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一黄穿错书,病美人他黑化了/公主美又骄,钓系驸马茶艺高——木香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6 17:15:42

  程黎倒在地上,掉了颗门牙嗷嗷嗷叫痛,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衣人护送着韩桂儿母子离开。
  他捂着嘴巴,血从指缝中流出,却不再叫了。
  他忽然意识到,韩桂儿背后有人。
  究竟是谁恨毒了他,不惜花这般心思让他永无再起之日?
  程家没有想明白。
  但深受传言困扰的卫家查明白了关于卫旬的传言。
  竟然是去年来府中的一个家丁。
  那家丁是负责洗衣的,每每最痛苦的就是给卫旬洗袜子。
  卫旬的袜子臭气熏天,家丁就怨气冲天。
  他问管家能不能换个活儿给他做,被管家拒绝。愤怒蒙蔽了理智,家丁回家后大肆渲染。
  眼下,家丁已经被卫府责罚,而后踢出了卫府。
  卫府新找了个大娘来洗袜子,工钱是外面洗衣工的三倍。
  那大娘现在一出卫府的门,到处称赞,说卫公子的袜子是香的!比那小姑娘身上的香膏还香!
  听到的人都持怀疑态度。
  不只城内,城外的军营也发生了不小动静。
  瑞王这两日整治军纪,严禁军内传播流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众人要做到不传谣不信谣。
  军中几个最爱嚼舌根的人被拖出来罚了二十军棍。
  那几人哭天抢地,也不知道是自己传的哪条流言惹了瑞王:
  “殿下,我错了,我上次不该传李凯他老婆偷人……”
  “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传殿下的底裤是金子做的……”
  “殿下饶命,张校尉和付校尉他们俩的私情不是我先传的……”
  瑞王太阳穴突突地跳,吩咐道:
  “再加二十军棍。”
  众人也不傻,知道瑞王殿下这是杀鸡儆猴,心里都琢磨着接下来可得把嘴巴闭紧了。
  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尤其严肃的,是谢楠竹。
  他眼神冷硬,嘴角僵直。
  瑞王居然查到军营里来,他真是低估了。
  是他让人将传言从军营散播出去,闹得满城皆知,让那几人轻则声誉扫地,重则前途不保。
  他倒要看看,这三人都出了事,皇上还能选谁给云朝容当驸马?
  前几日,手下给他报消息,说荣阳公主去了誉国公府探望苏老夫人,似乎对誉国公府另眼相看。
  谢楠竹心中冷笑。
  一个命中带煞的病秧子,就凭他克父母兄长这一点,皇上和瑞王就不可能选苏靖远。
  名声这种东西,一旦打上了烙印,他洗得清吗?
第61章 玄机道长
  年后京城接二连三地起风波。
  不知道哪家会突然爆雷,也料不准吃瓜会不会吃到自己家身上。
  有人猜测可能今年时运不好,也有人怀疑是不是去年祭祖的时候不够诚心。
  就在大家心里没底时,京城郊外三十里的乾坤山上,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
  道长号玄机,现在暂住在乾坤山顶的道观内。
  玄机道长四处游历,道行深不可测。
  据说他已经快两百岁,但仍旧黑发玄须,看着不过五十的模样,令人称奇。
  但最神奇的,是玄机道长批命很准,料事如神!
  有对夫妇因长年无子,求到玄机道长跟前,问此生可还有子女缘?
  玄机道长掐指一算:“本月内便会有转机。”
  那对夫妇下了山便去找大夫继续调理身子。
  结果大夫一诊脉,怀了?!
  夫妇俩提着鸡鸭青菜回山上,不停地拜谢玄机道长。
  而后,又有一个体型彪壮的镖师上山找到玄机道长:
  “道长,我何时能有孩子?”
  “先等你有妻。”
  “那我何时能有妻?”
  “先等你活过这个月。”
  镖师大骇:“我有血光之灾?”
  玄机道长拿着朱砂在一张土黄的纸上画了几下:
  “收好此符,关键之时可保命。”
  镖师拿着符下了山,过了两日觉得玄机道长所言实在是无稽之谈。
  没过几日,接了笔报酬高的单子,又上路了。
  路上第二日,就遇上凶神恶煞的山匪,把护送队伍打得七零八落。
  那镖师关键时刻,半信半疑地从怀里拿出了张保命符。
  霎时——
  所有山匪遁地而走,逃之夭夭!
  原来这些山匪都是妖精所化,见了这道行极高的道符,只有逃跑的份。
  劫后重生的镖师带着一列人敲锣打鼓地上山拜谢玄机道长。
  玄机道长见都不见,隔着门道:
  “凡尘俗名,非吾所求。”
  玄机道长声名大噪。
  不少人都跑去乾坤上排队,求道长批命。
  可是玄机道长说,天机不能泄漏太多次,不然会损道行还折寿。
  之后他不能随便给人批命了,得看缘分。
  于是,每日随机抽取一名幸运的香客进行批命。
  京中不缺富贵之家,有人带着满箱财宝,重金相求,但玄机道长看都不看一眼,严词拒绝。
  金钱于他如粪土,他不爱粪土。
  这么一搞,其他人反而更相信了,趋之若鹜。
  现在,乾坤山每天放号排队三十位,三十位中只抽取一名香客。
  大户人家天天派小厮在山门口抢号,甚至有人卖号。
  最后,乾坤山道观日日都像是勋贵专场。
  苏靖远听说此事时,只是微微勾唇,觉得这乾坤山为了博名利,有些手段。
  闻棋试探:“主子可要去看一看玄机道长?听说真的很灵。”
  苏靖远凉凉地看他一眼:“愚蠢。”
  闻棋讪讪闭嘴。
  下午,苏靖远就收到了云朝容让人送来的消息,约他明早去乾坤山看玄机道长!
  闻棋嘟囔:“哎,看什么道长?这种蠢事,我们主子才不会做。”
  苏靖远明显心情很好地起身:“去找出那条兰花暗纹的袍子,明日我上山要穿。”
  “主子!您刚才明明说奴才愚蠢!”闻棋瞪大了眼。
  “你自然愚蠢,”苏靖远语气先是不屑,然后一转温柔,“容儿活泼聪明,身处宫中好奇民间异事,甚是可爱。”
  闻棋:……
  翌日。
  苏靖远早早到了乾坤山脚下,等着云朝容。
  他一身浅色兰花纹长袍,束着葱绿腰带,腰间还是系了那块小鹿暖玉。
  面容俊雅,双目有神,只是苍白的肤色添了几分病态。
  有路过的香客见他气质不凡,忍不住来于他攀谈。
  苏靖远只敷衍地点点头,始终是淡淡的神色,眼神只望着山门口的来路。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摇摇晃晃驶来。
  云朝容掀起车帘时,第一眼就看见苏靖远被吹得飘起的袍角和发带。
  遗世独立,飘飘欲仙。
  这般好的气质,却站出了望夫石的感觉。。。
  “阿靖!”云朝容跳下马车。
  “容儿小心。”苏靖远想过去扶她,可是慢了一步,她已经跳了下来。
  他手指暗暗捻动,有些失落。
  “你看我今日这打扮怎么样?” 云朝容转了个圈。
  她做了男子装扮,头戴翡翠冠,身着湖蓝色的袍子,眉毛画粗了些,坐脸上还点了一颗黑痣。
  明眸善睐,脸上白里透红,看着像个还没长开的小少年。
  苏靖远失笑,方才的失落感也随之消失:
  “容儿为何这副打扮?”
  若是不想被人看见,戴帷帽便可。
  云朝容心想,当然是戴帽子太麻烦,走路不方便。
  但苏靖远这么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要撩拨:
  “当然是为了和你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
  说着,云朝容就拿衣袖碰碰苏靖远的胳膊。
  虽然隔着衣料,但此时是光天化日之下,身边还有路过上山的香客。
  她的手,就靠在他的手边。
  苏靖远微微低头,看见云朝容露出的雪白后颈,看得耳根微红。
  云朝容见苏靖远这样就知道他害羞了,于是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赶紧赶紧,不然赶不上。”
  “公——公子,您不带奴才了吗?” 映夏在身后跟着,也是一身男装打扮,化身小厮。
  云朝容伸出食指摇一摇:
  “爬山太累了,你跟不上的,就在这看马车吧。”
  映夏仰头看了看高耸的乾坤山,只好道:“那我就在这等公子。”
  来上山的香客不少,一步步地爬着石阶,连跨石阶的都没有。
  虽然不陡,但还是很耗费体力。
  “他们都相信,心诚则灵,因此一个一个台阶爬上去。”苏靖远给云朝容解释着。
  如果云朝容想的话,他很愿意陪她一起,一步一步慢慢地上去。
  她若累了,他还可以扶着她……
  “心诚和爬台阶有什么关系?那要是有人一边爬台阶一边恶念丛生呢?”
  云朝容想也没想,拉着苏靖远直接去旁边找正歇着的几个轿夫:
  “本公子要雇轿子上山,来八个人,快些将我们俩抬上去。”
  云朝容怀里摸出一小块银子。
  几个黝黑的汉子从地上蹭蹭地起来,眼珠子里映的都是银子:
  “公子请,这就将您舒舒服服地抬上去,保证又快又稳当。”
  轿夫指着身边一顶木头轿子,虽然简陋,好在宽敞。
  云朝容:“就这一顶轿子?”
  “两位公子身材都瘦,挤一挤,肯定能坐下。”
  云朝容本来想着苏靖远会不会不好意思,还在犹豫。
  苏靖远咳嗽了两声,似被风吹着了:
  “容儿,不必管我,你坐轿子便是,我可以走的。”
第62章 早日兴旺!
  这下,云朝容就不肯了,像训斥小孩子一样:
  “你都这样了,还介意什么?别回头就累病了。
  过来,一起挤挤就好了。”
  她不由分说,拉着苏靖远一起坐在轿子上。
  “两位公子坐稳咯,起轿——”
  八个轿夫同时发力,将轿子抬至肩膀上,嘿呦嘿呦地往山上走。
  云朝容和苏靖远都不算重,八个汉子也有力气,抬起来还挺轻松,速度比一般的香客要快上不少。
  轿子一晃一晃,因为位置有限,两个人并肩坐着,时不时挤在一起。
  经过一个转弯处,轿子略微倾斜,云朝容的身子跟着往轿子外歪下去。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及时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捞了回来。
  “容儿小心些,山路陡。”
  他声音清浅,目视前方,手一直牢牢地挡在云朝容的外侧。
  从外人角度看去,就像是兄长护着还没长大的弟弟。
  云朝容狡黠一笑,双手抱住苏靖远,仰头道:“辛苦兄长了。”
  苏靖远身子一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身边路人不断,他压下握住那双小手的冲动,只是环着云朝容的右手抓得更紧了些。
  等到了山顶,落了轿,就见一座红墙青瓦的道观。
  道观门口,有几个童子在给香客们发号。
  他们前面已经有十几号人在排队了。
  “请已经取号的施主入殿稍候,玄机道长两刻后便会来。”小童子不断重复着。
  苏靖远一眼扫过去,见那些被递出去的纸条上写着“太虚”、“清虚”等字号。
  云朝容抬脚就往殿内走去。
  苏靖远问:“容儿不去取号?”
  “已经取好啦!”云朝容从怀里抽出张带着红色标记的纸,拿在手里挥了挥,“是‘静虚’号。”
  “原来容儿早已有准备。”
  “那是~”
  殿内摆放了不少坐垫,最前面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他们两人就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接着陆陆续续又有其他人进来,将空着的坐垫全部坐满了。
  其中有不少云朝容和苏靖远见过的面孔,殷国公的夫人,兵部尚书的次子,大理寺卿家的老夫人……还有些女子带着帷帽,虽然容颜被遮掩,但看举止衣着,绝不是小户人家出身。
  林丞相的次女林桐伊也在其中,带着白色的帷帽,坐在角落。
  两刻后,一抹灰色的身影从殿后走出。
  玄机道长一身朴素的道袍,身形消瘦,颧骨突出,眼周和额头已有不少皱纹,但精神矍铄,身板挺直。
  “各位施主,贫道玄机。”
  “玄机道长,有劳了。”不少人起身向道长行礼。
  玄机道长不慌不忙地在最前端的蒲团上坐下,拂尘一摆,凝重道:
  “贫道游历四海,求索天地之道,在这乾坤山只是暂时落脚,明日就要继续启程,今日就是最后一日在此了。”
  话落,大家一阵惊诧,玄机道长也没来多久,这怎么就要走了?
  出名就跑?
  殷国公夫人不安道:“玄机道长怎么走的这般急?多留两日可好?”
  玄机道长婉拒:“贫道以反复测算过,此乃天定之时。”
  殷国公夫人只得愁着脸作罢。
  连苏靖远也有点意外。
  若是图名利的话,这乾坤山才出名不久,不应当此时走人。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直到看见道童将一个木匣子捧到玄机道长面前。
  匣子上方有一处开口,玄机道长就将手从开口处伸进去,摸索写了号码的纸张。
  一时间,大家屏息而待。
  林桐伊坐在靠门的角落,身姿端正,但手心已经握出了汗。
  玄机道长明日就走,那今日就最后的机会了。
  她很需要这个机会,她和嫡姐的婚事……
  玄机道长的手已经从匣子中抽了回来,食指与中指捏着一张纸。
  “请执‘静虚’的施主上前。”道童读出了内容。
  林桐伊泄气一般松开了手,失望地看向前方。
  其他人也是一副沮丧的表情。
  唯有云朝容眉开眼笑地拉起苏靖远,大声道:“是我家公子!”
  苏靖远被云朝容半推着去了玄机道长跟前。
  他看云朝容满面笑容却毫无惊喜的样子,突然意识到——
  这玄机道长,莫非是她设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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