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错了人[先婚后爱]——南星佛耳【完结】
时间:2024-05-04 14:32:25

  走前,她忍不住问:“肇事者找到了吗?”
  距离事发过去一个多月了。
  项景绅背对宋挽凝:“发现行踪了。”
  “是谁啊?”
  “你不认识。”项景绅抬步往外走:“早点休息,明天见。”
  宋挽凝目送他出去,止住想要追问的好奇心。
  确实不是她该关心的事,项景绅又怎么会放过肇事者?
  项景绅离开的特别干脆,开门关门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宋挽凝把一切抛脑后,照例进行睡觉前的固定步骤,浴缸放满水,边泡澡边给徐芸打电话。
  另一边,项景绅径直来到地下一层,上了辆黑色SUV离开酒店。
  四十分钟后,SUV在一栋非常老旧的城中村居民楼前停下。
  时力:“项总,车子开不进去了。”
  项景绅透过玻璃朝外打量,周围黑漆漆,唯一的光源来自小巷深处的一盏小灯。
  路边连个指示牌没有,一侧全是树木,路边居民楼的防盗网上稀稀拉拉晒了几件衣服。
  “下车,司机留在车里,他人跟我走。”
  一共带了两保镖,一个留在原地,一个跟着走。
  项景绅下车后,时力打开手电筒,走在前面。
  SUV熄火,彻底隐匿进黑暗中。
  巷子的水泥路面坑坑洼洼,灯下有几只懒散的飞虫绕着光源玩的不亦乐乎。
  几人经过亮处,影子紧紧跟在脚下。
  夜里不好辨别方向,时力手电筒往四周照去:“这里有三条巷子。”
  项景绅接过手电筒,每条巷子观察一会儿,最左侧的青苔铺满地,不像有人经常走。
  剩下中间和稍微靠左侧的巷子,两人站在原地,项景绅让保镖先去探路:“以你的正常走路的速度走三分钟,如果还没走到底,就回来。”
  保镖领了任务,快步往最左侧的路走去。
  时力警惕扫视周围的环境,感慨:“没想到一个旅游城市,居然保留了破破烂烂的城中村。”
  房屋拥挤不说,基础设施都不能保证,整条深大概二十几米的巷子只有一盏风烛残年的路灯,光线忒暗。
  “人少,基础设施需要花钱,看防盗网上晒的花花绿绿的衣服,大多是老年人住在这一代。”
  几分钟过去,保镖回来。
  “项总,里面还有路,但是是田土,种了菜,人家都熄灯了。”
  老年人起得早睡的早,项景绅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走中间的路。”
  深夜的小巷传来轻重不已的脚步声,七拐八拐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接近目的地。
  保镖:“项总,红点的位置就在这附近。”
  面前有两栋大门相对的房子,左侧的是二层的红砖房,左侧的是瓦房。
  项景绅果断选择没有防盗网的瓦房。
  瓦房内,宋国晔躺在光秃秃的木板床上,没有被子和枕头,随便找了快布铺在上面和衣而睡。
  有块板总比睡车上舒服,正呼呼大睡时,敏感听到推门声。
  十分老旧的木门多年没维修,被灰尘覆盖,推门和关门都伴随年带感的声响。
  独特又刺耳。
  保镖听见声音立刻扶住门,仅短促的一声,便惊醒了宋国晔。
  侧身躺在木板上的人睁开惺忪睡眼,几秒后恢复清明,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听到。
  好像刚才那声开门声像是梦里的幻觉。
  宋国晔枕着手臂,觉得有点不对劲,左右醒了,干脆起来看一下,好打消疑虑继续安稳睡觉。
  他特意挑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推开窗户下面有一堵高高的院墙,胆子大些不走楼梯下去也行,逃生非常方便。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轻轻走到窗户边,身体贴着墙面,透过窗户缝朝外瞄。
  一般这个点,巷子不会有人经过,狗已经早早回院子睡觉了。
  没听见有动静,宋国晔怀疑自己真的幻听了,估计是上次发烧留下的后遗症,老觉得身体哪没好,吃的退烧药估计是劣质药,吃完了三颗,好几天才好。
  正准备躺回床上继续睡觉,走廊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宋国晔差点一个趔趄滚下去。
  这栋瓦房年久失修,据他观察,房龄至少三十年往上走,要不是翻遍屋子空空如也,除了几块板,连张像样的凳子没有,宋国晔不会选择在这里暂时落脚。
  稳稳站在地上,来不及思考抄起床边的小包就跑,好在刚才打开窗户了。
  宋国晔翻过窗户,踩在院墙上,慢慢往下挪动。
  他身高一米八,跳下院墙不费事,出去的路线早就在脑海中计划过十几遍,即便没有灯光,依旧熟门熟路。
  刚落地,身后“呦”一声。
  紧接着,一束强光打在宋国晔脸上,条件反射挡住眼睛,就那一秒,大脑宕机,忘记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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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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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是熟人, 宋国晔没必要钻空子逃跑。
  项景绅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
  身体到底不比之前,这段时间东躲西藏,吃不好睡不好, 严重营养不良, 体重下降的厉害。
  刚才跳下院墙,差点腿软摔倒。
  要不是身高优势, 不会选择冒险翻墙。
  项景绅手插兜站在几米外, 友好打招呼:“宋总, 好久不见。”
  宋国晔勉强站稳后听见熟悉的声音,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挪动位置想避开次刺眼的光线。
  时力拿手电筒紧追不放,最大程度阻碍宋国晔的视线范围, 谁知道亡命之徒身上会不会带凶器之类的东西。
  项景绅悠哉道:“几天不见,宋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保镖从瓦房里出来, 站在项景绅后面。
  时力把手电筒移开, 光柱照在墙上。
  即便宋国晔体力再好,也不可能从常年拉力训练的专业保镖手里逃走。
  视线终于清晰, 宋国晔站直身体, 大半夜惊出一身冷汗, 差点吓掉半条命:“没忘!忘记谁也不能忘记项家的人。”
  此刻他的声音自然而然恢复平常的样子, 肯定道:“是我女儿让你来接我回去吧。”
  时力觉得好笑,嫌弃道:“还做春秋大梦呢!”
  宋国晔虽然落魄,但不能允许所有人站在他头顶说话,情绪激动, 强烈反驳道:“什么东西,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时力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不屑回应小人。
  项景绅好整以暇:“不错,大半夜又是翻窗又是跳墙,宋总宝刀未老!”
  宋国晔不能在女婿面前丢了面子,“听说我女儿在这座城市拍戏,我明天正打算去找她叙旧呢!”他得意起来:“没想到女婿先来邀请我了。”
  项景绅面无表情看着他演戏。
  宋国晔拍了拍手里蹭上窗台灰尘的小包,全身家当都在里面,现在宝贝的很,嘴上不忘调侃:“来就来,搞这么大动静做什么?我要是受伤了去医院多麻烦。”
  “确实麻烦,”项景绅煞有介事点头:“你受伤了直接躺着等死就行,不用去医院浪费医疗设备。”
  宋国晔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我可是你爸!这是你该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是什么态度,你很快就会知道。”
  说完,保镖上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捆细绳子,直接将人五花大绑。
  宋国晔连挣扎的机会没有,保镖三下五除二把人捆好,不忘贴心提醒:“绳子特别细,你要是挣扎的厉害,它会随着力道大小磨进你皮肤里面。”
  保镖故意将他手腕内侧反绑在外,只要挣扎,绳子很容易隔断手腕。
  项景绅明摆着不会对他客客气气,宋国晔怕死,动是没动,嘴却不停叨叨,想让自己舒服点。
  最后保镖把手电筒强行塞他嘴里。
  SUV疾驰离开城中村。
  宋国晔不肯好好配合,上车前被保镖打晕,人躺在后车厢。
  ……
  项景绅回到酒店已是下半夜。
  舟车劳顿一天,想也没想,轻车熟路进了宋挽凝房间。
  快速冲了澡,确定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后穿好浴袍,轻手轻脚推开宋挽凝的房门。
  床头摆了薰衣草味的安神香薰,还有盏小夜灯,宋挽凝背对灯光侧躺在被窝里,四周依旧紧紧塞住了被子,一点空隙没有。
  项景绅关上门,两米的大床像是特意给他留出半个床的位置,走到靠近夜灯那侧,弯腰慢慢扯动压在身下的被子,没拉动。
  怕把人吵醒,项景绅一点点朝她挪去。
  放弃同盖床被子的想法,反正体温高,直接抢宋挽凝的枕头,借手臂给她枕着,另一只手悄悄把人转过来,面朝他,手臂隔了层被子搂住她的腰。
  安安稳稳搂着温香软玉,项景绅满脸愉悦,疲惫感一扫而空。
  正巧宋挽凝在这座城市拍戏,有正当理由随时出现,秦木派来的人不至于紧跟他来剧组。
  宋国晔做事相当谨慎,没有使用任何身份信息登记过旅馆,也没有就医记录,好在不是踪迹全无……
  项景绅被当枕头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宋挽凝的长发,拿起一缕仔细闻了闻,不同于薰衣草的味道,是另一种清香。
  在国外多年,项景绅养成见合作伙伴前用香水的习惯,倒不是喜欢,而是一种拉进关系的话题,回国之后很少用,只有最初在融入北城富二代圈子时,礼节性的用上一些,香味可以遮掩很多东西。
  宋挽凝身上有股独特,无法形容的味道。即便在没有使用香水的情况下也能闻到,那晚他抱着她清洗时确认的很清楚。
  项景绅背对床头小夜灯,宽厚的肩膀把宋挽凝整个拢在阴影里,怀里的人睡得很安稳。
  侧脸贴紧她的额发,久违的拥抱,一颗悬浮的心终于落到实处,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
  经过那一晚后,项景绅刻意回避离婚的话题,好在宋挽凝没有再提。
  许是被窝特别舒服,睡梦中宋挽凝下巴无意识蹭了蹭被子,谁知蹭上的不是被子,而是男人敞/开浴袍的肌/肤。
  项景绅浑身血液立刻静止不动了,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僵硬抬起一厘米,宋挽凝腿卷住被子屈起膝盖,舒舒服服继续睡过去。
  还清醒并的男人无声滑动喉结,某个重要部位被紧紧顶着,贴着睡袍密不透风。
  ……
  头一次深刻体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受。
  本也不是重欲的人,却在遇上宋挽凝时总是一发不可收拾,那晚原没有打算做到最后一步,可是一碰上她,又处在非常适宜的环境,忙脑子只有占为己有的念头。
  啪——脑海里紧绷极致的弦轻而易举断了。
  情绪终于破壳而出,压抑许久的疯狂找到自认为合理的发泄口,他头一回想要面前的女人,不管是身还是心,从里到外想占有更多。
  过去总是在失去,反正习惯了,一贯以来不争不抢度日,项景绅不在乎,可现在不一样,是他的,铤而走险也要护着,死也不可能放手。
  哎!
  忍耐半响实在受不了,浑身血液直冲下腹,躁动因子在最后一道关卡前使劲儿蹦跶,项景绅咬紧牙关,迫于无奈挪动被压住的腿。
  积攒的热气消散开,布料肉眼可见涨成了个小帐篷。
  宋挽凝口鼻呼出的热气温温软软,均匀喷/洒在滚烫的喉结周围。
  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在到处煽风点火,额角青筋暴起,自认为很强忍耐力的项景绅再一次溃不成军……
  算了。
  浴室玻璃墙壁上的水渍还未干透,冲浴间的玻璃门开了又关。
  头顶的花洒调到最大档水速,冰冷的水流直直冲到后劲,沿着滑梯一路降落。
  项景绅一只手撑着墙壁缓劲,无故给自己找罪受。
  呼——制止力从来没那么差过。
  半小时后,冲完凉的人回来,这么一折腾,睡意彻底消散。
  身上凉,项景绅没再搂住宋挽凝,枕着手臂平摊在一侧,关掉柔光夜灯,整个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
  闹钟六点准时工作。
  项景绅听到声音第一时间静音。
  转头,宋挽凝还沉沉睡着,项景绅动作极轻出了房间,换下浴袍,快速收拾好离开。
  剧组开工时间一般定在早上八点,六点起床洗漱后再到片场化妆,时间比较充裕,开机前可以跟演员对下台词,进入工作状态属于循序渐进的过程。
  晚起后果就是,宋挽凝来不及吃早餐,急急忙忙赶到剧组后连化妆时间都压缩不少。
  林林一般在六点半左右去敲宋挽凝的房门,谁知前一晚玩嗨了,闹钟响了又懒床,明明心里预计再睡三分钟,眼睛一闭一睁,三十分钟瞬间过去了。
  火急火燎去接宋挽凝出工,结果差点迟到。
  剧组未出现过迟到的演员,正因为有比宋挽凝大牌的艺人都兢兢业业出工,宋挽凝更不能开先例。
  片场休息间隙,纳闷为什么早上闹钟没响,明明没有出过问题,难道是睡太死没听到?
  *
  宋国晔久违在柔软的床上睡了安稳觉,醒来时间过了傍晚。
  房间出了张一米二的床和一张靠背椅子外,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窗户封死了,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环境,宋国晔一天没吃东西,饿得慌。
  小包不见踪影。
  等了会儿,没有人送吃的东西进来,宋国晔趴在门背听外面动静。
  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听力下降,还是门质量太好,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用力拍门想制造出动静引起注意,手掌拍红了也没见到人影。
  饿是其次。
  一天一夜没喝水,真要命。
  房间角落有一个狭小的卫生间,里面有一个水龙头,装的位置很矮,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洗拖把的。
  思想斗/争半天,挨不过身体本能找水喝的渴望,宋国晔认命蹲下拧开水龙头。
  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水龙头,表面生锈了,拧了两遍才出水。
  最前面出来的水有些黄,宋国晔嫌弃皱眉,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水流始终跟小拇指一样大。
  等水没有那么浑浊,用手接起来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呕——呸!
  嘴里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夹杂生水味,从来没有喝过那么难喝的水。
  生理性干呕一阵,宋国晔蹲在狭小的卫生间眼冒金星,撑住墙壁,好一会儿才缓解。
  水没喝成,差点把胃吐出来。
  活了六十几年,没受过那么大的委屈,还是被自己女婿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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