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酉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4:48:26

  “她如今全无纨绔之名,又有战功在身,是你喜欢少年将军……”她顿了顿,“而且她喜欢你。”
  言辞中显露几分没藏好的小心翼翼。
  宋杬卿愣了愣,想到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有点想生气,但心里更多的是难受。
  他将颈窝里的脑袋抬起来,直视她双目,认真地说:“我告诉你,我对少年将军的喜欢只是一种憧憬,无关情爱;而且我不喜欢她,凯旋宴我没去就是不想看到她。”
  “凌陌玦,我只喜欢你。”
  “我喜欢你,仅仅因为你是你,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身份、亦或是什么少年将军。”
  “我如果真的在意这些东西,当初就不会选择绣球招亲。”
  “凌陌玦,你很好。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不会移情别恋。”
  宋杬卿知道这个人总是有些不安,所以他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对她说喜欢。
  凌陌玦定定地看着他,眼眸中那层灰蒙蒙的雾尽数褪去,转而被细碎的光亮填满。
  她说:“我总是信你的。”
  宋杬卿被她迷住了,脱口而出:“你眼睛真好看,比红宝石还要漂亮。”
  凌陌玦一愣,随后又是一阵失笑:“初遇时,你便夸我的眼睛好看,说像红宝石一样。”
  宋杬卿红了红脸:“是很好看,我还不能夸了?”
  “那时候只是单纯的欣赏,现在是我对你有情,自然觉得你的眼睛更好看了。”
  宋杬卿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肉麻,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不经意间注意到外面的天色,这才记起来已经很晚了,又想到凌陌玦的伤,连忙说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好好休息,找古太医看看那个伤口到底怎么回事。”
  凌陌玦起身:“好。”
  宋杬卿总觉得她的背影有几分落寞,下意识将人叫住:“等一下。”
  “怎么了?”凌陌玦转过身来。
  宋杬卿凑过去亲了她脸颊一口,又立即往后退了两步,脸红红道:“好梦。”
  凌陌玦喉间一动,眼眸中燃起了什么却又立即被压下去,很快别过头去:“……嗯。”
  宋杬卿看着凌陌玦离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嘴唇,笑得两只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
  他敢肯定,她刚刚绝对害羞了。
  宋杬卿决定了,明天他就去和母亲她们把事情说清楚。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不能一直等着凌陌玦向他靠近而自己理所应当地享受她的努力和付出,那样是不对等的,凌陌玦会很累,剩下的路就让他来走好了。
  他会稳稳地走向凌陌玦,然后牵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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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能躲过,阳了真的很不舒服,小可爱们要注意个人防护,出门记得戴口罩。
  阿荨本来想努力努力干到6k的,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越接近完结就越焦灼,不知道为什么。
  这几天隔离,终于可以松懈一阵了,在慢慢找回当初的感觉,希望我直到完结依旧保持热情。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翌日清晨, 天时正好,时有小雀鸣啼,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梧桐苑内却是气氛微凝。
  “元元, 你说什么?”白溪吟喝茶动作一顿, 声音不喜不怒。
  他对面的宋杬卿紧张地捏手指,头垂得低低的, 小声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跟凌陌玦和好了,我喜欢她。”
  白溪吟放下茶盏, 声音有几分疑惑:“爹爹还以为你不喜欢她。”
  宋杬卿想到那人, 眉眼间逐渐染上笑意, 呢喃道:“喜欢的。”
  他见白溪吟并无愠色,便大着胆子凑过去问:“爹爹为什么这么认为?我看起来像是很讨厌她吗?”
  白溪吟笑了笑:“你不是把她赶出去了么。”
  “那是因为……”宋杬卿嘟了嘟嘴,眉毛纠结得扭成一团, “因为我感觉被骗了, 那时候真的特别特别生气。”
  “不过……”他又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她的身份已然是藏不住了, 继续待在宋家也不太方便,再者她受的伤也不轻, 还是回宣王府修养比较好。”
  “是么。”白溪吟面上笑意更深, “既然喜欢,那你为何同意让她‘不治身亡’?岂不是更伤人心?”
  “我那个时候……是、是……”宋杬卿一下涨红了脸, 眼睛也是飘忽不定, 下意识想解释什么, 结果吞吞吐吐好一阵子也没说出什么理由来。
  白溪吟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并不出言催促, 最后宋杬卿只能老实地说道:“好吧, 我当时就是在气头上,做了不理智的决定。”
  “之后她好一段时间没出现,我也渐渐觉得后悔……”他声音愈发低了,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脸,“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的……”
  所以说,凌陌玦干嘛那么听话,那么长时间真的没来找他,他气闷得人都要憋坏了。
  宋杬卿没说的是,他想着那次出门如果凌陌玦还不出现,那他就上门去找她,毕竟面子还是没有对象重要。
  他气过头后也渐渐懂了,凌陌玦待他的确是真心,他也不想放手。
  解释完后宋杬卿依旧垂着头不敢看白溪吟,脸上红晕始终未褪,嘴唇也因为不自在抿得紧紧的。
  白溪吟难得见到他这幅模样,一时间觉得有些新奇,看了阵子后才顺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既这般喜欢她,那为何你与她至今都不曾同房呢?”
  “爹爹怎么——”宋杬卿下意识反问道,眼睛睁得大大的,待看见白溪吟的神色后便立即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他记起来自己平日里也没怎么遮掩过,院里的人估计都知道他和凌陌玦是分床睡。
  “我肯定是喜欢她的,不过……”宋杬卿局促地捏捏手指,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白溪吟,“我……我不想太早生孩子,我才十六岁……”
  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个高中生呢。
  白溪吟满眼疼爱地看着他,慢慢地伸出手来摸摸他的脑袋,声音带着几分叹息:“是啊,你还是个孩子呢。”
  宋杬卿蹲下来,满是依恋地伏在白溪吟膝上,原本有些忐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白溪吟轻声细语:“你今日来同爹爹说这些,又是何意呢?”
  宋杬卿仰着头看他:“嗯……就是想告诉爹爹我喜欢凌陌玦,也希望爹爹能告诉母亲一声,让她不必再为我挑选京城的适龄女郎了,我有凌陌玦就够了。”
  虽然宋宥的动作不像宋于修那么大,但是宋杬卿还是察觉到了——近期他来梧桐苑后时常会看见书桌上的年轻女郎名册,连家世品行都写得一清二楚,一看就是特地摆给他看的。
  白溪吟失笑:“原来如此。”
  他又问道:“那你当真不怕她那不祥之名?”
  “不怕。”宋杬卿目光坚毅,“我不信那些话,反而还觉得她赤红色的眼睛特别好看。”
  白溪吟将宋杬卿扶起来,目光温柔:“既如此,那我今夜便同你母亲说明一切,元元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宋家的嫡子,做宣王正君也是使得的,虽说可能略有波折……
  “谢谢爹爹!”宋杬卿明艳一笑,顿时就不慌了。
  “那我现在就去看看凌陌玦,她受伤了,伤口还在渗血,肯定很疼,我带些补品过去。”
  他喋喋不休说了好多话,正打算往外走,没注意到白溪吟神色微凝。
  “元元,”白溪吟笑意盈盈,“宣王不是昨日才抵达京城么,而你昨日在家休养,如何知晓她受伤了?”
  “还知道的这般清楚?”
  他直视宋杬卿双眸,嗓音一如往常般温和,但宋杬卿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宋杬卿哑然,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一时间心跳如雷,只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怎么?不能告诉爹爹么?”白溪吟将宋杬卿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声音愈发温柔,“是你去见了她,还是……她来见了你?”
  “是、是我去见了她!”宋杬卿脱口而出,而后又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昨天感觉身体好些了后就……偷偷跑出去同她见了一面,所以、所以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外庭相见与内院私会,他总得选一个吧?
  虽然说自己偷偷跑出去也不合礼节,但也比让爹爹觉得凌陌玦是夜里翻窗的登徒子好。
  “是么?”白溪吟垂下眼帘,也没说信与不信,不紧不慢地啜了口茶。
  宋杬卿紧张兮兮地看着白溪吟,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嗯,是这样。”
  白溪吟又道:“她如今身份不同,你与之相见还需多加注意,莫要落人口实。”
  “嗯嗯,爹爹说的是。”宋杬卿连连点头,感觉到周身气场变了后紧张感逐渐退去。
  他怕自己多说多错,很快离开了梧桐苑。
  白溪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
  宋杬卿这次出门没打算用府内的马车,而是让人去车行雇了辆最为普通的马车,一两银子就能绕京城转一下午的那种。
  不过宋杬卿没那个兴趣,直接让车妇驶到宣王府后门,而后自己提着礼品下车,假装没注意到车妇讶异的目光。
  虽然这些补品有些重量,但这对他来说真的很轻松,毕竟他有力量buff。
  宣王府曾是墨家宅院,不像皇宫那般富丽堂皇,而是古朴雅致,有一种沉静的意蕴。
  宋杬卿是第一次来,但他进宣王府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礼品被人取走了,带路的人将宋杬卿引到一间屋子前,只道一句:“殿下正在屋内,公子随意便好。”
  宋杬卿有些惊讶那人的干脆,又有些奇怪府内没什么人,不过也没太在意,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内极为安静,宋杬卿也下意识放轻呼吸,慢慢穿过屏风,看到了躺在软榻上休憩的凌陌玦。
  她枕着左手,脸色有些泛白,眉头微蹙,看着睡得不太安稳。
  宋杬卿看着也渐渐皱眉,她是伤口又在疼了吧,回京路上舟车劳顿,昨日又偷偷摸摸去了宋府,肯定很累。
  他缓缓抬起手想将她微蹙的眉头抚平,但又迟疑地止住动作,担心将她弄醒。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还是让她睡到自然醒吧。
  宋杬卿环视四周,这里布置规整简单,与他的屋子风格大不相同,不过也是好看的。
  他不打算叫醒凌陌玦,随后便从桌子下搬了个椅子坐在软榻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凌陌玦的外形条件真的很不错,身材修长,武功高强,很有安全感;脸也很好看,肤色虽然不算很白,但肤质很好,也没有疤痕疙瘩之类的;而且鼻梁高挺,特别有型,嘴唇虽然有些薄,但是还挺软的……
  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
  宋杬卿脸一红,连忙抬手揉了揉两颊,假装无事发生。
  谁的嘴唇不是软的?怎么偏偏想到这一点?
  幸好她睡着了……
  宋杬卿这么想着,下意识垂下头去看,结果正对上一双赤瞳。
  宋杬卿:……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并不是很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念头。
  宋杬卿见凌陌玦直直地盯着他看,不过瞳眸中带着几分迷茫,想来是还没完全清醒。
  “你……”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才说了一个字,腰上立即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往前扑,最后被人牢牢锢在怀里。
  “元元……”凌陌玦在他耳畔低喃,好似在叹息,又好似藏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执着。
  宋杬卿一时间还有些发蒙,怎、怎么就抱在一起了?
  怀中人没说话,凌陌玦的手又收紧了些,声音也有些低哑:“是梦……么。”
  宋杬卿一怔,这看似随意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题、这看似无所谓却透露出几分可怜兮兮的语气——
  “不是梦。”宋杬卿立即说道,又轻轻地戳了戳凌陌玦的脸,声音温柔,“我来看你了,阿玦。”
  凌陌玦呼吸一滞,双目瞬间恢复一片清明,久久无言。
  宋杬卿眨眨眼,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没醒困?
  “元元。”
  凌陌玦开口了,她抱着人坐起身来,抬手理了理他额前微乱的发丝,随后脸上便露出了一个简单的、满足的微笑:“你终于,又唤我‘阿玦’了。”
  她笑得太好看了,宋杬卿脸又开始泛红,不自在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假装镇定道:“你别这么肉麻。”
  他别开脸想躲开凌陌玦的视线,余光中却瞧见一处红,顿时一愣,手上更用力了些,一面说道:“快让开,都压到你伤口了。”
  凌陌玦乖乖退开了些,宋杬卿盯着她左胸口,眉头紧皱道:“都渗血了,你就没发现吗?”
  凌陌玦直直地盯着他,不以为意道:“伤口并无大碍,你无需担心。”
  宋杬卿无奈地看着她,但也不好指责她什么,只道:“伤口出血了,我给你清理一下,再换个药。”
  凌陌玦不愿他见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下意识开口道:“你不必——”
  “你给我乖乖坐好!”宋杬卿瞪了她一眼,自己去拿桌上的药箱。
  凌陌玦微怔,当真乖乖坐好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尽管宋杬卿已经做了准备,但当他再次看到那个伤口,还是没忍住红了眼,但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开始清理血污。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根本没有痛觉,都这样了还觉得没什么事。
  清理了一半时,宋杬卿感觉手下的身体突然变得紧绷起来,连忙止住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她:“是不是很疼?”
  二人隔得很近,凌陌玦都能看清他微弯的眼睫,还有那漂亮瞳眸中满满的忧色与心疼。
  凌陌玦呼吸略重,缓缓说道:“不疼。”
  宋杬卿想到自己的力气,尽可能地又放轻了许多,慢慢地将血迹清理干净。
  上药时,他又感觉手下的身体变得僵硬了,想到药是会有些疼,他便凑近伤口处,轻轻地吹了吹。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宋杬卿仰着脑袋问道,“我小时候受伤了,爹爹就是这么做的。”
  虽然凌陌玦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这么做应该也是可以的。
  他发现凌陌玦已经紧闭双眸,只低低地应了个“嗯”字,声音似乎有些低哑。
  宋杬卿虽然觉得她有些莫名的别扭,不过还是放下心来,很快给人包扎好,又勒令她躺下去休息。
  这回凌陌玦没有乖乖听话了,态度有些强硬地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一双赤瞳直直地盯着宋杬卿看。
  宋杬卿眨眨眼,道:“怎么这么看着我?刚刚做噩梦了么?”
  凌陌玦轻轻地捏了捏宋杬卿地指尖,低声说道:“……是个离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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