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热恋——言元宝宝 【完结】
时间:2024-05-05 23:18:54

  这样他们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我不能跟他们浪费时间,吩咐小满让她带着保安去抢人。
  没想到那群人纷纷叫嚷上前阻拦,几个保安势单力薄根本突不进去。
  有几个人看到我们过去了,甚至直接拽着小柔的腿往后猛拖,生怕我们把人抢走。
  小柔人还昏迷着呢,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别抢了!先回来!警察呢,报警了吗?” “已经报警了,但是警察说,警局那边好像也有人拦着!一时赶不过来!” 警察他们也敢拦? 真是无法无天! 我着急地想解决方法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一块飞石打了过来,正中我的额头。
  我前额吃痛,眼前登时黑了下来。
  等终于恢复视力的时候,才发现周文轩不知从哪冒出来。
  他居然直接冲进了人群,正跟刚才抛掷飞石的几个人打成一片。
  周文轩成长路上处处比量着秦御寒,格斗训练自然少不了。
  那些人虽然多,可他拉开架势,一拳一个,一时没人敢近前。
  可那些人竟好像也训练有素一般。
  眼看着打不过,居然直接主动躺了下去? 一个个扯起嗓子高喊:“打人啦!打人啦!宜草公司打人啦!” 旁边的人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一个老太太更是直接扑过去抱腿,周文轩稍微动一下,她就趴在地上大声叫疼。
  可周文轩不动,她就用长长的指甲去掐他的腿。
  周文轩无奈退回来:“酥酥。
  要不给他们赔钱了事?钱我可以给你。” “不可能!” 我绝不允许这群吸血鬼拿小柔的生命当发财筹码! 我咬咬牙,不顾额头正流血的伤口,站起来大声喊话:“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小柔明明还活着!可你们就是不准她去医院!分明就是希望她死在这里!” “是!小柔是我的员工,她在片场出了事我自然会负责!可是延误治疗,就是在谋杀!你们以为法医是干什么吃的?如果小柔今天真的死了,她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法医一眼就知道!” 那群人为了钱不怕挨打,不怕电棍。
  但是要他们背上谋杀的罪名,他们却要掂量掂量了。
  人群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当出头鸟。
  只有一直陪在小柔身边的小男孩大声哭闹起来:“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他妈妈见状赶紧拉着孩子冲我喊:“黑心公司,你们害死我家大宝的姐姐,还不快赔钱!” “赔钱!赔钱!可怜的孩子啊!” 人群再次喧闹起来。
  然而,任谁也没想到,那个小男孩被她惯得太骄横! 他不但不顺着他妈的话说,反而转过身对着她又踢又捶:“姐姐没有死!我不要钱!我就要姐姐!” 他妈妈闹了个面红耳赤:“小祖宗!你姐姐已经死了,要找找她们要去!” 小男孩不听,仍然又哭又闹。
  他爸急忙上前阻拦,结果被抱住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我心里不禁冷笑一声,他们当宝贝养的儿子,到最后还不是骑在他们自己的头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75章 闹剧
  这出闹剧上演,躁动的人群也都一脸懵逼。
  一直被堵在路口的救护车终于得以开进来,成功把小柔抬上救护车。
  外面,警察也终于突破阻拦,人群一哄而散。
  闹剧暂时平息。
  我心累地倒退了一步,却忘记自己此时正在狭窄的大巴车顶。
  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瞬间后仰着甩了下去。
  大巴车旁就是绿化带那森罗排布的绿色铁栅栏。
  我惊惧地闭上眼睛。
  恰此时,一个人影急忙扑来,生生在半空接住了我。
  我除了膝盖和掌心被路面蹭破了一点皮,完好无损。
  他整个身子失衡却,人垫在我下面,头先落了地,后背正砸在铁栅栏上。
  看着他后背的衣服瞬间被栅栏划破,落地后更是抱着头不住地痛苦呻吟。
  我急忙爬起来去扶他:“文轩,你没事吧?” 然而,他转脸时我才惊诧发现,他居然……是秦御寒? 秦御寒怎么会在这?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周文轩听见这边的动静,也跑了过来。
  看到秦御寒也在这时,他错愕片刻,迅速把我从他身边拉开。
  秦御寒挣扎着爬起来,眼神悲凉地望着我。
  想必是我刚才那句下意识的“文轩”又伤到了他。
  我心里愧疚,无论如何他还是为我受的伤…… 我想上前去扶他,但周文轩却紧紧抓着我:“秦御寒,你在这做什么?你又跟踪酥酥?” 秦御寒却只定定地看着我:“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我咬咬下唇,痛苦但决绝地低头:“与你无关。” 秦御寒黯然垂眸:“……你没事就好。”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看样子是伤得很是厉害。
  可他并没有上救护车,只是拖着伤躯一点点走远。
  我不忍心看,就转身背对着他。
  周文轩把我搂在怀里,柔声安慰:“没事,有我在。” “嗯。” 我闷声应着。
  周文轩却突然抬起我的下巴,下一秒,双唇突然贴上。
  我错愕之余,余光瞥见回到车边的秦御寒正抬头望着我。
  我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于是缓缓闭上眼睛,轻启唇齿。
  周文轩欣喜不已,一只手托着我的后颈,舌尖迅速挤进来,肆意侵占,不容推拒。
  待这一吻结束,我从迷离中清醒,秦御寒已经没了踪影。
  只有周文轩正温柔地捧着我的脸:“酥酥,你是我人生中,唯一一个坚定不移选择我的人。
  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也绝不会松开你的手。” 这句话似乎有哪里怪怪的,可是我心中怅然,无暇多想。
  而且眼前的事情还并未解决。
  我和周文轩很快赶到医院。
  递来手术告知书的还是之前那个医生。
  “怎么还是你?” “……” 我无奈苦笑,“您稍等,我马上就去找病人家属来签字。” 我记得一同进救护车的还有两个女人,应该就是小柔的家属。
  问过之后,果然,一个是小柔的姑妈,一个是小柔的妹妹。
  小柔的姑妈跟小柔一样,也是低眉垂眼,一脸苦相。
  想来也是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性格懦弱又自卑。
  签完字以后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等,不怎么敢开口说话。
  小柔妹妹要好些,毕竟有小柔这个坚强的姐姐撑腰,性格还没有那么萎顿。
  我跟她聊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柔的父母那么盼着她死。
  原来小柔患了巨人症,需要定期服用一些诸如生长激素抑制剂的药物。
  这种药很贵,为了买药控制病情,每个月她能寄到家里的钱就少了许多。
  而且她的病因是脑部肿瘤,虽然小柔没跟他们说是良性还是恶性。
  可即便是良性,手术切除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他爸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养了台赚钱机器,哪想如今非但赚不来钱,可能还要继续往里搭,于是心里十分不爽,巴不得这个“赔钱货”早点死了才干净。
  小满听后唏嘘不已:“怪不得她吃得那么差,人还长这么高,原来是病了……” 我也有些心疼这个苦命的孩子:“你去前台问问,这个手术好不好做,好做的话,等她身体好了,公司就给出钱做了吧。” 她姑妈听到这话,终于稍稍抬头,偷偷看我们一眼。
  我趁热打铁,轻轻蹲在她面前问她说:“小柔她最近有没有遇到些什么别的事?怂恿你们闹事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一直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因为在现场的时候,那些帮腔吆喝的人跟小柔一家的穿着打扮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而且那些人反应快速,进退统一,甚至还敢去警察局前闹事,绝对不是小柔家亲戚那么简单。
  小柔姑妈低着头,只挑起一只眼半怯半好奇地望着我。
  来做笔录的警察也跟着蹲下来,耐心询问。
  也许是我们俩态度诚恳,她看了我们足足十分钟后,终于闷闷地开口。
  “柔柔他弟考试没考好……他爸想给他换个好点的学校,就找柔柔要钱,柔柔没给。” “他爸就把她屋里的东西搬出去卖了。” “可钱还是不够。
  这时候有人上我家,说,他们能从柔柔那弄到钱,叫他爸签了一个…一个保险。” “说是柔柔拍广告死了的话,家里就能拿到钱。
  别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小满听到这气得直骂:“这还是人吗?拿个废物儿子当宝贝了!小柔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样的爹妈!” 警察记完她的笔录,又转头看着我们:“当事人受伤的时候谁在现场。” “我在。”于是小满又给警察描述小柔受伤的经过。
  我本来也想听一听,希望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
  可正在这时,一名护士却急匆匆跑来:“沈酥是哪位?病人醒了,想要见她。” 在和护士一起去小柔病房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对面楼道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
  秦御寒居然也来了这家医院,并且就跟我在同一楼层。
  只是这家医院的设计是个回字形。
  虽然透过玻璃能看到他就在对面楼道,实际上两人相隔足有百米。
  我好奇地多看了几眼,他所在的好像是骨科诊室? 难道他骨折了? 落地时他的确痛苦地捂着后背……会不会是伤到了脊椎?
第76章 背景
  我正纠结是要躲着他,还是要过去探望。
  前面带路的护士却忽然停下:“就是这里了。
  说话的时候小点声,不要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哦,谢谢医生。” 我进门。
  小柔头上正裹着网状的纱布,她看着我,眼底满是感激。
  “酥姐……” “嗯,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事儿,就是还有点儿迷糊。”小柔腼腆地傻笑。
  经过昨晚那场闹剧,她的性格还仍然开朗,没怎么受打击。
  我多少也松了口气,只担心道:“真的没事吗?我看你昏迷了好长时间。” “真没事儿,脑震荡,睡一觉就好了。” 她红了红脸,紧接着小声说:“而且我也没睡多长时间……我很早就醒了。” “那你怎么……” “我装的。” 她偷偷看我一眼,坦白道:“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醒来,感觉…感觉怪丢人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谁能接受自己的父母当街撒泼,还对自己的生死置之不顾? 更何况,这家人是真心打算拿她的生命来骗保。
  我想问她要不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以及以后有什么打算。
  可小柔摸着耳垂,又憨憨傻笑:“过两年吧,等我弟上完初中我就跑,嘿嘿。”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他们都要拿你换钱了,你还要替他们养儿子?” “也不能这么说……我弟弟对我挺好的。
  我假装昏倒那会儿,我看到他站我边上哭来着。” “……行吧。” 我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以后给家里的钱要有个限度,不要他们说多少就多少。
  还有,正经小学哪来什么学费?他们敢送你弟弟去那么贵的学校,就说明他们掏得起。
  掏不起也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听到没有?” “嗯嗯,谢谢酥姐……” “谢我干什么。
  安好养伤,伤好了再回来,这个月还算你全勤。” 小柔又惊又喜:“你不开除我呀?” 我忍笑说:“我开除你干嘛?又不是你闹的事。” 小柔感动地点头:“谢谢酥姐!我一定好好干!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正在给隔壁病人换吊瓶的护士终于看不下去了:“哎!怎么还乱动呢!真当没事啊?你是脑出血!不是开玩笑的,快躺回去!” “脑出血?”,我惊诧道:“怎么这么严重?” 小柔撒谎被抓包,吐吐舌头假装无辜:“我真没事儿……” “躺好!” 我埋怨地瞪她一眼,又追问说:“对了,你是怎么掉下来的还有印象吗?” “我上台的时候喝了瓶酒……就有点迷糊,没看清路。” “你喝酒了?” “果酒,果酒,就是那种罐装的那个,甜甜的,跟饮料一样。” 小柔说:“这酒别人送给我的,她说这个不醉人,我就喝了。”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瞬间警觉:“别人送的你也敢喝?谁送你的?” “贝贝送的。
  确实是果酒,罐子还在我的抽屉里呢。” 我再瞪她一眼,才点头称许:“还行,还没傻到家,还知道留好物证。” “啊?” 小柔一脸茫然,“什么物证……我是觉得那个罐子还挺好看的,想留着养花来着……就没舍得扔。” “……” 不过小柔留下的罐子确实是个有力物证。
  后来警察去化验的时候,在残留液体里检测出了一些致幻成分,可以确定是人为放进去的。
  但究竟是谁策划了这整场事件? 他们针对的是小柔,还是我? 我心里愈发不安。
  尽管小柔的父母和那晚闹事的人已经因为扰乱治安、阻碍公务、涉嫌谋杀等多种罪名被拘留了起来。
  可案情进展却极为缓慢。
  小柔的父母一问三不知,只会哭天抢地喊冤枉。
  那些闹事的则众口一词,好像提前串过供,根本问不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我跟许逸说起这事的时候,许逸也觉得其中有古怪。
  因为他那边也刚好出了些事――他的办公室遭到偷窃了。
  但奇怪的是,那个小偷既没有偷钱,也没动他公司的内部文件,反而对他的个人档案很感兴趣。
  远在国外的许家总部周围也出现了许多生脸。
  许逸想了想,觉得那人可能是冲着许家来的。
  许家在国外财力雄厚,实力不容小觑。
  但在国内却籍籍无名,根本没有什么有据可查的族谱和发家史。
  这点和秦家是完全不同的。
  秦家本来就是海州的名商巨贾,载入县志的人物都不在少数。
  秦老爷子本人更是进过博物馆的人。
  他年轻时曾去西洋留过学,回来以后当过官,也参加过战争。
  后来重拾了家业,凭借满腔学识,以及对时事风向的敏锐把握。
  立足家里十几代人积攒下巨量财富,这才构建起有今天这样偌大规模的秦氏集团。
  可许家却不是这样。
  许家祖辈只是普通的渔民出身。
  民国的时候,兄弟几个被人连哄带骗,当猪猡仔卖到了美国西部。
  最开始是在那边的莽莽荒野上铺铁路。
  几百斤的钢轨和枕木,肩挑手扛,纯靠出卖苦力赚钱。
  同行的人基本死于暴雪,棕熊,疾病和鞭挞之下。
  只有许家兄弟顺利活了下来,并且凭乡土血缘纽带团结起一批有同样境遇的华人,成立了几十个人头的街头帮派。
  几十年沾腥带腻的拼杀,才终于攒够了家底。
  丢下了当初的龌龊营生,转行成如今蒸蒸日上的跨国企业。
  也正因如此,许家人的身世背景在国内几乎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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