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可以做真正的妻、妻夫?”伊恒说完这话,手中的银筷烫得快要抓不住,连忙放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饭,不敢抬头去看应如风。他的耳朵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她的动静。
应如风唇角漾开一抹坏笑,起身换了个位置,挤进伊恒的座椅中,和他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抚着他的腰,偷情似的问道:“怎么,不想你的恩人了?”
一股股热气喷在他的耳洞上,伊恒耳朵热热的,不自在地解释道:“我跟恩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从京城回喀兰的路上,曾经遇到一伙库坦商人。她们骗我说可以带我回喀兰,其实是想把我献给库坦王。一路上我和蜜瓜都被她们绑了关在马车里,一直到萝城才有幸被恩人救下。我以前怕你笑话我笨,才没跟你说。”
应如风假装第一次知道,愤慨地说道:“还有这等事。是谁干的?我去把她们找出来大卸八块,给你消消气。”
“我问过辛将军,她们已经伏诛了。你没有听她提起过吗?”
“没有。为何这么问?”
“我其实想问,救我的那个人是你吗?”伊恒紧盯着应如风的眼睛,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第60章 温柔惩罚
“当然不是。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应如风毫无心理负担地否认, 撩起他飞起的鬓发挂向耳后,“还是说,你希望是我?”
用这件事捉弄伊恒, 她还没有玩腻。这种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看夫郎心思摇摆自我折磨的乌龙,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恩人的身形和你很像。而且你当时也在萝城, 还有你们的气息也很像。”伊恒掰着手指一一细数, 他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竹筒倒豆子般地说着。
“连别的女人的气息都还记得。怎么,想拿妻主当替身?好大的胆子。”应如风的手当即从他的腰上滑了下去, 摁在了肉多且紧实的地方。
伊恒过于紧张, 没听出她的戏谑之意,急忙说道:“不是的, 我……”
他的解释还没有出口。应如风忽然抬手翻起他半边身子,把他摁趴在椅背上,对着翘起的左臀猛猛扇了两巴掌。
“呜,你怎么在这打我?”伊恒看看站在帘外的侍男,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响亮的声音,他们肯定都听见了。
“在妻主面前提别的女人还有理了?是不是右边也想挨两巴掌?”,应如风扬起巴掌, “来,把右边翘起来。”
“我不提, 我不提,以后再也不提了。”伊恒捂着屁股缩在椅子上, 一点点怀疑都不敢有了,生怕应如风更加生气了。
椅子太狭小, 一双颀长的腿挂在椅子边缘,膝盖抵在应如风的面前,止不住地颤抖着,暧昧的姿势让人根本无法和吃饭联想到一起。
应如风掌心顿时窜起一股邪火。她俯身贴向伊恒,几乎蹭着他的唇说道:“等着,为妻晚上再去收拾你。记得洗干净撅好。”
应如风是打算一入夜就去给伊恒补上洞房的,没想到她又一次被急事绊住了手脚。
这一次倒不是因为战斗欲爆棚的哼哈二将,而是探子那边传来消息,京城接到使团传回的情报后,决意派遣驻扎在流城的大军主动出击,进攻库坦王城。
萝城名义上依然属于大兴,大军要过境,辛无忧只能放行。虽然库坦有花寨主坐镇,但大兴一口气派出十万大军,数量倍于库坦军,应如风不敢懈怠。
她与谋臣们一直商讨到深夜,定下种种计策后才离开。
当晚,应如风又在伊恒面前表演了一次沾枕头就睡的神技。
伊恒又一次失眠了。
应如风不是都让他洗干净撅着了吗?怎么还是没有动静?
虽然他没有撅着,但洗得很干净啊,还用了很多很多的牡丹花瓣,整个人香喷喷的,跟花仙子下凡似的。
应如风这个样子,难道自己真的对她缺少吸引力?
伊恒忍不住想起红袖等人向他炫耀时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他的寝衣太过朴素?又或者他的动作不够妖娆,也不勾人,以至于应如风提不起兴趣?可他究竟该怎么提高呢?
第二日,伊恒懒觉也不睡了,一大早就把曾经的好兄弟红袖客气地请到了宫中,向他询问此事。
红袖听完后,狐狸眼一转,傲慢地说道:“你要是把我抬进宫,跟我做真正的兄弟,哥哥所有的秘技都可以分享给你。不然的话免谈。”
伊恒怀疑地问道:“你这样激我,该不会你也没有办法吧?不然的话,妻主遇到洛云澜后,怎么就没碰过你了?她要是想要你,还用得着我允准你入宫?”
红袖一听急了,“谁说我没办法?我只是怕她操劳过度,累坏身子罢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如风最喜欢我在床上穿红色纱衣了。若隐若现,欲露还羞。既不能全漏,也不能不漏。只要穿了,我保准你会哭着求她允你脱下来。”
说到这,红袖不禁沉湎于过去,露出了一个只有经历过人事的男人才懂的笑。
伊恒看不懂他的笑,反复思量起寝衣的问题。他的寝衣都是绸缎做的,虽然也很凉快,但跟纱衣比起来就太厚实了。而且他的寝衣能把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除了脸、脖子和手脚,关键部位哪也露不出来。
当夜,应如风一踏入房间,就看到了跪坐在床上,被薄纱紧裹的新婚娇夫。
人的视线总会自动落到最抓人的地方。挺翘浑圆的白臀都快把红纱顶飞到天上去了。
应如风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娇夫秀色可餐,可每次她的手都会比其他地方先一步行动。她转了转手腕,发出咔咔的骨骼摩擦声。
罚人总要寻个由头,应如风沉下脸,训斥道:“穿成这样做什么?你是君后,又不是小倌。”
“你不喜欢吗?”伊恒窘迫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拉紧了纱衣,紧张地观察着应如风的表情。
纱衣撑薄到透明,饱满的圆弧愈加迷人眼。
一眨眼的功夫,应如风就从门口到了床边,眼中弥漫着嗜血的红。伊恒的腰身被迫向下折去,隔着被褥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这是你身为君后应该穿的吗?”应如风掀开纱衣,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了下去,一点力道都没有保留。
嫩白的豆腐像是加了红油一般在锅中爆开,剧烈燃烧起来。
应如风还嫌爆裂声不够响亮,左右开弓连打了数十下,爽到手麻了才停下。
看着被炒熟的豆腐,应如风一时分不清峨眉山的猴屁股跟伊恒的屁股到底哪个更红?
相互交叠的红印就像沙盘上的小旗帜一样,每一道都是她光辉的战绩。
伊恒埋在被子里,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很快就浸湿了被单。
为什么同样的衣服穿在红袖身上和他的身上是两种效果?他只是想讨好她啊,怎么就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伊恒哪里知道,应如风只是想找个借口而已。不管他是穿纱衣还是穿绸衣,应如风总会找到刁钻的角度发作他。
她在乎君后是端庄还是放浪吗?她只在乎怎么痛快地达成目的。
伊恒似倒三角般精壮的背一抽一抽的。应如风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粗暴了,把委屈巴巴的男人从被子里起了出来,抱着他揉了揉伤处。
火辣辣的痛掺入了时有时无的痒意,伊恒难以控制地轻喘了几声,原本绵软的身体紧绷起来。
此刻正是将伊恒吃干抹净的大好时机。可是不知为何,她抱着这样一个惹火且情动的男人,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想扬起巴掌,进一步加强对他的教育。
应如风自己都找不出原因,为什么教训伊恒比欢好还要让她兴奋,回味十足?
尤其是打完之后灵感迸发,许多困扰她已久的问题都有了思路。
就比如现在,她想出了一个抢走流城军粮草断了她们后路的绝妙路线。
一想到这儿,应如风振奋不已,推开伊恒,叮嘱他先睡,然后急不可待地重新回到书房中,提笔将思路记录下来。
给予他痛也给予他温柔的巴掌骤然撤离,伊恒刚刚飞起的心啪的一声摔落回地上。
大婚第三日,也成了他失眠的第三日。
“主子,流城军的人数比预料中的还多。库坦现在只有五万人留守,即便有防守的优势,花将军恐怕还是难以抵挡得住两倍于她的人。我们要派兵前往支援吗?”
应如风点头,“现在就去点兵。以最快的速度开拔前往库坦。”
烛心担忧地说出:“我们到库坦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而流城到库坦王城只需小半个月,我们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她们的行军速度。”
“赶不上那就延缓她们的行军速度。”应如风看向面前的谋士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此庞大的军队,携带的粮草必然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上次我被流沙冲走之后,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小路,比正常从萝城到库坦王城的路短很多。我们可以通过那条路绕到她们背后,抢夺她们的粮草,延缓她们的速度。”
圣教位于沙漠绿洲的一座山中,若是不知道这条暗道,就得翻山越岭才能过去,但通过暗道就能直接进入沙漠。
应如风详述了圣教暗道的地形,“我这个主意,诸君觉得如何?”
谋士们讨论了一会可行性,纷纷点头赞同,开始设计具体的策略。
烛心惊叹道:主子你是怎么想起利用那条暗道的?”
应如风伸展了一下五指,嘴边挂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说起来还是君后给我的灵感。”
“没想到君后能给主子带来如此多的助力。”烛心感慨道。两个月前,君后还是一个拖应如风后腿的包袱呢。谁能料道,他如今既能送国,还能帮主子想计谋。
她接着问道:“主子,说回点兵,我们点哪些人出征库坦呢?”
众臣提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种是从各部族抽调一些兵力,组成一支新军。可这样的队伍缺少磨合。
第二种是带训练有素的嫡系军队。然而喀兰现在人心不稳,若是没有心腹驻守,内部起了叛乱,她很容易遭受流城军和喀兰叛军双方的夹击,那就大事不妙了。
应如风看着两个方案,犹豫不定。
纠结的痛苦让她想起了昨日在伊恒身上得到过的那种茅塞顿开,灵感爆发的快感。
应如风霍地站起身说道:“烛心,你先去点我们带来的兵,至于剩下的人怎么安排,我要先去君后那里找找灵感,再来与诸位商议。”
“君后连点兵点将这样的军国大事都懂,真不愧是先大汗之子,天资聪颖啊。”一名大臣夸赞道。
应如风一时有些尴尬,她只是想去玩一下屁股,给自己找找灵感。要是大臣们知道先前的主意是用君后的屁股想的,不知道会不会夸他的屁股天资过人?
连着三天没睡好觉的伊恒控制不住地焦虑,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圆房啊?婚前引以为傲的守宫砂变成了蚊子血,擦又擦不掉,看着还心烦。
他决定换个方法再努力一下。既然应如风昨天说他穿轻纱不够端庄,没有君后的风范,那他就穿严实一点。
洛云澜不是说过无论什么衣服,只要穿出风味,应如风都会喜欢吗?
他穿过绸衣,应如风兴趣寥寥,应该是不喜欢的。那就试试皮衣吧。
伊恒穿上了一件皮料完美贴合自身的黑色皮衣,半遮半掩地让蜜瓜进来帮自己看一看。
“好看。”蜜瓜极力吹捧道,“十分衬托君后的气质,尊贵大气。”
伊恒捂着开叉到胸口的领子问道:“不暴露吧?”
蜜瓜猛猛摇头,“不暴露,穿出去都没有关系。”
“那就好,你先出去吧。”伊恒坐在床边,换着各种姿势,试图找出一个最能勾引女人,又不显得浪荡的姿势。
叉开腿不行,挺着胸好像也不太对,抱腿坐又太小家子气。他望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腿脚过于僵硬,为了尝试更多的姿势,伊恒做起了伸展运动。
应如风进入房间的时候,伊恒正趴在床上,双手抱着脚腕抵在后脑勺上,整个人犹如一轮圆月。
紧致的黑色皮衣绷在鼓起的胸膛上,领口几乎被撑薄成透明,一点点往下炸线。
臀部的每一块肌肉都被调用到极致,犹如平地拔起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黑色皮衣更是如工笔画一般给山体描上清晰的轮廓。
黑色的皮衣和大红色的床单冲击得她头晕目眩,应如风已经忘了当初跟伊恒结婚是一件无奈的事情。
婚后她一天比一天期待进入新房,刚刚推门的时候,她甚至在想,今天她的小娇夫又会用什么样的花招来勾引她呢?
她圆房的意愿没有那么强烈,除了总被意外绊住之外,其实还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她是一个追求新鲜感的人。她忍不住期待,一直这样下去,伊恒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
尤其是他的屁股,手感极佳,可塑性极强,不仅好玩还能提供灵感,用途多种多样。每次都能用不同的姿态,牢牢吸住她的视线。
世界上有颜控,手控,足控,腿控,她今日确诊为臀控。
要是搁在现代,她都得给伊恒的屁股买个保险,免得哪天伤着了。想到这种可能。应如风倒抽了一口凉气,真伤着了,她会心痛到捶床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