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酉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4:48:26

  “和上次一样,就是突然疼了一下,现在不疼了。”宋杬卿勉强笑了笑,轻轻地将脑袋搭在她胸口处,“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凌陌玦将人搂紧了些,自四肢百骸涌现出一股无力感,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好。”
  她在屋内扫了一圈,发现一张软榻,连忙将宋杬卿放上去,动作十分轻柔。
  宋杬卿闭上眼睛,没瞧见凌陌玦逐渐难看的面色,她赤色的瞳眸中满是忧心与歉意。
  良久过后,宋杬卿才睁开眼睛,对凌陌玦笑了笑,故作轻松道:“好啦,别愁眉苦脸的,我现在真的不疼了。”
  他终于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可天道不允许,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凌陌玦好似察觉到什么,眸色昏暗,缄默不言。
  宋杬卿飞快地眨眨眼,“咳……凌陌玦,你、你扶我起来。”
  “我想明白了,我一直被恐惧支配着,害怕梦中的悲惨结局。”宋杬卿下意识捏了捏指尖,“你说得对,我们如今的现状与梦里的一切有很大的不同。”
  “我不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宋杬卿,你也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六皇女。”
  “这一切,在我们儿时相遇时就不一样了,”他浅浅一笑,“不是么?”
  凌陌玦收回思绪,颔首道:“嗯。”
  “当年遇见你之后,我逐渐发现自己能听到旁人心中所想,身边的一切也都发生了变化。”
  “嗯?”宋杬卿吃了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是这样的么,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能获得读心术和我有关?”
  凌陌玦神色认真:“嗯。”
  宋杬卿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可爱,忍不住笑弯了眼。
  “不过……你现在应该不能用‘何玦’这个身份了吧。”宋杬卿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过武断,做了过分的事,对不起呀。”
  “无妨,”凌陌玦嗓音温和,“元元不必介怀,事情已经过去了。”
  “至于身份,过几日我便要回一趟湙地,届时可用宣王身份回来。”
  宋杬卿点点头:“原来如此。”
  也是,她如果不正大光明地用宣王身份回来,若让有心人发现了,指不定传出些什么消息出来。
  凌陌玦蹲下身来望着他,眉目柔和:“元元,我们和好了,对吗?”
  “嗯。”宋杬卿面颊微微泛红,觉得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两人重归于好,首先松了口气的是二人身边的人,比如翟远、青栀等人。
  几日后,凌陌玦离开京城,宋杬卿去送了一程。
  街道人流不息,马车行驶缓慢,他偶尔听见身边百姓在讨论南边的战事。
  “听闻南方又传了捷报来,五皇女不像传闻中所言那般纨绔无用阿……”
  “毕竟是陛下的女儿,再纨绔也终究与我等常人不同。”
  “不知这战事要何时才能结束……”
  “……”
  宋杬卿默然不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场战事应该是在冬月结束。因为原身就是在那个飘雪的寒夜里葬身悬崖,六皇女继而出现。
  不过现实终究与原书不同,八月中旬,京城传开五皇女即将班师回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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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好几天都没更新,因为上周课太多了,还有各种突然通知的小组作业,我忙得都没时间码字。而且这几章是重要的感情变化点,我修修改改好多遍,就怕崩人设。
  不在评论区说是因为不敢看评论,怕你们失望,也怕自己被某些言论影响。
  不敢保证更新频率,唯一能肯定的是我一定会认真完结这本文。
  感谢在2023-04-13 22:43:47~2023-04-23 14:25: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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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傍晚时分, 余辉洒下柔和的光晕,宁静悠然。
  宋杬卿半倚在窗前,手上捻着一缕发丝慢悠悠地晃着玩儿, 看着有几分心不在焉。
  红玉端着食案进来, 一面说道:“公子, 门外一位自称‘松雨’的小郎君送来一封信,说是给公子你的。”
  “松雨?”宋杬卿歪了歪头, 小声嘟囔着,“没印象。”
  他将书信放在一旁, 先拿银叉吃着盘里的果肉。
  新鲜的桃肉香软多汁, 甜美爽口, 令他身心都清新起来。
  他满意地点点头:“味道真不错。”
  红玉笑道:“公子喜欢就好。”
  这鲜桃送到后,主君大人即刻差人送了一笼过来,个个鲜甜无比。
  顾及晚膳时辰将至, 小厨房的便人挑了个大小适中的洗净切块, 备好新制的银叉, 再送过来。
  宋杬卿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银叉, 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过一旁的信封。
  他随意一瞥,愣了下, 眉眼间立即添了几分笑意, 呢喃道:“什么嘛,才离开几天就写信回来, 怎么这么粘人。”
  话中透着埋怨的意思, 可这语气却并非如此, 反而多了几分喜悦与傲娇。
  红玉最是机灵, 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什么, 说道:“公子, 这信难不成是少夫人写的?”
  宋杬卿下意识点点头,脸红红的:“嗯。”
  是凌陌玦的信,她的字依旧很好看。
  她是惯不会讲故事的,信上就写了她近来几日的经历,包括一日三餐,湙地公务,还有百姓传言等。
  宋杬卿目光落到最后一句上:
  『不日便归,勿忧,勿念。』
  宋杬卿微怔,脑中忽然闪过某个画面——一张被随意撕下的纸上写着“勿忧”二字,字迹缭乱,似乎十分急迫。
  他眨了眨眼,有些呆愣,随后是一阵失笑。
  原来当初宫宴上,那个纸团是她给的。
  他当时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故意捉弄他,可在那之后什么也没发生,宴席上无事发生,京城里没有传出什么小道消息。
  除了杨拾桑,似乎没人知道他对诸芷儿做了什么。
  他忘性大,这段记忆没多久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宋杬卿想了想,起身去了小书房,脚步轻快。
  虽然凌陌玦应该没多久就会回来了,不过回信还是有必要的。
  她总是小心翼翼,他也要做点什么让她安心。
  一盏茶的功夫后,宋杬卿将一封信交给门口的小茹,让他安排人将信送去湙地,送到凌陌玦手中。
  宋杬卿仰头望天,想象着凌陌玦收到信时的表情,眸中闪烁着点点笑意。
  其实他也没在信上写什么,就是些很平常的话,比如这几天他做了什么、玩了什么,去找丁珴小聚时听到的八卦也写了,最后还提了一嘴方才吃的桃子,说要给她留几个,等她回来一起吃。
  几个桃子而已,湙地土壤肥沃,富饶无比,自然不缺什么鲜果吃食。这么写,不过是他暗藏的小心思罢了。
  只一点,阿姐暗戳戳给他找新妻主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凌陌玦的,她那么喜欢他,知道后肯定会不高兴。
  宋杬卿回想起前日宋于修带她去飘香楼吃饭结果“偶遇”她一堆同僚的场景,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虽说郎君二嫁已是常事,但他明面上的妻主才“去世”没几个月,他阿姐就马不停蹄地给他物色新妻主,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听?
  她们二人才成亲一年多,正是感情甚笃之时,妻主遇刺重伤不治身亡,他也不该这么快就物色新人呐……
  当然了,主要是因为他还没跟家里人说他和凌陌玦和好了,阿姐也是怕他太过忧心以至伤身,这才想着给他找个新对象。
  凌陌玦隐瞒身份的确不对,家里人大多依旧认为她别有用心,他如果立即告诉她们他跟凌陌玦和好了的话,家里人或许更加怀疑她了。
  还是先放一段时间,等凌陌玦从湙地回来以后再说吧。
  宋杬卿打好主意后就闲适地将双手置于身后,慢悠悠往回走,口中哼着不知名的乐歌。
  。
  湙地,天空阴云密布,好似风雨欲来。
  宣王府内笼罩着极为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虫鸣声都是十分细微。
  屋外站着符竹等人,皆能嗅出屋内传来的愈发浓厚的血.腥.味,衣袖下的拳头狠狠攥紧,阴沉的面色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更加难看。
  天色渐暗,符竹等人愈发急躁起来,眉毛已经皱成一团,更显得凶神恶煞。
  直至夜半之时,一众医官才走出房门,无一不是冷汗淋漓,眉梢却带着明显的如释重负。
  一众人围上去,还不待她们发问,领头的医官率先说道:“诸位大人尽可放心,殿下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不过仍需安心静养,万不可随意走动,更忌操劳费心……”
  ……
  京城。
  天时愈发热了,宋杬卿鲜少出门,最多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公子聚一聚,大多是待在家里乘凉闲谈。
  那些桃子,凌陌玦终究还是没能吃到,因为她一直没回来,只让人送了信来,说是湙地生了变故,她还得待上一段时日。
  这是正事,宋杬卿自然不会出言催促,只说让她认真做事,照顾好自己。
  又是一年七夕时,万盏华灯,十分绚丽。街道上眷侣众多,喧嚣四起。
  宋杬卿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中,目光很少落在两旁商铺,好似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公子不若看看那边的面具摊子?”一旁的红玉忍不住开口说道。
  宋杬卿的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静静地盯着看了几息,而后道:“没意思,感觉都挺一般的。”
  去年跟何玦来逛的时候,摊子上也是这些样式,都过去一年了,这些商家就没研究出什么新模样来?
  这可不行,既然是经商赚钱,也该学会与时俱进才是。
  他写话本都会写不一样的人设和剧情呢,可不能千篇一律。比如前几年流行误会重重的虐恋情深,近几年就时兴纯真无虐的小甜饼了。
  宋杬卿想到自己满满的小金库,又笑了起来,大手一挥,让青栀等人各自去买些面点吃食,自己就站在一个卖栗子酥的摊子等着。
  “诶,那不是宋家的小郎君么!”
  正啃着酥饼的宋杬卿一愣,余光注意到街边的两个年轻女郎,正在说些什么。
  那身材略高些的白衣女郎又说道:“我曾在绣球招亲那日见过宋家郎君真颜,此人的确是相府中那位金枝玉叶的公子。”
  宋杬卿咀嚼的动作放缓了些,认定那人是在说他,忍不住悄悄竖起耳朵来。
  难道他被八卦了?
  “宋小郎君花容月貌,实乃天人之姿。”白衣女郎赞叹道。
  “嗤!”她身旁的蓝衣女郎冷笑一声,“张姐莫要被其容貌蛊惑,此人心思可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纯真无邪。”
  白衣女郎一愣:“云水何出此言?”
  宋杬卿也有些疑惑,那人怎么一副他不是好人的模样。他在京城的名声应该还好吧,一名普普通通相府小公子罢了,又没有主动惹事。
  至于诸芷儿,那是他自作自受。
  “你可知,这宋公子的上门妻主入殡不过一月光景,他今夜却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全然不见半分丧妻之痛,真是有碍观瞻,可见其人有多薄情寡义!”
  那女子一脸气愤填膺,面色涨红,就好像那入殡的人是她一样。
  宋杬卿眨眨眼,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今夜穿的衣服——简单的檀唇色衣袍,只腰间系着一条玉佩,无分毫玛瑙朱缨之饰,在这华灯璀璨中并不起眼。
  他还只梳了个高高的马尾,头上一支珠钗都没有,哪儿花枝招展了?
  至于面上没有丧妻之痛……那是因为他妻主压根就没出事,人家现在还在自己领地上班呢,还特别忙,都没回家。
  白衣女郎沉默不语,蓝衣女郎继续道:“何况前几日,我曾亲眼目睹宋公子与其他女郎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实在有伤风化。”
  宋杬卿默。
  眉来眼去?
  打情骂俏?
  谁?
  “当时宋家二小姐也在场,听说与其他女郎皆是同僚,不免存了些牵线搭桥的苗头。”蓝衣女郎一脸鄙夷。
  宋杬卿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次会面,就那一次也让人瞧见了。
  她还真说对了,阿姐就是存了那个心思。
  不过他当时只不过是礼节性地笑了笑,而且很少说话,怎么在旁人眼里就是和别人眉来眼去了?
  那白衣女郎摇了摇头,淡淡道:“非议旁人绝非君子所为,云水你还是莫要再说了。”
  “宋相高风亮节,一心为民,其二女皆是人中龙凤,想来宋公子也并非你口中那等薄情寡义之人。”
  “再说了,妻主逝世,郎君再嫁又有何不妥?纵使有宋二小姐牵线搭桥,那也是人家的事,云水你又为何如此愤愤不平?”
  “他妻主才下葬多久?”蓝衣女郎声音骤然拔高了些,面色微微扭曲,“想来正是尸骨未寒之时,他如今就忙着令寻新妻,实在有失德行,简直为人所不齿!”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甚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宋杬卿都惊了,这人到底是有多恨他,对他恶意揣测就罢了,还出言诋毁他的名声!
  谣言就是这么来的吧。
  不过那个白衣女郎没信,叹了声气后道:“我知道了,云水你依旧十分介怀当初宋公子绣球选亲一事,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再揪着不放。”
  蓝衣女郎被她戳破真相,直恼红了整张脸,嚷嚷道:“当时那个绣球差点就扔中我了,就差一点!”
  “他怎么就扔了那么个乡野村妇,我好歹在京城还有祖上留下来的基业……”
  “……”
  宋杬卿面无表情,满心无语。
  晦气,碰上这么个没品的人。
  他本来就觉得有些无聊,碰上这事更是没了逛街的心思,等绿芮他们都回来后就一齐回了宋府。
  八月初十,五皇女班师回朝。
  宋杬卿没有跟着一起去城门迎接,待在房间里看松雨新送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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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3K多是我写了一周多的成果,删删减减了好多字。痛苦,焦灼,还失眠,甚至想过要不干脆弃坑算了反正断更这么久了肯定没什么人看了之类的话,不过还是决定了要好好完结。
  第一本好难写下去啊,最初是没想到会写这么多字的,感觉好多都要写,又感觉没把握好节奏,卡得不行,经常写了又删,一堆废稿。
  一不小心说多了,可能是最近有点累,小组作业真折磨人啊,见习也很累,比上课都累。
  真的很喜欢写文,很喜欢小郎君,喜欢元元喜欢阿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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