床,发烧了,现在挂了一天的水,没有好,反而更严重了。”
“阳先生来了!”
外面有人跑进来,穿着军大衣的阳先生被推进来。
他拢着袖子,咳嗽不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阳先生,你也感冒了?”
“阳先生,我们觉得身体不对劲,是不是着了道了?你帮我们看看。”
“往年也是我们送灵,以前都是小毛小病,这次上吐下泻噩梦不断。”
“肯定是因为那些明星触怒了阴成王尊,尊上降罚了!”
一群人哭爹喊娘,卫生室里吵得不行。
阳先生声音嘶哑:“我可以再试一下,不一定管用。”
村民一脸信任:“阳先生是我们村里最厉害的先生,在这里几十年,你怎么可能不行?”
被架在这儿,阳先生惆怅地掏出吃饭的家伙。
他带着病设台转圈念咒,槐木剑戳破符,在蜡烛上烧燃,把灰斗进水碗里。
一群人争先恐后。
“我来,让我来,我病得重!”
“走开,我来!”
最先抢到的人喝了水,笑着摸摸肚子:“我好像比刚才……”
他脸色一变:“哕——”
一口带着黑渣的水吐出来,里面还有奇怪的虫。
旁边的人赶紧推开,一脸惊慌:“什么东西?”
“是尸虫!活人身上怎么会有尸虫?”
阳先生暗道不妙,用黑血点在那人眉心。
那人倒地抽搐,两眼翻白。
“不好了,阴成王尊发怒了!他要惩罚昙村人了!”
“要死人了!”
村民们对着那人抽搐的身体五体投地,连连磕头,哭喊不断。
医生蹲下检查,摇摇头:“看不出来,要是不能找机会把他送出去,只能等死了。”
阳先生忽地打了个寒战,看向山那边,一张张虚幻的笑脸往山下飘来。
“啊!”阳先生迅速后退,跌坐在地上。
“阳先生,怎么了?”有人问。
“昨天上山,你们有人去看过坛子吗?”
“土里面的看不到,土外面的扫了一眼,没看出不妥啊!”
“谁检查的?”
“他。”他们指向地上抽搐的村民。
此人抽搐的动作变慢,整张脸黑如煤炭,张着嘴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卡住喉咙,难以呼吸。
医生过去做心肺复苏,此人又吐出一只死虫子。
“不打针了,我要回t家!”村民们吓得不行。
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拔掉针头,踉踉跄跄往外跑。
刚到门口,他整个人一抖,像是僵硬了一样,直挺挺倒在地上。
“阳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你那么厉害,你想想办法啊!”
“要是阴成王尊生气了,我们赶紧摆祭坛拜一拜,它喜欢什么,我们去捉!”
“不是还有几个明星吗?他们那么有钱粉丝也多,一个顶我们村里十个啊!”
阳先生捂住胸口,“噗”地吐出一口黑血。
他喃喃自语:“完了……我学的从来都不是驱邪降魔啊……”
“阳先生,你也不行了吗?那我们要怎么办啊?”一群大男人和老头子都急哭了。
“去找那个女人……”阳先生指向村头的方向。
“是那个得罪阴成王尊的女明星吗?”
“她肯定知道为什么!”阳先生用力说完这句话,脑子里传来“轰”的一声,瞬间昏死过去。
“她一个女人家,能知道什么啊?哎!”
-
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昙村都乱了。
村长害怕又担忧,踩着厚厚的雪找到了姜荔。
正在骂姜荔的大爷看到村长的举动,大惊失色,问:“村长你在干什么?怎么能求这个祸害!”
“闭嘴!”村长回头呵斥。
村长憋屈地对姜荔说:“送灵的人回家后一直做噩梦,还高烧不止,阳先生没有办法,说你肯定知道缘由!”
姜荔看着村长,气定神闲:“高烧不止,不是有医生在吗?”
“医生要是能看好,我就不会来求你了!”村长一脸屈辱。
“他们不仅生病发烧,还有人昏迷不醒,有人吐恶水,爆发恶疾!”
“这么严重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姜荔笑声寒凉:“你们不知道为什么?”
村长顿了顿,说:“可能是昙村的保护神不高兴了,想给我们教训,我们斗不过神!”
“嗤……都是你们自己造的孽,凭什么让我帮你们解决?”姜荔始终在村长面前站得笔直。
她目光凉薄,仿佛不论面前的人再弱势再可怜,她都不在乎。
玄学院的学生和老师从隔壁跑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
吴清指责:“他再怎样也是为了村民好,有的村民是不对,做了不好的事,但有的村民是无辜的。你不能因为讨厌少数人,而让无辜的人一起牺牲!”
魏威拉起村长:“我们玄学院的人在这儿,你求她做什么?”
村长拍了拍腿上的雪,说:“村里的先生说她破了山上的东西,肯定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今天的事。”
“村长,她年纪都没我大,还是个虚弱的女孩子,能懂什么?我们这里好几个优秀学生,还有个优秀老师,难道还比不上她?”
“她上次破了山上的阵,可能是正好知道,也可能是运气好,但是这漫山的邪祟,她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
魏威语气笃定。
村长问:“你们可以解决这件事?”
魏威说:“我们初步判断是因为山上的祭阵破了,以前不能安生的亡魂获得自由,想要挣扎下山。”
“昨天去山里的人受到影响,所以才会生病。”
“我们几个先去山里根除麻烦,小师妹会去卫生室帮忙,看能不能让他们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