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全家偷听心声后[八零]——沐沐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11 23:06:29

  “是啊,我就说你是小骗子。”顾银星笑嘻嘻地走进来,站在门口,双手环抱着胸口,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梁亮当下越发急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口袋里有今年的压岁钱,赶紧掏出压岁钱,把那一张大团结拿在手里,“我家就是有钱,你瞧我的压岁钱!你有吗?!”
  干得漂亮!
  小胖子!
  顾优思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对梁亮这等“大义灭亲”的举止深感激动。
  何春莲收起饺子皮,看了看梁亮,又看了看梁仁义夫妻。
  梁仁义夫妻脸涨得通红。
  梁仁义更是怒火上头,抬手给了梁亮一个巴掌,“我让你这小子胡说八道,咱们家什么时候有钱了,这钱你从哪里来的。”
  顾金水拉住梁仁义的手,梁仁义几乎有他两个胖了,可顾金水却轻易就拉住他。
  顾金水似笑非笑:“堂哥,我看你们家的事还是回你们家里处置比较好。至于今晚年夜饭,还是分开吃吧,毕竟我们家条件一般,可给不了孩子十块钱当压岁钱。”
  梁仁义刚要说什么,手腕却传来剧痛,他只能连忙答应,带着一家灰溜溜离开。
  东厢房。
  宋朝花出来倒水的时候,瞧见梁亮的背影。
  她眼睛突然亮了。
  她想起一件事,急忙回屋找爸爸。
  “爸,我有件事告诉你。”
  宋朝花最近因为林莲花没了工资的事,被骂了好几顿,声音颤颤巍巍的。
  宋建设正坐在炕上看书,听见这话抬头看她一眼,“又有什么事?”
  “可别跟之前一样,说些没准的话。”黄喜荣瘦削的脸上露出刻薄神色,怀里胖孙子哭了一声,她连忙哦哟哟地低头哄着。
  “妈,你别说小花,小花说的好些事都是准的,只是不知怎么走偏了。”
  宋建设摘下眼镜,对自己母亲不疼不痒地训斥了一句。
  但宋朝花脸上立刻浮现出感动的神色。
  宋朝花越发坚定自己做的是对的。
  如果不是她一直透漏上辈子的那些事,爸爸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呢?
  “爸,我昨晚上又做了个梦,梦见金水叔叔媳妇娘家那边藏了些值钱的东西。”
  宋朝花鼓起勇气来说道,“里面好像有,有黄金。”
  “有黄金?真的?!”
  黄喜荣险些叫出声来。
  宋建设虽然满脸喜色,但还是比较冷静,“你知道东西藏在哪里吗?”
  宋朝花摇摇头。
  黄喜荣立刻拉下脸,嘴角撇了撇。
  “不知道地方,那怎么找?”
  宋建设看了老娘一眼,弯下腰,难得温声和气:“小花,你仔细想想,梦里肯定有线索的,是不是?”
  宋朝花简直受宠若惊。
  她努力想了想,道:“爸爸,我想不起来,但我猜梁亮爸爸肯定知道。”
  “梁仁义?”
  宋建设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他跟梁仁义走的不近,但他派送邮件,有时候会看到梁仁义一家在国营饭店里点什么红烧带鱼、小鸡炖蘑菇,还见过这一家子去全聚德吃烤鸭。
  因此,宋建设很清楚梁仁义家里肯定有些积蓄。
  宋朝花一提起,宋建设就想起梁仁义的积蓄莫非是从梁家那老宅来的。
  “儿子,这么大一笔钱,咱们家可不能放过。”
  黄喜荣着急的说到:“咱们家要是有钱,也可以给你活动活动,往上走走。”
  “妈,我心里有分寸。”
  宋建设敷衍道。
  他转过头,拿了桌上一颗花生递给宋朝花,“小花你干得好,下次要是再做到预知梦,可得提前告诉我。”
  宋朝花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整个人兴奋的不行。
  “来,吃饺子,别想了。”
  何春莲下了饺子,倒了醋,示意顾银星把门关上,对梁颖说道。
  梁颖摇了摇头,给孩子喂了奶,道:“我、我是想不到他们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自己最后一个亲人,自从梁父死了后,梁仁义也照顾过她一些日子,梁颖不是不知道梁仁义喜欢占便宜,但她想着梁仁义一家不富裕,又是自家亲戚,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
  但没想到,梁仁义做的这么不地道。
  “要我说,我最好奇的是他们家哪里来的钱下馆子。”
  顾银星瞧着一桌子的好菜,早就按耐不住了,赶紧吃了个饺子,这白菜猪肉馅的饺子滋味那叫一个美,白菜水灵猪肉鲜美。
  “你问这些干什么,”顾金水见媳妇失落,瞪了没眼力见的妹妹一眼,“跟咱们家有什么干系。”
  顾优思打了个奶嗝。
  听见这话,她忍不住了。
  “跟咱家还真有干系,他发的就是绝户财。”
  “我姥爷当年快死的时候,我妈不在家,就那白眼/狼在姥爷跟前,姥爷把遗产留给我妈,结果那白眼/狼全给吞了,还说是红/卫/兵抄家抄没了。”
  “今天梁仁义登门,主要还是为了打听我姥爷留的另外一笔遗产在哪里。”
  啪嗒。
  梁颖手里的奶瓶掉了地。
  她整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茫然。
  “阿嚏阿嚏!”
  梁仁义一家顶着风雪回家去。
  赵凤来在旁边骂骂咧咧:“你那堂妹真是抠搜,咱们家蹭吃一顿怎么了?这都舍不得,咱们还带了东西呢,早知道,那些东西就不带了,白便宜了他们!”
  “行了别说了。”
  梁仁义搓着手,“都怪你儿子坏了我的好事,本来我还想今天灌醉梁颖,问问她知不知道那死老头子藏的东西放在哪里了!”
  赵凤来一听不乐意了,“那是我儿子?那不也是你儿子?再说了,我看那梁颖未必知道这事!”
  “那不能够,她是那死老头子唯一的女儿,”梁仁义说到这里,还咬牙切齿,他是梁家这代唯一的男丁,本来以为老头子家产肯定会给自己,想不到老头子竟打算给梁颖这个丫头:“老头子不告诉别人,肯定会告诉她的!”
  “那这事怎么办?”
  赵凤来想起梁仁义说的梁家以前的富贵,就不禁心里火热。
  光是梁家留下的东西,就够他们一家吃香喝辣这么多年,要是找出藏起来的,那还得了。
  “梁颖是个耳根软的,回头我去服个软就是了。”
  梁仁义想了想,很有信心地说道。
  一家人说着,走到国营饭店,却瞧见饭店大门要关上了。
  梁仁义忙快走几步上去,抓住关门的人,“同志,你们店怎么关门啊?”
  那人白了梁仁义一眼,“你有毛病啊,大年三十谁不在家吃饭。”
  梁仁义一家脸都绿了。
  他们一家就不在家吃饭,并且本来还打算在顾家连吃带拿,家里除了米,真没什么肉。
第9章 被偷听的第九天
  大年初一一早,马路上就传来放鞭炮声,还有小孩拍手叫好的声音。
  梁颖半梦半醒起来,就瞧见顾金水披着棉袄低头穿鞋,听见动静,顾金水转过头来:“你接着睡,我出趟门。”
  “去你师父那边吗?”
  梁颖坐起身来,从枕头底下掏出个拿红纸包裹的红包,“这里二十块,你一并拿着去孝敬师父吧。”
  顾金水接过红包看了看,笑了下,嘿了声:“还是我媳妇好,那成这钱我一并给师父,回头我给你们买点儿点心来。”
  梁颖白了他一眼,“你别没个正经,家里饺子多带点儿去,要是不够回头咱们家自己包就是了。”
  顾金水答应着点头,出门拿个饭盒把昨天剩下的生饺子盛了满满一盒,又想着老头子那边什么都没有,路上还打了醋买了些酱油。
  一大早的。
  寒风硕硕,除了闲不住的小孩,路上没什么行人。
  顾金水到了羊肠胡同,熟门熟路地找到废品收购站,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院子了。
  “师父起了没?”
  顾金水提高嗓门问道。
  他声音才落,里面就传来一把沙哑的老人声:“吵什么吵,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
  一个头发胡须都白了,穿着旧棉袄面容瘦黑的老头从屋里出来,他见了顾金水,瞥了一眼,“一大早的来干什么,今儿个还做买卖啊?”
  顾金水平日里做的就是二道贩子的事,把城外废品拉到城内收购站卖了,中间一倒手,一年到头没少挣。
  当然,他还干点儿类似倒腾粮票、外汇券的买卖。
  “师父,我这不是赶早给您拜年来了吗?”顾金水笑嘻嘻,主动进屋,见屋里面地上地下都是各种书籍报纸,连忙收拾了张桌子出来,把饭盒放下,“给您带了我们家包的饺子,还有给您送今年束来了。”
  他掏出个大红包,那红包满满当当的一沓。
  老爷子呵了一声,“怎么着,去年发大财了?”
  “那都是您教导有方。”顾金水忙把红包塞到老爷子手里,老爷子呢,也不见外直接就收了,他淡淡道:“去,给我煮一碗饺子。”
  要是别人这么对顾金水呼呼喝喝,顾金水肯定要翻脸。
  但老爷子吩咐,顾金水却是一句话没有,拿着饭盒熟门熟路地进厨房了,煮了饺子还帮忙烧了炕,又出去不知哪里寻了几十块煤块过来。
  总之,他这一来,一上午就没空闲过。
  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可晌午的时候,老爷子叫住顾金水,“前阵子我给你的书,看得怎么样?”
  “看得七七八八了。”顾金水不甚为谦虚地说道。
  老爷子乐了,看他,“那你过来瞧瞧这副对联?”
  他对顾金水一招手,自己双手背在身后进了西南屋子。
  “哥中午还不回来,要不咱们自个儿先吃了吧?”顾银星朝外面看了半天,忍不住回来说道。
  何春莲低着头逗孙女,“你要是饿了就吃点儿点心。”
  顾银星无奈,知道老娘说一不二,只好拆了点心盒子,拿了块驴打滚,嘴里嘀咕道:“也不知哥跟那老头子怎么有那么多话说,去一早上都不回来。”
  “胡说什么,”何春莲瞪闺女,“人家陈老师是真有本事的,以前那是琉璃厂八宝斋的大掌柜,要不是落难了,就你哥想找人家拜师,祖坟烧穿了都没这运道!”
  顾银星吐了吐舌头,心里不以为然。
  琉璃厂八宝斋怎么了?
  这年头谁买古董啊,学这有什么用。
  “瞧瞧这副对联。”
  席瀚推开黄梨木匣子,取出里面一对发黄的对联,“前几天收的,五十六块收的,你看好不好?”
  “五十六块,这可不便宜,”顾金水挑起眉头,一双剑眉带出些兴味的神色,“卖家说这是哪个朝代谁的作品?”
  席瀚笑了,摸摸胡须,“宋朝苏轼,怎么样,值不值?”
  顾金水本来还想细看,一听这话顿时被逗笑了。
  他看向席瀚:“师父这是逗我玩呢,对联这东西是明中期兴起的,以前有的是楹联,这对联要是宋朝的,这可是考古上一大发现。”
  “少贫嘴。”席瀚眼里露出几分欣慰,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个印章,您瞧瞧这里还盖个东坡居士那可就更乐了,就人苏轼现发现的作品里,有些只有个轼字,更多的是没印章,因为那时候人不流行往自己的墨宝上盖章,还是这么个从未见过的印章,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顾金水说的条条是理。
  席瀚眼里有一丝闪光。
  顾金水的确是个好苗子,看书人人都会,可要学以致用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不说话,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本本子丢给顾金水,“拿回去瞧吧,赶明儿有空了自己去潘家园那边练练手。”
  “师父,您不带我啊?”
  顾金水瞪大眼睛,“您就我这么个徒儿,您忍心大撒手叫我出去挨坑?”
  席瀚被恶心的不行,摆摆手,“滚蛋,就你这蜂窝煤的心眼,谁能坑你,我给你那几本书,你要是读透了那还被人坑,那就是活该!”
  顾金水装作被赶出收购站。
  大铁门嘎吱一声关上,顾金水这才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他看看书,瞧见里面的字铁钩银划,心里头很是感动。
  老头子估计是把看家的本事都教给他了,这本书只怕千金难求。
  顾金水既然出来,就顺路去了梁颖娘家,也就是梁家以前的旧宅。
  梁家民国时候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做的买卖包括纺织业,珠宝行,其中珠宝行是最挣钱的,家里有八家金铺,后来虽然因为时局动荡,生意难做,陆续倒闭了。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梁家的老宅那可是正经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前门以前的门环都是金的。
  昨晚上,梁颖跟顾金水夫妻俩商量。
  梁仁义的事,提醒了梁颖一件事。
  梁颖记得,自己父亲最后去世那一年,经常避着人跟她说,他在家里留了些东西,就藏在她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让梁颖将来要是遇到困难了,就在家里找找。
  这件事,梁颖以前一直没想起来。
  当年实在太混乱了,她从家里回来,发现父亲没了,□□在家里到处翻找打砸,她好好的一个家眨眼睛就破灭了。
  之后她又被判定出身不好,这十几年来,如果不是顾家护着,梁颖都不敢想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顾金水身手敏捷,绕到宅子后面,寻了个角落就翻墙进去了。
  这宅子现在被区政府拿来办公,今儿个初一,宅子里没什么人,只有前面办公室有个老大爷在听评书。
  顾金水溜达了一圈,找到后院西北角的一颗槐树。
  他看了看确认这槐树周围的土没被人动过的痕迹,心里就放心了,又走了一圈记住布局就出去了。
  此时都已经过了12点。
  才走到大杂院附近,顾金水双手插兜,手里提着百货商店买的蛋糕,老远就瞧见宋美拉着个熟人进了旁边巷子。
  顾金水本不打算掺和,可前脚刚提,就听到自己的名字。
  “要算计那顾金水,哪里那么容易。”
  张大彪头发锃亮,脑袋跟被牛舔过似的,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宋美,“那顾金水可不是个软柿子,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彪哥,您说这话,那顾金水跟你比起来那就是个屁!”
  宋美的手排在张大彪胸口,“要我说,咱们这边就属您最有本事,可您看,咱们这边那些好买卖都被那顾金水抢了,他那边一天天的挣钱,您在旁边看着干瞪眼,我这是替你不服。”
  张大彪不是不知道这小妞儿在拿他当枪使,奈何这妞儿说的话都到他心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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