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一股力量将她朝后拉去,双腿并拢伸进她腿间,挤开她的腿,好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谢逍、”
话还没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强势,不容拒绝,一下又一下地吮吸着她的唇珠。
他胯骨硬,抵得她屁股疼。
温慕寒忍不住挣扎。
谢逍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
“别动。”他哑着嗓音。
温慕寒心猛地一跳,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不受控制。
“骨头抵得疼。”
下一秒,天旋地转。
她陷入柔软的被子里,还未来得及反应,谢逍又吻了上来,带着啃咬的劲头。
一路向下。
衣料在摩擦,空调扇叶在摆动,急促令人羞涩的喘/息,一切的声音都好想在耳边被放大。
谢逍抬起头,看着温慕寒睫毛打湿了。
他抬起指尖轻轻拭了一下,语气恶劣。
“好可怜啊,宝宝。”
“但不想放过你怎么办?”
第66章 滚烫
落地窗的窗帘自动拉起, 遮住远处细碎碰撞的湖中光影,涟漪激荡地向外一层层晕开,跟模糊缱绻的油画的画质一般。
头顶吊灯的光很亮, 亮得晃眼, 让人无处遁形, 眼底似乎一片发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温慕寒微微支起身子,感受着睫毛的湿润, 空调的风又将它吹干, 眼眶发紧得厉害,眼睫止不住地轻颤,像是在雨中淋湿的麻雀扑棱着翅膀。
谢逍膝盖挤进她两腿间, 跪在床上, 因着重量床往下凹陷,她止不住地往他的方向滑着。
他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谢逍漫不经心地解开, 又觉得太过繁冗,索性双臂交叉抓住衣摆往上一掀开。
冷色调的肌肤在灯光就跟上了一层薄薄的釉一样,白得两眼,边缘的地方似乎跟光映着花瓣,有些透。
温慕寒半垂着眼, 借着眼底的模糊一寸一寸地往下看。
进一步退半步滚动的喉结,紧致的下颌在灯光下微动, 遮住光,或者让光泄漏。
颈骨平齐凸起, 横在山涧中两道山脉,很是锋利。
再往下, 是没那么刻意锻炼过的,硬实紧致的肌理。
不是暗红,不是胭红,不是淡粉,更像是在冬风中挂上霜珠的春梅红。
鲨鱼线同着蓬勃鼓起的淡青色的筋脉,一齐没入腹/肌纹理。
谢逍双手撑在她两侧,她整个人似乎被圈在他的领地里,不受控制地下坠。
“看什么?”他肩骨下沉,后脊微耸,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哑,呼出的热烫吐息洒在她颈窝处。
一种从尾椎升起的颤栗感,通到后颈,酥酥麻麻的,温慕寒并不排斥。
似乎,只要是谢逍,他做什么,欢迎加入企鹅君羊巴乙死爸衣流酒6散看文看慢看十八禁满足吃肉她都不排斥。
很奇怪,像是灵魂中的某种契合。
肌肉在一瞬间绷紧。
忽地,一只冰凉的手遮住她的眼,温慕寒眼眨了眨,睫毛扫过他的指腹,透过缝隙看见模糊的光圈。
有些不解。
“下/面别看了,”他将脸埋在她怀里,“不好看。”
可温慕寒分明看见没有完全被裤子遮盖住的黑色字母,她伸手去拉他的手,视线再次恢复。
谢逍压在她身上很重,她推着他的肩,轻声说:“谢逍,你起来。”
“不要。”他下巴蹭了蹭,声音闷闷的。
这个角度,温慕寒只看见他的头顶,半干的头发软顺地垂下,像某种大型犬类在撒娇。
还没等她再推他,谢逍自己撑起身爬了起来,面对面坐在她面前。
温慕寒跟着起身,眯了眯眼,等眼中那股模糊的感消失,她看清面前的景象,纹身字母的一角露了出来。
窗外的夜色在流淌,慢慢流进房间里,在他们之中横亘着名为岁月的溪流,如镜子一般照着曾经那段无法言说的痕迹。
男人身上只留一条内裤。
温慕寒伸手去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滚烫,青筋突起。
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谢逍微微后仰着,慵懒放松的姿态吊灯的光影下,他下颌下的阴影逐渐消失,黑眸半咪,眼皮半掀着,像慵懒的雄狮。
“你这姑娘……”似是无奈,“还真是不矜持啊。”
他眼皮全部撩开,露出眸光闪动的黑眸,以一种在上位的睨视姿态。
“确定要看吗?”
温慕寒点了点头。
等到确认的答复,谢逍松开了手,禁锢在手腕的力量消失。
她指尖有些颤地去够他的内裤边缘。
“宝贝,别抖。”谢逍歪着头,双手后撑,狭长的眼眸蛊惑着,嗓音低沉,似安抚。
空调的扇叶在此刻突然不转了,没了风,他身上起了细细密密的疙瘩。
温慕寒的指尖触碰到那一块儿,谢逍忍不住身子绷紧,喉结滑动着,鼓起的淡青色动脉在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鲨鱼线延伸的腹股沟处,纹了一串英文。
Free and enthusiastic.
Veronca.
“老板说可以刻字,你觉得刻什么比较好?”
“Free and enthusiastic。“
”就这个吧。“
她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被谢逍纹在身上。
Veronca是她的英文名。
自由也热烈,祝你也祝我们,原来不是她一个人所想的。
谢逍曾把这句话刻在了他最爱的吉他身上,他也深深地渴望温慕寒能最爱他,于是将这句话纹在了自己身上。
吉他是他的,他会是温慕寒的。
而且这也是一个少年对于她,最真诚的祝福。
温慕寒,祝你自由也热烈,祝你灵魂滚烫。
即使,我们不再见面。
色素进入皮肤,当纹身完成的那一刻,它所赋予的意义也跟着融入血肉之中。
温慕寒眼尾有些泛红,纹身周围的皮肤因为疤痕体质的关系,有些凹凸不平,她伸手去摸,被谢逍拦住了。
“别摸了,我受不住。”
下一秒,温慕寒闭上眼,仰头向谢逍的唇瓣撞了上去,势头很猛,牙齿把他的唇磕破,有血珠渗了出来,腥甜的气息蔓延肆虐。
谢逍“嘶”了一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灯不知道什么关掉的,眼前只有从窗帘缝隙中倾泻而出的月光。
他们住的楼层高,没有那种路边时而经过的车辆亮起的远光灯,很安静,没有人打扰。
冷风从空隙里灌了进去,身上的绒毛站立而起,温慕寒止不住地颤抖着,伸手去挡,谢逍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往头顶一压。
洁白的床单泛出褶皱来。
“抬腿。”
谢逍此时的声音还算清明。
腰下被塞入一个枕头,使得温慕寒身子往后仰的更深,似乎陷入更软的棉花里。
又像是,是被水围起的小船里。
发尾的头发淋浴时被打湿,此刻全部散开,时不时因为动作而甩动着水珠,砸在肌肤之上,有些凉。
可这点凉,似乎驱散不了正在高烧到融化的温度。
刚开始尝试捕猎的狮子,有一种粗鲁的勇猛,横冲直撞,不讲任何技巧,见到猎物,爪子一按,张口一咬。
“嘶啦”一声,是薄膜袋被撕开的声音。
温慕寒脸有些热,偏过头去。
“你什么时候买的?”
“酒店里自带的。”逍逍肩骨下沉,背弓着。
肌肤与肌肤的碰撞,仿佛是曼妥思被放入可乐中,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白色泡沫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谢逍吻得更凶,扣着她的腰窝,掌心热得滚烫,快要烧穿皮肤。
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格外清楚,像是自动隔绝掉了那些杂音,白噪音。
口耑息声和闷哼声像是海妖吟唱的歌曲,就这么贴着温慕寒的耳朵,像是故意喘给她听的。
灼热的呼吸将耳廓打湿…
随之而更加清晰的是,床摇晃与墙壁相撞的声音,让人听着脸红。
温慕寒害羞地将耳朵捂了起来,谢逍将她的手拿下来。
“不好听吗?”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态度却恶劣,眼尾的玩味遮也遮不住。
分明,是不想再掩藏。
“不好听。”温慕寒偏过头去,手又覆了上去,视线落在白墙上两道交叠的身影。
那些她曾描写过的幻想的画面,唯美的意识流在此刻变得具象,让她的文字不再那么空洞,有了自己的感觉。
谢逍没忍住笑,借着洒进来的月光,看见她腕间挂着的红绳,白色月牙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勾得他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真可爱啊,可爱得要命。
皮肤被指甲划破,显出红痕。
…
像是一个春日,一列绿皮火车,穿过隧道。
有伸出来的枝干绿叶,被疾驰而来的火车给撞碎,叶脉碎裂,在空中飞舞着,带着细微的低吟。
“亲爱的乘客您好,欢迎乘坐本趟列车,祝您旅途愉快!”
是哐哐滚过轨道的声音,有乘客打开窗户,混着青草和柠檬味道的风涌了进来。
邻座的小孩将手伸出窗外,家长来阻止,他手中握着的圣女果掉落,滚到车轮下。
果皮被碾破,汁水迸溅出来。
泥土被浸湿…
“温慕寒。”谢逍轻声喊着,带着鼻音。
“嗯?”温慕寒眼睫上挂着泪珠,轻颤着。
汗水将头发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湿哒哒地难受,又衬着几分破碎的动人。
动情的证据从细枝末节里透出来。
“以后别说分手这两个字好不好?”
他鼻尖去蹭她的鼻尖,眸子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好。”
身体因为神经性亢奋而抖动,脑海中炸开一片烟花,五光十色的斑斓色彩。
温慕寒腕间的月牙吊坠晃得更加厉害,此起彼伏。
谢逍双手穿过她的肋间,将她抱了起来,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两个不一样的灵魂在此刻焦灼滚烫着。
浴缸里的水漫了出来,将瓷砖给淹没。
头顶的光在晃动,刺眼。
“你看,点点,它是你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
结束的时候,温慕寒不太确定自己的意识是否清楚,只觉得浑身没劲儿,就跟那颗掉落在车里的圣女果一样,被碾压得稀碎。
“温慕寒,快到站了。”
“各位乘客,平芜西站到了,请拿好您的行李有序下车……”
第67章 滚烫
很困, 像是陷进了无尽的沼泽中,浑身被淤泥给困住,挣脱不开来, 就好像脑袋是清醒的, 但是身上动弹不得, 动一下都觉得乏累。
似乎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是一个很舒服的春日,阳光很好,风温柔地吹起洁白的纱幔, 卷进来淡淡的菜花香。
温慕寒睁开眼的时候, 虽然觉得浑身酸胀,胳膊重得抬都不想抬,但却有种睡得踏实的感觉。
身子是干爽的, 沐浴露浅浅的柠檬味从袖口传来, 有风,不觉得冷,只觉得沁人心脾。
意识全部回笼, 腰上传来的束缚感逐渐清晰。
她动了动,那股力量收的更紧。
这会儿全身的感觉更加清晰,两胯跟刚练完舞一样,拉伸过的酸疼。
谢逍手一拦,将她搂得更近, 侧弯着身子和她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头还往她颈窝里拱了拱, 声音有点哑,带着撒娇的意味。
“再睡一会儿。”
温慕寒把手从被子里拿出, 身上穿的是谢逍的黑色衬衫,估计是昨天最后一次结束时, 在浴室洗完澡帮她换的。
她不属于会赖床的性格,一般醒了就起床,轻轻转过身,和谢逍面对面。
谢逍上身什么都没穿,被子的一角堪堪盖在他腰上,劲瘦有力的身线一览无余。
察觉到她转身,谢逍为了让她舒服点,抬起她一只大腿往他腰上放,眼睛闭着,下巴还蹭了蹭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