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一黄穿错书,病美人他黑化了/公主美又骄,钓系驸马茶艺高——木香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6 17:15:42

  云沧澜在主殿陪着几个长辈聊天。
  待到沈家准备告辞回府的时候,沈卿之才黑着一张脸出现。
  出宫后,沈家两位老人和沈雅芝像来时一样上了马车。
  沈卿之非要一个人在外边骑马。
  沈雅芝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二老后,沈老太傅也不惯着,嫌弃道:
  “就让他一个人在外边清醒清醒!”
  冬风猎猎,大片的雪花一个劲往沈卿之眼睛里砸,给他眼皮都冻得哆嗦。
  他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沈卿之吸吸鼻子。
  一股悲凉之情从心中升起。
  雪真大。
  天真冷。
  他真是天下第一伤心男子!
  …………
  庄贵妃在太和宫聊了大半天,耗费了不少精力。
  她回到庄裕宫就打算小憩。
  偏偏这时,内务府的人又来了。
  紫竹在庄贵妃耳边道:“娘娘,内务府的钱公公来了,说拿不定主意。”
  庄贵妃揉揉太阳穴:“钱公公也不是刚到内务府当差了,有什么拿不定主意?”
  “是关于珊姑娘的嫁妆。如今珊姑娘不是郡主,也不是宫女,出嫁却从宫中走,内务府一时不知该准备多少嫁妆。”
  “就按照郡主的品级减半吧。”
  “是,娘娘。”
  庄贵妃让紫竹传话,接下来再有人来找,一律说她已经在休息。
  她卧在榻上叹气。
  “成天操心别人家孩子的婚事,阿月也还没议亲呢。”
  想到二皇子云沧月,庄贵妃更头疼了。
  这孩子过了年便十五,文不成武不就,最大的长处是睡觉。
  一天能清醒两个时辰就不错了。
  这么个情况,她恐怕找儿媳都难。
  庄贵妃在寝殿神游之时,外面还真又有人来找了。
  “珊姑娘,贵妃已经在歇息了,不便见人。”紫竹客气地挡在宫门口。
  云静珊带着碧荷窘迫地站在门外:
  “紫竹姐姐,我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可否帮我通传一声?”
  紫竹知道云静珊来了不止一次,可好巧不巧,要么贵妃去了皇上那,要么在忙。
  “贵妃一刻前才从太和宫回来,身子疲乏,珊姑娘若有要事,可明日来。”
  云静珊咬了咬唇,半晌,只好道:“谢谢紫竹姐姐。”
  主仆二人失落地离开了。
  云静珊是来说嫁妆的事情,她得知皇上将小辈的婚事都交由庄贵妃打理,便想来此处与庄贵妃拉近关系。
  将她的嫁妆抬一抬,还不就是庄贵妃一句话的事情。
  不曾想却一次都没见到贵妃。
  “主子,那丽贵妃也真是没用,以往您侍奉她那般好,真到了要人给您撑腰的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碧荷小声埋怨。
  云静珊脸色也差。
  她也没料到丽贵妃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变得畏手畏脚,这后宫要事又都到了庄贵妃手中。
  真是个纸糊的老虎,没点用处!
  云静珊踌躇一会儿,往内务府的方向走去。
  雪地难走,碧荷给云静珊撑着伞,主仆两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
  快到内务府的时候已经是双脚湿冷,背上却出了汗,颇为狼狈。
  “主子,您看,那不是谢将军吗?”碧荷的语调上扬。
  云静珊望过去,见谢楠竹披着一袭墨色狐裘大氅,细密的狐毛下反射着冷冽的光,仿佛是寒冬中的一片冰晶。
  整个人如山峰巍峨,令人仰慕又望而生畏。
  “楠竹哥哥!”云静珊按捺着欣喜走过去。
  忽然,谢楠竹一侧身,露出一个亮色的少女身影。
  云静珊正要扬起的笑容一寸寸凝固。
  她听见谢楠竹用少有的温和声音对那少女说:
  “听得公主安好,我便放心了。我在北境,时常挂念京中人。”
  少女轻笑,颜色娇媚,缓缓开口道:
  “念你奶奶个腿儿!”
第47章 偶遇狗男人
  云朝容在赏花阁待了大半日,已经开始想给云沧澜和沈雅芝的新婚礼物了。
  正巧小风子从内务府回来,手上拿着一叠图纸:“公主,这是从内务府那拿来的图样,请您过目。”
  前两日,云朝容要把云沧澜送的蓝宝石拿去打头面,就让内务府先画几个图纸来。
  去年,内务府按云朝容要求设计了棉衣的人都得了赏,因此这次听说云朝容要头面的图样,不少匠人都抢着交图纸。
  云朝容拿过图纸,一张张细看。
  样式设计得都很精致,就是觉得少了些特点。
  云朝容脑中有些模糊的想法,想和工匠当面讨论。
  “小风子、觅春,随本宫去趟内务府,顺便看看那还有什么好物件。”
  觅春看外面的雪还在下,就让人准备了轿辇:
  “公主,雪地不好走,您上轿吧。”
  云朝容由于上午目睹了“沈雅芝滑倒事件”,毫不犹豫地上轿了。
  轿子晃晃悠悠地到了内务府。
  内务府副总管刘大人快步出来迎接:“微臣恭迎荣阳公主。”
  云朝容从轿子下来,摇摇手中的图纸:“刘大人不必多礼,本宫是来找匠人的。”
  刘大人带着云朝容一行人往内走,同时通传了几个工匠来拜见。
  云朝容和工匠沟通得还算顺利,谈了两炷香的功夫,就让工匠回去改图纸了。
  剩下的时间,云朝容就闲走看看。
  “刘大人,本宫既然来了,就看看内务府还造了什么新玩意儿。”
  “公主这边请。”
  刘大人引着云朝容去作坊,里面的工匠向她行过礼后,各自专注于手上的作品。
  “公主,这是白玉石虎枕。”刘大人指着那些未完工的作品一个个介绍。
  “此为荷花缠枝如意瓶。”
  “这是金镶玉牡丹纹多宝盒。”
  “……”
  云朝容脚步停顿了一下:“这是琉璃?”
  她目光看向一只正在被打磨的小鱼挂件,晶莹剔透。
  “正是,此乃从西域所得琉璃,通体净透。”
  “还有琉璃吗?给本宫做个琉璃灯。”
  刘大人面露难色:“公主,去年因边疆战事,不少之前的物料都捐出去卖了,新的还未送来。眼下库房中并无大件琉璃,最多只能打个小玩意儿。”
  “无妨,一个摆件罢了。”云朝容表示理解。
  其实也就是突然想到玻璃灯了,没什么特别稀奇的。
  她逛完一圈,带着觅春和小风子往外走。
  还没走出门,迎面就遇上了谢楠竹。
  谢楠竹是来内务府对接婚事筹备的,到时候轿子往哪进往哪出,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走,那都是有讲究有规矩的。
  他听见云朝容在里面和刘大人交谈之声,当下反应就是:
  云朝容果然还想缠着他,打听到他会来内务府,便特意来这里碰他。
  谢楠竹站在原地,没有主动上前行礼。
  他等着云朝容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引起他注意。
  “公主您慢走。”
  刘大人恭恭敬敬地送云朝容出门,那头就差没低到地上去了,因此没注意谢楠竹。
  而云朝容自穿书以来,还没有亲眼见过原男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当前方有个路人。
  于是,云朝容就淡定地与谢楠竹擦肩而过。
  将目中无人诠释得淋漓尽致。
  谢楠竹就这么看着云朝容渐渐走远,直到出了内务府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一阵没由来的烦躁涌上心头。
  怎么可能?
  云朝容不是应该立刻过来讨好他吗?
  “诶,谢将军何时来的?”刘大人送完云朝容,回来才看见一动不动的谢楠竹。
  “谢将军随我来,这要注意的事项我都……谢将军?”
  谢楠竹没等刘大人说完,转身去追人了,身体比思绪还先做出反应。
  “荣阳公主。”
  他快步走到门外,叫住了云朝容。
  云朝容听见声音的一刹,身体一颤,几乎是原主遗留的生理反应。
  她回眸,这才认出了谢楠竹。
  嘴边嘲讽一笑。
  哟,狗男人出现了。
  “谢将军,”云朝容避晦气般远离了一步,“找本宫何事?”
  谢楠竹心中像堵了块石头,他往云朝容的位置又靠近了一步。
  “许久未见,也不曾听到公主这边的消息,不知公主过得可好?”
  云朝容实话道:“本宫好得很。”
  谢楠竹低垂眉眼,做苦笑状:“听得公主安好,我便放心了。我在北境,时常挂念京中人。”
  以前他但凡露出一点苦涩难言的样子,云朝容就会感动得泪目。
  几年前他想去边疆找谢老将军,就在云朝容面前摆出一副苦相,然后云朝容立刻就去求了皇上,给他封了个军中的小职位。
  他很清楚该怎么拿捏她。
  “念你奶奶个腿儿!”
  “去打仗还想七想八的,怪不得你被北羌抓去当俘虏了。”云朝容是一点不客气,“谢将军,你咋有脸说的?你好意思么你?”
  谢楠竹:“我……”
  “还有,在本宫面前不要说‘我’,要说‘微臣、奴才’。谢将军打仗回来,连尊卑规矩都忘了?”
  谢楠竹哽了一下。
  云朝容不但没感动,还精准扎了他心。
  就这还没完呢。
  “谢将军,本宫知道你也不容易,听说你被俘期间,你这点姿色还救了自己一命,你都献出肉体——”
  “公主!”
  谢楠竹根本听不得一点关于他失身于厉月真的事情,那是他人生中最耻辱的时刻。
  他一向冷峻的脸露出几分怒气。
  “谢将军这就受不住了?”云朝容看得心情大好,笑得花枝乱颤,“放心以后这种日子多了去了。”
  这狗男人不是很会羞辱别人嘛?他不是在原剧情中羞辱原主失身嘛?
  现在轮到他受着了!
  谢楠竹眸光如刺骨寒冰,射向云朝容。
  可他才看一眼,眼中的寒冰就倏然化开。
  云朝容今日穿着孔雀羽大氅,露出滚了貂绒边的裙袄,头戴梅花形玛瑙钗,花瓣如玉铮铮绽放。
  是他最不喜欢的华丽之风。
  可她笑得张扬明媚,无拘无束,宛若春光提前而至,融了冰雪,催开万千桃李。
  连他心中最冷寂的角落都有了丝丝暖意。
  他看见她双眼清澈,又联想到方才听见她与刘大人的对话,忽而记起自己曾得过一盏莲花琉璃灯。
  透彻无瑕却璀璨如星,一如她的眼。
  他心中怨气消散,不自觉地温和道:“臣得了一盏琉璃莲花灯,不知公主可会喜欢?”
  云朝容嗤笑:“一个莲花灯本宫怎会——”
  “楠竹哥哥,姐姐!”
  云静珊再也听不下去了!
  一开始,听见谢楠竹那般温柔的语气,她心里就一揪。不断安慰自己,这不过是谢楠竹逢场作戏,将云朝容玩弄于手心。
  又听云朝容毫不留情地讥讽谢楠竹,她才知道,原来谢楠竹在北羌已经和别的女人有染!
  更令她吃惊的是,谢楠竹不仅没有生气,竟然还好言好语地要送云朝容东西。
  她多年揣摩谢楠竹的神情语气,一眼就看出,刚才谢楠竹眼里的柔情全然不似作假。
  云朝容到底给谢楠竹灌了什么迷魂药!
  谢楠竹已经和自己订亲了!他们都忘了吗?
  “这不是珊儿妹妹吗?”云朝容看见云静珊出现,·眼神中邪恶的光芒又闪烁起来。
  “几个月未见,让本宫好是想念啊。”
  云静珊身子抖了抖,脚踝仿佛又钻心地疼起来。
  “珊儿给姐姐请安。”云静珊柔弱地往谢楠竹身后躲了躲。
  谢楠竹大男子的保护欲被勾出来,伸手挡在了云静珊身前。
  这场景,活像云静珊是个可怜小白花,云朝容是人见人怕的恶毒女配。
  云朝容揶揄:“珊儿妹妹怕什么,你未来的夫君不是在这?”
  “姐姐果然还是因为赐婚之事伤心了。” 云静珊眼中滚出几滴泪:“姐姐,都是珊儿的错,成亲之事,都是珊儿求的楠竹哥哥。求姐姐不要迁怒于他。”
  “珊儿别怕,婚事是我向皇上求来的,皇上赐婚,无人可指摘。”
  谢楠竹看云静珊梨花带雨的样子,一下清醒过来。
  这般纯真的云静珊才是他未婚的妻子,云朝容欺她甚多。
  方才,他差一点就被她的把戏骗了!
  她果然只是换了个方式吸引他的注意,然后挑拨离间。
  谢楠竹沉着脸对云朝容道:“微臣已经订亲,还望公主自重。”
  云朝容:??天了噜,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谢将军,珊儿不过是养在宫中的一介白身,论品级,连宫中太监都不如,配你一个谢家庶子,也无甚大错。”
  云朝容似笑非笑,
  “可本宫与你们不同,本宫乃大瑜大公主,不是你这种人能攀得上的。
  方才你追出来,本宫肯搭理你,已是你的福分,其他的,你就莫妄想了。”
  云朝容说完,毫无留恋地扭头就走。
  觅春扶着她上轿。
  八个太监抬起宽敞的轿厢,声势浩然地离开。
  谢楠竹站在原地双拳握紧,青筋暴起。
  他自小就痛恨别人说自己的庶子身份,让他数次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与云朝容之间的身份差距?
  也就是因为云朝容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当她讨好他时,他才有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楠竹哥哥?”
  云静珊拉着谢楠竹的衣袖,后者却一眼都不看她,眼神还停留在云朝容离去的方向。
  云静珊咬紧牙根,藏住眼中的嫉恨。
  她就知道。
  云朝容还没放下对谢楠竹的心思。
  如今自己订亲了,云朝容还想变换着手段抢人。
  云静珊抓紧了谢楠竹的衣袖。
  不行。
  她绝不能让云朝容抢走她的婚事!
第48章 花名册
  还没出正月,宫中就传出两道赐婚的圣旨。
  一是赐婚瑞王与沈雅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