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沈易舟需要招牌艺人,姜斯宁也想为姐姐测试一下这个姐夫合不合格,t于是签了两年的合同……
忽然,姜斯宁想到姜芮芮十八九岁的时候说过,她对沈易舟没有男女之情。
那段时间姜斯宁在国外,姜芮芮几乎每天都会和他联系。
突然有一天姜芮芮不再主动发消息,等姜斯宁再回去的时候,她就和沈易舟成情侣了。
“姐姐是不是知道什么?”姜斯宁喃喃自语。
他一定要找姜荔问清楚!
“赵哥!”姜斯宁对着外面一声大喊。
经纪人进来,掐了烟:“你嚎什么?反省完了?”
姜斯宁问:“星华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冷门的综艺,什么乡村明星之类的?”
经纪人反问:“你又要为你姐保驾护航?”
第205章 被你发现,我就不装了
网上的事平息后,姜荔新歌的播放量一跃到了周排行榜的前几名。
今天姜荔刚在活动现场演唱完新歌,从后门离开。
助理薛莹跟在旁边,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姜荔,现在网上那些人都在骂贺家,他们真活该。”
“没想到他们竟然踩着人命暴富的,都说他们有今天是遭了报应。”
她一副疾恶如仇的样子:“不过贺舒颜没有受到惩罚,真的太可惜了。”
姜荔说:“当年的事发生时贺舒颜年纪也还小,的确和她关系不大。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她在海城也待不下去了。”
薛莹愤慨道:“希望常姐告她能成功,一定要让她给你公开道歉!”
上次贺舒颜雇水军诽谤姜荔的证据已经被常新艺公开,收了钱编故事的狗仔也注销了账号。
赔钱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要让贺舒颜他们公开道歉——她讨厌什么就让她做什么。
“姜荔!”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人。
薛莹以为是粉丝,赶紧伸手拦在姜荔前面:“你干什么?”
面前的女孩二十岁不到,穿着粉色的呢子大衣,红着眼眶。
“贺芝敏。”姜荔微微抬眉,念出她的名字。
“姜荔,我有话跟你说。”贺芝敏说完,看了眼薛莹。
“我去看司机怎么还没把车开来。”薛莹随手指了指右边,快步跑远。
此时她们正在大楼的后门外,姜荔戴着口罩。
周围人来人往,时不时看她一眼,觉得眼熟。
贺芝敏指了指里面:“我请你喝咖啡,去里面聊吧。”
姜荔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你对我有什么可说的?”
“我……”贺芝敏咬咬唇,“你知不知道我爸被判刑的事?”
“你们贺家的背锅侠是你爸?不过你爸也不算冤。”姜荔轻飘飘地点评。
贺家被查出来的那几件事,大多是贺家人达成共识了的。
但东窗事发,总要找个人顶罪。
平时贺家的人际来往都是由贺父处理,他留下的痕迹也最多。
牺牲他一人,保全一大家,对于贺家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我爸做这些都是为了贺家,以前是爷爷让他做的,爷爷死后他都是帮贺舒颜在做事。”
“贺舒颜卸磨杀驴实在太过分了,完全不顾及叔侄情分,给我爸泼脏水。”贺芝敏一脸气愤。
姜荔轻慢地抬起眼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跟你合作。”贺芝敏语气坚定。
“嗯?”姜荔觉得有点好笑。
“之前因为你当众曝光杨易宣,害她丢脸,她一直想方设法打压你,甚至还警告姜家不能帮你。”
“我知道她做这些事的经过和证据,也知道她私下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帮你将贺舒颜拉下来,你帮我救我爸!”提到父亲,贺芝敏又哽咽了。
真是嫩啊,又嫩又脆弱,姜荔都快笑出声了。
她问贺芝敏:“贺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不需要我再花心思,你的筹码根本拿不出手。”
贺芝敏急道:“那我帮你让贺舒颜身败名裂!她把你害得这么惨,名声都差点毁了,你肯定也想报复她的吧?”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姜荔抬眼。
一道身影快步过来,一巴掌打在贺芝敏脸上:“白眼狼!”
贺芝敏捂住脸后退,眼神里透露着害怕:“堂姐……”
“翅膀硬了,竟然还想跟外人联手搞我?”贺舒颜抓住贺芝敏的头发,神色冷然。
贺芝敏惊叫一声,抓住贺舒颜的手:“堂姐,你害了我爸,还想害我吗?”
“我害你爸?你爸在贺家拿到的好处还少吗?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认识那么多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
“现在我告诉你,那些巴结你的人,都是收了你爸好处的。”
“上次你找人撞伤霍煜,以为道个歉就没了?我赔了不少利才哄好霍家。”
“你爸还托我好好照顾你,结果你这小白眼狼转头给我捅刀子。”贺舒颜一把将贺芝敏推到地上。
毕竟是没经过风浪的小姑娘,贺芝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哭喊:“你为什么不让你爸去坐牢?你爸那么没用,每天混吃等死,进牢房不也是混吃等死吗?”
贺舒颜气笑了:“那些事都是你爸办的,我爸屁都不懂,连人都认不全,你真会想啊!”
这出好戏引来不少人围观,贺舒颜一个眼神瞪过去。
跟过来的几名保镖走过去,围观的人立马逃走。
看完这出戏,姜荔看了眼手机屏幕:“浪费了我十分钟的时间。”
“姜荔。”贺舒颜看向她,眼里带着寒光,“是你举报了我家吧?”
“讨厌你的人多的是,不差我一个。”姜荔回答得模棱两可。
“局长下台,即将接任的是他的死对头,也是俞梓宸的叔叔,俞梓宸和你关系不错吧?”贺舒颜冷冷地盯着姜荔。
姜荔轻笑一声:“被你发现,我就不装了。”
她轻描淡写:“我给过你机会,你依旧步步紧逼,我只能出招了。”
“你们贺家倒台是迟早的事,你加快了它倒台的速度,又要把错全推我身上吗?”
贺舒颜咬牙切齿:“我错了,我就不应该给你蹦跶的机会,我应该把你一下按死!”
姜荔神色自若:“你还是没想明白,到现在还以为我像郑菁菁一样好欺负。”
“起初我不反击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在给你机会。”
她扬起嘴角,语气温和,绵里藏针:“毕竟我有时候还是比较善良和心软的。”
来自胜利者的挑衅让贺舒颜脑子发胀。
她怒容满面,转头对保镖道:“把她给我按住!”
“贺舒颜,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欺软怕硬,不敢得罪楚歆,只能迁怒我,让我成为你的出气包。”姜荔嗤笑。
她侧身躲开保镖的手,冷冷地抬眼:“我发善心不是为了让你们得寸进尺。”
几名保镖抓住姜荔的手,姜荔一脚踹中其中一个人的胃下,那人痛苦地捂住腹部蹲下。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贺舒颜这个疯子。
贺舒颜大喝:“擒住她两只手!”
姜荔冷下脸来,情绪的剧烈波动让体内的煞鬼狂躁不已。
在煞气即将爬上保镖手臂的瞬间,有人一个箭步冲过来。
他捏住保镖的手,迫使保镖因痛松手,紧接着一个过肩摔。
“嘭!”
“啊!”
“你怎么在这儿?!”
第207章 来者不善啊!
霍煜穿着黑色大衣,戴着浅色围巾,站在姜荔身前,冷眼看着几个保镖。
几名保镖还想冲上来,被贺舒颜呵斥。
“可以了!”贺舒颜给保镖使了个眼色。
他们这才注意到李炜和两个保镖靠近。
两个保镖身上带着练家子的气息,体格都要比他们壮实。
“贺舒颜,你还想做什么?”霍煜沉声问道。
“你们什么关系?”贺舒颜目光在他和姜荔之间来回,内心不安。
姜荔抓住霍煜的手臂,看向他的手:“你手背受伤了。”
“我没事,你有受伤吗?”霍煜上下打量姜荔,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来得很及时。”
“常新艺给我打电话,说贺舒颜找上你了。”霍煜拉住她的手,皱起眉头。
不敢想,以贺舒颜的性格,要是抓住姜荔,要怎么对她。
姜荔失笑:“这么多人看着,她不能拿我怎么样。”
他们一来一回,语气熟络。
贺芝敏盯着霍煜,眼里带着爱慕之色。
当目光触及姜荔时,她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
看出堂妹的心思,贺舒颜低声质问:“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我只知道霍煜跟姜荔是合作关系,偶尔找她看风水什么的,没想到他们关系这么亲近。”贺芝敏不敢直视她。
“你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眼神?”贺舒颜再次抓住贺芝敏的头发。
贺芝敏痛叫一声,求助的目光投向霍煜:“霍煜哥哥,救我……”
贺舒颜:“我说你怎么总要给我出谋划策,原来是想利用我除掉情敌!我的好堂妹,连你姐我都敢算计!”
“不是,姐,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贺芝敏哭着喊道。
霍煜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揽住姜荔的肩膀:“走吧。”
身后姐妹俩还撕在一起,贺芝敏盯着霍煜决绝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贺舒颜还在怒骂:“t上次是你故意让人撞姜荔的吧?”
“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你爸那么狡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生出一个傻白甜。”
“我告诉你,贺家有这样的下场,你爸会被抓,也有你的一份!”
骂声越来越远,姜荔跟着霍煜坐进了卡宴的副驾驶。
车里的暖气扑面,姜荔摘下口罩和围巾,问霍煜:“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从贺舒颜出现,也就十分钟不到。”
“从今天开始我正式休假,本来打算去找你,正好在这附近。”霍煜平静地回答。
“你认真的?真要跟我去录节目?”姜荔轻笑。
“嗯,我尽量帮你快点完成你要做的事。”
不合时宜的手机提示音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姜荔打开手机一看,除了常新艺和薛莹发来的消息,还有一个陌生的头像。
是那个和她加了好友后,一直没联系的苟晋。
苟晋:【道观修好了,明天后天都可以开观,你来不来?】
苟晋:【请人来打扫花了三千,记得报销。】
苟晋:【修道观的这段时间没有香火钱,你不打算给我发工资吗?】
因为姜荔没有回消息,苟晋的语气越来越暴躁,情绪就快要冲出屏幕。
姜荔回复了“明天过去”四个字,将苟晋设置成“免打扰”。
下面是常新艺的消息。
常新艺:【你没事吧?下周就要去昙村录节目了,你可不要有事。】
姜荔给她们报了个平安,关了手机。
“明天我要去长安山,过后再直接飞锦市。”姜荔对霍煜说道。
“嗯,我跟你一起。”霍煜点点头,也不问去那里做什么。
这个时候霍煜的电话也响了。
那边的人说了几句话,霍煜眸子沉了沉,说:“稍微干涉一下,不需要完全处理。”
“贺舒颜的事?”姜荔问霍煜。
“有人拍到了照片发网上。”
姜荔微微挑眉,轻笑:“那真是不巧。”
虽然今天贺舒颜在后门那里找的姜荔,但毕竟是人流量比较大的广场,不少人都看着。
贺舒颜带着保镖,欺负孤身一人的姜荔,路人看了都觉得过分。
路人拍的照片里,保镖凶神恶煞抓姜荔,贺舒颜站在旁边像个巫婆。
很快舆论被点燃,贺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这下贺舒颜真的在海城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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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长安山。
苟晋穿着道袍,长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将供果摆到神像前,拿着多出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往外走去。
“今天是长安观的开观之日,欢迎各路高人前来参观,佑我苟晋后继有人,也佑我财源广进!”苟晋声如洪钟。
面前空无一人,院子里打扫的大妈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道观外声音嘈杂,苟晋满意地笑了笑:“开观当日就这么多福主,祖师爷真灵啊!”
他走到大门口,看到一群人往这边来。
他们神色各异,七嘴八舌,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那个骗子就住在这里!他不仅骗了我们家的钱,还害死了我年迈的老母亲!”
“可我听村民说,那个骗子已经被抓起来了啊!”
“骗子被抓了,他的徒弟没被抓啊,他赔不了钱,我们就让他们的徒弟赔钱!”
“看这个道观被修得这么好,他们徒弟也捞了不少钱吧,里面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苟晋站在门口,一脸严肃:“来者何人?怎么在我们开观之日大吵大闹?”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上前,他穿着黑色厚棉袄,又黑又瘦小。
他声音尖锐:“你是那个骗子道士的徒弟吧?”
苟晋安如泰山:“我不认识什么骗子道士,这十年里,长安山只有我一个道士。”
“胡说!有个叫德亮的假道士以前就住这里,还收了一堆徒弟!”男人闫树国反驳。
“四年前我下山云游,这里就被人占据了,我两个月前才回来,把占我道观的人赶了出去,现在只有我一人。”
“我们才不信,肯定是你们搞的假把式!你们把骗人的钱用来建道观,肯定是想再骗人!”
听了他们不讲理的话,苟晋皱眉,心情已经很差。
“我是苟晋,乃善清天师的传人,从不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闫树国用力推了苟晋一下:“滚犊子!不要跟我们说这些故弄玄虚的话,你就说赔不赔钱?”
后面的人扯着嗓子喊:“赔钱!赔钱!你们以前骗我们的钱,都要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你们要是不赔钱,我们就砸了这个道观,把里面的值钱东西都拿走卖钱!”闫树国举着手高喊。
“要是不赔钱,就砸了道观!”大半的人受到鼓舞,已经开始捡棍子。
苟晋不悦:“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一个个连没进化完的猴子都不如,我都说了和我无关!”
“你竟然骂我们,你一个骗子竟然骂我们?兄弟姐妹们,看来他不吃苦头是不肯承认也不肯赔钱的了!进去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