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欲试——明日醉【完结】
时间:2024-05-05 14:53:19

  “我的妈啊,您是变态ᴶˢᴳ吧!”覃玥玥已经完美复刻暴走漫画双手抱头震惊瞪眼的表情包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可不行……”
  “在家里行?”
  覃玥玥不说话了,又羞又恼,加快脚步,气鼓鼓在前面走着。活脱脱一只愤怒的河豚在草丛里蹦哒。
  “你这么心急?”许陆文的小嘴开了光,梅开二度。
  nnd……气死爹了……一把岁数,还跟我玩贼喊捉贼。
  覃玥玥后悔中午回来了。多余理他。回头扔了一句,“老变态,你欺负我,以后再不理你了!明明是你……”
  他几步追上,把她的背影结结实实塞进自己怀里,侧着脸低头吻在她鬓边,柔声道:“对,是我想你。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覃玥玥怒气值顷刻间翻番了。
  “……我在生气。你居然爱看我生气。你真的好变态……”沉沦在变态猝不及防的温柔里,覃玥玥的声音也跟着轻柔了,一片浅草蔓延到她心里。
  “不是爱看你生气,是爱看你真实的样子。活生生的。”他为什么对别人骂自己变态无动于衷?
  她确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她真实的样子,知道了也不会喜欢。
  可她还是换了一张杠精的嘴,“难道我之前都是死的吗?”
  说罢,她为自己破坏氛围的本事沾沾自喜。
  “早上你不是假惺惺的?”
  她噎住,仓皇无措,眼周又遍布一片绯红。
  他搂得更紧,“玥玥,你我之间,不要那样。”他呼吸湿润,春潮渗入她耳,若有似无给她轻飘飘的痒。
  她居然希望这一刻他们已经在“家”里了。
  “……嗯……”她失神地回应着,无言以对。早上一点点小心思也被戳破了。
  覃玥玥,他这么能哄你,他是懂“造势”的,你听听开心,享受你需要的就好。她又元神归位。
  没等她再说,他拉着她的手,向她家走去。
  她盼他马上崴脚,最好再摔一跤,最好草丛中还有谁家汪星人留下的地雷。
  但是他没有。
  她试图趁机抽回手,被他不容置疑地牢牢攥住。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包裹其中的小拳头有松动的迹象,他的手掌便乘机抚在她掌心。
  她应激似的刚要再躲,他还是没给她机会,“顺其自然”地十指相扣了。
  “对,是我想你,我喜欢你现在这的样子。”她满脑都是他的声音。
🔒➱第35章 东风与西风
  当一个衣着清凉的妙龄女子红着蜜桃似的脸蛋,长发半干自浴室走出,男人正翻着她随手摊在床头的影集。
  “找了小半天,哪个是你啊?”男人听见门被关起,头都没抬。
  被温热的水汽浸润久了,室温透过窄细的吊带和刚够遮臀的居家短裤向她袭来,激得她几乎发抖,“你说呢……?”
  “不会是那个皮小子吧?”许陆文想笑,抬头才瞧见牛奶般的双腿窘迫得顿在原地。
  这“将上刑场”的忐忑,倒是稍有几分女孩的样子了。
  “这你都认得出来啊?小时候的同学都说认不出我了……”覃玥玥声音轻得就快消失在尘埃,怯怯到他身边。
  他见她刚打了冷战,就取了床上毯子,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同她一并坐,一边搂着那只娇俏的“毛绒粽子”,暖着她发凉的手,一边继续翻看道,“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没变。
  “……怎么会呢?以前人家都说我是小爷们。现在我头发都好长了,也不常年在户外暴晒了……”
  此刻他近在咫尺,她看见自己小小身影锁在他深深的眼眸。那里好像一片沉静的海,被微风轻轻掀起涟漪,她的身影便如叶子,也随风颤动了。
  影集自初中毕业后便是一片空白,后来的她经历了什么呢?
  那海风是他眼中无意泄露的柔情,甚至还掺几分亲切的疼惜。
  “……我还修眉了。”覃玥玥的眼底竟有几分湿润,怔怔地说完。
  她不敢一味沉沦其中,便微微垂下头去,漫无目的向后翻看着。
  “傻样。你得意发笑的表情没变,淘气的德行也一模一样。”
  “……你才傻呢。”低眉顺眼,小声“回击”。
  “想看着你一直得意,一直淘气。”
  她深藏却锐利的小小“爪牙”此时已然退去,与很久以前他对她暗中怀有的想象如出一辙。
  覃玥玥总是如此不禁夸,舔了舔嘴唇,不忘坏笑着打量他上下。
  她抽了手,指尖划在他胸口。还模仿着他之前轻飘飘的语气,“那看你表现吧~”。
  说罢,她甚至还加了戏,故意气人似的,眉飞色舞地耸了耸肩膀。
  扮猪吃象的妖精。
  一阵剥光她的冲动,可他偏耐着性子诱她自己逐字逐句说,“哪种表现?你说明白。”
  好一手“顺水推舟”,覃玥玥喜提“搬石砸脚”体验卡一张。
  俏脸囧得像番茄。
  她一情急,“拧巴”的情绪又浮荡心怀。
  她极少如此迫切想“坦白”,却又总像好胜似的不想“放了他”。
  他见她自己剥离了毛茸茸的毯子,伏到自己怀中,语气像在认错,又像在告别,“实不相瞒,我心态崩了,对不起……”
  “为什么崩了?又在谋划什么宏图大业?”
  “是我初心变了……本来我只是馋你身子……可是后来……”
  她的“诚实”几乎令他哑然失笑。
  他知道接下来是她要“冒进”了,可他不抵触,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于是扶正她眼神意欲闪躲的面庞,他的拇指近在轻柔的唇边,手掌轻托她的下颌、她的头发。
  凝视她眼,知道她没在说笑,他柔声明知故问,“后来呢?怎么了?我想听你说。”
  她心一横,终于鼓起勇气疯狂输出“丢人现眼”的实话。
  “后来我难受了,我输了。你那么出众,我知道会有很多人喜欢你,或许你也喜欢很多人,甚至你还干了不少坏事,我每次想到都想哭!我应该是还没准备好,又或许我们已经不合适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你别以为我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真的害怕被带坏情绪,我更受不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回想巴望着赖在你怀里,太蠢了,太丢脸了……然后可想而知,我成了你眼里最蠢最蠢的傻雕!”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倾泻而出,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恨自己,说着说着就激动得捂着脸哇哇破防了。
  为了防止自己丢人的嘴脸被他尽收眼底,她的膝盖跪在廉价发硬的床垫,两条奶白色稍留肉感的大腿岔开在他腿上,她压着他的肩膀“拥抱”他。
  她被一股脑的情绪驱动得忘乎所以,也忘了胸前的兔子隔着那单薄的吊带背心,死死得压在他胸膛。
  可是她一身蛮力给大了,许陆文被“钳”得动弹不得,甚至脖子也被她的“拥抱”“勒”得不适,干柴烈火生生被她勒得如此孱弱。
  他只好一味听着她嚎得越来越大声,又想笑,又想笑,“善解人衣”地安抚她颤抖的背,触碰到滑润微凉的皮肤,还是抓了床上的毯子重新给她披好。
  她呼出的大片热气直挺挺喷灌他耳,他一阵发痒,想吃了她。
  然而他的耳边间或还伴随着几声她洪亮的“吸放自如”的鼻涕声,已然猜到她表情已经越来越狰狞。“玥玥,我没喜欢别人。”
  “我那么可怜,你居然还骗我,帅就能为所欲为吗!”女士爆发出加倍委屈的嚎叫,好似杀猪。
  嚎着嚎着,“猪羔子”膝盖乏了,又是那样不管不顾,当当真正,猛地狠狠坐下去。“你好黑的心!”哭嚷着喋喋不休。
  隔着裤子,精准落座在他第三只腿。
  有几个人受得了异性这样的奇袭?
  某种酸胀一波接着一波向他袭来,就今天吧。
  他几乎要就势将娇嫩的酮体压在身下了,她的魔音却又冷不丁直灌得他耳鸣,她带着满腔的国仇家恨血泪控诉,“凭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喜欢你啊,谁让你那么帅啊?凭什么啊?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接着许陆文遭遇叮咣两记王八老拳猛击在背。
  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竟是《异形》里的抱脸虫。眼前人鼻涕泡的大小也伴随着呼吸的频率收缩自如。
  “我还敢喜欢别人吗……”这句话可以算是被艰难挤出。
  “我不信我不信……!”
  “抱脸虫”更加压迫性地紧搂着他的脑袋,自己不住剧烈摇头,更为激动地表质疑,连带着穿着超短裤的双腿中间也剧烈左右扭动。
  她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欢迎他?一切似乎水到渠成。他还是想把她的脸擦净再继续。
  猝不及防,尖利的调门儿在许陆文耳边骤然一起,许陆文的耳朵差点聋了,“天爷啊!我都这么惨了,凭啥让他找上我啊!我是做了什么大孽啦?”嗷嗷惨叫,深山里的悍妇原地叫魂。
  许陆文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扶在右侧床单,这一瞬间他希望自己不活了。某处隐秘被一阵ᴶˢᴳ胀痛充斥。可听她哇哇鬼叫又想笑,戏瘾正在兴头,只有无语问苍天。
  他压抑着,低沉着好言相告,“你跟着我,确实不会很轻松,有很多要面对。从前我想盼盼,现在我也想你,我只想你们。”
  覃玥玥不知道他在诱骗还是在求放过,“难道因为你帅你就能诱骗我这么可怜的孩子吗?”脸上还是那副熊孩子要作天作地、手撕一切的冤屈愤懑。
  说完,她狠抓双肩,他只觉自己的头颅像个拨浪鼓似的,快被她晃掉了。
  在一波波撒泼打滚似的噪音攻击中,他已没有“性致”发生什么,只盼她别再继续蹂躏。
  又生怕她有丝毫不满继续发挥,只好更紧搂着她,哄小孩似的揉着他的头发,“不哭不哭,我在呢……”
  她意识到自己的姿势过于大开大合,音量矮了,但她还是没下来。“谁是盼盼?”
  “傻帽,连我儿子的醋也吃。”
  “我才不会吃醋,我们互相都是自由的。”转脸她就忘了自己刚才所言戚戚。
  太能磨人了,不过倒真是好哄,许陆文苦笑。“你现在不信,我可以等到你信。对了你那个电煮锅呢?”
  “发错了,退了啊。”
  “……你说退掉,商家就同意给你退货?”
  “就给了我地址啊,咋了嘛?”
  “你现在可以投诉你网购的商家了。”许陆文的哭笑不得指数增长。
  覃玥玥抿着嘴,偷偷笑了,佯装不知是许陆文买的。
  “呆子,以后别乱退货,少点外卖。你这房子隔音也差劲,什么时候到期?”
  “年底。”
  “成吧。”
  她坐在他腿上,看到时针趋近两点,明明不舍,还在兴风作浪,“说过要憋你的,我说到做到。”
  “知道你故意的,我就是想见你。累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说罢,只留一个深深重重的吻落在她眉心。
  她虽然一副撒泼打滚儿的德行,内心却很依恋。且对他来说,这依恋恰到好处,很合时宜。他只看她哭天抹泪地作妖也有几分快慰。
  他俩之间,常常像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又压倒东风。此消彼长,永远在涌动着。
  许陆文仿佛初春时节的河水,底层欢腾流淌,只剩下表面软化溶解的浮冰。
  下午杜梅请假带猫儿子呼噜去输液,几个销售有一搭没一搭讲着杜梅在售楼处捡到这只小野猫的过往,说杜梅这个人嘴巴厉害,心却最软。
  美妇人崔利荟飘然出现在吧台外,微笑接话,“它榜上了贵人取决于它勇敢地跨出了那一步,你说是吗?玥玥。”
  她察觉了那二人裤脚细微的泥泞风干的痕迹。
  覃玥玥刚刚没有说话,被这凭空而来的@问得没头没脑。
  少顷,她定了定神色,憨笑道,“小呼噜一眼看穿了杜梅姐会疼他。”
  “看来阿猫阿狗很会识人。”
  “是啊,不能只听嘴上的言语,识人难。”
  天色又黑了,营销中心不远处,下班的人潮也消散,许陆文坐在车里,估摸着一朵小奇葩即将下班出来了。
  车窗外,虫鸣摇曳在六月的风里,似远空的星,忽近忽远,若有似无。
  不远处,一辆线条刁钻的 KTM 大野驴悠然驶过,车上一男一女。
  许陆文打眼望去,骑摩托的年轻汉子身量英武阳刚,后面女的身量娇俏。
  女人扯着男人背后的衣服,衬衫勒出男人硬朗的腰。
  男的颇为自豪地提醒,“准备好了吗?”
  女的搂紧男人腰,“放马来吧!”
  随即一阵摩托暴躁的声浪轰鸣。
  夜空里只留小破路上沙尘四起、女人像鸟一样四散开来的娇憨尖叫,和车里等人的中年男子。
  那女的,是覃玥玥。
  “我们互相都是自由的。”几小时前她的话回响在他耳边。
🔒➱第36章 真的存在公平可言吗?
  胡秋萍被“调离”建东案场那一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还有不到一周开盘,销售主管胡秋萍换回了便装,抱着一盒子日常物件,众目睽睽,走出了售楼处大门。
  据说,她是被调到都市圈远郊的案场做销售经理,她走后,手里的客户平分给案场所有同事。
  但凡了解江城市场的老销都知道,明升暗贬。
  大厅外角落处,胜者邵涌一如往常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吐了个完美漂亮的烟圈。
  形势如火如荼的当下,每次开盘前,都有个别老油条喜欢对客户号称自己有“门路”、有“关系”,可以保证客户摇到号,借此私下收取相当一部分“打点费”或“茶水费”,少则大几千,多则几万。
  其实作为没有实权的底层销售,是否有这“门路”,我们不得不打个问号。更何况,在建东这里,所有销售都是“外包”的。
  但,“富贵险中求。”
  于是,先收钱。
  客户有幸摇到号,便顺势将这“打点费”笑纳,享受客户的道谢,并毫不心虚地回之以几句颇有风度的谦虚与客气。虽然也许他从未出过半分力。
  如若是客户没摇到,就将钱款悉数退回,苦苦叹息,“实在太火太抢手,硬的牛逼关系户太多了,被挤下来了,有心无力啊。”
  这次开盘后,就要明年年底才有加推了。
  这意味着正当佣金快拿完了,因而个别人“搞钱”的心思更胜从前。
  这个“个别人”并不包含销售主管胡秋萍,原销售主管。
  相反,她发现了这个“个别人”。
  每个人有自己特有的“生财”的手段。作为同行,深谙内幕,即便再违反自己的原则,也大可以和光同尘、不闻不问。不认可就不去参与,大可不必断了他人财路,给自己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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