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听出密斯黄失言,出声制止,“珍珠!”
密斯黄止了话,无奈地扶额,“你在家里这么久了,不会不知道我哥哥吧?怎么这么轻易就让人唬住。重宴呢,我的重宴怎么样了?”
周明和密斯黄宠爱重川重宴极了,后续自然不会对洪菁善罢甘休。
不过,这就不是余姨能考虑的事了。
现在,竺萱跟着周重宴回家,冷不丁出现在眼前,还是把余姨吓了一跳。
周重宴看出竺萱的不自在,后知后觉知道为什么,对余姨说,“你回房吧,让小刘弄点水果上楼。”
竺萱的手被周重宴牵着,他看出她的不适,还没上楼他停下脚步,他真真切切地后悔了,“我们不住这了,我拿车钥匙,带你回公寓。”
竺萱对周重宴摇头,“不用,就住你家。”如果要和他走下去,有些事情迟早得经历的,竺萱不怕,因为他会保护她。
第18章 别随便叫人哥
两人上楼进入周重宴的卧室,房门掩上,他问她,“真的没事?”
竺萱双手环住周重宴的脖子,急切寻找他的唇。
周重宴配合地去亲竺萱,大掌扶住她的小腰,猛烈地入侵她的小嘴,暧昧地撕咬她的下唇。
两人的额头相抵,热度攀升,他的喘息喷在她的唇上,竺萱被热吻过气息不稳,“重宴,我骗你是我不对,我愿意用一生来赎罪好不好?”
周重宴还想吻她,“你没有罪,我要你是因为爱我才跟我在一起。”
竺萱夏天穿得不多,窄裙和宽松的白色上衣,周重宴推高她的窄裙,裙子堆在她的腰间,显得双腿曼妙纤长。
周重宴压着竺萱进来的时候,他知道她受不了,所以节奏比较温和,她亲他的眉眼,“重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的眼睛。”每次周重宴舒服得受不了的眼神,锐利又迷情地望着她,让竺萱好有成就感。
周重宴虽然力道温柔但进得很深,“难道不是我的身材吗?每次都让我脱衣服,说要摸。”竺萱此时应激地往上缩,又被他摁住腰,他不喜欢她缩,“别躲!”
竺萱胡乱地回他,“都喜欢都喜欢,重宴,太里面了……”
周重宴不满,用最原始的方式惩罚着竺萱,“那你总说不要我?”
竺萱望着他,“要的,我要的。”
“那就嫁给我。”
竺萱眼角眉梢都红红的,“好的呀。”
……
第二天是周日,起床的竺萱进浴室,对着镜子扎头发,周重宴也起床了,进来上厕所,穿着睡裤的他站在她的身后轻轻蹭她。
镜子里的映出两人的身影,周重宴黏糊地埋竺萱的脖子,一双带电的手到处揉,弄得她着火,“年底我就娶你进门,你昨晚答应我的。”他在她颊边亲了一口,“竺萱,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每天起床都想看见你,和你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竺萱怜爱地捧周重宴的俊脸,倾身回亲他一口,“等我把欠的五十万还完再说这事好不好?”她对这事出乎意料的坚持。
“不用,我都说了我来还。”周重宴怕夜长梦多,竺萱果然下了床就不认账,他哼了一声,“女人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
只听说过男人床上的话不可信,怎么就成女人了?竺萱对他说,“钱的事我自己来。还有,你不该在那种情况下逼问我吧……”在床上,她的身心都被他征服,自然什么都好好好地依着他。
周重宴拉了一下她的长发,“你有意见?”
竺萱去护自己的头发,“讨厌鬼。”
结果是洗漱完的竺萱被周重宴压在床上“晨练”了一番,她根本收不住他,半是清醒半是癫狂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一人退一步。
——考察期取消。
——不许不要周重宴。
——竺萱在还完五十万后嫁给他,不许反悔。
……
今天对周重宴来说,是开心的一天,因为他的未来老婆竺萱涨工资啦,比他自己搞事业赚钱还开心,按照这样的工资增幅,竺萱两年内就能还清欠款,他也就能娶老婆了。
周重宴坐在竺萱的床上,翻看她的业绩报表,“你们公司在展会的这个出口单你是可以拿下来的,可是你做到。”林总的分公司这点比较好,翻译在所负责的外贸展会上有业绩提成。
竺萱在卧室的小阳台上收衣服,往房里看,周重宴看完她的业绩表,倒卧在她的床上,微眯着那双桃花眼看她晾的内衣裤,他那眼神像发.情的狼。
竺萱不用脑子都知道这色.鬼在想什么。
收完衣服的竺萱进房拉上阳台的玻璃门,周重宴这时候说话了,“粉色的几条带子的那条内裤,你没穿过给我看。”
竺萱懒得理他,“你可以回去啦。”
看竺萱踮脚取衣柜里的睡裙,她的屁股真欠他弄,周重宴让她快点洗澡,“今晚我在你这睡。”
竺萱把真相告诉他,“诶,我跟小许约法三章过,不能带男人回来做那事和过夜。”
周重宴能理解,“那我们回我公寓。”
竺萱拒绝,“我明天还上班呢。”
“那去开房,走吧。”
“不行,都说我明天要上班,和你过夜我明天还能起床吗?”
去他那也不行,去开房也不行,周重宴又说,“我有套房子在这附近,你搬过去。”
“不要。”
“搬过去,我也搬过去住。”
“不要。”
“为什么?”
竺萱好言好语,“我要是搬过去的话,我就会按市价给你租金,这样我要什么时候还完五十万?”
周重宴这下明白了这个妖女的打算,“你这是要憋死我。”他不耐烦,“竺萱,你就欠五十万也太磨人了吧?”
竺萱取过挂在椅背的浴巾,一脸突然想起来什么事的表情,“对了,我欠的好像不光束南的五十万,我是不是还欠你的腕表钱?修理费是多少来着?”
“……”周重宴体会到了搬过的石头现在吧唧一下砸自己脚面的感觉。
竺萱催周重宴,“还不走吗?待会小许回来了。”她准备洗澡睡觉了,想起那时他推腕表那势在必得的样儿,越想越气,“还不走,等我写欠条?”
周重宴无奈,“好,我走。”刚走几步,他又停下,声音有点闷,“竺萱,我不是故意要威胁你的,那时你还了钱说不要我,我有点慌。”
竺萱要推浴室门,“重宴,拿写欠条当情趣的,天底下就你一个了。”她又止不住的心软,“诶,明天下班来接我好不好?不是说带我去吃日料吗?”
周重宴答应下来。
……
竺萱今天上班的时候,桌面的微信图标一闪一闪,点开一看,她被拉入高中同学微信群,说是下周末在小金南开同学会。
下班的时候,周重宴来接竺萱,她坐在副驾上系安全带,顺嘴和他说了这事。
周重宴哦了一声,越过档位给竺萱调整了一下安全带,她今天穿着紧身的吊带连衣裙,办公室开空调有点冷加了件开衫,微卷的褐色长发披散,整个人有一种慵懒娇纵的美感,安全带拉在她的胸前,把两团高耸的雪峰微微分开,勾勒出更美好的浑圆线条。
周重宴发动汽车,竺萱看开车的他薄唇微掀,“你在高兴什么呢?”
他望过来,“你知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就想着娶你?”
竺萱不相信,“为什么?”
周重宴笑得春情四溢,“偷开我哥的车带你出去玩那次,你系安全带,我看你的奶居然可以卡住安全带,好大,那时就想一定要娶你。”
竺萱知道周重宴的色.狼本性没变过,哭笑不得地骂他流氓。
……
南市商圈的茂业顶楼是新开的日料会所,可以俯瞰漫丽璀璨的夜景,周重宴订了包厢,服务员拉开古色古香的木门,干净古朴的榻榻米。一旁的圆窗外是枝桠舒展的红叶树,遍地的鹅卵石,配上石头流水。
两人在榻榻米上依偎在一起,点的菜一道道上得慢,他们吃得更慢,周重宴支起一条腿,倒清酒,透明的酒液注入杯子,一边品着酒一边慵懒地梳着竺萱的长发。
竺萱枕在他盘着的一条腿上,指使他,“重宴,我要吃草莓。”
周重宴在盘子里挑了一颗还沾着露珠的草莓递到竺萱的嘴边,她的嘴巴张开,沿着他的长指咬了一小口草莓,她要再咬一口的时候,这男人居然把草莓移开,长指在她微张的嘴里浅浅地色.气地抽插几下。
竺萱抬起身子,看见周重宴把她吃过的草莓放进嘴里,还吮了一下沾着她唾液的手指,包厢里是柔和的灯光,笼罩男人英挺的侧脸轮廓,她瞬间整个人烧了起来。
周重宴看着已经起身的竺萱,她凌乱及腰的长发,红润的唇微张,眼儿湿漉漉的,娇嗔着说他,“你吃了我的草莓,我要喝你的酒。”他的嘴边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伸手倒酒,她已经扑了上来,顺势骑在他的腿上,偏头吻住了他。
两人的唇间是清浅的酒香,还有草莓淡淡的甜味。
竺萱双手扶着周重宴,闭眼吻得陶醉,他勾住她的腰,跟着闭上双眼,细致地吻弄她的唇,舌尖探进她的嘴里,温柔地深吻,吻得难舍难离。
吻得气喘吁吁,分开还牵连一丝晶莹的唾液,周重宴把竺萱的长发捋回她的耳后,“去我的公寓还是开房?”
“公寓。”竺萱有预感她今晚一定叫得很大声。
竺萱忍受不了和他片刻的唇舌分离,又仰头吻上他的唇,继续辗转悱恻的亲吻。周重宴低头她仰头,一时无话,舌尖在嘴里翻搅,热烈的湿吻持续了好久好久。
晚餐结束,周重宴拉开木门,让竺萱在边上坐着,他半蹲,给她套上高跟鞋,她说他这是骗她上床的假体贴。
周重宴扶着她站起来,“我想和你上床还用骗?小马儿自己就扑上来了。”
竺萱红唇半咬,乜他一眼,“乱说。”
经过日料会所的前台,有个男人看见周重宴,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小周总,真是巧。”
周重宴打了声招呼,对方看见挽着周重宴的竺萱,不禁挑眉,“这是旧情复燃了?”
竺萱看对方眼熟,想了一会儿记起他是谁,“豪哥?”
杜豪一听,生怕得罪周重宴,对着竺萱赔笑脸,“哪里哪里,叫我杜豪好了。”
恰巧电梯来了,杜豪以手挡着电梯门,送两人上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才长舒一口气。
“你们认识?”周重宴看着光亮的电梯门映出他和她,他高大衬得她玲珑,真配。
他又说,“你别随便叫人哥,我怎么没听你叫过我宴哥呢?”
竺萱总是抓不住周重宴莫名其妙吃醋的点,“重宴,我们一样大好吗?我为什么要叫你哥?”
周重宴回嘴,“不然今晚叫爸爸,两个你挑一个。”
第19章 摆平房东太太
竺萱不理他人来疯,问他,“刚刚那人是谁?”
周重宴不把人放心上,“我妈手下的几个人。”
竺萱不懂,“小弟吗?”
周重宴不知道怎么形容,“差不多。”
“所以你妈是杜豪的老板吗?”
“算是吧。”
在这种谈甜甜的恋爱的时候,周重宴不乐意竺萱提到别人,“叫我哥哥。”
竺萱心思不在这里,直觉发现了什么,“原来是你妈啊……”
停车场里,竺萱把洪菁死后的事告诉了周重宴。
洪菁和黑社会小弟坠楼,两人当场死亡,警察联系竺萱料理后事,她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准备退掉这租的房子,房东太太上门来叉着腰地骂她,说现在房子死过人了掉价,价格一落千丈,全都砸手里!要竺萱赔钱!
竺萱没了妈妈,直擦眼泪,“我妈是在楼下死的,不关房子的事。”
房东太太纠缠不休,“怎么不关房子的事了?人不是从这里跳下去的?我不管!你无论如何得把这房子买了!”
随行的警察看不下去,“别为难小姑娘了,她哪里有钱买?”
房东太太眼睛一瞪,指着警察的鼻子骂,“你们不是捍卫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吗?我不是人民群众?我的财产就不是财产?”
警察回嘴,“你的房子不是好好地在这吗?来来来,你告诉我,哪里不安全了?”
最后,竺萱和房东太太也没有个处理结果。
房东太太拿大锁头大铁链把房子一锁,让竺萱拿钱来买房子,不然洪菁的遗物别想拿!
过了几天,竺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是南市的豪哥,要跟她谈洪菁欠债的事。
竺萱心想这压骆驼的稻草又添了一根,她什么时候会被压死?
谈洪菁欠债一事约在租的房子那里,竺萱去了,原本紧锁的房门如今大开,豪哥在家里等她。
豪哥现在今非昔比,死了一个小弟,身后还站了四个小弟。
竺萱把存的兼职和奖学金的钱都带来了,知道一定不够,“我妈欠你们多少钱?”
天气好,阳台照进来的阳光大,人影映在客厅的地板上,势不可挡的一大团对上孤零零的长条。
豪哥问她,“你是竺萱?”
竺萱点头。
“我的老板说母债不及子女,钱不要了,你快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带走。”
竺萱不解,“那房东太太?”
豪哥起身要走,“你的话真多,快收东西!”
那天,竺萱收拾了家里洪菁的遗物,离开时豪哥和小弟们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回东大的公交车上,竺萱不断往好处想,可能洪菁这次赌债欠的不多,就几万块,豪哥的老板觉得能免就免了。
不过,这个‘往好处’的想法很快就破灭,竺萱掏出所有存款,又跟相熟的几个同学借钱,在东市的鹤山寺给洪菁供了个墓牌。
洪菁下葬那天,阴雨绵绵,有人不辞辛苦地从南市赶来参加,是洪菁之前的牌搭子王太太,胖胖的身体一步一个台阶爬上鹤山实在费劲。
祭拜洪菁后,王太太把竺萱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问她,“你妈欠豪哥的赌债,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听说那个豪哥不是好相与的,背后的老板势力大得很。”
竺萱套王太太的话,“豪哥说让我慢慢还。唉,阿姨,我都不知道得还到哪年哪月。”
要是洪菁只欠债几万块的话,估计王太太一甩手,宽慰她说一两年就凑出来了。
“可不是嘛!”王太太的眼神怜爱极了,“除非你现在中个彩票,不然八十七万你得还到什么时候?”
竺萱把真实的赌债数目套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时问周重宴多要的五十万,洪菁早已挥霍一空。
这下,周重宴的一百万加上豪哥的八十七万,她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