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错了人[先婚后爱]——南星佛耳【完结】
时间:2024-05-04 14:32:25

  眉眼间藏不住得意:“我好歹是一线明星的经纪人,你少休息一天,我多挣北城豪宅一平米厕所的钱,距离大平层梦想我以百米冲刺速度靠近。”
  宋挽凝顿觉压力山大, 笑道:“我肩上岂不是肩负我的未来和你的梦想?”
  付超收起玩闹心思, 义正言辞:“所以你做的选择非常正确, 手握事业等于拥有了一切主动权,这才是最保险最稳妥的路。”
  宋挽凝和项景绅的关系尘埃落定,他这个经纪人心里大石头终于落地。
  “当然,说这话不可否认夹杂了我的私心,你重心回归家庭,自然而然会忽略事业发展,女演员青春短暂,你是我唯一带过的一线艺人,我期望你短期内以工作为中心。”
  付超和徐芸大概是世界上仅剩的两个为宋挽凝前程认真考虑的人了。
  “放心吧,我不会轻易从一线的位置上下去。”
  项景绅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例外,原本努力去够的光环,应该要为自己的人生添砖加瓦,而不是为了匹配某个男人的地位。
  庆幸自己是理智的,过往经历和母亲的教训在心里根深蒂固,吃遍生活的苦,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
  夜幕覆盖天边最后一丝霞光,降落在北城上空。
  宋挽凝从傍晚等到天黑,依旧没有见项景绅的影子。
  向来守时的人,临近十二点才带着离婚协议姗姗来迟。
  玄关灯亮起,窝在沙发的宋挽凝听见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立马丢下怀里抱枕跑出去,项景绅风尘仆仆,手里拿着牛皮纸质文件袋,憋了眼不远处的女人,低头继续换鞋子。
  走到宋挽凝面前:“这么等不及?”
  错过约定好的时间,差点以为今晚要失约了,宋挽凝稍稍压下心底的紧张,避开冷漠的探究,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文件袋上。
  项景绅扬扬手里的东西,宋挽凝目光追随,投去疑问的目光。
  “怎么,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
  项景绅边走边脱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扶手边缘,袖子垂地要掉不掉,宋挽凝跟在后面,扫了眼直接忽视。
  啪——文件袋重重落在大理石的茶几上。
  项景绅累极了,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半松的领带垂在腰胯间。
  宋挽凝上前弯腰打开文件袋,里面确确实实是自己签过的离婚协议,可乙方签名那栏却空空如也。
  “你没签?”
  项景绅挑眉:“不是显而易见。”
  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敢言语过激,怕他反悔。
  个人物品全部收走了,左右看了看,笔只有书房有。
  等宋挽凝拿着笔从书房出来时,项景绅开了一瓶红酒,面前放着两只红酒杯。
  他转头示意宋挽凝:“过来,陪我喝一杯。”
  离婚前夜的仪式感?猜不透他想玩什么花样,垂眸瞅了眼手里的文件,不情不愿走过去。
  协议放在手边,黑色签字笔压在纸上。
  项景绅倒好酒,跟之前一样把杯子推到她面前。
  宋挽凝挺直腰背坐在椅子上,仅仅一个动作,同样是夜晚,似曾相识的画面,恍惚盯着红酒杯。
  “怕我在酒里下药?”项景绅哼笑一声,像是证明,仰头一口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不至于。”
  宋挽凝微微抿了口酒,感觉两人间无话可聊:“超哥在停车场等我。”
  把离婚协议往他的方向送了送,意思很明显。
  项景绅看都没看,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刚才让你经纪人先回去了。”
  蹭——宋挽凝拉开椅子站起来,现在时间过了凌晨,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项景绅直勾勾睨着她,理所当然道:“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叙旧,中途被外人打扰多不好。”
  手机留在身上,立刻拨通付超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宋挽凝慌了:“你把人弄去哪里了?”
  一小会儿功夫,两杯红酒下肚,对于面前人的焦急,他视若无睹。
  宋挽凝早把付超当自己哥哥,生怕他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发生安全意外,她和项景绅之间的事,不应该伤害到其他人。
  “付超一个经纪人,明明按我的要求办事,你别为难他。”
  “?”项景绅优哉游哉晃动手里的酒杯,憋了眼宋挽凝,懒洋洋道:“看你表现。”
  “你……”
  没办法,宋挽凝拿起红酒杯,犹如壮士断腕一饮而尽,等拿到签字的离婚协议,立马走人!
  喝完杯中酒,展现诚意后二话不说,打开笔盖,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他眼皮子底下。
  项景绅放下酒杯压住离婚协议一角,猩红的光影印在纸上晃动,他没打算马上签。
  ……
  宋挽凝喝下第三杯红酒时,终于忍无可忍:“到底签不签?!”
  明知她酒量差,故意灌醉拖延!
  项景绅眸色渐深,人逗得差不多了,新开的红酒量少了半瓶,再糊弄下去闹翻就不好玩了。
  于是再次端起酒杯含了口红酒,没吞下去,起身拉进两人距离,屈指嵌住宋挽凝下颚,红酒尽数渡入对方口中。
  “唔——”宋挽凝距离他一步之遥,质问的话没说完,甚至来不及后退一步,项景绅眼疾手快禁锢住她。
  红酒呛人的味道和独属于项景绅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进入口腔的液体非自主性吞咽,辛辣感十足,偏偏喂的人不管不顾,舌头长驱直入。
  宋挽凝被迫仰头接纳,很快呛了个彻底,涨红脸俯身剧烈咳嗽起来。
  项景绅没点自觉,意犹未尽般揽着宋挽凝肩膀给她做支撑。
  呛口红酒差点咳的差点要了她的命,背后一只手不停给她顺气,待稍微缓过来,发现自己一点不争气倚在罪魁祸首怀里。
  腰上横着的手臂紧紧揽住她,宋挽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把推开他,用手背重重擦掉嘴唇上的酒渍,呼吸起伏不定:“你发什么疯——啊!”
  项景绅像没了理智的兽,没等她说完,把人抗在肩头,大步朝主卧走去。
  砰——卧室门被他用脚带上,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底环绕的暗色灯带,顶多能起到半夜起夜辨别脚下方向的作用。
  比上次在办公室更加粗暴,宋挽凝摔进被窝时两眼发黑,视线好一会儿没聚焦。
  项景绅抓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把人按在被窝里。
  没有任何言语和准备,急切的吻来势汹汹。
  “唔——”宋挽凝扭动身/躯,项景绅重重咬/住她的唇瓣,很快血腥味在严/丝/合/缝的唇齿间蔓延。
  伤口刺痛感让宋挽凝愈发清醒,蚊子般的反抗力道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渐渐地,气氛逐渐变/味,不同于上次在办公室止步于压/住/她亲吻。
  察觉到项景绅想继续往下/做的意图,宋挽凝抓住呼吸的空隙间爆发蛮力收起手臂,逃离的机会只有一次。
  吃奶的劲儿使出来,整个人抱膝缩在床头,顾不上唇上的剧痛,心惊胆战拉开两人距离。
  怀里的人溜走,项景绅缓缓起身,始终挡在门的方向,慢吞吞解开衬衣袖口,居高临下盯着她看。
  “你看清楚我是谁!”宋挽凝忍不住的抖,满眼通红,她没有跟别人共侍一夫的癖好!
  项景绅解领带的手一顿,散开的黑色领带挂在脖子上,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宋挽凝避之不及,曾经坚定对他表白的人,宁愿光脚踩在地上连连后退也要保持距离。
  失望溢于言表:“你……”
  喉头哽住,像独身一人站在荒岛中央,所有人都远离了他。
  “怕我?”
  宋挽凝赤脚站在地上,拽袖子胡乱擦掉眼泪,下定决心不再喜欢他,非常受伤:“项景绅,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不是你想找就找,想上就上的女人!”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口,恨极了动心的自己,看不上她没关系,各自安好就行了。
  即便声泪俱下的控诉,宋挽凝依旧保持跟他的安全距离。
  满屋寂静,项景绅没再继续靠近。
  是真的没资格吗?
  所有靠近的人会因为他变得不幸按着胀痛的太阳穴,项景绅一人缩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今晚要他签离婚协议是不可能了,宋挽凝腿脚发软,也没再待下去的必要。
  “离婚相关事宜,我另外找律师跟你谈。”见他陷入沉思,轻手轻脚往门口移动。
  刚碰到门把手,啪——一声。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门背,宋挽凝一滞,收紧手掌死死握住门把手,不敢回头。
  项景绅从背后贴进,俯首在耳边低语,让她别走,是祈求也是挽留。
  他预感今晚放走宋挽凝,生命里唯一的光会立马消失,不想再体会永坠黑暗的感觉。
  站在人来人往的异乡街头,所有人可以笑嘻嘻跟他热情打招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停留。
  看不得宋挽凝的背影,强行把人转过来拦腰直直抱起。
  “哎——!”
  两人视线齐平,双腿垂直悬空,双臂撑在宽厚的肩上,宋挽凝感觉今晚说的最多的话是让项景绅放手。
  回应她的是滚烫的触感,温香软玉,男人身体反应真真切切。
  项景绅一抱便不愿意撒手,两人再次倒在被窝里,手脚/并/用撑在她上/方,眼里盛满占有的欲/望。
  “别走……”音调低沉沙哑。
  宋挽凝抓紧身上的衣服,心捣如雷,颤声商量:“我不走,你先……起来。”
  项景绅抵着她的额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宋挽凝发烫的脸颊上,鼻尖亲昵的来回蹭,像发情期的公狼占有自己伴侣一样,对方必须承受。
  没空去判断他醉没醉,动作极轻挪动还能活动的腿,避开重要部位。
  她能感觉到,项景绅浑身都很/烫,酒意熏人,呼吸交缠间再次被吻住。
  今晚明明是来拿离婚协议,两人躺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
  项景绅贴着她的唇,气息不稳,含糊道:“你走不了了。”
  紧接着,手掌贴住上衣领口,布料生生扯断的声音在持续。
  震惊一瞬:“别——!”
  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来不及遮/挡,身穿棉质白色上衣顷刻间变成一堆撕碎的布料,被始作俑者丢到床/底。
  项景绅动作急迫,从最开始略带疯狂的温柔,到因为宋挽凝不停挣扎反抗而变得愈加用力。
  灰色被子下/陷,宋挽凝死死抓住被角挡在身前,豆大的泪水滴落在被套上,深色的泪渍轮廓越来越大。
  哭的越凶项景绅亲的越狠,紧闭的牙关被强势撬开,咽呜声尽数吞下,后来宋挽凝喊什么都不管用。
  因为戏里角色需要,她留了边缘修的非常圆润的长指甲。
  没多久,项景绅的上臂和肩膀留下红点交错的刮痕。
  首次开荤的孤狼锁紧捕获的猎物,深浅交错间尝到甜头,不知疲倦越发上瘾。
  可怖的力道在她手腕上留下一圈勒/痕。
  泪水浸透鬓角的发,极致的战栗/感席卷全/身,意识沉浮间,浑浑噩噩听到有人说:“随心所欲抛弃我……”
  “威胁我……”
  “这是给你的惩罚……”
  宋挽凝眉眼紧闭,近乎失声,有人说:“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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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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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活该!”
  “哪个男人会整天守在家里陪着个疯婆子?去镜子前照照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鬼见了你都得绕道走!”
  中气十足的吼声,熟悉的争吵响起,小宋挽凝怀里抱着玩偶缩在角落。
  “宋国晔,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徐芸歇斯底里的怒吼充斥整个别墅。
  小宋挽凝听见妈妈的哭声, 鼓起勇气从拐角里出来,趴在二楼楼梯口, 小心朝一楼张望。
  “你不能走!那个狐狸精会不得好死!”
  徐芸整天患得患失, 睡不好吃不下, 天天以泪洗面, 三十多岁的年纪已有许多白发,散落的发丝凌乱披散着,像数月无家可归的邋遢流浪汉。
  宋国晔嫌弃的表情掩盖不住, 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脚掀飞死死扒住他的徐芸。
  咚!
  瘦弱的女人无法反抗,身体飞出去撞到茶几, 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额角流出鲜血,痛到不断□□。
  宋国晔依旧愤愤不平, 居高临下嘲讽道:“疯婆子, 痛死你活该!”
  说完便扬长而去, 留下一片狼藉和身心全是伤痕的徐芸。
  宋挽凝目睹了全程, 心脏纠在一起,梦里一直无意识呢喃。
  黑色发丝缠绕眉眼,她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又仿佛身临其境, 切身体会到徐芸的痛苦。
  浑身不适感渐渐清晰, 耳边回荡项景绅的粗踹声。
  宋挽凝在潮湿的痛感里荡漾, 是她活该,不应该招惹项景绅,更不应该妄图拥有什么。
  四肢千斤重,手臂抬不起来,甚至蜷缩身体都做不到,湿掉的长发黏在鼻息间阻碍呼吸,宋挽凝恶劣觉得这样窒息死去貌似也不错。
  下一秒,散乱的发被人撩开,呼吸顺畅,可相贴的体温依旧很高。
  火辣辣的疼清晰明了,身心俱疲。
  项景绅满身的汗,紧紧搂着躺在怀里的人,他要尽兴,要畅快。
  ……
  宋挽凝彻底放弃挣扎。
  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
  穿着妈妈定制的小裙子,梳好精致的辫子,站在一片狼藉的主卧里。
  徐芸找不到发泄口,把属于宋国晔使用的个人物品包括衣物全部砸了个干净。
  尤其那些衬衣和西装不知被多少女人碰过,仍在地下一个劲儿的踩还不够,拿剪刀把布料剪碎才解恨。
  发泄一通稍微舒心些,筋疲力尽趟在飘窗上,放空注视着窗外,谁都不搭理。
  小宋挽凝不明白,明明在她的房间里十分温柔耐心帮自己梳妆打扮,回到主卧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上一秒在镜子前夸她生的女儿穿什么都好看,下一秒一句话不说,连人都不理。
  母女之间大概心有灵犀,小宋挽凝能感知到母亲难受的情绪。
  餐桌上出现一家三口的画面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小宋挽凝肚子坐位置上,宋国晔经常不回家吃饭,徐芸自从发现丈夫外面有人,很少按时上餐桌吃饭,但还是吩咐厨房每日按时按量准备好宋挽凝的饭菜,并让保姆监督她必须吃完,保证营养。
  一开始宋挽凝为了让妈妈高兴,私下打电话给宋国晔,让他回家陪自己吃饭,宋国晔倒是回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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