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可怜巴巴的,将脑袋埋在她锁骨处,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求原谅:“悦悦,我错了,求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他下巴微微刺着温时悦脖颈的皮肤。
温时悦心里有他,对他还真狠不下心来。
第172章 对彼此的身体有着最强烈的渴望
陆燃抱得太紧了,温时悦感觉他有一种想把自己揉进他身体的架势。
被他紧紧抱着,其实十分有安全感。
所以温时悦没有反抗,就那样安静地让他抱着。
可是过了一会儿,陆燃得不到她的回应,以为她还在生气,并不想原谅他,就无力地垂下了双手,又无力地说了一句:“悦悦,对不起。”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喜欢的,她希望他永远都意气风发。
那次说不定他就是一时嘴快乱开玩笑呢?
毕竟陆燃那张嘴本来就挺能胡说八道的。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温时悦见不得陆燃这么颓丧,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抱着他脖颈,温温柔柔地问:“这才几天,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跟个糙汉一样?”
她是真的关心陆燃。
一瞬间,陆燃浑身僵硬。他怔了怔,反应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意识到温时悦主动抱他了,她不怪他了。
陆燃立即搂上温时悦细软的腰,与她深深相拥。
他们俩这样,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好相爱。
在这一刻,陆燃连日来的疲惫和躁郁仿佛全都一扫而空。抱着温时悦纤细的身子,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安心与安定。
怀里的女人他一定要娶回家,不让别的男人有可趁之机。t
“悦悦,我爱你。”
“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那我就遭天打雷劈。”
温时悦一听不对劲,想阻止都来不及。
那时候她逼着陆燃发誓,是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也没下定决心和陆燃纠缠,所以她才会那样。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想陆燃发这种毒誓诅咒自己。
温时悦想看着他的眼睛跟他说话,可是陆燃抱她抱得太紧了,在他怀里,她连活动一下身体都做不到。
她只能唇凑到他耳边,温声说:“陆燃,我不怪你了,你别发那种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以后会控制自己,尽量别胡思乱想。陆燃,我想和你好好的。”
温时悦用最真诚热烈的感情说完最后一句,在陆燃脸颊深情地亲了下。
她都主动亲他了,陆燃觉得自己要是还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陆燃微微低头,凑近女人柔软的唇,与她接最欲最湿的吻。
相爱的人对彼此的身体有着最强烈的渴望。
他们的身体不自觉贴在一起,女人的柔软温凉碰上男人的坚硬滚烫,那种彼此身体想要融在一起的渴望就更加强烈了。
但陆燃十分清楚地知道,他们还没结婚,他不能和温时悦发生关系。
他不想自己和温时悦的第一次是在一个舞房里,这么没有仪式感,这不仅会让温时悦掉价,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掉价。
陆燃松开温时悦,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和从小腹处窜上来的欲念。
温时悦身体仿佛软成了一滩水,没骨头似的靠在陆燃怀里,呼吸也凌乱了。
陆燃平复得差不多了,干脆坐在地上,双腿伸直,把温时悦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他从身后环抱着她。
“悦悦,你穿红裙子真好看。”
“我想看你穿红裙子跳舞。”
“你以后只穿红裙子给我一个人跳舞好不好?”
第173章 我这辈子只会有温时悦这一个女人
温时悦跟哄小孩子一样,陆燃说什么,她都说好。
陆燃笑:“悦悦,你还挺宠我的。你有什么事是想让我只为你做的嘛?”
温时悦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
如果非说有,那就只有一件:“陆燃,我其实很玻璃心,再也经不起男人的伤害了。我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才决定放下过去,再勇敢一次,所以我选择了和你在一起。往后余生,我只会有你一个男人,你也只会有我一个女人,可以吗?”
陆燃听到她的话,先是沉默了一下,眼眸也逐渐变得幽深,明显是在思考。
许久,他低哑着嗓子说:“我这辈子只会有温时悦这一个女人。”
温时悦瞬间喜笑颜开,激动地转头去亲陆燃,反被陆燃亲。
小情侣和好了,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陆燃说他想看温时悦跳舞了。温时悦这会儿心情好,可以满足他的心愿。
她把音乐打开,随着音乐即兴发挥了几个古典舞最经典的动作。陆燃就那样坐在地上,静静地欣赏着。
水袖拂过他脸庞,陆燃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幻影。他觉得眼前人是温时悦,又好像不是,他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这种场景是他过去梦里经常梦到的。
陆燃情不自禁伸手去抓那飞舞的水袖,但温时悦动作极快,又好像她是故意逗他一般,他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水袖,更抓不住他的过去。
梦里和现实的界限已经模糊了。
就在陆燃忘我地想分辨清楚的时候,温时悦在他耳边喊:“陆燃!陆燃!”
温时悦一脸喊了两声,陆燃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
“被你的美貌惊呆了。”
温时悦尬笑了一下,对这种土味情话接受无能。
陆燃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悦悦,快中午了,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跳了好久,又和陆燃做了会儿“运动”,温时悦还真有些饿了,便麻利换了衣服,和陆燃吃午饭去了。
陆燃挑选了一家花园西图澜娅餐厅,环境非常清雅,很有氛围感,非常适合情侣约会。
只不过,来这家西图澜娅餐厅吃饭的人,都穿着非常讲究的衣服,只有陆燃和温时悦穿着羽绒服和运动裤,两个人看起来太随性洒脱了。
不过他们两个从小都是富养长大的人,压根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
而且他们坚信,这个西图澜娅餐厅里99.9%的人都没他们俩有钱,家世也没他们俩显赫。
温时悦和陆燃的用餐本来是非常愉快的,可是温时悦在不经意间一抬头,忽然看见了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温时悦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看了看,她没看错,就是她。
陆燃见她眼睛直勾勾的,连饭也不吃了,也好奇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下一秒,陆燃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不像话。
真是倒胃口。
重点是,那人看见他们以后,无视他们眼里的厌恶,直接大摇大摆地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好久不见。”
第174章 回家催他爸准备彩礼
段忆娴今天不是一个人来西图澜娅餐厅的,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穿着西装,身材十分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按照中国人的审美来说,这个外国男人确实长得挺帅的。
不过在温时悦看来,比起陆燃,这个外国男人还差得远。陆燃身上那种意气风发、随性潇洒、无畏无惧的品质,其他男人都没有。
见到段忆娴,温时悦吃饭的好心情已经被破坏了。
她起身离开座位去拉陆燃:“我们走。”
陆燃以前被段忆娴这个疯女人纠缠得紧,快烦死了,便任由温时悦拉着他离开。
段忆娴见他们俩像避瘟神一样避她,一瞬间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温时悦讨厌她,她完全可以理解,可是陆燃也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两年了,她留学回来后,变得更漂亮更有气质了,陆燃为什么还是不肯看她一眼?
而且两年过去了,陆燃竟然还没对温时悦失去兴趣?
温时悦好像也爱上陆燃了?
他们俩要双宿双飞,那她怎么办?
段忆娴十分不甘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她的情绪再不好,此时此刻她也要收起自己的坏情绪。因为她身旁的男人威廉,是她在国外傍上的金主,她要伺候好她的摇钱树。
……
而温时悦和陆燃从西图澜娅餐厅出来后,两个人都还没有吃饱,他们又去隔壁西图澜娅餐厅吃了一顿,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既然温时悦已经不生他的气了,那陆燃就想赶紧回家催他爸准备彩礼。
最好他爸今天就能去温家提亲,他和温时悦明天就可以结婚。
陆燃先把温时悦送回了她的舞蹈工作室,告诉她:“悦悦,我有事要回老宅一趟,剩下的时间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安排你的时间。”
“哦,对了,你能不能在你父母面前帮我美言几句?我担心我父母去你们家提亲,你父母有可能不会同意。”
从温时悦的父母阻止温时悦来非洲看他,陆燃就知道他们看不上他了,肯定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而他现在也没那么多的时间,重新去讨温时悦父母的换新。
找温时悦做说客,是目前唯一最可行的办法。
温时悦见他也有犯怵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放心吧,我会让我爸爸妈妈重新喜欢上你的。”
陆燃也笑了笑,而后发动迈巴赫,前往老宅。
……
陆燃进了老宅,直奔父母居住的地方。
陆延章听佣人说陆燃来找他了,赶紧从真皮按摩椅上起来,跑去窗户跟前拿着望远镜看了看,陆燃果然双手插进运动裤口袋里,正往他这边大步走来。
陆延章顿时慌了。
陆燃走进院子里,喊道:“爸,我来看看你。”
听到小儿子的声音,陆延章更慌了,慌得他原地转圈圈,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看着陆燃推门而入,陆延章赶紧疯狂给佣人使眼色,自己则是跑进了里屋躲小儿子。
佣人会意,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双手张开挡住陆燃:“二少爷,陆董不在家。”
陆燃冷着脸:“我进去看看。”
佣人壮着胆子不让路:“二少爷,陆董真的不在家。不然你到别出去找?或者给陆董打个电话?”
陆燃冷笑着说:“好啊。”
陆然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下一秒,电话铃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佣人直接被吓得额头冒冷汗,瑟瑟发抖。
陆燃一把扒拉开佣人,大步走进了屋里。
他边走,边叫:“爸,快出来。我找您有事。”
陆燃循着电话铃声传来的方向走,结果在父母的卧室发现了父亲的手机。这时,追上来的佣人,赶紧补救:“陆董可能是出门忘……忘记拿手机了。”
陆燃明显不信,锐利的目光在全屋扫视着。
忽然,他在窗户那里发现了一只男士拖鞋。看那拖鞋凹陷下去的深坑,一定是微微有些发福的父亲的拖鞋。
父亲为了躲他,跳窗逃跑了?
怎么有点猥琐?
陆燃t也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他的好父亲能逃去哪里?父亲这么避着他,肯定没给温家准备彩礼。
而此时的陆延章,由于慌不择路,跑去了陆淮初的东院。可他刚走到东院门口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今天陆淮初在公司上班,不在家。
他又是这副狼狈的样子,总不能让大儿媳和小孙子看到。
想着陆燃没找到他,应该已经走了,陆延章就又原路返回。结果在半路上,和陆燃恰好撞了个正着。
陆延章一瞬间像见了鬼一样,吓得尖叫了声。
陆燃在父亲面前站得直直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没来得及穿外套,只穿着一只拖鞋的狼狈父亲,脸上挂着嘲讽的笑:“爸,您怎么这副打扮?跟做贼一样。”
陆延章窘迫得老脸都憋红了。
让自己的小儿子看到自己这样,他伟岸的父亲形象肯定受损了。
第175章 主动争取自己的幸福
陆燃其实没什么兴趣看自己的父亲这么狼狈。
他只想知道:“爸,您给温时悦家的彩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明知道父亲没准备,但他还是要问。
陆延章闻言,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正在准备,正在准备。”
同一句话重复说两次,分明就是说谎了心虚。不过,陆燃看破不说破:“好,我相信您。爸,我先回去睡个午觉,两个小时以后我再来找您,我们一起准备彩礼。”
陆燃说完就走了。
陆延章抱紧瑟瑟发抖的自己,赶紧跑回房间给陆淮初打电话。
“淮初,你和温家那丫头说了吗?”
“没有。”
陆延章都快急死了:“你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陆燃现在在家里逼着我准备彩礼呢?”
陆淮初很淡定,云淡风轻地说:“那您就给他准备。只要没走到举行婚礼仪式,宴宾客那一步,就都不作数。爸,您别担心。”
陆淮初一向运筹帷幄,既然他不着急,想必一定是有办法不让陆燃和温时悦在一起。
陆淮初办事,他应该放心。
这么想着,陆延章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
“唉——”
陆延章深深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以前,陆延章是何等的风光,他的两个儿子都在他面前规规矩矩的。可是如今呢,他却被两个儿子牵着鼻子走。
陆延章把他今日这一切的窘迫都归咎为自己娶了一个强势的妻子。
何映秋实在是太强势了。
陆延章一直觉得像何映秋这种女人,根本用不着男人,她应该独自美丽。她和男人在一起,只会祸害男人。
他和小儿子现在关系不够亲密,都是何映秋的错。
陆延章心里对何映秋的怨恨又重了些。
……
另一边,温时悦把她想和陆燃结婚的消息告诉了父母。
温庆贺直接大发雷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以前陆二少就算没有继承权,可他自己的资产也不少,所以爸爸可以同意他娶你。可是现在,陆二少一个被从非洲流放回来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娶你?”
“陆淮初能流放他一次,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怎么,你和他结婚了,难道也要跟他去非洲不成?”
“爸爸,没您想得那么严重。”
温时悦下意识想为陆燃辩解,可话到嘴边了,她却发现自己的话是那么苍白无力。
是啊,陆淮初当初为什么会把陆燃发配到非洲?陆燃是他亲弟弟,他到底做了什么,让陆淮初那么生气?
再者,看来陆淮初的权利是真的大,把陆燃说流放就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